在金龍和賈張氏據理力爭的時候,秦京茹一直站在金龍的身旁,小心的防備著,就怕賈張氏會動手傷害金龍。
此刻看到賈張氏惱羞成怒,突然向金龍衝過去,秦京茹緊張的立刻就要上前保護金龍。
可是,賈張氏的手還沒碰到金龍,身形突然頓住,雙手捂著臉,猛然慘叫了起來。
眾人一驚,都仔細看去。
只見金龍手持彈弓,正一臉淡然的看著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賈張氏。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金龍一驚用彈弓打中了賈張氏!
四合院的眾人頓時都驚訝不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金龍這個平日裡聰明乖巧的孩子,居然這麼勇敢,敢用彈弓來反擊。
棒梗看到奶奶倒在地上,連忙跑過去。
「奶奶!你沒事吧?!」
賈張氏顫顫巍巍的移開了手,只見賈張氏的半邊臉,已經腫的像饅頭一樣高。
這樣一邊臉大,一邊臉小,看上去十分的滑稽,人群中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偷笑了。
四合院裡的人都怕了賈張氏的潑辣無賴,
賈張氏嘴臭,罵起人來嘴裡污言穢語不斷,四合院裡的人雖然對她十分鄙夷,可是沒人願意跟她吵架,現在看到她在金龍這裡栽了跟頭,都是十分的幸災樂禍。
秦京茹抱著金龍左右查看了一番,急切的說道:「金龍,你沒事吧?她沒打到你吧?」
金龍燦然一笑,道:「媽,你放心吧!」
「我沒事!」
「我現在是男子漢了,爸爸不在家,我要保護你和妹妹!」
秦京茹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心都要暖化了。
人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兒子就是防彈背心,這話,果然不假。
旁邊圍觀的四合院眾人聽了,也都紛紛叫好。
「好樣的!金龍!」
「打得好!這樣的瘋婆子,就得打!」
「就是,明明自己給人家下毒,被人家金龍戳穿了,就惱羞成怒想要打人,一個老婆子,居然打人家一個小孩,太不要臉了!」
棒梗簡直都要氣炸了。
明明是金龍扔的毒蘑菇害死了他家的狗,明明是金龍用彈弓打傷了自己的奶奶,可是所有人卻還是都站在金龍那邊,說金龍打的好?
棒梗氣的就想衝過去暴打金龍一頓,可是他剛站起來,金龍的彈弓立馬對準了他。
「棒梗,上次的門牙,長出來了嗎?」
「想不想再掉一個,兩邊對稱一下?」
金龍話仿佛冰水,對著棒梗兜頭澆下。🍩💋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頓時給棒梗來了個透心涼。
之前被金龍彈弓追著打的慘痛回憶一下子湧上了棒梗的心頭,讓他不由渾身一瑟縮。
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正在棒梗猶豫著干怎麼辦之際,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呦,今天怎麼這麼熱鬧?這麼多人圍在我們家門口?」
四合院眾人一聽這聲音,都是精神一震。
鄒和回來了!
眾人回頭看去,果然是鄒和推著自行車進了後院。
站在最近處的三大爺連忙招呼道:「和子,你可算是回來了,有人來你們家找事呢!」
說完,看了地上的賈張氏和棒梗一眼。
其他圍觀的鄰居也開始爭先恐後的跟鄒和講述事情的緣由。
金龍和寶鳳也跑到了鄒和身邊。
鄒和簡單問了幾句,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鄒和的目光,往賈張氏和棒梗二人身上看去。
賈張氏被鄒和看了這麼一眼,頓時覺得渾身發冷,心裡有些發虛。
鄒和摸著金龍的頭,把金龍抱了起來,笑道:「金龍,今天乾的不錯!不愧是我鄒和的兒子!」
「我不在家,你就是咱們家的男人,保護家人,是你應該做的!」
「下次,再碰到這種來找事的,放開了打!」
「真打死打傷了,爸給你撐腰!」
聽到鄒和這話,一旁的賈張氏和棒梗都是渾身一震。
他們只知道鄒和難纏,下手毫不留情,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的狂妄,無法無天。
旁邊圍觀的人聽了,也都不由咂舌。
鄒和這麼膽子這麼大,敢這麼教自己的兒子?
