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臭意撲面而來,強忍著嘔意,扒開眼瞼周圍柔軟滑膩的糞便。💔♤ 6➈Ⓢ𝔥𝔲𝕩.ᑕ๏ⓜ 🍩♗
放眼望去。
頭頂數百隻馬蜂盤旋,猶如無數個轟/炸/機發出『嗡嗡嗡嗡』的轟鳴聲。
「嗡!」一隻馬蜂大叫一聲,朝傻柱的眼睛衝來。
傻柱猛一閉眼,糞便把眼蓋住,馬蜂落在上面,發現無處下扎,只好又一閃翅膀,飛走了。
躲過一次攻擊後,傻柱站在原地等了十幾秒,又伸手把滲入眼睛的糞便給扒開,眼睛眯成一條縫,觀察著頭頂的情況。
上百隻馬蜂還在盤旋,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再看看那棵樹上,一群馬蜂都爬在那裡休息。
看到這一幕,傻柱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去,這是要給我打持久戰啊?
這下,可怎麼辦啊?
……
而在外面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
「嘶,這馬蜂太神奇了,竟然不走了!」
「不光是不走了,它們還會換崗呢,看到沒,那一批累的飛回來,樹上休息的那一批,又過來在傻柱頭頂盤旋。」
有人說著,指著那一群正在實行換崗的馬蜂。
「好傢夥,這簡直就跟人類作戰一樣呀,太牛了。」
「這下傻柱完了呀,被盯上了。」
「主要的是還跳進了糞坑,這是真的慘啊。」
「哈哈哈哈,這就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能說他太小氣這群馬蜂了。」
「這一般情況下,誰也沒有想到這群馬蜂會進攻啊,主要還是這些馬蜂,太有靈性了。」
「我感覺這群馬蜂真有可能是神仙指揮的,要不然怎麼可能目標這麼明確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都面露一副看笑話的心。
傻柱在糞坑裡,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本以為自己跳進來就解脫了,反到被逼到這糞坑裡,連退路都沒有了。
又等了幾個小時,天已經黑了,頭頂的馬蜂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傻柱已經被糞水給泡的渾身發抖,再不上來,不被臭死也被凍死了。
身上被扎的幾十處傷痕里浸泡著屎尿,又疼又癢,讓人生不如死。
無奈之下,傻柱只好趁著馬蜂換崗之跡,開始衝鋒。
為了防止被攻擊到,傻柱雙手快速在糞坑裡撩起屎尿往身上抹……
抹勻之後,傻柱『啊——』大叫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拉住糞坑旁邊的一個老樹根,猛然爬了上去。
然後,傻柱撒開腳丫子,開始往回跑。
「嗡嗡嗡嗡嗡!」
馬蜂群再次追了過去。
從糞坑到四合院的路上,一陣惡臭,所到之處,大家都掩住口鼻,噁心不已。
「哎呀呀,真的噁心啊。」三大爺閻埠貴說了一句。
「嘔!」秦淮茹吐了一下,乾嘔的眼眶都濕潤了。
院裡的人,都被傻柱這一翻操作給噁心到了。
見到其進了院子,大家都下意識的往後退。
「啊!!!!」
顧不上一張嘴就會隨風颳進嘴裡的屎尿,傻柱一邊大叫,一邊跑著。
蜂群緊緊追著,發出『嗡嗡嗡』的轟鳴聲,仿佛自動鎖定目標的全自動戰機,所到之處,大家都下意識的抱著頭,仿佛害怕戰/爭的民眾。
「砰!」傻柱把門撞上,立即用門栓把門從裡面頂住。
「嗡嗡嗡嗡嗡!」馬蜂群在門回來回盤旋,試圖想找到一些空隙進去。
傻柱在屋內後背頂著門,大口喘著氣,無數屎尿都進了肚子裡,讓他突然『嘔』了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見沒有馬蜂進來,傻柱這才開心的一笑。
