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黎明前的黑暗
秦老爺子很容易就接受了魏平安這個女婿。
雖然他也接受過西方的教育，但骨子裡還是一位傳統的漢家老者。
對於一男一女的家庭婚姻並不是那麼在意。
而且，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能得到緩解，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就已經很知足了。
再看女兒也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有什麼意見。
也看不出是強顏歡笑的樣子。
也就老來知足常樂吧。
吃完這頓飯，魏平安就要啟程。
他會先送秦楠到上海，再回京城。
因為遇到了一點突發狀況。
讓魏平安感覺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傾向。
秦老爺子現在是懷家溝小學的門衛大爺，工作在門房，也住在門房。
這是一個套間，裡屋可以住人。外面還搭了個棚子可以做飯。
魏平安給老人留下了不少的物資和錢票。
也是為了讓秦楠放心。
「咱們要坐車先去鄭州嗎？」
秦楠問。
她還以為魏平安的吉普車真的扔在那邊呢。
實際早就在當天就被魏平安收進了空間裡。
這會兒魏平安心有點亂。
大好的日子過得挺舒坦的，他並不想太過改變。
但如果實在事不可為，他也只能遠走他鄉。
所以，心情有些複雜。
「我們換一個方式。這件事你一定記得要爛在肚子裡，千萬不要跟外人說。」
「我曉得了。」
秦楠好奇，但還是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照做。
魏平安拉起秦楠的手。
下一秒。
秦楠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像是挨了一下閃光燈照射似的。
等她眼睛重新恢復視覺，她已經出現在一個像是某個私宅老洋樓的花園的角落。
「啊？」
秦楠不傻，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然後聲音比腦子跑的快了點，雖然口裡吶喊了一下，可心底深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記住，不要跟外人談論剛才的一切。」
秦楠用力點頭。
這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當家的，又帶新人來啦？」
秦楠抬頭，老洋樓門口的台階上，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笑顏如花。
她懷裡還抱著一條橘色的貓，肥胖的跟肉球似的。
可愛極了。
秦楠心底有點羨慕。
她也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喵兒……」
大橘搖了搖尾巴，算是跟魏平安這個主人打招呼。
京城的靈犬，上海的靈貓，都是魏平安系統抽出來的產物。
婁曉娥現在的形象和氣質跟當初在京城時那種土妞可是判若兩人了。
前些年上流圈子裡動盪不安，婁曉娥憑藉魏平安的供應，幾乎就成了上海灘最耀眼的明星。
在其他人看來，婁曉娥這個女人，儼然是活菩薩一樣。
讓他們得以脫身逃離這裡。
也間接讓婁曉娥實現了婁父在京城最鼎盛時期的綽號：半城。
地契、商鋪、樓房和產業，數不勝數。
這兩年那些人走的走，留的留，該出手的早就被婁曉娥收了，沒想著出手的，除非遇到極大的困難也不會再出手。
所以婁曉娥也就閒了下來。
整日裡帶孩子和擼貓玩。
諸暉的二女兒魏小冉9歲了，是一群孩子中的姐姐，生日小半年多的魏家榮，是婁曉娥給魏平安生下的第一個孩子。
再就是諸暉7歲的兒子魏浩然，和次年3月婁曉娥生下的女兒魏佳慧。
四個孩子都在上學。
「姐姐。」
秦楠小聲的道。
