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起來的李副廠長,心裡恨透了傻柱
『沒想到那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傻柱,竟然會給我下套,媽的我非整死你不可。♠♟ ➅9şĤ𝐮ⓧ.𝕔Oм 🍩😂』
李副廠長想著,沖在看守他的保衛科員全二虎說道:「二虎,你能幫我整個人嗎?」
「整人?」全二虎笑了:「整誰啊?你都這樣了?還想整誰啊?」
「幫我整傻柱,可以嗎?暴打他一頓,讓我消消氣。」李副廠長說道。
全二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這李副廠長一眼,聽到對方指使自己去打人,全二虎回應了一個字:
「滾!」
聽到這話,李副廠長眼神一眯,面露狠意。
李副廠長雖然落馬了,但是久居副廠長之位這麼久,就像呆在一輛快速行駛的列車一樣,即便要剎車,也要制動很長一段距離才行,所以現在的李副廠長,雖然已經沒有了實/權,但還帶著副廠長權/力的慣性。
在李副廠長眼裡,這全二虎,就是一個小小保衛科員,我即便不是副廠長了,也照樣是當過副廠長的人,自然是打骨子裡瞧不上這全二虎的。
就你?
一個小小保衛科員,敢這樣跟我說話?
李副廠長當即發威:「二虎,別忘了你這個科員,也是我介紹你進來的,你不要以為我現在倒了,就不行了,我怎麼說也幹了這麼久的副廠長,想弄掉你一個科員,還是很容易的,你跟我這樣說話,你,還想不想幹了?」
一聽這到這,全二虎站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喲喲喲喲!?給我裝起來了是吧?」
話畢,一拳就打了過去。
「砰!」李副廠長被打了一拳,整個人都懵了,用殺人般的眼神瞪將過來,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全二虎面露不屑,掄起拳頭:「我打的就是你!」
話音一落,數拳砰砰砰砰砸下,李副廠長當即被暴打一頓。
而在一旁的另一個科員,也大笑道:「哈哈,打的好,狠打,打死這個騷貨!還以為你還是副廠長啊?去掉你那副廠長的虎皮,你算個球啊?」
那科員說到興起之也,也搶圓了拳頭,一擊過去。
李副廠長又受一拳。
平日裡做威做副慣了的李副廠長,哪受過這般屈辱,當即在『副廠長身份慣性』的作用下,發恨道:
「媽的,你們這兩個癟三,敢在我面前叫囂,忘了你們以前哈巴狗一樣在我面前的夾著尾巴的樣子了?」
「現在我雖落了難了,但在我眼裡,你們兩個,連我褲襠里的一根吊毛也比不上!」
「我李副廠長這個位置,你們混一輩子也坐不上,我永遠都看不起你,告訴你們,等到哪一天我東山再起之時,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一巴掌烀在了李副廠長的臉上,全二虎大叫道:「去你媽的!你叫個毛啊!」
那個科員也打一拳,回懟道:「可惜的是,此時此刻,你在我們面前,就是一條狗。」
說完這話之後,兩個科員又是一陣狂轟亂砸腳打拳踢,終於把李副廠長給打清醒了過來。
李副廠長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真的是屁都不算了,登時眼淚就流了出來……
脫下『副廠長』這張虎皮,李副廠長一下子從一頭髮威的老虎,變成了夾著尾巴的狗……
事道變遷,人情冷暖,大抵如此。
……
很快,廠里以李副廠長落/馬為錨點,加大了廠里作風問題的嚴打。
尤其是對廠里管理職位的幹部,更加嚴抓嚴打,並開通了秘密舉報通道。
「全廠工人,皆可匿名舉報幹部作風問題!」
於是,全廠開啟了一次大規模的對於管理層的監督舉報。
工人們仿佛上了膛身在暗處的的qiang,而幹部領導們,則仿佛沒有武器身在明處的敵人……
一時間工人們狂按扳機、各種舉報,管理層們中qing無數,各種整頓應聲而起。
三天之內,整個軋鋼廠里被舉報到有作風問題的一共有46名管理職位的,一共查處核實有並處罰26名。
廠長親自抓這個事情,一時間搞的全廠上下熱血沸騰!
