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望許大茂?」看著傻柱手持棍子怒氣沖沖的樣子,對比一下剛才許大茂慌裡慌張跑進去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傻柱來者不善,保衛科員挑眉:「他好像,不怎麼樂意見你喲。🐝ൠ ➅9𝓈hu𝐗.Č𝓸𝕞 😝🌷Google搜索閱讀」
「怎麼?我找人,你不幫我通報是吧?」傻柱瞪目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投訴你。」
「……」聽到投訴,保衛科員當即面色就變了,傻柱是什麼樣的人,保衛科員一清二楚,真不通報,這傻柱真敢投訴,有人來廠區找人,保衛科員去通知,本來就是工作之一,到時候被傻柱投訴了,可就麻煩了。
「等著吧。」保衛科員說了一句,登時就往廠區走去,一邊走,一邊嘴裡念念有詞:「媽的!憨批傻柱!要不是怕影響老子工作,我不揍你一頓我就不姓宋。」
「哼!還得瑟?」傻柱看著保衛科員的背影,一臉不屑道:「一條看門狗而已,你還不是乖乖的去喊人了?」
放映室。
許大茂剛坐下休息,保衛科員就跑了過來,傳了個話。
「有人找我?」許大茂喝了一口水問道:「是傻柱吧?」
「是的。」保衛科員說道。
「這貨來找我,你還通知我幹嘛啊,」許大茂沒好氣道:「他拿著棍子來,你看不見啊?我可能見他嗎?」
一聽這話,保衛科員臉色登時就黑了,在門口被傻柱懟,現在通知又被許大茂懟,保衛科員異常惱火,當即回懟道:「你愛見不見,我只是負責通知一下而已,你沖我發哪門子火?」
話畢,保衛科員扭頭就走,看都沒看這許大茂一眼。
「嘿!」許大茂聽到這話立即就想去反懟,無奈水喝了一半被占住了嘴,只好猛咽下去,結果由於咽力過猛,嗆的滿臉通紅:「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聲不止。
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許大茂一拍桌子:「連一個可衛科員也敢凶我,這傻柱都敢攆到廠區來了,還真當我怕你啊傻柱……」
想到了『廠區』兩個字,許大茂眼神一眯。
對呀!現在傻柱可不是軋鋼廠的人了,他可是外來人了,外來人敢進廠里鬧事?哼哼……
想著,許大茂沖了出去,很快就在廠門口見到了被擋在外面的傻柱。
許大茂傻柱兩人對視一眼。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許大茂!看我不打廢了你!」傻柱拎著棍子就要衝進來。
「慢!」保衛科員挺了挺身子,擋在了前面:「廠區不能亂闖,你們有仇,請到廠外面解決。」
傻柱看了一下這保衛科員,還有不遠處正朝這邊看著的幾個保衛科員,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硬闖怕是不行了,只好手指著許大茂,怒叫道:「許大茂,有種你給我出來啊!」
「嘎嘎嘎嘎!」許大茂笑著反指道:「傻柱!有種你給我進來啊!」
「有種,你給我出來!」傻柱。
「有種,你給我進來啊!」許大茂。
兩人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連叫了幾十句。
傻柱不敢進去,許大茂不敢出來。
「哈哈哈哈哈!」許大茂得意洋洋的又向前走了走,站在了離傻柱僅僅二米遠左右的距離,雖然只隔了二米遠,但一個在廠內,一個在廠外,仿佛兩國交界線、涇渭分明,許大茂笑道:「進來啊進來啊進來啊,進來打我啊傻柱?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自認為自己很勇猛嗎?怎麼不敢闖進來啊?嘖嘖嘖嘖嘖,可憐可笑可悲可嘆哈哈哈……」
「你!」傻柱氣的面目通紅,因為太過激動,指將過來的手劇烈顫抖、與牙縫裡擠出來的話同頻共振:「你你你你你!你有種給我出來!」
「你你你你你!」許大茂學著傻柱的話,一臉得瑟:「你有種,給我進來呀!你不敢進來吧?你沒有這個本事吧?」
仗著廠區的天然保護,許大茂肆無忌憚,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吐著舌頭,神情嘲諷,語言不屑:「哈哈哈哈,我忘了,傻柱你就是個沒種的貨,你特麼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什麼種?我許大茂早就有種了,你拿什麼跟我比?你一個光棍,將來都有可能成為絕戶,哈哈哈哈哈!」
許大茂話語,如同刀劍襲來,瞬間把傻柱全身扎滿窟窿。
傻柱的怒氣,在積蓄、在蔓延,隨時有可能爆發!