鄒和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賈張氏,冷冷的開口說道:「你自己采的毒蘑菇,想害死我們家的狗,最後被你家的狗誤食了,那是活該。」
「你怎麼還有臉來我們家討說法?」
「整個院子的人都可以作證,這毒蘑菇是你采的,你放到我們家來的,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可以去派出所里,好好的跟警察說一說。」
「警察也都聰明,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你這故意投毒的罪,應該怎麼判呢?」
一聽這話,賈張氏頓時徹底的怵了。
她拉了拉棒梗的衣服,壯著膽子說道:「我,我才不去派出所!」
「我懶得給你吵!」
「棒梗,咱們快走!走!」
棒梗連忙才扶了賈張氏,跌跌撞撞的往中院家裡跑去。
四合院眾人看著鬧事的賈張氏都走了,沒有熱鬧可看了,便也都紛紛散去,邊走邊議論著。
「這鄒和可真夠狠的啊?直接讓他兒子往死里打?真不怕打出個好歹來?」
「這麼狠的人,以後咱們儘量可別招惹!」
「就是就是!惹不起啊!」
……
議論聲漸遠,鄒和抱著金龍寶鳳一起回了屋裡。
金龍一臉狡黠的看著鄒和,說道:「爸爸,我知道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
鄒和一挑眉,問道:「哦?為什麼?」
金龍笑道:「你是故意說『打死打傷都沒事』,還說讓我放開了打,就是為了嚇唬棒梗奶奶的吧?也是為了震懾咱們院子裡的人,讓他們不敢隨便欺負咱們家,是不是?」
鄒和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贊道:「不錯,腦子挺靈的啊!」
金龍趴在鄒和肩膀上,小聲說道:「爸爸,我有分寸的,肯定不會亂打的,肯定打的她又疼,又不會真打傷,省的她再訛咱們!」
鄒和沒想到,金龍這么小的年紀,居然能想到這些,不由驚喜不已。
秦京茹笑著打了熱水,讓父子兩人洗手擦臉,準備吃飯。
寶鳳也崇拜的抱著哥哥的手臂,說道:「哥,你剛才打彈弓的樣子太帥了!寶鳳也想學!」
「等我學會了,也要像哥哥一樣,保護媽媽!」
金龍滿口答應了下來。
拍著胸脯道:「好!明天就教你!包在我身上了!」
鄒和和秦京茹看著兩個兒女稚嫩可愛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鄒和家歡聲笑語不斷,可是,賈張氏家,就沒這麼歡樂了。
賈張氏躺在床上,捂著臉一直殺豬般的慘叫著。
剛才還只是腫起來的半張臉,現在已經變得青色,難看至極。
棒梗氣的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喝道:「這鄒金龍太欺負人了!」
「上次用彈弓打了我,現在又打了奶奶你!」
「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
賈張氏捂著臉一邊慘叫,一邊說道:「棒梗啊,好孫子,你可別犯傻啊!」
「這金龍就算下手狠,那也是個小孩子,現在鄒和在家,你可千萬別去他家找事!」
「鄒和可是比他那兒子狠上千倍萬倍啊!」
「你剛才沒聽見他說嘛,打死打傷都沒事,可見他的心有多黑啊!」
棒梗聽了,也只得按耐下了心頭的怨恨。
不急,反正在一個院子裡住著,總還有機會的!