清清白白的職工們歡呼雀躍,為廠里如此刀闊斧的抓作風行為而強烈擁護。
而作風上面存在問題的人,則如同過街的老鼠,走到哪都心驚膽戰。
如此大的變革,仿佛颳起了一陣龍捲風。
直接把廠子裡幾十位管理都連根拔起,捲走。
這讓身為放映員經常亂搞的許大茂,也不免膽戰心驚起來。
「抓完了幹部,是不是就要抓職工了?」
仿佛受到了刺激,許大茂瞪著眼珠子,猛咽了一下口水,走起路來都心神不寧的。
這幾天許大茂和寡婦唐開花見面時都相互迴避,甚至都不敢看對方一眼,搞的好像兩個有過結的仇人一樣。
實際上是因為那許大茂唐開花兩人關係不正當,作風有問題,心裡很虛很怕。
要真大查特查,他們兩人的事情,還真說不好會不會被人舉報。
「真被人舉報了,我們能躲過這一劫嗎?」
許大茂心裡害怕死了,如果被查處,他放映員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呦呵,發什麼呆啊許大茂?」傻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啊呀呀呀!」許大茂嚇的一個蹦高,看到是傻柱,這才放下心來,罵道:「你有病是吧傻柱?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你是怕我呢?還是怕……」傻柱挑了挑眉,一臉得意:「還是怕你的事情敗露啊?」
一聽這話,許大茂的臉一下子綠了,表情也一下子慫了,要換作平常,他才不怕這傻柱呢,但是今天,許大茂不敢得瑟了,當即笑臉相迎道:「柱子,咱們往日無讎近日無冤的,你就不要逮著我不放了,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院裡長大的,從小一起玩到大,不似親人勝似親人,你說是不是?」
「喲喲喲喲喲?現在知道說好話來了?」傻柱嘴一歪:「晚嘍!等著吧你許大茂,只要廠里放開員工相互檢舉大抽查的通道,你第一個會進去,就算是我不舉報你,那和子也會舉報你,知道嗎?」
「和子?」許大茂一愣,聽到鄒和時,許大茂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條件反射般的顫抖一下,仿佛在叫『我疼我疼我疼疼疼』,咽了一下口水,許大茂問:「和子怎麼了?」
「這麼跟你說吧,那李副廠長倒台的事,我感覺八成跟那鄒和有關……」
說到這,沒等傻柱說完,許大茂立即反駁道:
「跟鄒和有關?你別扯了傻柱,全廠都知道,是你特麼跑到廠長辦公室,把廠長給請過來抓個李副廠長現行的,怎麼就賴到人家鄒和身上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傻?」
「是,是我喊的廠長不假,」傻柱立即回懟道:「可是我喊廠長,是讓廠長去抓鄒和的,我是親眼看見鄒和跟秦淮茹進了倉庫,才去喊的廠長,結果廠長帶著人過來,好傢夥鄒和不見了,就變成了李副廠長在裡面,你敢說這事跟那鄒和沒有關係?」
「真的假的?」許大茂將信將疑,眼珠子亂轉,心道要是假的,這傻柱也沒這腦子亂編的這麼詳細吧?
「當然是真的呀,我還能騙你嗎?」傻柱瞪目道。§.•´¨'°÷•..× ❻➈şⓗ𝔲א.Ⓒ𝕠м ×,.•´¨'°÷•..§
「……」許大茂愣住了,心道如果真是鄒和在背後運作的,那這個事就大了,別的不說,這鄒和可是個狠人,真大查員工了,他還真有可能第一個把我許大茂給舉報了呢,想到這許大茂心裡一個激靈,一下子亂了分寸。
「怎麼樣?怕了吧?」傻柱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叫作多行不義必自斃,等著完蛋吧你就。」
「去去去去去,我怕什麼呀?」許大茂聲音搞高了一個分貝為自己壯膽:「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沒幹什麼壞事,也,也不怕他舉報啊!」
「行,那就走著瞧吧,不怕你嘴硬。」傻柱。
「走著瞧就走著瞧……」
說完這話,許大茂腳步匆匆的跑了,他嘴上說不慌,心裡可是慌的一批。
畢竟廠里這次『抓亂搞男女關係』這個風,刮的可不小。
李副廠長這棵大樹都能被颳倒,還在乎他一個小小的放映員?