許大茂的上下嘴唇還在不停的抽動著:充
「來呀來呀你來呀!」
「打我啊打我啊,進來打我啊!」
「你怎麼不來呀?你沒這個本事,哈哈,你只能承受著。」
滿挑釁的刺耳話語不停的往外冒!
轟隆隆!
剎那間!
傻柱,忍不住了。
只見他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
持棍的手,緊緊的握著!
許大茂還在挑著眉,一臉得瑟的罵著……
此刻,傻柱頭腦一片空白。
此刻,傻柱只希望這許大茂的嘴,立即閉住!那些言語,立即停止!
「轟!」傻柱瞬間沖了過去,舉起棍子,掄了下去。
「啪!」一棍打在了許大茂的嘴巴上,許大茂當即『啊』一聲慘叫,鮮血從嘴裡汩汩流出……
事發太過突然,大家根本都沒有反映過來。
「啪啪啪啪啪!」傻柱的棍子又連擊過去,打向許大茂的臉,打向許大茂捂住臉的手,打向許大茂的腿,打向許大茂的膝蓋,打向許大茂的腰,打向許大茂全身上下任何一處位置……
許大茂被打倒在地,捲縮在一起,痛苦的呻吟著。
「住手!」這時,被驚呆了的保衛科員才反映過來,忙伸手去攔這傻柱。
「今天誰攔我,我打誰!」傻柱氣的眼圈腥紅,對著保衛科員一棍下去,正中保衛科員的小腿骨,保衛科員疼的大叫一聲,抱著腿,蹲在地上嘶嘶不已。
這時,不遠處一直看著這邊的保衛科的人,都驚了。
「嘶!那傻柱真衝到廠區打人了!」
「打了許大茂,還打了宋令書!」
「沖啊,干他!」
「快上快上,喊所有人過來!」
大家叫著,都朝這邊衝來。
而傻柱打人的這一幕,也被一些上班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圍觀的群眾都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鄒和騎著二八大槓來上班的,自然比傻柱許大茂這些人徒步要快些。
來到之後,鄒和就把自行車扎在了廠區專業存放自行車的位置,坐在自行車上,靜靜看戲。
很快,看守自行車的保衛科員,也沖了過去。
傻柱拿著的棍子是一個手臂粗的實木,被全力打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相較之下,保衛科員雖然人多,但都是赤手空拳,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三五個保衛科的人過來,保持著幾米遠的距離,把傻柱團團圍住。
他們在等待更多的人過來……
軋鋼廠有上萬人,保衛科員非常多,全都喊過來上百個都有。
只是這麼大的廠區,占地面積也很大,上百號人分部在萬人之中,也顯得稀疏了。
這年代又沒有手機對講機什麼的,想要喊人過來,全靠步行。
現在已經有兩人,正跑著去喊人,但這是需要時間的。
「傻柱,立即放下武器!」一個身保衛科的人叫道。
「放我出去。」傻柱說道。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你在廠里打傷了人,怎麼可能放你出去?」那人說道:「你跑不掉的傻柱,現在放下武器,還來得及。」
「哼!」傻柱登時就沖了過去:「現在我就要出去,我看誰敢攔著我!」
說著,傻柱就往廠區外面跑去……
幾個保衛科的人,立即向前阻攔。
傻柱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揮起棒子,就是一頓亂打。
「砰砰砰砰砰!」
數棍砸下去,幾個保衛科員都被打的痛叫不已。
「是你們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攔著我的!」
說著,傻柱就要走出廠區。
這時,有不少來上班的青年,也站了出來。
「打了人了,還想走?」一個年輕人說了一句,沖了上來,傻柱一棍下去,正中年輕人的肋部,年輕人當即疼的蹲了下來,手捂著肋條,一臉痛苦……
這一棍下去,直接讓其他想要站出來的人,瞬間褪去了。
「誰敢攔我?!」傻柱手舉著棍子,大叫一聲,一副有棍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傻柱向前推進著,人群當即後退著,沒有人敢上前攔住這發了狠的傻柱。
……
而此時,正在靜靜看戲的鄒和,毫無徵兆的,腦海中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叮!根據當前場景,請宿主做出如下選擇。】
【選擇一:直接無視,獲得事不關起高高掛起稱號,獎勵現金1元。】
【選擇二:走近了仔細看好戲,獲得看熱鬧不嫌事大稱號,獎勵肉票3斤】
【選擇三:走上前去,把傻柱制服,獲得見義勇為稱號,獎勵驢肉一斤,獎勵隨機技能一個】
喲,不錯啊。
竟然還激活了任務。
好久沒有這種選擇性的任務了。
看了一下系統獎勵。
這還用選嗎?
