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何雨柱何師傅跟我一個大院的,他師承譚家菜,廚藝精湛,您找他准沒錯。」
郭尚林聽了之後大喜,親自將兩人送出門。
特意留在這就是為了結帳的事,如今事情解決了胡秘書也不多耽擱,和張建東寒暄幾句就走人。
跟他一起走的還有秦家兄弟。
用胡秘書的原話來說,一個過夜的住處算得了什麼,廠里的宿舍多得是。
秦家兄弟拉著牛車跟胡秘書走了,張建東就只能獨自一人回家了。
耽誤了好一會兒,已經過了下班人多的時候,正好清淨。
回到四合院,推開家門,張建東看到驚人的一幕。
秦京茹不知道怎麼了,哭哭啼啼,眼睛都哭紅了。而一大媽則坐在她身邊,細心安慰。
這是怎麼回事?
張建東百思不得其解,他不過離開幾個小時,就感覺已經不屬於這個家,游離在氣氛之外無法融入。
同樣游離在外的還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易中海。
下班回家,家裡多了個大姑娘,一問是跟著張建東回來的,易中海恨不得把張建東揪回來,好好教訓一番。
才這么小年紀,就敢欺負人家大姑娘,長大了還得了?
還是一大媽攔住了他,跟他說了個清楚。
又是大姑娘又是野豬的,易中海費了好大功夫才平靜下來。
可沒想到,秦京茹開開心心出去,哭哭啼啼回來,幸虧有一大媽在,不然他可真是抓瞎了。
一見張建東,易中海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
「建東,事辦完了?」
「完了,野豬賣了三百四十塊錢。」
張建東掏出厚厚的一沓鈔票,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這年頭除了結婚之類的大事,幾乎見不到這麼多錢。
即使易中海夫婦家底比這豐厚許多,依舊有些愣神。秦京茹就更不用說了,連哭都忘了,呆呆地盯著桌子。
一大媽不可置信地道:「這……咋這麼多錢?」
張建東解釋道:「運氣好,兩頭豬都大,稱了七百多斤。」
「這錢拿著,不會有事吧?」
問這話的是易中海,老倆口實在是被上次賈東旭舉報的事弄怕了。
上次就弄得差點蹲笆籬子,這回可是三百多塊,要出問題不得槍斃?
知道老倆口都是擔心自己,張建東沒有任何不耐煩,細心地解釋道:
「大爺大媽,放心吧,這些錢是李廠長當著幾十個工人的面給我的,沒有任何問題。
我估計明天廠里就要通知這事,大爺,你到時候注意點就行。」
聽到張建東這麼說,兩人才放下心來。
解決了兩個老的心裡的擔憂,張建東又看向秦京茹。
「嘿,別看了,再看眼睛拔不出來了!」
秦京茹一驚,回過神來,嘴巴一癟又哭了起來。
這個反應讓張建東有些摸不著頭腦。
和秦京茹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他看得出來,對方是個活潑灑脫,有事不往心裡擱的奇女子,俗稱沒心沒肺樂天派。
要不然,他也不敢這麼開玩笑。
「秦京茹,你哭什麼,誰打你了?」
聽他這麼說,秦京茹哭得更大聲了。
一大媽連忙安慰,狠狠瞪了張建東一眼,沒好氣地罵道:「京茹剛在賈家受了氣,你還氣她,真沒良心。」
沒良心的張建東誠心誠意認錯,一大媽這才向他講述了秦京茹哭得這麼傷心的原因。
原來張建東離開不久,秦淮茹就找上門,說她和秦京茹許久不見,想說說心裡話,要秦京茹晚上和她一起睡。
本來就愁沒地方住,秦京茹自然痛快答應。
一大媽雖然捨不得,但人家姐妹幾年不見,說說話她也沒理由攔著。
就這樣,秦京茹進了賈家的門。
本來對賈家還心有餘悸,結果一進門,賈張氏好言好語不說,還做了一桌子菜,說是等賈東旭回來就開飯。
秦京茹本來就想念姐姐,這下徹底沒了防備,被賈張氏明里暗裡套了話。
當知道兩頭野豬被拉去軋鋼廠,沒有任何占便宜的機會,賈張氏也不裝了,直接趕秦京茹出門。
秦京茹這才知道,原來賈張氏這麼好心,是看上了她和張建東說得上話,又和秦京茹是堂姐妹,想讓她弄點肉來。
賈張氏趕她也就算了,秦京茹在村里就無法無天,怎麼會怕一個老虔婆?
可誰知道,堂姐秦淮茹也站在賈張氏那邊,嘴上雖然說著好話,但也暗中讓她先離開,不要惹賈張氏生氣。
這可把秦京茹委屈壞了。
要知道在秦家村,她家和秦淮茹家那是親弟兄,兩家好得能穿一條褲子。
秦京茹和秦淮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說,關係好得不得了。也就是這幾年,來往少了些,關係變淡了。
本以為這次重逢能好好與堂姐聊聊天,誰想到秦淮茹竟然趕她走!
秦京茹是越想越委屈,一回來就哭了個昏天黑地。
「嗨,就為這事?」
張建東有些無語,之前聽秦京茹嘴裡說得頭頭是道,他還以為這姑娘心裡拎得清,原來也是個迷糊的。
「秦淮茹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
「你以為京茹跟你一樣?人家小姑娘第一次來城裡,還被堂姐趕出門,心裡能不難受麼。」
一大媽瞪了一眼,心道這個建東,真是一點也不知道體諒女孩。
張建東一想也是,主要秦淮茹這個人吧,心裡再壞嘴上也是好的。不對,她連心裡也是好的。
就拿何雨柱來說吧,在她眼裡,她糾纏何雨柱是給了對方一個家,是在做好事。
別管這事是不是這個道理,人家就是這麼想的。
這種軟刀子是最難受的,剌你一刀你還不能喊疼,屬實是啞巴吃黃連了。
這回就更不用說了,巴巴地找上門要秦京茹和她睡,結果一轉眼就把人趕出門,這事也就只有賈家能做得出來了。
「行了,別哭了,你想咋辦說句話,要不我去打賈東旭一頓給你出出氣?」
易中海連忙說道:「行了行了,你胡說什麼,人家姐倆的事,你摻和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