許大茂急的在放映室里轉來轉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壞了。
「許大茂!廠長喊你!」說話間,一個保衛科員走了進來。
「……」許大茂驚了,猛退後數步,一邊躲避著保衛科員的接近,一邊聲音顫顫巍巍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廠長叫我廠長叫我,什麼事啊什麼事啊?」
看許大茂這反映,保衛科員也愣住了,笑道:「你怕什麼啊許大茂?我又不是來抓你的?」
「啊……」聽到不是來抓自己的,許大茂懸著的心這才放來了一半,又問道:「啊剛才沒有什麼,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那啥,我就是想問下,廠長叫我去,是什麼事?」
「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一個傳話的,你快點去吧。」保衛科員又問道。
「哦。」許大茂眉頭緊急,心裡盤算著,去,還是不去呢?這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是來整治我的,肯定應該直接把我帶走才對啊。
可是如果不是來整治我的,那廠長親自讓我過去……又是去幹什麼呢?
許大茂不得而知,思前想後猶豫不決,他甚至都想到了要不要直接跑出廠門,開始逃跑。
只是轉念一想,越逃,不是越證明自己心虛嘛?於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怎麼還不動身呀?在那裡思考什麼呢?讓你去見廠長,又不是讓你去上刑!難道你也作風有問題嗎?」保衛科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啊吼,別亂說別亂說,」許大茂驚叫一聲回過神來,如大夢初醒,心道就算是逃,這也逃不掉啊,只好說道:「這就去,這就去。」
最終,在保衛科員的陪同下,許大茂心驚膽顫的來到廠長辦公室。
仿佛等待行刑的囚犯一樣,不知道自己還能活過幾秒,許大茂額頭上的汗都流出來:「請問廠長大人,叫小的何事?」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少說一些客套話,叫你來是想讓你下鄉慰問放電影的,今晚去秦黃村放片子,放什麼片子你來決定,還有……」接下來廠長說什麼,許大茂的腦子仿佛斷片了一樣,都沒有聽到,最後只聽到廠長說:「就這樣,別耽誤了時間,知道了嗎?啊?許大茂?愣著幹什麼啊?我說的,你都聽見了沒有?」
「啊啊啊啊啊……」許大茂仿佛劫後餘生般驚醒過來,連連道:「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那你說說,我剛才說的什麼?」廠長看這許大茂心不在焉的,再次問道。
「廠長您剛才說的是讓我,去秦黃村放映慰問?」許大茂帶著疑問的語氣。
「既然聽清楚了,幹嘛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啊?你這個許大茂,能不能辦事認真一點?」廠長沒好氣道。
「啊,廠長批評的是,廠長批評的是,我主要是昨天沒有休息好。」許大茂這才確認自己不是過來受處份的,語氣也正常了一些。
「去去去去去!」廠長擺擺手。
許大茂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生怕自己走錯一步路再被廠長給揪回來一樣,活像一個初次進宮服侍皇帝的小太監……
出了廠長辦公室,許大茂長呼一口氣,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撿了一條命』的慶幸感。
往放映室回去的路上,許大茂感覺這天是藍的,空氣是新鮮的,活著真好……
回到放映室,許大茂也想通了。
平常安排許大茂去下鄉慰問這種事,都是李副廠長來過問。
現在李副廠長倒台了,暫時還沒有人補下『副廠長』這個位置,所以廠長就親自來安排了。
許大茂這才放下心來,不由得又想起剛才傻柱所說的話。
於是,許大茂來到車間,找到了鄒和。
「和子,來來來來來,吸菸!」許大茂遞了一包煙過來。
「我不抽菸。」鄒和拒絕道。
「你不吸,可以留著給工友們吸啊,還有,」許大茂遞過來一張五塊的票子:「這是五塊錢,送給你了和子,就當是你結婚時,我給你隨的禮了,雖然晚了一點,但希望你不要介意。」
「???」鄒和淡淡道:「有什麼事直接說。」
「沒事沒事,如果非要問什麼事呢,我是想跟你搞好關係,這不是什麼罪過吧?」許大茂露出前所未有的恭敬。
看這許大茂戰戰兢兢的樣子,好似有什麼把柄在自己手裡一樣。
加上這幾天在嚴打廠里管理人員作風問題,鄒和一想就知道什麼了,笑道:「因為廠里抓作風問題的事吧?」
「哎呀呀呀,不是不是不是,」許大茂一臉諂媚道:「我就是怕被誤會,希望和子你到時候高抬貴手,不要主動讓大家誤會我就行,我許大茂別的不說,以後永遠在你面前夾著尾巴做人,這點小意思你就收下吧,別嫌少!」
說到這,許大茂直接把煙和錢塞到鄒和的口袋裡,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
見狀,鄒和搖搖頭。
主動送錢來了?