鄒和當即大手一揮:「選擇三。」
當然,和之前一樣,這個任務是要做到,才會完成。
話音一落,鄒和就徑直朝人群走去。
此時的傻柱,已經走到了廠區外面,他手中的棍子一揚一揚的為自己開路,所過之處,人群都緩緩散開。
看著大家都害怕的樣子,傻柱心裡有種沒來由的成就感。
傻柱不傻,但是性子比較衝動,這貨一旦發起狠來,就完全沒有了理智。
已經打傷了六七個人了,傻柱現在也已經豁出去了。
「誰敢來攔,我就干誰。」
傻柱歪嘴笑著,一臉的猖狂向前走著。
「還有誰?」
「誰還敢攔著我?」
棍子向四面八方的人指著,所到之外大家都下意識的迴避傻柱的挑釁。
「哈哈,這就沒有了嗎?」
「一個夠膽的都沒有!」
傻柱咧嘴一笑,當即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平淡冰冷的聲音,緩緩說出了兩個字:「站、住!」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都聞聲看去。
一個長相帥氣的臉寵,他神情表淡,步伐懶散,說著話,正朝這邊緩緩走來。
正是鄒和。
「喲?」傻柱轉身,看到了鄒和,沒來由的突然有一絲害怕,可是想想自己這手中的棍,可是輕易干倒了六七個人的,這鄒和拳頭再厲害,能頂得住我的棍打嗎?傻柱又自信不已,掂了掂手臂粗的木棍,厚實的重量給了他無比的自信,傻柱笑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除了許大茂之外,我傻柱最想打的人,就是你,你還敢攔我,是不是找死?」
鄒和沒有回話,直視對方,緩緩的向前走,走到離傻柱約二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開口:「屁話少說,直接出手吧,我可沒時間給你嗶嗶。」
「好!」傻柱當即掄起手中的棍子,沖了過來。
兩人離的非常近,棍子瞬間就砸向了鄒和……
鄒和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棍子到了鄒和的頭頂,鄒和依舊還是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人都驚呆了。
「嘶!」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現場一下子炸開了鍋。
「這,為什麼不躲?」
「我還以為很強,原來是來送的啊?」
「呃,他一出來我就感覺不行,畢竟鄒和是智慧型的人,工作能力強,打架可不一定行啊。」
「這一棍下去,估計最少也是個腦震盪。」
「豈止?這可是打頭啊,弄不好會打死的。」
「這下咱們廠子,又少一個人才了啊,真的的,逞什麼能啊,不行為什麼要上來呢!」
「我都有點不敢看了!」
有人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下去。
「快躲!」有不少人都緊張的叫了起來。
想像到接下來血腥的場面,一些人都下意識的抱著頭捲縮著,好像那棍子是打向他們的一樣。
棍子朝著鄒和的頭部,轟然落下……
傻柱仿佛看到了鄒和被打趴在地咿咿呀呀痛苦的模樣,心裡一陣舒爽!
想想回回秦淮茹笑臉找鄒和說話,鄒和都是不理,想想自己看上的秦京茹,卻成了鄒和的老婆,想想前幾次被鄒和教訓的經歷……傻柱無盡的怒火都在這一刻爆發。
讓你還不理秦淮茹!
讓你還搶秦京茹!
讓你還敢打我好幾次!
鄒和,我傻柱早就看你不爽了。
我傻柱,打的就是你!
「轟!」棍子落了下來……
「砰!」一聲巨響!
隨著這一聲響落,大家聽到了一聲慘叫。
然後所有人,都睜開眼睛。
卻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傻柱的身體,被踹到了空中,正飛速的向後飛……
「啊!!!」傻柱一邊向後飛著,一邊大叫著,兩手在失重下快速旋轉,現場的人瞪大眼睛,看著傻柱重重的落在幾米遠的地上,『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
????
什麼情況?
挨打的,是傻柱?!