「還是我機智啊!」
傻柱露出勝利的喜悅。
雖然全身又弄髒了,但總比被馬蜂蟄死強啊。
傻柱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他慶幸自己機智,更慶幸自己跑的夠快,更慶幸自己夠果斷……
這事要換成一般人,肯定沒有我傻柱這麼反應快吧?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讓一個人去跳糞坑,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傻柱和屎尿親密接觸的經驗,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這玩意。
甚至有的人,寧願被蟄,也不會跳進去的。
……
馬蜂在門口傳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一個進入屋子的通道。
「嗡嗡嗡!」一隻馬蜂大叫一聲,另外一些馬蜂仿佛聽到命令般,開始散開,試圖在其他地方找鑽進屋內的通道。
這時,棒梗弓著腰,開始緩緩朝傻柱的一個側窗靠近……
「棒梗,小心蟄到你。」秦淮茹叫了一聲。
棒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已然到了窗戶邊,當即伸出手,「吱呀」把窗戶打開了。
「嗡!」一隻馬蜂看到了這個通道,當即大叫一聲。
其它馬蜂當即扭過頭來,都朝邊看去。
馬蜂群們都看清了那打開的窗戶。
所有馬蜂在空中懸停了一秒,仿佛是在蓄勢。
「咻!」
成百上千個馬蜂沖了過來。
轉瞬之間,黑壓壓的一片,都衝進了屋內。
「啊!!」傻柱被第一個闖入進來的馬蜂蟄的大叫一聲,當即抬頭看去。
只見黑壓壓一片馬蜂,都朝自己襲來。
傻柱當即站起身來,往屋子的一個方向跑去。
馬蜂群在後面緊緊追隨著……
「轟!」傻柱當即跳到床上,直接一拉被子,把自己蓋在了裡面。
「嗡嗡嗡嗡嗡!」蜂群在傻柱被子周圍盤旋。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們了,不要再蟄我了,快回去吧你們。」傻柱從被子裡發出沉悶的聲音。
「嗡嗡嗡嗡嗡!」蜂群依舊飛速盤旋著。
聽聲音,傻柱知道這些蜂群沒有走。
傻柱只能捲縮在被子裡……
渾身的糞便,沾滿了整個被子,又髒又臭的味道,加上被子包的比較嚴實,傻柱有一種身在毒氣中的感覺。
全身濕透的傻柱,被浸的難受不已。
於是只好把衣服脫了,開始拿著一個被單,在身上擦拭。
這一切,他都是在被子裡的黑暗中完成的……
收拾了好外,身上都被床單擦了無數遍,雖然沒有大塊的屎便了,但臭味還是在。
不過比之前,好受一點了。
可以用手,去撓身上被蟄的幾十處傷的癢了……
被馬蜂蟄到,又痛又癢,加上又在糞坑裡泡過,就更加的癢了。
「呲呲呲呲!」傻柱在被子裡拼命的撓著,被子不停的抖動著。
全院的人,都透過窗戶,往裡看去。🎉💢 ❻➈𝐬ĤùⓍ.¢όΜ ♕🎅
本來大家還想,要不要去幫下忙。
這下倒好,傻柱從裡面把門給閂住了,想進也進不去。
「要不咱們把門給砸開,進去幫忙嗎?」有人來了一句。
「怎麼幫?讓馬蜂來蟄咱們嗎?」
「用火燒吧?」
「火燒?你想把傻柱這屋子給點了嗎?」
這時,何雨水說道:「想砸門可以,但是要賠錢,或者誰砸的,給我們安一個新的。」
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想要施救的念頭。
「還是算了吧。」有人來了一句。
本來大家也只是一說,沒有人會閒著沒事去想跟這發了瘋的馬蜂群作對。
結果還讓賠門?