這許大茂,是真被打怕了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許大茂打也打不過自己,斗也鬥不過自己,服軟或許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至於舉不舉報這個許大茂,鄒和到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到時候真颳起了這風,看心情吧!
……
這天晚上,許大茂來到了秦黃村放映。
可能是廠子裡最近一直在抓作風的問題,搞的許大茂最近一直都沒有跟寡婦唐開花親熱。
許大茂難免有些饑渴,外加上心裡的極度不安,讓許大茂前所未有的想找點刺激。
在秦黃村村支書以及老少爺們的擁護之下,放映員許大茂,一下子又有了春風得意的感覺。
正所謂公狗得意翹尾巴,男人得意翹機巴。
許大茂感覺自己,又行了。
這年代放電影可是個肥差,在廠里到顯不著放映員出什麼風頭,可一到下鄉慰問放映演出,那許大茂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就是個王。🏆♤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老鄉們難得一次看過電影,都對這種掛上一塊布,就能放映出電影的東西感覺新鮮又新奇。
一聽說哪個村有放電影的,附近幾個村子,都會跑過來看。
甚至有相隔十幾二十公里的人,也會走路過來看電影。
那場面,都能媲美趕廟會了。
電影正式開始,播放的是電影《劉三姐》,熒幕一開始動起來,幕布前坐滿了人,坐不下的鄉親們掛到樹上,跑到遠處的高土堆上,直到幕布前再也站不下一個人。
幕布後面則也站著一堆人,雖然看的是鏡像顛倒的,但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都一樣,能看到就行,很快電影幕布正反兩面都擠滿了人,各個能看到電影畫面的角度上都會有一些人,各個能爬上的樹幹樹枝上,都會抱著或掛著一些人……
在這個幾乎沒有任何娛樂項目的年代,看場電影的喜悅感,堪比過年。
隨著電影劇情推動,老少爺們全都激動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種發自內心的純質喜悅,在人們閃閃發光的眼神中跳動。
仿佛少女看到心上人眼神里的悸動,仿若火焰在熊熊燃燒。
而電影結束之時,帶著這份喜悅的黃馬芳,與放映員許大茂,聊了起來。
……
在和秦京茹新婚的這段時間裡,鄒和與秦京茹晚上自然沒有時間去做其他的娛樂項目了。
他們都正享受著新婚的喜悅,做著新婚夫妻最喜歡做的事情——()。
當然,除了這些娛樂之外,鄒和也聽說不遠的鄉下放映電影,也帶秦京茹去了兩回。
回回秦京茹都開心的如同大婚當天一樣喜悅。
今天下班之後,鄒和又跟秦京茹,說了電影的事情。
「走,媳婦,我帶你下鄉看電影去。」
「離咱這二十公里的大王村,在放映《神秧手》,是由縣文工隊慰安演出的,秦黃村在放映《劉三姐》,是咱們軋鋼廠放的,你想看哪個?」
「劉三姐前陣子你帶我去侯莊看過了,你忘了呀和子?」秦京茹笑道。
「對對對對對,哈哈,我還真忘了,我帶你看劉三姐,是你第一次看,是我第八回看了,前幾年好熱鬧沒少跟工友們一起去下鄉看電影湊熱鬧,所以看過很多回了。」
「恩,和子你對我真好。」秦京茹面露感激之情。
「你是我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鄒和笑寵溺的眼神道:「那就看《神秧手》吧?」
「恩。」秦京茹幸福的點點頭,開心的抱著鄒和。
兩人在屋子裡簡單溝通了一會兒,然後推著二八大槓,開始出門。
路過那中院之時,秦淮茹羨慕的眼圈發紅,心裡在瘋狂滴血。
如果當然我選擇了鄒和,那現在跟和子一起去看電影的人,就是我了吧?