此刻,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現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許久。
「嘶!」
「嘶嘶!」
「嘶嘶嘶!」
所有人下意識的倒吸一口冷氣,不自覺得的咽了一下口水。
「天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傻柱被打飛了!」
「你沒看到嗎,踢飛的啊!」
「剛才我嚇的閉上眼睛了,沒有看到,天啊,什麼時候踢的?」
「我雖然看到了,但也沒看清,就看到鄒和一抬腳,然後就是砰一聲,傻柱就被踢飛了!」
「我嘶!這也太猛了吧?」
「真的假的,突然有點不敢相信啊!」
「雖然我是親眼所見,但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和子看起來這麼帥,這麼斯文,竟然這麼猛?」
「天啊,真是大開眼界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鄒和原來打架這麼猛。😝🍬 6❾ѕнⓊⓍ.ⓒỖм ✎♩」
「我還以為鄒和是過來送的,誰知道人家是真有實力,嘖嘖,我為剛才的無知吐槽,向鄒和表示真摯的道歉。」
「哈哈哈哈哈!這誰想得到啊?一腳就解決了,這簡直就是非人。」
……
議論聲不絕於耳。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見識過鄒和數次勇猛表現的秦淮茹,在一旁咬著嘴唇,心道:和子的身體,是真的棒啊!這撞擊力,真的強……想到這,不知道為什麼,秦淮茹的臉蛋突然一紅,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於海棠也看到了這一幕,當即臉蛋一紅,想起了自己被鄒和正骨的那天:和子哥,是真的有力氣!
這時,收到消息的保衛科員們,都跑了過來。
「和子,這傻柱是你制服的?」保衛科長問道。
「是。」鄒和淡淡道。
「嘶,我就說那個人是你,可沒想到,真的是你……」保衛科長往這邊跑時,老遠就看到了有人把傻柱給踢飛了,走近一看是和子,保衛科長也很意外:「沒想到你身體素質也這麼棒,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保衛科?」
聽到這話,鄒和笑了。
讓我一個六級工,加入你保衛科,你怎麼想的呢?
沒有回答保衛科長的問題,鄒和說道:「短時間內,他應該傷害不了大家了,我撤了。」
話畢,鄒和轉身,在所有人依舊震驚的眼神中離去。
從頭到尾,鄒和的神情都很平淡,就像是過來『撿了一個菸頭扔進垃圾桶』一樣輕鬆。
「這和子這麼厲害,加入保衛科,肯定是一員猛將啊。」保衛科長說了一句。
「呃……老大,你忘了,鄒和可是六級工,還是廠里的創新先鋒,還是優秀員工,還兼職播音員……」一個保衛科員提醒道:「他這條件,怎麼可能加入咱們保衛科,當一個小小的科員呢?」
「呀!」保衛科長一拍大腿,這才回過神來:「我傻了我傻了,我說和子怎麼回答都沒回答我呢,他這條件怎麼可能加入呢,要加入,也是過來當……」說到這,保衛科長當即住嘴,把原本要說的『當保衛科長』幾個字咽了下去,不由得又是一陣後怕,嘶,要是和子真加入保衛科,我這個科長怕是很快就被擠掉了吧?想到這,保衛科長突然又後悔自己剛才的邀請,眉頭緊皺,內心一陣懊惱:我真是說話不經過大腦啊,沒事說這個話題幹嘛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套嗎?希望和子不對保衛科長的職位感興趣,保佑保佑!