「先進屋吧，小璐在樓上收拾行李呢，本來還要待段時間的，突然就說是明天要回京城，也不知怎麼了……」
婁曉娥旗袍包裹的身子搖曳著，邊走邊說。
魏平安聽婁曉娥不經意的話，臉色又不由的陰沉了一些。
明年可不算個好年景。
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降落到自己一家子身上。
唉。
什麼時候不會衰老，也成了一種負擔了。
秦楠悄悄打量著客廳的擺設。
怎麼說呢，極具奢華、精緻且典雅。
這個老洋房這些年被婁曉娥和諸暉收拾的非常有情調，而且還很實用。
無論是觀賞還是居住，都感覺很舒服。
兩個女人為了更多的留住魏平安，也是極具用心的。
在聊天中，秦楠也才知道，除了婁曉娥，這裡還有另一個女主人諸暉，而且還有個京城來辦公的姐姐李璐……
秦楠像個小鵪鶉似的，坐在沙發上，不敢吭聲。
倒不是後悔，而是好奇。
要知道上海灘的姨太太可是風靡到50年後也沒有斷過。
哪怕風評時好時壞，但接受度，可是遠超北方城市的。
不多時，李璐聽到聲音跑了下來。
這姑娘一如既往的大膽。
直接跨坐到魏平安身上。
「你死人啊，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
「咳咳，這是秦楠，媳婦，我剛從酒泉基地過來，一直忙呢……」
「少來，別找藉口，你要是真想來，過來陪我們吃個午飯再回去也成啊。」
「呵呵。」
李璐是聰明的。
這些姐妹里，估計她是第一個發現魏平安秘密的了。
主要還是李璐來這裡出差，住在了老洋樓。
整天跟諸暉和婁曉娥談天聊地的，話題怎麼會少了共同的男人魏平安呢。
再結合之前逢年過節，每個女人生日，孩子生日的那種『精緻的時間管理』，李璐早就隱隱覺得自家男人與眾不同了。
這次也是趁著解乏相思之苦，順便試探。
但魏平安已經讓秦楠感受到了，也就不打算再瞞著李璐。
自家女人知道沒什麼，外人還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說正事，你怎麼突然著急回去？」
「哦，是我爸跟我說，有一張去格爾木療養院的票……你不知道嗎？說的就是跟你一起去啊？」
「格爾木那地方，沙漠戈壁的，真的有療養院？」
魏平安試探著問。
「這個還真有，我也是聽我爸說的，在柴達木東路有一家，規格還挺高的呢……」
「可能就是讓你們可以感受不同於城市的風土景色吧。」
婁曉娥也搭了句話。
秦楠抿著嘴不吭氣。
她就是從沙漠和戈壁那地方咻的一下回來的。
那種黃沙漫天的地方，有什麼好療養的。
「或許吧。」
「你先住樓上，娥子你給小楠安置一下，我們先回京城處理一點事。」
「這麼著急嗎，連頓飯都來不及吃？」
「過兩天我再過來。家榮生日不是快到了嘛。」
聽到男人這麼忙，還記得兒子生日，婁曉娥就挺開心的。
囑咐婁曉娥別對外亂說，然後一隻手拎著李璐的行李，一隻手拉著李璐，咻的一下。
當著婁曉娥和秦楠的面，消失了。
「啊？」
婁曉娥驚呆了，嘴巴張的可以吞下一整個雞蛋。
秦楠嘴角偷偷抿起一抹笑，上前攬著婁曉娥胳膊。
「姐，剛他也說了，咱可別跟外人說……」
「小楠，你，你們剛才就是這麼來的嗎？」
看到秦楠點頭。
婁曉娥突然就來了精神：「快，跟姐說說，那是什麼感覺，身體有不適應嗎？……」
……
李璐眼前一亮，再看到周圍環境，就是在一個超現代化的實驗室里。
她左右看著，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目不暇接。
「上邊就是南鑼鼓巷的四合院，這是我用了十來年打造的實驗基地。現在就三個人知道。」
「除了咱倆還有誰？」
「葉文婕。她在這裡做實驗，有一個專門的實驗室。」
「哦，難怪呢。」
李璐撇撇嘴。
倒不是瞧不上葉文婕，或者吃醋。
而是葉文婕實在太清冷，跟任何人都沒什麼私下的交際。
屬於互相知道身份，但沒什麼過多接觸的那種。
就很奇葩。
魏平安帶李璐上了電梯，又從甬道過地窖，來到小院裡。
「入口竟然在這裡。」
「為了不讓科研研究被外界因素制約，導致延緩或者叫停，我就一直偷偷在這裡打造實驗室。」
「難怪呢。」
「難怪什麼？」