想到這,秦淮茹又濕了眼眶。
後悔和遺憾一樣,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絞。
而秦淮茹自己家過的越差,秦淮茹就越後悔。
鄒和家裡過的越好,秦淮茹就越後悔。
而秦淮茹的家,現在過成了什麼樣呢?
賈東旭成了廢人,攤在床上成天就掰開一張血盆大口等喂,餵慢了、餵急了、餵少了、餵的伙食差了,他都要開噴開口罵,辱罵秦淮茹以及秦淮茹祖宗十八代,不在話下。
賈張氏坐牢了,又判了半月,出來不出來都是一個鳥樣,天天除了搞事,就沒想為這個家做一點貢獻。
棒梗手指斷了三根……
想到這,秦淮茹的心,仿佛被萬箭穿心,秦淮茹的靈魂,仿佛被千刀萬剮。
「我秦淮茹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我為什麼,會選擇了個這?」
……
鄒和無視了秦淮茹的凝視,略過了何雨水的探望,在傻柱嫉妒的目光中,出了中院。
來到前院,三大爺看到後當即一驚:「喲,和子又帶媳婦出去幹嘛呢?」
「嗯,去下鄉看電影,湊個熱鬧。」鄒和應了一句。
出了前院。
三大爺家中炸開了鍋。
「哎呀呀呀,有個自行車就是方便啊,聽說哪放電影,騎著就去了,想想就讓人羨慕。」三大爺激動壞了。
「爸,我也想看電影,你也帶我去吧?」閻解娣說道。
「我也想去。」閻解曠也說了一句。
「我也要去。」閻解成也說了一句。
「誰不想去啊,別說你們想去了,我也想去,」三大爺閻埠貴說道:「可是步行幾十公里,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硬走去到了,估計電影也散場了,根本看不著啊。」
「哎,什麼時候咱們家也買一輛自行車就好了。」三大媽嘆息一聲說道。
三大媽也想看電影,在這個年代,看電影就是一件很時髦的事,沒有人不想看。
「自行車票不好搞啊,不過上回廠子公開獎勵和子創新時,又給了他一輛自行車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他讓給咱們?」三大爺閻埠貴盤算著:「看來要想辦法,抓緊時間給和子搞好關係才行啊,和子要把自行車票讓給咱們了,咱們就能買自行車了。」
「讓不讓給咱們,都得搞好關係。」三大媽說道:「只要給和子關係好了,就算不讓給咱自行車票,也總能借借他的自行車用用吧?」
「那到也是。」三大爺閻埠貴當即說道。
……
很快,鄒和載著媳婦,來到了目的地。
車子往那一紮,占了一個不錯的觀影位置。
周圍的人一看見這嶄新的二八大槓,都下意識的挪挪位置。
能騎上這車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再看這鄒和秦京茹兩的打扮,乾淨異常,與鄉下人滿是泥灰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一對比,這一看就是城裡人。
城市戶口有商品糧,有工作,在這年代簡直是所有農村人羨慕的對象。
在大家的視角里,這鄒和就跟後世的成功人士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大家都下意識的不敢招惹,給騰出一個位置,所有人都安靜觀影。
對於鄉親們那有一絲羨慕一絲敬畏一絲畏懼的眼神,鄒和早就習以為常。
鄒和雖然現在是城市戶口,但他心裡,一點也沒有看不起農村人的感覺。
沒穿越來之前,鄒和的前身,就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鄒和的老婆秦京茹,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而且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祖上也是農村人……
說白了,這年代任何一個人,往祖上數三代,誰還不是農村人呀?