沒來由的,保衛科長感覺到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岌岌可危了。
這事鄒和要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是什麼表情。
……
傻柱被打趴了,但這事不會就這樣過了。
現在的傻柱,已經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了。
過來廠里打傷六七個人,屬於外來人員過來鬧事。
廠里當即公事公辦,報警過來,把傻柱給抓了起來。
「經查,這次共打傷七人,其中一個人被打掉一顆牙齒,還有其餘六人,都被打的不同承認的受傷。」
「放映員許大茂的嘴,被你打流血了,臉上也被打了多處血口。」
「保衛科員宋令書的腿,被你打腫了,短時間內不能上班,還有……」
警員念完一條條罪狀,問道:「何雨柱,對於這種種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許大茂的嘴是我打傷的,但他全身的傷口不是我打的,」傻柱瞪目道:「他身上的傷,都是她老婆抓的,與我無關。」
「好的,這個問題我們會去核實,其它的還有問題嗎?」警員又問。
「沒有了。」傻柱說道。
「好的。」警員說著,就準備離去。
「那,我現在能走了嗎?」傻柱問道。
「走?你打傷了這麼多人,還想著走?你以為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啊?」一個警員停了下來,聲音冰冷:「你的行為已經購成了犯罪,接下來你將會面臨拘留,或者勞動改教,等著處罰結果吧。」
「那意思是說,我要坐牢了?」傻柱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就打個架,至於嗎你們?」
「呵,」警員說道:「至於不至於,這個你慢慢在牢里去學習吧,咱們的勞教除工體力勞動教育外,還有思想教育,到時候,會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的。」
話畢,警員轉身離去。
聽到這個結果,傻柱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癟了。
接下來,面對傻柱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
而另一邊,鄒和的行為,受到了廠里的公開表揚。
表揚稿由廠長親自來寫,並讓人轉交給播音室。
因為是廠長寫的,趙才秀不能『修改一些生僻字讓於海棠來問』了,多少有點失望的把稿子遞了過去。
「喲,趙才秀,這次的稿子寫的很直白啊,怎麼沒有彰顯你學識的生僻字了?」於海棠語氣如刀尖,擠兌道。
「這是廠長親自寫的,」趙才秀正了正色:「咳咳,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是為了彰顯識字多,我說過好多回了,之所以寫出那麼多生僻字,都是我下意識的本性使然,沒辦法,我懂的字太多了,隨意寫個,你們可能就覺得是生僻字,但對於我來說,就是信手掂來的常用字,而已。」
「噗!」於海棠掩嘴一笑:「是嗎?我看你就是顯擺吧?和子哥不比你認識的字少,也沒見他故意用生僻字啊?」
「……」聽到鄒和,趙才秀的臉,登時就綠了,沒好氣道:「那只能證明他識的字,還是沒有我多。」
「哦?是嗎?」於海棠歪嘴一笑:「那要不要我把和子哥喊來,你們比試比試?」
「算了吧,他那麼魯莽,我怕他輸不起,再動武。」趙才秀懟了一句。
「魯莽?你是說和子哥制服傻柱的行為是魯莽嗎?」於海棠眼神一眯:「趙才秀啊趙才秀,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那叫魯莽嗎?那明明是英勇神武!」
「……」趙才秀被懟的啞口無言,氣的面目通紅,咬牙切齒,一臉的不服。
「好了好了,別在這煩我了,我要讀廠長誇讚和子哥的稿了。」於海棠下了逐客令。
趙才秀只能灰溜溜的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英雄神武個屁……就是莽夫一個!」
……
於海棠從工廠內每個喇叭上同時傳出來。
「今早有外來人員到我廠尋釁滋事,打傷我廠職工七人有餘,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我廠六級鉗工鄒和,果敢出手,不顧自身之安危,英勇救義,使用雷霆手段制服惡徒,即時遏制住了事態進一步發展的可能,為保護我廠職工安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種行為值得我廠所有員工學習,特此頒發鄒和同志軋鋼廠見義勇為獎章一枚,特此獎勵鄒和同志現金一百元,特此獎勵鄒和同志自行車票一張。」
消息一出,整個軋鋼廠又一次炸開了鍋。
嘶!
又是鄒和!
嘶!
又是獎勵見義勇為獎章,又是獎勵現金一百元,還有自行車票一張。
這簡直,太讓人羨慕了!
「早知道,我也出手了。」有人說了一句。
「你出手?你得有那實力啊,不是有出手的嗎,還在家躺著呢。」有人立即回懟。
「確實,沒實力出手,就只能是送。」
「太讓人羨慕了,天啊,鄒和都有幾張自行車票了?」
「光咱們知道的就兩張了吧,他騎的也有個自行車,三張打底了。」
「天,我一張都搞不到,他這到好,三張打底。」
一時間,鄒和又一次成為了大家羨慕的對象。
廠長親自把這些獎勵,送到了鄒和的手裡,並又一次在車間裡公開誇讚了鄒和的行為。
對此,鄒和欣然接受。
而除此之外,鄒和腦海中的系統,也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務『走上前去,把傻柱制服』獲得系統頒發見義勇為稱號,已存放在系統獎章欄,可隨時查看】
【獲得驢肉一斤,已存放到系統空間,可隨時取出】
【獲得隨機技能一個,根據當前場景,生成隨機技能『物品真假鑑定』】
……
不錯,剛得到廠長的獎勵,又得到了一波系統的獎勵。
真沒想到,只是輕鬆一腳,就能獲得這麼多。
爽!