棒梗如是想著。
對於一個普通人,正常人來說,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算很長。
可是,對於一個蹲監獄的人來說,一個月,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在監獄裡的秦淮茹,每天數著日子過,總算是等到了出獄的這一天。
住在監獄裡雖然每天有飯吃,可是牢里的飯可不是白吃的。
每天都有繁重的勞動和工作要做,一天下來,累的腿都快抬不動了。
而且睡覺的地方也是又小又窄,很多人擠在一起。
每天都是一整天勞動改造,除了吃飯的時間,哪裡都不能去,晚上住在狹小潮濕的牢房裡,秦淮茹早就受夠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現在外面很多吃飯都吃不飽的人,如果監獄裡工作輕鬆,有能吃飽飯,那估計都爭著搶著要坐牢了。
這樣的生活,秦淮茹實在是過夠了。
只想趕緊出獄,獲得自由。
終於,一個月的勞改期限到了,今天,就是秦淮茹出獄的日子了。
走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秦淮茹感受著外面自由的空氣,頓時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還沒走多遠,秦淮茹突然看到了在監獄外面等著的賈張氏,和棒梗兩人,正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看到他們,秦淮茹滿腹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
平時賈張氏對她非打即罵,每一個好臉色,秦淮茹對她多有不滿,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來接自己。
看到一旁站著的棒梗,秦淮茹連忙跑了過去,抱著棒梗哽咽道:「棒梗,媽,沒想到,你們居然會來接我……」
秦淮茹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賈張氏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伸出手急切道:「快,吃的,趕緊給我!」
棒梗也是催促道:「媽,給我吃的,快點!」
一看到這情形,秦淮茹頓時愣住了。
說道:「我,我帶沒吃的啊。。」
一聽這話,賈張氏頓時兩條眉毛就立了起來。
指著秦淮茹罵道:「你個自私的賤人,自己在牢里吃飽吃好,也不想著我們!」
「自己躲監獄裡怪舒服吧?外面我們一家子的死活你都不管了?」
「今天出獄,也不想著給我們帶點吃的,就這麼空著手就出來了?」
「你怎麼好意思的啊?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賈張氏說完,扭頭就走。
棒梗也是幽怨的看著秦淮茹一眼,說道:「媽,你怎麼光想著自己吃飽,都不擔心我啊!」
說完,便快步追上了賈張氏,跟著他奶奶一起走了。
秦淮茹呆呆站在原地,心裡酸澀無比。
剛才看到棒梗喝賈張氏在外面接自己時候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
還以為他們是來接自己的,原來,是等在監獄門口,問自己要吃的來了。
一聽沒吃的,罵了自己一頓,扭頭就走,這樣的婆婆,真是世上罕見吧?
秦淮茹這麼想著,心裡滿腹的委屈,悻悻的跟在後面,往城裡走去。
秦淮茹剛一回到四合院,門口坐著的一群婦女看到秦淮茹,都是臉色有異,等秦淮茹一進去,馬上開始了議論。
「秦淮茹出獄了?!」
「這一家人可真夠奇葩的,輪流著坐牢啊,棒梗出來,奶奶進去,奶奶出來,秦淮茹進去,嘿嘿嘿嘿!」
「這秦淮茹也真是,平時看著也算正常,怎麼能幹出來吃飯不付錢的事啊!」
「就是啊,既然沒錢,就別進那飯店呀,聽說啊,點了一大桌子菜,得十幾個菜呢,吃完了,才說沒錢,這不是坑人嘛!」
「沒錯!我看她這就是故意的,要是真沒錢,她就要碗面不就行了,幹嘛點那麼多啊!」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了秦淮茹的耳中,頓時讓她覺得刺耳無比。
如果現在地上有地縫,她真想立馬鑽進去。
一個疑惑,也一直藏在秦淮茹的心裡。
自己當時明明和鄒和約好了的,為什麼鄒和後來沒有去?
放了她的鴿子?
這個問題,她一定得當面問問鄒和才行。
秦淮茹剛回到屋裡,耳朵立刻被填滿了。
小當和槐花正坐在地上哭喊著餓,要吃飯;賈東旭躺在床上,身體雖然動不了,可是一點也不耽誤他嘴喊叫:「飯呢,飯呢!怎麼還不做飯!」;早一步到家的賈張氏也拉著一張臉催促『愣著幹甚麼趕緊做飯去!我都做了一個月的飯了累死我了!』;棒梗也揉著肚子喊道:「媽,今天吃什麼啊!趕緊做飯吧!我都幾天沒吃一個飽飯了!」。
看著這一大家子此起彼伏的喊餓聲,秦淮茹甚至有一種恐懼感,和無力感。
她甚至想要從新回到監獄裡去,哪怕天天勞動改造,可是只要自己一人吃飽就行了,不用想那麼多。
現在,睜開眼,就得為全家人做飯,天天吃了上頓愁下頓。
這種日子,真是無窮無盡。
秦淮茹只得說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做。」
說完,秦淮茹走到廚房,這才發現,麵缸,米缸,全都是空的。
家裡什麼能吃的都沒有。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了灶台前,心裡滿是絕望。
什麼都沒有,讓她怎麼做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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