反觀起四合院裡那些勾心鬥角,鄒和到是更喜歡農村人純淨淳樸的笑臉,當然,農村人也有好的也有壞的,也不是每個農村人都淳樸,就像是秦淮茹黃馬芳這樣的農村人,一點都不淳樸,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城市人也不是每個人都面目可憎恨。
比如鄒和,就比較平易近人,在一個調皮孩子不小心把自己自行車支架推了一下,那孩子和其母親嚇的都要去跪在地上道歉之時,鄒和連忙用手拉住,笑道:「沒事的,孩子是無心的,不是啥大事,不用這樣道歉。」
簡單的一句話,登時讓孩子的母親感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當即賠連連賠不是。
那孩子也跟著連連說著對不起。
「不用這麼害怕,我又不吃人。」鄒和笑著,從兜里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吶,給你,看在你犯了錯沒有跑,勇於承擔責任的份上,獎勵你一顆大白兔,希望你長大之後,做一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
小男孩看到這個舉動,當即驚呆了,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心裡想接,可膽怯的不願意接。
男孩用尋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親,眼神好像在說話:「媽,我能不能接啊?」
「大哥哥給你,就接住吧。」母親看出來鄒和眼神里的溫柔,知道這鄒和是真心想給孩子的,也就沒在禮讓。
得到媽媽的首肯,小男孩高興的接過大白兔,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母親拉著孩子,又沖鄒和連連道歉。
鄒和說道『沒事。』然後就安心的看電影了。
其實鄒和這樣做,也就是很簡單的一份善意。
那小男孩顯然不是故意的,而且犯了這么小的錯誤,馬上就要下跪道歉,這個態度不證明這孩子家教很不錯。
鄒和覺得,真沒有必要去為這個事趾高氣昂。
男子漢大丈夫,在這些平頭百姓百前裝逼,算什麼大本事?
鄒和的這個舉動,讓秦京茹心頭一暖,不由得看向鄒和的眼神里,又多了幾絲崇拜。
「和子對小孩這麼好,看來,我要抓緊時間給和子,生一個孩子了。」
秦京茹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而周圍的人,也都為鄒和的舉動暗暗稱讚。
「真是一個不錯的城裡人啊,太有素質了。」
「確實是,一看就是文化人,我還以為他要暴打那孩子呢。」
一些議論聲四起。
這時。
「找死嗎!!!?」冷不丁的,突然一聲咆哮!
驚的周圍的人都聞聲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自行車上面,一人手指著地下一個方向,大叫道:
「媽的把我車子弄壞了,你賠得起嗎?把你媽媽賣了也賠不起,知道嗎?」
話音一落地,那人當即下了自行車,一腳過去,把那女孩給蹬倒在地。
「哇……」小女孩大哭一聲,喊叫道:「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就事大了,知道嗎?」
那人說著,俯下身來,一手按住小女孩,另一手搶起拳頭,轟然落下。
不出所料,下一秒,那一拳頭就要砸向小女孩……
「我打死你……」
那人叫著,拳頭往下落著。
就在那拳頭即將砸向小女孩的身體之時……
呼的一聲!
一隻手飛來,瞬間搭在了那人胳膊肘處,用力一拉,拉停了那人。
「住手!」鄒和語氣平淡,眼眸微微下垂,看不出來表情……
沒錯,這個出手的人,正是鄒和。
被拉停手的人,猛然扭頭,一臉憤怒道:
「你是誰?小爺我正在發飆之時,你敢拉小爺我?簡直是他媽的找打?」
話畢,那人另一隻手當即出拳,朝鄒和的面門打將過來。
那人說打就打,出拳極快,由於用力過猛,那人出拳時,嘴裡也拉著長音大喊著『呀——』!