就更沒有人願意去幫忙了。
當然,大家也都不想幫,畢竟在不少人看來,傻柱被蟄,和一大爺聾老太太一樣,都是來自上天的懲罰。
「可能這就是天罰吧,你們沒看那馬蜂群都不走嗎?想幫也幫不了。」那個親眼見證聾老太太的婦女說道。
「確實。」大家都認同這個觀點。
……
看到大家這樣說,在一旁靜靜看戲的鄒和笑了。
好傢夥還天罰?這個婦女的想像力可真豐富啊。
不過仔細一想,這事換成常人,也無法理解啊。
一群蜂蜜有組織有預謀的,只蟄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直追著蟄,這確實,有點玄學了。
想要用科學解釋清楚這件事,恐怕可能性不大。
這個事情的真相,只有鄒和一個人知道。
傻柱在被子裡包著,蜂蜜們在上空盤旋。
一群蜂,一個人,雙方持僵著。
這場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傻柱實在沒有辦法,索性就直接睡起覺了。
「去你們媽的,我就不信你們能在這裡等一夜。」
傻柱說了一這句,蒙頭就睡。
馬蜂蜜們依舊嗡嗡叫著,也不知道它們會不會繼續等下去。
全院的人也都困了,都開始回家睡覺。
回到家中,大家都討論著那群馬蜂,會不會繼續等下去的事情。
帶著這個疑惑,眾人都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醒來之後,大家都跑中院過來看看。
一看屋內,真的沒有馬蜂嗡嗡叫了。
「呀!真的跑了!」
「這傻柱可以啊,躲過了一劫。」
「確實是,這樣看來,傻柱還挺聰明的啊,雖然跳了糞坑,但最終沒有被蟄到呀。」
「確實確實!」
「傻柱,快醒醒吧,馬蜂們都跑了!」
有人喊了一句。
傻柱依舊抱著頭,一聲不吭。
又有人趴在窗戶上面使勁喊,傻柱還是不吭。
連喊數十聲,還是沒有動靜。
眾人面面相覷。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正在這時,被子緩緩被拉開,一個腫的面目全非的臉露了出來,呻吟道:「快……救……我!」
……
鄒和這天簽到之後,又獲得了一些票據,這次沒有現金獎勵和身體素質提升,也倒正常。
正準備出門上班之時,腦海中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溫馨提示:本次懲戒『亂舞蜂飛』已徹底完成!】
【本次共成功懲戒三名主謀,還有一名被蒙在鼓裡的人參與此次密謀整治宿主的行為中,因其是被蒙在鼓裡,且主觀意向不是為了傷害宿主,故沒有對其進行懲罰,特此提醒】
看到這個提示,鄒和笑了。
全部懲戒完成,也就是說,傻柱,也被蟄了唄?
好傢夥,跳進了糞坑,最後還是被蟄了。
求此刻傻柱心裡陰影面積。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顯而易見,就是何雨水唄。
想想昨天何雨水主動過來說的話,鄒和大概明了。
估計她說的,應該是真話。
「和子哥……」一個拐角處,何雨水再次走了上來。
「???」鄒和道:「昨天我說的,不夠明白嗎?」
「不是的和子哥,你說的很明白,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何雨水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用來找我了啊。」鄒和道。
「我是來,向你解釋那件事的,那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雖然寫信讓你來了,但我並不是想讓大家打你,希望你能相信我,你要不相信我,我會一直自責的。」何雨水解釋道。
有了系統的側面提醒,再配合上這何雨水一臉認真的樣子,鄒和當然沒有理由還懷疑這個事。
如果何雨水是主謀,肯定會被蟄的,從這一點就可以斷定她應該是不知情的。
或者說,她的目的與聾老太太一大爺傻柱,並不一致。
為了防止麻煩,鄒和說道:「行吧,我相信你。」
「真的嗎?」何雨水眸子一抬,晶瑩的淚珠一落,臉上又露出了笑意:「太好了和子哥,謝謝你能相信我。」
「不用謝,你要真謝我,就跟我保持距離吧。」鄒和再次態度鮮明道:「咱們兩,真的沒有可能。」
「……」何雨水低下了頭,因為緊張而顫顫巍巍的聲音:「你就不能,考慮考慮嗎?」
「我說過了,我有老婆有孩子,且對你也沒有意思。」鄒和再次道:「我只希望過一些安穩的日子,你不纏我煩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明白嗎?」