系統稱號這個不知道有什麼用,暫時不管。
一斤驢肉,雖然不是很貴,但還是有點稀奇的。
畢竟平常獎勵的大多是豬肉,有時候好一點,會給點牛肉。
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晚上可以回去讓一家人嘗嘗這驢肉了。
目光向下移動,放到了這『物品真假鑑定』能力上。
看了一下介紹,鄒和大概明白了。
物品真假鑑定』技能,說白了就是可以鑑定一些東西的真偽。
這個能力,可是十分強大的。
「測試一下吧。」
根據技能使用方法,鄒和把目光放到自己手中的自行車票上,心道:「鑑定。」
當即自行車票上面,出現一道只有鄒能看到的金光,然後上面懸空出現了一行字。
【鑑定結果:一張真實的自行車票】
鄒和又把目光放到自己隨意畫的一張自行車票上,同樣操作。
又是金光一閃,上面出現一行文字。
【鑑定結果:一張假的很明顯的自行車票一張】
喲,還假的很明顯?
這個能力,可以啊!
鄒和想到了什麼,這天下午早早的下班之後,鄒和就來到了古玩市場。
有了這個能力,應該可以淘點好東西了吧。
這個事,鄒和早就想幹了,畢竟他有系統空間,把一些古玩收起來,放到系統空間裡,還真不怕動盪來了之後被查。
這樣不僅能保住一些珍貴的古董,還能在未來,大撈一筆。
這個時候還沒有潘家園舊貨市場,要到九十年才有。
鄒和來的這個集市,叫做京舊街。
至於說這京舊街是幹什麼的,全都蘊含在這名字上面。
京舊街京舊街,故名思意,大概就是京城舊貨一條街的意思。
這條街熱鬧非凡,賣古玩的,賣字畫的,賣紅木家具的,賣舊書的,賣舊錶的……比比皆是。
這年代做生意是投機倒把,賣舊貨雖然相對來說好一點,但也是不允許的。
所以大家都是弄塊布,往地上一鋪,把要賣的東西放到上面,有檢查的來了,直接卷著布把東西一裹,就能直接跑路。
鄒和在一個舊攤前面停下來,看到一個是賣舊碗的。
「這碗是啥年代的啊?」鄒和問道。
「這是明初的碗。」老頭抬頭,問道:「要嗎?」
「多少錢?」鄒和問了一句。
「你喜歡就拿去,隨便給點個三五塊就行吧。」老頭說的很隨意。
鄒和一聽就不樂意了,隨便給個三五塊,這可不少。
這年代還沒有什麼古玩市場,這些東西,要不多久,就會成為四/舊,根本沒有人敢留在手裡。
當然,大風還差幾個月才吹,現在這東西還能換點錢。
而且這個碗,要是明初的,拿手裡放個幾十年,多了不說,換套三四級城市的房子,不是問題。
鄒和買下來,也不會虧了。
但是放到彼時,這東西可值不了三五塊。
「呦呵,老人家你這嘴張的可夠大的。」鄒和笑道:「三五塊可不是隨便給點啊?」
「多少錢這個好商量,」這東西可不好賣,老頭也就是胡喊個價格,鄒和一砍價,老頭忙說道:「你出多少錢?合適了就賣你了。」
「我想一下……」鄒和不著急出錢。
目光停留在碗上面,啟動技能。
那個碗當即金光一閃,一行文字顯現在上面。
【鑑定結果:清末仿明初民窯普通家用碗一個】
我靠?
看到這個結果,鄒和驚了。
清末仿明初的碗?
清末就已經開始有贗品了嗎?
想了想也正常,任何年代收藏古玩都有市場,只是市場大小的問題。
鄒和拿著這碗又看了看,果然碗底落款是明末的。
鑑定一下這個落款吧。
又操作技能。
【鑑定結果:清末仿明初假落款一枚】
果然如此,既然這是一個清末仿明初的碗,那價值就低了。
「一毛。」鄒和當即開口道:「我出一毛,你賣我就順道帶走家用去。」
「去去去去去!」老頭急了,揮著手:「你邊玩去,明初的碗給我出一毛?你以為這是前清的啊?」
聽到這話,鄒和笑了:嘚!還真被您給言中了,這就是一個清朝的碗,還是清末的呢。
當然,知道歸知道,鄒和沒有必要說出來。
古玩這行,本來就是眼力界的活,你上來給人家老底揭了,人家不給你打一頓才怪呢。
當然,估計這老頭也不知道這是清末的。
誰會想到,這是一個清末仿明初的碗呢?