不難看出,那人倒也有幾分蠻力的。
只是……
「砰!」一聲響,一拳落下。
「啊!」一聲叫,那人應聲倒地。
趴在地上,整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呻吟著。
「就這?」鄒和俯視對方,冷冷道:「沒有實力,就別輕易出手,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干!操你老……」那人說到這時,只看到一隻大腳、撲面而來。
「砰!」一腳下去,正中那人面門。
「啊!」那人慘叫一聲,手捂著臉,痛苦不已。
「記住,以後出門在外的時候,嘴巴放乾淨一點……」
鄒和說著,猛然抬腳。
「砰砰砰砰砰!」
數腳落下,那人則如同一個一按就響的皮娃娃『啊啊啊啊啊』連連叫著。
一番暴打之下,那人竟然痛哭起來,嘴裡嗚嗚咽咽的說著什麼也聽不清楚,好像是在自報家門啥的……
鄒和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走上前去,把小女孩扶了上來。
問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這小女孩在看電影之時,因為心情過於激動,不小心碰到了那人的車子,險些把車子弄倒,驚住正在看電影的那人。
小女孩的母親繼續講述著:「剛才一碰到他車子時,我就拉著清秋讓那人道歉了,結果他大叫一聲,下車就打,我根本沒有反映過來,等到回過神來時,他就已經把清秋打倒在地了,我閨女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打過呢……」
說到這人,婦人痛哭起來,道:「要不是你出手,估計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子,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聽完經過,鄒和當即眼神一眯。
就因為這,就對一個小女孩大打出手?
不由得一陣憤怒,心道果然是欠揍的玩意!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人都有啊?
與這叫清秋的小女孩以及她母親聊了幾句。
這時,那人已經站了起來,推著自行車,一邊跑,一邊喊叫道:「等著!這事沒完!有種你就這在等著!我郭大寶不可能就這樣被你白打,這下子你算是踢到鐵板了,等一會兒我帶人回來,我不把你整死,我就不姓郭……」
叫喊到這時,那人看到鄒和站起身來,當即猛推自行車上了路,咣當坐上車,開始猛蹬起來。
「同志,你還是回去避避吧,那人再喊人過來了,就麻煩了。」小女孩的母親說道。
「是的大哥哥,你先躲一躲吧,那壞人肯定是去搬救兵去了。」名叫清秋的小女孩撲閃著眸子說道。
鄒和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戰力,自信道:「沒事,這事是他先動手的,罵人也是他先罵的,這事咱們沒錯,只要咱們占理,他搬誰來,咱也不怕他!」
幾句話一出口,讓小女孩和其母親,當即心裡有了底。
鄒和是實話實說,這事他沒錯,就算這個郭大寶把全天下的惡人都叫過來,鄒和也不會後退半步。
咱鄒和不惹事,但碰到了事,也絕不怕事!
鄒和到要看看,這郭大寶有多大的本事,能喊來什麼樣牛頭鬼臉的人物來。
只是只到電影散場,都沒有看到有人過來。
鄒和推著車子,準備離去,突然看到秦京茹手裡,竟然拿著一塊磚頭。
「???」鄒和投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幹嘛拿著一塊磚頭啊?」
「嘻……」秦京茹臉蛋一紅,笑道:「我拿這塊磚頭,是準備保護你的,如果真有人來了,我就跟你一起打他們,我能砸中一個人,也算幫你了。」
「……」聽到這話,鄒和心中一暖,不由得一陣陣感動,心疼道:「真有人來,你害怕嗎?」
「如果是我一個人在的話,我肯定害怕的早就跑了,但是有你在,」秦京茹一臉認真道:「就是誰來了,我也不怕,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也跟你一起扛,我要與你,生存共存亡!」
「噗,」聽到最後『生死共存亡』幾個字,鄒和一笑,捏了一下秦京茹女嫩白皙的臉蛋,寵溺道:「有你這幾句話,夫心甚慰,不過有我在,沒有人給傷害到你。」
「我也一樣,有我這個磚頭在,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你。」秦京茹說著,又揚了揚磚頭。
鄒和淡淡一笑,真想原地欺負欺負這秦京茹一億遍。
不禁心中感慨道:果然選秦京茹,才是最爽的啊。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
正在這時,腦海中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但行好事,幫助小女孩林清秋一把,獲得物品『手電筒』一把。】
喲,不錯啊,竟然還給了一個手電筒。