「……」何雨水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眼看虛空,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鄒和直接轉身離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對於感情方面的事情,鄒和不想說自己有多麼高大上。
鄒和就是一個俗人,雖然有強大的系統傍身,讓他的人生註定不平凡。
但在骨子裡,鄒和只是希望娶個稱心的老婆,然後再生一雙兒女,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
一家人吃好喝好,夫妻和睦,孩子健康,開開心心,就行了。
娶了秦京茹這麼粉嫩、水靈、聽話、又護男人的老婆,鄒和還真沒有興趣,去亂來什麼的。
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那啥,那感覺跟嫖沒有什麼區別,除了發泄那一瞬間的舒爽之外,還真沒有什麼意思。
兩個人如膠似漆,靈感上的契合和相愛支掌下的交融,才是讓人流連忘返回味無窮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鄒和真對亂來沒有什麼意思。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鄒和想要亂搞,也不一定非要選這何雨水。
何雨水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能跟於海棠玩到一塊,她的個性可難纏著呢。
更何況,鄒和對何雨水,始終都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真要說這四合院的女人,有沒有不錯的。
除了鄒和一直忠愛的秦京茹外。
實事求是的說,於莉婁曉娥這兩,都比何雨水好很多。
就算真要想找點刺激,把她們兩收房了,也比何雨水強啊。
當然,這是理論方面的一說,鄒和骨子裡還是一個安分守已的人,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和子,外面有人找。」中午的時候,突然一個安保人員過來問。
「誰?」鄒和問了一下。
「不知道啊,就是一個打扮很洋氣的女人。」保安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鄒和有點疑惑。
打扮洋氣的女人?
那會是誰呢?
帶著這個疑惑,鄒和走出廠門口,果然看到一個穿著氣質看起來都很洋氣的女人。
正是婁曉娥。
她來找我,幹嘛?
看到鄒和,婁曉娥迎了過來。
「你好,我叫婁曉娥。」婁曉娥說著,伸出手來,白嫩紳細的手掌仿佛透明,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血管。
說話是,她微微一笑,兩個杏仁眼彎彎的,甜而不膩,笑起來燦爛而不媚俗。
不得不說,這婁曉娥雖然長相一般,但氣質是真的好。
大家閨秀獨有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
「你好,鄒和。」鄒和伸出手來,兩人簡單的握了一下,點到即止。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婁曉娥似乎有點緊張,但是良好的出身與家教,使她神態自若,一點也不侷促。
「行。」鄒和也好奇,這婁曉娥主動找自己來,是幹嘛呀?
於是,在婁曉娥的示意下,兩人來到軋鋼廠不遠處的一個河邊。
此時正值春暖花開,河邊柳絮紛飛,陣陣風吹來,花香四溢。
兩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見婁曉娥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鄒和停下腳步,說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畢竟孤男寡女的,呆時間長了影響不好。」
「啊,」婁曉娥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了下兩人竟然走了這麼遠了,不由得臉蛋一紅,道:「啊不好意思啊,剛才,剛才我走神了,竟然忘了還有事要與你說了。」
說到這,婁曉娥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有點緊張。
「沒事,什麼事,你說吧。」
「就是之前的事情,謝謝你,謝謝你幫了我。」
「???」鄒和大概明白了什麼。
