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張江解密
「去南方,你這想法不錯。」
何雨柱對張江說道。
張江喜道:「我就知道何大哥跟其他人不一樣,一定不會勸我三思而後行,好像我出遠門就會天打五雷轟似的!」
何雨柱點點頭:「你來找我,就是這件事?沒別的事了?」
「還有一件事!」
張江說道:「朱虹是個好姑娘,何大哥您現在和她……」
「管得多了。」何雨柱淡淡說道。
張江為難地低下頭,咂了一下嘴,又帶著決心,抬起頭來:「何大哥,我知道混帳、不像話,也不可能跟朱虹有結果。」
「但是,這姑娘真不錯。」
「如果她一時糊塗,您能不能放她一馬……」
顯然,張江已經看出來朱虹和何雨柱的關係不同尋常,不
「再說一句,我抽你。」何雨柱平靜回答,「你浪跡天涯,新奇冒險為樂,還有心管我們的事情?」
「若是你真有這麼大的責任心,回家看看你爸的臉色有多憔悴,豈不是更好?」
張江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渾身抽搐一下。
隨著年齡增長,他已經不能算是無牽無掛、沒心沒肺的人。
何雨柱說的,他一樣知道,只是捨不得自己的自由自在,才裝作不知道。
不說朱虹的事情了,張江低下頭去,悶聲道:「我不是個東西。」
說著話,伸手摸出大前門來,要抽菸。
何雨柱提醒:「我不喜歡抽菸,車裡也不喜歡有煙味。」
張江收回煙盒,有點奇怪:「剛才您那司機——」
「他也不抽菸。」何雨柱說道。
「哦,聰明,通透!比我聰明多了!」
張江感慨一句。
何雨柱伸手拉開車門,示意他下車:「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祝你在南方,風生水起。」
「不,還有一件事,這也是我找您的最主要的事情。」
張江拿出一個煙盒紙,翻開背面。
他身上頹廢失落的感覺一掃而空,對何雨柱說道:「您是不是之前沒對我李哥說實話?」
何雨柱看著煙盒紙,上面寫著四句詩。
「燕翅尚餘溫,」
「滿座空一人。」
「誰言西湖早,」
「白綾飛蛾恨。」
字體有點歪歪扭扭,顯然是張江急匆匆抄寫下來的。
何雨柱挑了挑眉:「哦?」
「你說的李哥,就是李愛國?你還找他打聽這個了?」
張江連忙關上車門,不讓外人聽見一點兒。
轉頭對何雨柱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我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連旁敲側擊都不敢;記下來之後,就沒跟任何人多說。」
何雨柱看得出來,張江這時候,帶著點江湖義氣的感覺。
不然,他也不會下意識地隱瞞這件事。
因為他認識何雨柱,感覺何雨柱攤上事了,所以下意識地隱瞞下來。
對這個任性,不能以常理來揣測的張江,何雨柱不能用對待鄭朝陽那種講究利益的思維來對待。
「行,你還挺小心的。」何雨柱說道,「你跟我講一講,到底怎麼回事,你從這裡面看出來什麼了。」
張江笑著說道:「何大哥,您這是考我啊。」
「燕翅席,是譚家菜的席面,規矩是滿座,但是必須空一把椅子。」
「所以,前三句詩,寫的是譚家菜燕翅席。」
「燕翅尚餘溫,是燕翅席;滿座空一人,還是燕翅席;誰言西湖早,言字旁加西、早兩個字,還是譚家菜的『譚』字……」
「換成別人來,還真不容易猜到,我可是托您的福分,吃過一次燕翅席的,對此記憶深刻,到現在都沒忘,仔細一琢磨就想起來了。」
張江說完,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還有嗎?」
「還有,何大哥您是廚子,是知道譚家菜,甚至本身就是學過譚家菜的。」張江說道,「我能想到的事情,您更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認為您的確已經看出來了,只不過,您出於自己的考慮,沒告訴我李哥。」
「這件事,被歸類於暗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刑偵股對這件事大驚小怪,總感覺這八成是個誤會。」
「何大哥您這種廚子方面的事情,不應該涉及到什麼暗號。」
何雨柱見他都考慮到了,也沒再遮遮掩掩:「張江,你考慮的是對的,本身這就是涉及到廚子的一點兒家事。」
「但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並不算太好,跟外面通信,別管是什麼內容,都是要出事的。」
「這封來自外面的信,還沒到郵寄地點,就被刑偵股等各方面審查了好幾次,你認為,會有傻子用這種暗號,這種辦法來傳遞情報嗎?」
「這本身就是一封,註定收信人看不到,只會被用來釣魚的信,所以這就不可能是什麼暗號,只是一封很糾結的家書。」
張江點點頭,有點遲疑:「何大哥,我能不能知道最後一句話,白綾飛蛾恨是什麼意思?」
「你擔心,我人面獸心,跟軋鋼廠剛落馬的趙主任一樣?」何雨柱問道。
張江頗為尷尬地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也得考慮最糟糕的情況——如果這件事無關緊要,他就跟何雨柱提個醒,說一說;如果真的是涉及到暗號密信,何雨柱和譚家菜這邊會造成很大損失,張江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他怎麼說,都還是深受教育,願意鬥爭的。
「那我就跟你說說這背後的故事。」
「寫信的這個人,是譚家菜的大小姐,也就是清末那位譚大人家的姑娘,她還有個身份,是婁半城的夫人。」
「她現在在紫荊花那邊。」
「她寫這封信過來,是說她的閨女婁曉娥已經去世了,這應該就是白綾飛蛾恨。」何雨柱說道。
「她是跟您寫的?」張江問道。
何雨柱微微搖頭:「當然不是,她不知道跟什麼人寫的,實際上就等於訃告。」
「我雖然知道,但沒辦法告訴李愛國;你要明白,刑偵股這邊把這個定為暗號案件,我能識破暗號,不代表是好事;況且,這又的確沒什麼危害。」
張江這才恍然:「那還有其他的密信,也都是發往一個地點,也都是飛蛾入懷什麼什麼,飛蛾什麼什麼……其實都是婁夫人懷念自己女兒?」
「我想也應該是。」何雨柱回答,「不過不知道收件人是誰,也不確定。」
張江說道:「那就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了。」
「何大哥,我這就告辭,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
說完話,把煙盒紙留給何雨柱,打開車門,騎著自行車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