怕是除了專家鑑定團之外,也就鄒和有這能力了。
鄒和又繼續轉悠。
不得不說,通過鑑定,這年代在市場上買古玩,基本上碰不到什麼假貨。
為什麼呢?
原因很簡單。
真貨都沒有什麼市場,誰還花那精力去搞假貨啊?
當然,真貨不少,但並不代表就很有價值。
鄒和轉了半天,看到的最多的,也都是清末的古玩。
價值幾毛就能買一個。
放到後世,一個普通的清末碗,也能賣個幾千塊。
翻了幾千倍不是什麼問題。
就按清代碗,翻幾千倍來算,投資幾萬塊,到時候幾千萬,也還不錯。
但這對鄒和來說,沒有意義。
鄒和想走精品路線。
要買就買點稀有的。
搞一些價值不大的古玩,沒有什麼意思。
系統空間又不是無限大,錢雖然鄒和有不少,多了不說,幾千塊不是問題,但也不是很多啊。
鄒和要是有花不盡的錢,到是可猛收狂攬。
只是根據現狀,幾千塊錢,還是走精品路線比較合適。
不說一個就值幾億幾千萬,豈碼得是後世值個上百萬的,才值得一搞吧?
最不濟,也得把檔次放到一個值幾十萬的才行。
當然,退一步說,如果實在找不到珍品,就買點相對來說不錯的存著吧。
畢竟不能白來一趟,翻幾千倍也是錢吶。
轉悠到天將黑時。
鄒和的視線,停留在一個攤位前。
目光看過去,眼前的東西,是一個瓷器,一匹彩色的馬,馬身赤紅,馬鞍翡翠色,馬背上騎著一個目視側方的人,馬背上的人身上的藍色服裝,與馬身上的韁繩的顏色一致,馬的四個蹄子前伸後蹬,是一個向前奔著的姿態……
瓷器整體大小約巴掌大,但給人感覺做工異常的精緻。
全身被擦的非常乾淨,看著就像是一個新出爐的瓷器。
但不知道為什麼,鄒和總覺得這玩意,透露著一股子遙遠的氣味。
鄒和當即把目光放到上面,使用『物品真假鑑定』。
馬身當即全身金光一閃,一行只有鄒和能看到的文字,出現在眼前。
【鑑定結果:來自唐朝的三彩陶瓷奔馳馱人馬擺件】
「嘶!」看到這個結果,鄒和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氣。
不由得眼神一眯。
來自唐代?
三彩?
一個讓人聽到就為之震撼的名詞,出現在鄒和的腦海中——唐!三!彩!
「怎麼,看中這個彩馬了嗎?」擺攤的中年婦女問道。
鄒和當即回過神來,他心裡激動不已,論價值,眼前的這個馬,一件,即可換榮花富貴,論歷史底蘊,眼前的這個馬,可是來自這個國度歷史上最輝煌的那個盛世,鄒和前身來自後一個最強大的盛世,而眼前的這個馬,就是先人們數千年前創造過的歷史盛世,歷史意義重大。
鄒和當然激動了,甚至他都有點想說出來這個馬的真實價值了。
只是鄒和清楚的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越激動,越不能表現出來。
不然對方看出來端倪,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可不能挑戰人心,對方要的價買不起,這個交易可就失敗了。
於是,鄒和收了收心,神情隨意道:「啊哈,喜歡到是談不上,就是感覺這花不溜就的馬,看著挺搞笑的,有那麼一丟丟的喜慶,這玩意買回家去,讓孩子玩幾天估計就給摔爛了,好奇隨便問一句,這玩意,幾毛錢啊?」
中年婦女一聽對方不感興趣,也沒胡報價,伸出一雙手,說道:「十塊錢。」
一聽這話,鄒和心裡的石頭當即落了下來。
十塊錢的唐三彩?
這簡直就是血賺啊。
當然,還沒有成交,不能高興的太早,萬一對方變卦了可就麻煩了。
「喝?!」鄒和做出一臉震驚的樣子,開始瞎:「天啊,十塊錢,我一級工的工資才二十多塊,你這好傢夥,一個破瓷馬,頂我半拉月工資了,小姐姐,你搶錢吶?」
聽到『小姐姐』三個字,中年婦女臉蛋一紅,心裡頓時美滋滋的,心道:我看起來,很年輕嗎?