「去年過年的時候，聞姐就說感覺你想把四合院裡的其他戶都趕出去，當初我們還以為你是報復呢。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兩者都有吧。」
「你那個能力……」
「我有五枚空間坐標，可以在固定五個地方來回穿梭，這其實就是一種空間屬性能力的應用……這個事情也是科研成果，最初是跟林有錢林老一起研究的，後來被叫停之後，我自己繼續研發，成果除了你們，連林老哥我也沒告訴。」
反正不可能互相印證，魏平安就兩頭忽悠。
半真半假的解釋。
「怎麼之前連聞姐都沒告訴。」
「換做你知道腳底下有個實驗室，你還能睡踏實？」
「那現在你就敢說了？」
言外之意，李璐肯定會告訴周聞的。
兩姐妹之間沒有秘密，別指望自己幫著騙聞姐。
李璐畢竟是大院出身，也是超級講姐妹義氣的。
「以後能不能住這裡還兩說呢，即便這次能度過，我也不打算讓你們單獨居住了，咱們換地方住一塊去……」
實際上，魏平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就是先去香港，再去國外。
最理想的就是找個島嶼，過一段與世隔絕的桃花源生活，等90年代再重新回來。
至於徹底離開，那是魏平安從來沒想過的。
畢竟故土難離，血脈里流淌的，就是華夏的根。
但走之前，他還是想要掙扎一下的。
到底這個『他』是真的要研究自己這些人，還是僅僅是汪家或者張家這兩條僱傭的狗想要對自己呲牙。
還模稜兩可之間。
周聞下了班，看到了李璐。
「媳婦，你有沒有格爾木的請帖……」
「你們也收到了？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青海那邊環境咋樣，老魏你不是剛去過那邊嗎？那邊的療養院會比北戴河還要好？」
周聞是懂生活的。
北戴河那可是療養勝地，但大冬天的，拿海南比較豈不是更好。
看到李璐的茫然和魏平安嚴肅的表情，周聞也突然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起來。
「你們在家待著，哪裡也不要去。除非見到我本人，知道嗎？」
聽到魏平安這麼凝重，兩人也都點頭答應，表示一定不被人引開。
「即便是子墨或者你爸媽出事，也要等我回來再動身。」
走到門口，魏平安猶自不放心的囑咐了一聲。
「知道了。老魏，到底是什麼事？」
「現在我也不確定，先等我調查一下再說吧。」
魏平安去了356所，陳冰沒收到任何帖子，壓根不知道療養院的事兒。
去了燕京大學，葉文婕收到了帖子，想著晚上去實驗室問自家男人呢。
她是頭腦清晰且敏感的。
畢竟俗話說過，曾經滄海難為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雪茹沒收到，於莉和於海棠沒收到，艾沐棽沒收到帖子。
但艾沐棽小隊接到了命令，跟青海某部換防，保證春節期間的絕對安全。
地點就在格爾木。
兩人正在緊鑼密鼓商談的時候，026倉庫來了一位老熟人。
林有錢。
「林老哥你怎麼來了？」
「有大好事啊，我來給你送帖子……」
「什麼帖子？」
魏平安心裡一動。
接過來一看。
果然是『格爾木療養院』的帖子。
「嘿，這是想要一網打盡呢？」
林有錢錯愕。
「林老哥，周聞，李璐，艾沐棽還有葉文婕都接到了這份帖子，我想問一下，這是準備要幹什麼？」
「還有這種事兒？是不是打算讓你們一起放鬆放鬆，好好過個年……」
「林老哥，你這帖子是誰讓你送來的？」
「是老張說……」
說到一半，林有錢自己也愣住了。
眼底精光閃爍。
「林老，聽過前些年四姑娘山考古的事情嗎？」
林有錢：……
老大哥眼神也凝重了許多。
身子也坐的筆直起來。
「……林老哥，其實我的情況很簡單，18年童子功煉精化氣，現在是鍊氣化神階段，所以我才可以操縱那麼多玄甲……」
林有錢饒有興致的點頭配合著。
他對魏平安自身的能力相當的感興趣。
魏平安就是打算公布一點自己的情況，借林有錢的口，傳遞到盯上自己的那一小撮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