「啊,主要是我爸調查了一下,放心,我們只是想查下是誰在幫我們婁家,並沒有惡意。」婁曉娥緊張的說著,眼眸清澈而真摯,讓人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姑娘。
「沒事,」鄒和實話實說:「你們婁家想查,這點小事能查出來也很正常,更何況你們只是調查真相,又不是調查我的底細,當然,就算調查我,我也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那就好,所以,謝謝你幫了我,要不然,我還真有可能被許大茂給騙了呢。」提到許大茂,婁曉娥又氣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舉手之勞。」鄒和道。
「這是一點小小心意,還望你能收下。」婁曉娥說著,拿出一個小盒子過來。
「不用了。」鄒和淡淡道。
「你就收下吧,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會感覺,我一直欠著你的人情的。」說到這,婁曉娥突然調皮一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面子,好不好?」
「……」鄒和道:「貴重嗎?」
「不貴重,就是一個小禮物而已。」婁曉娥道:「我是真誠的向你道謝,你不收,可就是不接受我的感謝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鄒和再不收,就有點裝大尾巴狼了。
而且婁曉娥這個禮物,是來感謝自己的,又不是什麼定情物,收了也沒有什麼。
「行吧,那我就收下了。」鄒和說著,接過這個盒子,看也沒看的裝到口袋裡,輕輕一收,把它收到了系統儲存空間裡。
「嗯嗯,聽說你升到六級工了,對你表示祝賀……」婁曉娥如釋重負,眼泛星光的感謝。
鄒和回應了一句,兩人又有的沒有,聊了幾句。
婁曉娥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
說話時,她的眸子總是泛著星星的看將過來,然後又紅著臉扭過頭去,不敢與鄒和對視。
原因無它,鄒和的眼神太過清澈了。
婁曉娥一看過去,就忍不住想一探鄒和那清澈如泉的眼底深處,到底藏著什麼……
這一探不要緊,就成了與之凝視了。
待到回過神來之時,婁曉娥當即臉蛋紅的像個水蜜桃,呼吸都有點不自然了。
又是一次對視過後的抽離,婁曉娥羞的低下頭,有一種身在懸崖邊上的緊張感。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要上班。」鄒和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對了,」婁曉娥的身影,從背後傳來:「今天晚上,你下班了,我能請你吃個便飯嗎?」
「不用了。」鄒和沒有回頭,回應了一句。
「那明天,」婁曉娥咽了一下口水,緊張道:「明天或者等你有時間了,咱們還能見見嗎?」
「也不用了。」鄒和再次說道。
「那,你說,」婁曉娥緊張萬分:「什麼時候,咱們還能再見面?」
聽到這話,鄒和怔了一下。
???
想到什麼,鄒和轉身,直視對方,道:「放假的話,我還要陪老婆孩子,可能沒有什麼時間。」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
此言一出,婁曉娥呆愣當場。
只見她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從查清是鄒和幫助她的之後,婁曉娥一直都以為,鄒和是對她有意思,所以才提醒她的。
剛才她說出再次見面的話,也是想兩人處一處,看有沒有可能更進一步。
結果……
「你,已經結婚了?」雖然已經很明白了,可是婁曉娥還是問了一句。
「對,」鄒和坦然一笑:「所以,咱們單獨一起出去,不太合適,我要上班了。」
……
之所以說的這麼明白,當然不是因為鄒和覺得婁曉娥不好。
相反,在鄒和看來,這婁曉娥是情滿四合院少有的沒有什麼污點的女人。
出身好,性格好,大家閨女,溫柔賢惠,又不做作,有一點點大小姐脾氣,倒也只算是俏皮的程度,並不讓人厭煩。
而且除此之外,婁曉娥還善良,沒有什麼心眼……她身的優點數不勝數。
講真的,婁曉娥放在哪個年代,都算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了。
鄒和也正是因為覺得這婁曉娥不錯,才抬了她一手,讓她看清楚了許大茂的真面目。
也正是因為知道婁曉娥這個女人很好,鄒和才不會去輕易動她。
鄒和現在是有婦之夫,假設背地裡跟婁曉娥搞在一起,把她玩的團團轉,那和許大茂又有什麼區別呢?
以拯救的名義,讓婁曉娥看清了許大茂,然後自己又去把婁曉娥玩的團團轉?
