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
正月初六,一大清早,朱虹哼著歌兒,在家裡面走來走去。
朱虹父親和母親看著她的模樣,對視了幾眼,都有點默然。
吃過早飯之後,朱虹母親說道:「你今天不上班?」
「雨柱哥今天來咱們家吃飯,我哪能上班去?」朱虹理直氣壯地說,「之前你們對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那麼不客氣,我今天如果去上班,你們再得罪人家,那該怎麼辦?」
朱虹母親嘆氣說道:「你這孩子不是胡說八道?」
「我跟你父親,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嗎?」
朱虹立刻回答:「您還別說,真有可能!」
朱虹母親瞪眼:「你說甚麼!」
朱虹頓時嚇得渾身一抖,不過還是嘴硬:「我又沒說假話,本來就是嘛,你門之前不是已經有兩次誤會雨柱哥了嗎?」
朱虹母親見到她是鐵了心要留下來,也是沒什麼話說。
雖然朱虹母親和父親都看出來一點不好的苗頭,但是他們能怎麼辦?
嚴重警告何雨柱?又或者嚴重警告閨女朱虹?
警告何雨柱,那絕對就是恩將仇報,根本沒有其他解釋可說。
人家救了你們家女兒,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人家的?
警告朱虹,那根本沒用。
看上去朱虹是一個乖乖女,實際上,她如果真的是乖乖女,怎麼也不會跟張江他們一起出去看頑主們的生活。
所以,警告朱虹,只會讓整個事情適得其反。
上午十點,何雨柱帶著禮物敲響了朱虹家房門。
朱虹「噔噔噔」跑過去,打開房門,見到是何雨柱,頓時歡喜地說道:「快來快來!雨柱哥!」
「我等你好半天了!」
見到這一幕,朱虹的母親更是不由地握緊了手。
何雨柱走進屋內,連忙帶笑招呼朱虹的父親和母親,口中客客氣氣。
朱虹的父母也絲毫不提之前和何雨柱的誤會,只說感謝何雨柱救了朱虹。
何雨柱跟他們客氣寒暄之後,也是各自落座,閒談起來。
「你現在年少有為,再進一步,就是處長、軋鋼廠的主任……」
「哪裡哪裡,我稱不上什麼。」
朱虹父母陪著何雨柱坐到十一點鐘後,朱虹母親起身要去做飯,朱虹開口說道:「媽,讓雨柱哥來吧!」
「他做的飯可好吃了!比特級廚師還好吃!」
朱虹母親瞪了她一眼:「胡鬧,哪有讓第一次上門做客吃飯的客人,下廚給我們做飯的?你再胡鬧,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哪有胡鬧?雨柱哥做飯的確是真好吃呀!」
朱虹有點想要撒嬌,卻把母親險些偏頭痛,朱虹母親真有點惱火了:「你給我閉嘴!」
何雨柱在一旁說道:「阿姨,其實我下廚做飯也沒什麼。」
「你們兩個是長輩,我是晚輩,所以我給你們做一段飯也很正常。」
「讓我來吧?」
朱虹母親堅定地搖搖頭。
感謝何雨柱是感謝何雨柱,但要是在這個基礎上和何雨柱更加親近,讓何雨柱跟朱虹的關係變得更有機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何,你就坐下好好等著,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找了個藉口,把朱虹趕出廚房,也沒有讓何雨柱進廚房做菜。
廚房裡面,有油煙的味道傳來。
朱虹的父親也不緊不慢點了一支香菸。
「小何同志,我問你一件事情。」
朱虹父親的聲音不大,中氣十足,混合著長長的一道煙氣。
何雨柱回答:「您請說。」
「你的配偶,據我所知不是叫秦京茹嗎?怎麼朱虹口口聲聲,說冉秋葉是你的配偶?她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朱虹頓時臉色一變:「爸,你這人怎麼這樣?怎麼用人調查我們?」
朱虹父親的臉色一點沒變,心中卻更加愁苦。
這個不爭氣的丫頭,居然是知道的!
你怎麼能知道之後還無動於衷呢?
你怎麼能,知道之後還對何雨柱越發親近呢!
何雨柱這種花叢老手,如果真的想要有什麼目的,只怕就算是不主動,也有的是辦法讓朱虹沉淪著迷!
何雨柱倒是沒有憤怒,而是神色平靜。
這個破綻的確不小,主要是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和朱虹居然會交情進步,成為好友;又被朱虹父母調查,最後變成了這種模樣。
在紅星軋鋼廠配偶為秦京茹,在朱虹口中,卻是冉秋葉的男人,朱虹父親能夠察覺到問題,並不難理解。
「朱領導。」
何雨柱說道:「平心而論,誰都不想被調查,然後拿出來自己的缺點,用作交易。」
「我想,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更加懂得。」
「不過,因為您是朱虹的父親,愛女心切,需要調查我是不是那種拆白黨,或者什麼不懷好心的人,這樣嚴格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朱虹父親則是笑了笑,低聲道:「這個秘密,我誰都沒有告訴,連朱虹母親我都沒有說。」
朱虹頓時眉開眼笑,對著父親豎起大拇指:「太好了!」
何雨柱笑了笑:「您還掌握了什麼?」
「請一起告訴我吧?省的讓我提心弔膽。」
「哪能掌握什麼?」朱虹父親笑著說道,「不過就是碰巧而已。」
何雨柱卻是微微擺手:「朱領導,當著朱虹的面,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反正您掌握的這些東西,我相信您以後不會泄露。」
「而我,也明白應該怎麼做。」
朱虹父親詫異地看向何雨柱。
有人機靈,一點就通;而這個何雨柱,則是還沒有點,好像就已經通了,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人,以後也是個人物。
除了好色之外,簡直沒有其他任何缺點。
「小何同志,你真的明白,應該怎麼做嗎?」
朱虹父親問道。
何雨柱笑了笑,示意朱虹離開這裡,去廚房幫忙,或者回屋裡面轉悠轉悠。
等朱虹忿忿不平地走了,何雨柱才開口說道:「我救朱虹一次,你掌握了我的某些破綻,為我保守秘密,也是救我一命。」
「從此之後,我們恩情抵消兩不相欠,最好不要常聯繫了。」
「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