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來咯~」
秦淮茹端著雞湯。
賈張氏已經饞得流口水。
她已經搬到後院,但是聽到鄰居說賈東旭買了雞,立即跑回了中院。
「這喝湯啊,多是一件好事,媽,你再來塊雞屁股,這好東西。」
賈東旭笑吟吟幫便宜老母盛了湯,夾了一塊雞屁股。
「媽就喜歡雞屁股。」賈張氏一點都不嫌棄,反而說,「淮茹,以後這雞屁股不要洗這麼幹淨,都沒內味了。」
「……」
賈東旭聽了好險沒噴出來。
秦淮茹倒是不奇怪,因為村裡有很多人也喜歡原味,就連豬下水都喜歡原味的,不帶點特殊味道都不正宗。
賈東旭板著臉道:「媽,你以後自個做飯,可以吃點原味的。」
賈張氏吃完雞屁股,又啃了一塊雞脖子,才意識到不對,「東旭,你剛剛說媽自個做飯?你不養媽了?」
賈張氏懵了,感覺天塌了。
賈東旭解釋道:「不是,媽你想哪去了,你不是搬到後院去住嗎?肯定要自個開火。
我每月給你5元,你喜歡啥就買,平時中午我不在家,你就自個吃,晚上我回來了,你再過來這邊,我們一起吃。」
賈東旭這是為了減少老母跟秦淮茹接觸,就算接觸,也要他在場,不然小媳婦免不了被惡婆婆欺負。
秦淮茹還是乖乖當小白菜就好,白蓮花就免了。
「每月5元啊,這好。」
賈張氏開心地搓胖乎乎的手,只吃中午一頓就有5元,能省下不少!
至於早飯?直接睡到中午,不就省了嗎?
在此點上,賈張氏遙遙領先,率先達到21世紀的高度。
吃過晚飯,賈張氏拿了碗筷出去洗。
鄰居孫大娘挖苦道:「哎呦喂,賈張氏,你怎麼娶了兒媳婦還自己洗碗?」
蔣大媽接話:「我看啊,賈張氏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以前伺候老賈,後來伺候小賈,現在伺候小賈的媳婦。」
「賈張氏,你這婆婆當得也太丟臉了。」
「……」
鄰居大媽們合起伙來挖苦,一個個冷嘲熱諷。
賈張氏也不是蓋的,扔下洗碗布,直接大罵:「你們一個個絕戶,我兒子跟兒媳在辦事,每次都兩三個小時,你們家做得到嗎?
一個個就酸吧,等秦淮茹給我賈家生了大胖小子,酸不死你們!
我家東旭是5級工,每個月60元,你們呢?」
賈張氏以一敵五,不落下風,把大媽們罵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真能兩三個小時?」不知哪個大媽岔開了話題。
「真的假的?那不得上天?」
「走,聽聽去,我就不信了,兩三個小時,說書呢?」
大媽們跑到賈家窗外,都想聽牆角。
就連何雨柱都悄咪咪跟在後面。
「滾滾滾,都幹嘛呢?我男人死了,你們男人也死了嗎?你們男人不行,不會自己找根擀麵杖嗎?」
賈張氏罵起人來,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男人聽了都臉紅。
「傻柱,你小子還敢聽,自己玩去,屁大點娃就想那事,你長毛了嗎?你毛都沒有一根!」
賈張氏罵罵咧咧,還一把拽掉了何雨柱的褲子。
15歲的大孩子,連根毛都沒有,跟豆芽菜似的。
大媽們看得一陣鬨笑。
何雨柱哭著跑了,太傷人自尊了!
發育晚有錯嗎?
還讓不讓人活啦嚕。
——
賈東旭笑眯眯說:「淮茹,給你看個寶貝。」
「是什麼?」
秦淮茹滿眼期待。
賈東旭掏了出來。
秦淮茹瞬間臉頰紅透,呼吸急促。
「東旭,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我說過,要給你買手錶。」
賈東旭幫她戴上手錶,又教她校準時間。
「可是你怎麼有錢買手錶?」
秦淮茹雖然不知道家裡具體的經濟情況,但是結婚的時候已經買了縫紉機,按理說應該沒錢買手錶了。
賈東旭解釋道:「是老何送我的,就是隔壁何大清,他跟我關係忒鐵,跟兄弟似的,要不是怕亂了輩分,我都讓傻柱喊我叔叔了。」
「何大清?他對你這麼好?」
秦淮茹想起了這人,結婚那天的大廚,當時看她的眼神色眯眯的,印象不是很好,沒想到竟然給東旭送了手錶。
「以後你就懂了,這院裡我人緣好。」賈東旭笑道。
秦淮茹點頭,卻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賈張氏整天罵街,跟院裡所有大媽都互噴過,賈東旭在院裡人緣竟然很好?
「先不說這個了,給你看個大寶貝,比手錶更珍貴的寶貝。」
賈東旭一臉認真。
秦淮茹紅透了臉,確實珍貴且寶貝。
……
翌日。
老何家屋子粉刷完工,家具也換了新的,煥然一新。
下班回來後,
何大清拉著賈東旭巡視一圈,問:「東旭,你看我還要準備什麼東西?」
賈東旭語重心長道:「你的自行車呢?要買兩輛知道嗎?你自己一輛,花姐一輛。試問,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誰能拒絕?別說你只是看著五六十歲,就算真的六十歲,花姐也得同意。」
何大清一臉糾結:「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就那麼點家底,快掏空了啊。」
賈東旭搖頭:「老何你這理解就很有問題了,家底不就是用來娶媳婦的嗎?
等你娶了花姐,再重新攢不就是了?
以後你們可是雙職工啊,要是等傻柱進廠了,那就是三職工了。
再說了,你不是定級了三級廚師嗎?你們廚師級別是反過來算的,相當於我們鉗工的六級工了,就算廚師工資少一點,但也有70元,你還怕攢不下錢嗎?」
何大清終於下定了決心,笑著說:「對,你說得太對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就去買自行車,買兩輛!」
賈東旭微微一笑,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老何,這做人吶,不能光想著自個,你看老弟我還要腿著去上班呢。」
何大清聞言苦笑:「我真沒錢了。」
賈東旭道:「不要你白送,就當先借著,150元就可以了,我也買輛自行車,平時跟媳婦回娘家也方便。」
何大清一咬牙,點頭了:「好,我借你,但是我真沒有了,全掏空了,連酒席錢都掏不出了。」
賈東旭笑道:「酒席不用急,你們先扯證,熱炕頭先睡上,等下個月發了工資再辦酒席,讓花姐風風光光嫁進來,也讓院裡大夥知道,你老何是這個。」
賈東旭豎起大拇指。
何大清重重點頭,別的都是虛的,熱炕頭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