鄒和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種禽獸行為,鄒和還真干不出來。
……
話畢,鄒和直接轉身離去,只留給婁曉娥一個瀟灑的背影。
婁曉娥由呆在原地,陷入沉思,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鄒和的身影漸漸變小……
婁曉娥凝視過去,喃喃說了一句:「真是一個坦坦蕩蕩的男人啊,這樣的男人,她的老婆,肯定很幸福吧?」
身為富家千金,婁曉娥見慣了在自己面前諂媚的男人,見慣了各種充滿企圖的眼神。
還從來沒有見過鄒和這麼清澈的眼神,這麼坦率的個性。
幫了我,不僅不藉機靠近我,還在我的主動示好下,直接說出來他是有家室的人。
這樣真誠坦蕩的男人,讓婁曉娥對其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我婁曉娥,果然沒有看錯人。
可惜,他已經有家室了。
一股淡淡的憂傷從心底湧出,婁曉娥嘴角掛起淺淺的笑意……開心和難過夾雜在一起。
……
鄒和徑直回到廠里,並沒有多想什麼。
「和子,剛才誰喊你啊?」張衛東過來問道。
「一個人。」鄒和。
「蛤???」張衛東驚呆了,笑罵道:「我也知道是人啊,不是人還能是鬼嗎,那能告訴我是誰嗎?」
鄒和咧牙:「你猜?」
「蛤???」張衛東氣笑了:「猜?這上哪猜去?茫茫人海四萬萬國人,你讓我猜誰不猜誰啊?」
「那不好意思,猜不到就不告訴你。」鄒和假意認真道。
一聽這話,張衛東呆住了,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噗!」看對方傻愣的樣子,鄒和崩不住了,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
「好啊,和子,你竟然敢逗我,」張衛東回過神來:「我跟你拼了。」
說著,張衛東就撲了過來。
鄒和一扭身,躲過一撲,然後手一抓一擰,控制住了張衛東的手。
「嘶哎呀呀呀,我錯了和子,我舉白旗我舉白旗我舉白旗,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張衛東一邊說著叫著,一邊手拍著車間的機器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鄒和鬆手:「不行啊衛東,我這還沒開始用勁干你呢,你就直接繳械了,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嘶……」張衛東擠著眼,揉著手腕,吐槽道:「這根本就不是我身體不行,而是你太猛了,你這身體素質,不是我說,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誰說的,明明就是你不行。」侯立山用力說了一句,腳尖又掂了起來,這毛病是不可能改了。
「喲,猴子你不服,你敢說我不行,要不你來跟和子練練試試?」張衛東說道。
鄒和向前一步:「行啊,剛好最近想試一下身手了。」
「停停停停停!」侯立山向後一大蹦,伸手擋住,大叫道:「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
「切磋切磋而已,我又不下死手?」鄒和笑道:「怕啥?」
「你的意思是切磋切磋不假,」侯立山當即回懟:「可能你不知道,你所謂的切磋,在我們看來,那就是下死手啊!」
此言一出,鄒和愣了一下:「至於嗎?」
「至於!」侯立山張衛東趙震郭向東異口出聲道。
那聲音,哄亮的就如同老師問學生們『一加一等於幾孩子們立即搶著回答二』時一樣,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看哥幾個這樣,鄒和有點無奈啊。
太強大了,就是這一點不好。
想友情切磋一下武藝,都不行呀。
之前的時候,五人也經常友誼性的相互練練。
現在到好,一提到練練,到鄒和上場之時,四兄弟撒開腳丫子就跑,比兔子看到老虎跑的還快。
正所謂高手都是寂寞的,大抵如此。
……
易中海傻柱聾老太太,都被蟄的不成樣子。
幾人花了不少醫藥費,命是保住了,但是苦還要受一陣子。
馬蜂蟄著,想要痊癒本來就需要一段時間。
三人全身都被蟄傷了,休息的時間更長。
傻柱跳糞坑的事,更是在車裡面都傳開了。
大家走到哪裡,都議論著這個事情。
「聽說了嗎?那傻柱為了躲避蜂群的圍攻,又一次跳進了糞坑。」
「哎呀呀,真噁心啊!」
「確實噁心,不過能躲掉一劫也行啊,一大爺聽說都被蟄的差點沒命了。」
「躲掉個毛,最後還不是被蟄了!」
「還是被蟄了?怎麼會?馬蜂不怕糞便嗎?」
「當然不是,是那馬蜂見傻柱跳進屎坑後,在上面不走了,一直等著,最後沒法了,傻柱只能跑回家用被子蒙著頭,結果那馬蜂群還是不走,到半夜傻柱睡著之後,所有馬蜂都鑽進了被窩,把傻柱給蟄的啊,那叫一個面目全非。」
「嘶!!!」
「嘖嘖嘖嘖嘖!!!!!」