「那,你出多少錢?」中年婦女氣色紅潤,問道。
「你這十塊要的也太貴了,我都不想談了,」鄒和蹲了下來,湊近了看了看:「這近了一看,這馬也沒這麼新呀,原來是個舊物?我還想買個新的給孩子玩呢,這倒好,給看花眼了,舊物當成新物看了,小姐姐,你把這馬擦的這麼幹淨,差點騙了我了呀?你可真壞呀!」
這年代,誰聽過『小姐姐』這種喊法啊,中年婦女被鄒和一口一個小姐姐,給喊的面上羞紅了臉,心裡樂開了花。
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伙子,長的這麼帥,嘴還這麼甜。
「這馬就是舊物,」被喊做小姐姐的中年婦女心情大好,當即實話實說:「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說要把這個當成傳家寶,所以我就經常擦,要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賣的。」
「好傢夥,還傳家寶?」鄒和聽到這,心裡大概有數了,對方不知道這玩意真值錢,當即開始喊價:「你說吧,最低多少錢能賣?我剛好今天發了工資,有點閒錢,就買給孩子當玩具玩了。」
「最低,」中年婦女伸出五個手指,帶著商量的語氣:「五塊錢吧?」
「好傢夥,五塊也不少啊,夠一周的工錢了,」鄒和把自己當成了一級工來說事:「一級工干一周,就換一個這馬,哎,要不是為了給孩子玩,我才不會花這個錢呢,有五塊錢買肉不香嗎,這樣吧,四塊錢,一口成交,給我包起來。」
說著,鄒和掏出四塊錢,遞了過去。
雖然中年婦女爺爺說是傳家寶,但她真不知道哪裡是寶了,她甚至覺得這就是爺爺在哪撿的一個小馬,這種小馬能換四塊錢,已經不少了,中年婦女唯一不捨得,就是對於去世爺爺的那點親情的思念,中年婦女咬了一下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行!我給你包起來。」
話畢。
「刺啦!」一聲,中年婦女把擺攤的那塊布,撒掉一個角,當即把這個小馬給包了起來,遞給了鄒和。
鄒和遞過去錢,雙手接住小馬,心裡樂開了花。
四塊錢,買了一個唐三彩,這要是在後世,說出去,恐怕沒人信吧?
周圍的人,看到鄒和買的這東西,花了四塊,都紛紛的搖頭。
「嘶,看到沒,那傢伙買個馬花四塊,真是有錢燒的呀。」
「就是,這東西一塊都不值,有這四塊錢,能買一堆碗了。」
「年輕人,不知道錢中用,簡直就是浪費錢啊。」
「那女的高興壞了,終於宰到了一個。」
只是在這個年代,花四塊錢買這個,在大家看來,簡直就是胡花錢。
鄒和微微一笑,心道:你們懂什麼啊?這玩意後來的價值,可是無數人一輩子賺的所有錢加在一起,都買不起的。
當然,誰都沒有長的先後眼,他們永遠無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只是,有一個孩子,匆匆忙忙的拿著錢跑了過來。
「阿姨,這是我從家裡拿的十塊錢,那個馬,賣給我吧。」孩子累的直喘氣,手遞著錢,看向那個空空的位置:「馬呢?」
「已經賣走了!」中年婦女說道:「你是真的要買?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了,我馬嘟嘟說話還能騙你嗎?你別看我人小,說話算數呢著。」名叫馬嘟嘟的小孩一臉著急:「賣誰了,能告訴我嗎?我現在找他去。」
已經成交了,中年婦女也不可能再要回來,她手指著一個方面:「看到沒,就那個小伙子!」
「你賣他多少錢?」馬嘟嘟問。
「四塊。」中年婦女說道。
馬嘟嘟掂著腳,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追了過去。
「哥,你剛才是不是四塊錢買了個馬?」一個聲音從下面傳來。
鄒和低頭,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這樣,我給你十塊,你把那馬賣我吧?」馬嘟嘟說道。
看著眼前的小屁孩,不家他手裡的十元錢,以及一臉認真的表情。
估摸是真的想要。
鄒和笑了,喲,四塊錢買的,這麼快就翻一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