鄒和二話不說,當即從系統空間裡把手電筒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玫紅色的手電筒,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個做工倒也算得上細緻了。
打開一照,亮度很高,顯然是個好貨。
鄒和對於這年代的手電筒不是很了解,不知道這手電筒要買下來多少錢,更加不知道這個款型是產自s海的,於那時候的表,一樣的名貴。
當然,這年代手電筒,可是一個家用電器啊。
「呀,這電筒真不錯。」秦京茹接過手電筒,在前面大槓上坐著,給鄒和照著路,仿佛一個孩子一樣,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鄒和在後面騎著,聽著京茹的軟聲細語,感受著發香,和她身上的氣味……
鄒和趴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完了,老婆,你這麼好,我晚上又要辦大事了!」
「噓……」一聽這話,秦京茹臉蛋一紅,驚的忙說道:「這在路上走著呢和子,小聲一點呀……」
「放心吧,這夜黑風高的,又沒有什麼人,就算有人,我趴在你耳邊說,也沒有人能聽得到。」鄒和笑道。
「哎呀……」秦京茹羞的呼吸都有點緊張了,聲音顫顫巍巍道:「那我也不好意思啊,太難為情了呀……」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回家再說!」鄒和笑道。
夜裡路上沒有什麼人,鄒和就讓秦京茹坐在大槓上,兩人這樣騎著車回家。
回到了家,鄒和直接把門撞上。
直接一個公主抱,把秦京茹扔放到了床上。
一夜無話。
晚風狂吹,吹的樹枝獵獵作響。
……
而另一邊,在秦黃村放映電影結束之時。
許大茂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終於和一個黃花大閨女牽上了線。
雖然看不起這姑娘長相如何,但能感受到這是一個水汪汪粉嫩嫩的黃花大閨女。
這讓許大茂心喜若狂。
兩人在一個廢舊磚窯里**許久。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馬芳……」
「黃馬蜂?黃蜂還是馬蜂?」
「不是那個意思,是黃,黃色的黃,馬,小馬的馬,芳,芳香的芳。」
「哦……」
「我爸姓黃,我媽姓馬,所以黃馬——芳。」
「我知道了,芳芳。」
「我們都這樣了,你會娶我嗎?」
「會吧。」
「嗯?」
「會會會會會!」許大茂一邊敷衍著,一邊拉著褲子。
「那可是你說的,明天我去軋鋼廠找你,咱們領證結婚。」黃馬芳。
「???」許大茂道:「我都還沒看清你長什麼樣子呢,這麼快?」
「那你都和我那樣了,你肯定得娶我啊。」黃馬芳說道。
「你們村是不是有個秦淮茹,也有個秦京茹?」許大茂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是啊,怎麼了?」黃馬芳回應道。
一聽這話,許大茂心中一喜。
果然是秦淮茹秦京茹所在的秦黃村……俗話說一方水土一方人,秦淮茹秦京茹都生的這麼漂亮,那這黃馬芳再不濟,也得稱得上一個美女吧?
又是黃花大姑娘,又是美女,如果像秦京茹秦淮茹這麼漂亮,當然娶了!
「行!」許大茂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娶你的。」
「那我明天去軋鋼廠找你?」黃馬芳。
「不要去我工作的地方,還是到我們四合院找我吧。」許大茂雞賊道。
來到屋裡,到時候還能拉到家裡過夜,多好了?
想到這,許大茂樂開了花。
「好……」黃馬芳回應了一句。
許大茂美滋滋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心花怒放,開心至極……
雖然隔著夜色,看不見黃馬芳具體的長相,但光看輪廓,許大茂都能斷定,這是一個長的不錯的女子。
這種姿色,對許大茂來說,結不結婚的先不說,先玩玩到是沒什麼。
一夜春夢醒來,第二天一早,四合院就來了一個人,那人長著一臉的痤瘡還有一臉的麻子……
正是黃馬芳。
一心想飛上枝頭的黃馬芳,搭上了一個放映員,這讓她激動的一夜沒睡。
想想秦京茹秦淮茹都嫁到城裡了,黃馬芳心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早點結婚,免得夜長夢多。
於是在門口等了許久,終於看到了起來上班的許大茂。
「大茂……」黃馬芳喊道。
「你是?」許大茂一愣,看來人一臉麻子痤瘡,宛如一隻滿身疙瘩的癩蛤蟆,不由得密集恐懼症都有點犯了,心道:世間竟還有如此醜陋之人?
此人找我許大茂,做甚?
「大茂,我是黃馬芳,你的芳芳……」
此話一出,許大茂腦子『嗡』的一聲茂響,仿若晴天霹靂——
咔嚓!
許大茂的靈魂和肉體,都被擊成了粉末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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