「光聽聽,就感覺嚇人吶,天啊,鑽一被窩,這馬蜂真的太牛了呀。」
「可不是嘛,想想就頭皮發麻,被馬蜂一直追著,要不是清眼看見,我還不相信這事呢。」
……
三人被蟄的,都住進了醫院。
治療加休養了整整一個月,才算痊癒。
錢花光了,罪也受了,三人都有一種被削了一層皮的難受感。
「哎呀我滴媽呀,可折磨死我了呀。」聾老太太說道:「真是生不如死啊。」
「可不是嘛,我好幾次都想輕生了。」一大爺易中海有生以來,第一次說出輕生這種話。
「感覺這事很蹊蹺啊,為什麼那些馬蜂,只蟄咱們三個呀?」傻柱瞪目道。
「誰知道中了什麼邪了呀。」聾老太太說道。
「是不是有人搞鬼?」一大爺易中海問道。
「有可能,」聾老太太眼神一眯:「就是不知道是許大茂,還是鄒和報復的。」
「要真是人為的話,肯定是鄒和,許大茂那天被打的還躺在床上沒下地呢,他沒有那個能力。」一大爺易中海說道。
「可是,如果是鄒和,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傻柱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是用的什麼仙術?」
「???」聾老太太當即笑罵道:「柱子,你是不是被蟄糊塗了?說什麼胡話呢?」
「就是啊柱子,別說沒有仙術了,就算有,那鄒和也不配有啊。」一大爺易中海說道:「鄒和雖然人聰明,但道德不夠高尚,道德不高尚的人,又怎麼可能什麼仙術呢?就算是他搞的什麼術,也是妖術。」
「對,那就是妖術,肯定是鄒和用的妖術,這個鄒和肯定是什麼妖怪,快點把他亂棍打死吧,哈哈哈哈哈。」
惡意的誹謗緩解了傻柱心頭的怨恨,他大笑起來。
聾老太太和一大爺易中海對視一眼,並未就仙術妖術上多說什麼。
幾人也只是隨便一說而已,他們又沒有什麼證據。
至於仙術妖術,幾人說歸說,但都知道這是無稽之談。
「如果是人為的,肯定是一個掌握了什麼控制馬蜂的方法的人,應該是什麼養蜂人之類的吧。」
一大爺易中海又說了一句。
……
幾人的對話,鄒和聽不到。
如果聽到了,鄒和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還別說,你們還真猜對了,這個事,還真是我搞的。
不過我用的不是什麼仙術,也不是什麼妖術,而是系統功能。
怎麼樣?想不到吧?
讓你們還設計陷害我,蟄死你們!
當然,這只是玩笑的一說。
這個秘密,鄒和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
……
鄒和自從上次有了『樂器精通』能力之後,就買了一個笛子一個葫蘆絲,還有一個口琴……
抽空的時候,就拿著這些樂器,小試一下身手。
果不其然,全部都能吹。
而且最主要的是,每個樂器,鄒和都仿佛一個練習了多年的老手一樣,拿來就很熟練。
這天,鄒和正在屋內,拿著葫蘆絲,給金龍寶鳳京茹三人演奏一曲。
悠揚的葫蘆絲,以及婉轉的音樂,讓一家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曲畢,秦京茹金龍寶鳳三人齊鼓掌。
「爸爸真棒!爸爸真棒!」金龍寶鳳叫著。
「和子,這曲子實在是太好聽了。」秦京茹也誇讚著。
「確實是,我也感覺我很棒。」鄒和笑道。
「噗!」京茹金龍寶鳳三人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著。
葫蘆絲的聲音,傳到二大爺屋內。
「那和子又吹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天天高興個什麼勁?怎麼就這麼開心呢?」二大爺劉海中一臉不滿道。
「你懂什麼啊,」二大媽在對於鄒和的態度上,首次跟二大爺的想法出現分歧:「該說不說,和子這吹的曲子,很好聽,感覺很專業。」
「專業有什麼用啊?能晉升嗎?」二大爺劉海中一臉不屑道:「這年頭不能往上爬,手裡沒有權/力,就啥也不是,光會吹個葫蘆絲,有什麼用?」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二大媽平常沒事就喜歡聽戲曲,更是一個哼唱戲曲的票友,對音律這方面,還是懂一點的,當即說道:「音樂能陶冶情操,愉悅心情,你這不識樂的人自然不懂,和子這葫蘆絲吹的真不錯,說實在,如果不是覺得自己笨,我都想跟他學了。」
「嘿!你什麼意思?跟他學?」二大爺劉海中不樂意了:「我看你是想跟他過吧?」
此言一出,二大媽當即怒了,直接一杯水潑到了二大臉收劉海中的臉上,怒懟道:「劉海中!你說什麼胡話呢?」
二大爺劉海中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手指著對方:「你什麼意思?你竟然為了那和子潑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於是二大爺二大媽,兩人扭打在一起,場面熱鬧非凡。
這讓剛走到後院的胡湘蘭,都有點看愣了。
這一對老夫老妻了,還打的挺猛的呀?
帶著這個疑惑,胡湘蘭走進了鄒和家中。
「東家,鄒夫人,我來看你們了。」胡湘蘭走進屋裡,把帶來的糖和小禮物放到桌上。
「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秦京茹笑臉相迎。
幾句寒暄,了解到這胡湘蘭此次前來,主要是感謝兩人的。
畢竟做個月子,給了大幾十塊錢,她確實賺的不少。
這胡湘蘭人不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與秦京茹的關係也很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胡湘蘭問道:「鄒夫人,剛才是誰演奏的葫蘆絲啊?」
「還能有誰,我們家和子。」秦京茹笑道。
「呀,看不出來啊東家,你還會演奏樂器呢?」胡湘蘭震驚不已。
「會一點點,不要叫我東家了,你現在又不在這做月嫂了。」鄒和笑道。
「好的東家。」說到這,胡湘蘭道:「你看我這,改不掉口了。」
「沒事,慢慢改,也不急,隨意就行。」鄒和說道。
「嗯嗯嗯,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個事情,」胡湘蘭說道:「東家,你會演奏樂器,那你會不會調音呀?」
「調音?」鄒和挑眉:「調什麼音?」
「就是鋼琴調音,我前東家家裡買了一個鋼琴,說是音準出了問題,之前調音的師父去了外地,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有人會調,說是調一次,給五百塊,我尋思你要會調的話,可以去試試。」
「五百?」鄒和一驚,這年頭,五百塊,可是一筆巨款。
就以秦淮茹每月二十四塊的工資來說,要干整整二年零七個多月。
以鄉下工分,一個年輕壯勞力,每天干十幾個工分,一月才六七塊算,要干整整六年。
這給鋼琴調一下音,就要五百塊,這錢可賺的太容易了。
即便是不怎麼差錢的鄒和,也有點心動了。
「是的呀,我一聽五百也是一驚,當時就心想咱們認識的人里,誰要會了,就能賺這個錢了,也就是跑一趟的事。」胡湘蘭說道:「東家,你會調嗎?」
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鄒和道:「應該可以。」
一聽這話,胡湘蘭又是一驚,連連誇讚鄒和竟然連這都會。
秦京茹也是震驚的看向鄒和,道:「真沒想到啊和子,你竟然還會彈鋼琴?」
「沒辦法,你老公我,就是這麼強大。」鄒和笑道。
「噗!」秦京茹掩嘴一笑,滿目崇拜之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金龍寶鳳也都是一臉的震驚和崇拜,叫著爸爸真棒爸爸真棒。
說干就干,鄒和騎著車,載著胡湘蘭,很快就來到了那戶人家。
看這氣派的大門,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門口還有傳話的人。
「大小姐,之前在咱們家做廚房的胡阿姨,說帶來一個調音的人,這麼晚了,讓他們進來還是?」
「胡阿姨竟然還認識調音的人?」震驚之餘,婁曉娥喜出望外:「快快請他們進來吧。」
說完這話,婁曉娥當即穿著拖鞋,快速向門口走去,打算也迎接一下胡阿姨以及調音師。
門打開了,門口站著胡湘蘭,還有她身後,那個應該是調音師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眼神清澈,臉上的輪廓清晰而硬朗……
只看一眼,就讓婁曉娥心裡『咯噔』一下,當即面色通紅,呆在了當場。
那個調音師,竟然是,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