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甚麼呢？信不過我的工作水平？」
秦淮茹給了棒梗、小當一人一下。
「還不是靠何叔叔？」
小當捂著頭說道。
秦淮茹瞪眼訓斥：「你懂什麼！」
「這件事要是這麼好辦，他早就給我辦了，給我提到八級鉗工都行。」
「可這件事不好辦，整個大車間，到處都是人，你幹活水平怎麼樣，屬於哪個級別，領多少工資，大傢伙兒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算是你何叔叔強行提拔我職工等級，考核這一關，我也過不去；就算矇混過去，以後工作，車間裡面分配工件給我加工，我也不會幹啊。」
「那就不能，不干？或者換其他工作？」小當問道。
秦淮茹搖頭嘆氣：「不干，哪有這麼簡單？」
「你何叔叔現在的工作成績，那就是保持軋鋼廠穩定生產；可以說，大半個國家，跟紅星軋鋼廠一樣還穩定生產，穩步前進的實在是少數。」
「如果他領頭徇私，在工作方面，安排我這樣的人，強行吃高工資，那麼整個軋鋼廠職工的心，也就別想再齊了。」
「現在他何副主任，在生產工人裡面的聲望很高，比李主任說話都管用，就是因為他懂生產，就是因為他沒在這方面胡亂徇私，大家都信得過他。」
「去干其他工作呢？」棒梗也忍不住問道。
「文化知識不夠，其他水平不夠……干其他工作，要麼也得考核，要麼就算不考核，像是科員，那怎麼都得會寫字，會看書讀信吧？」
秦淮茹無奈的說道：「我連小學畢業都不是，也就是掃盲班裡面學過幾天，哪有這樣的可能？」
「所以還得是當工人。」
「當工人也好，是個代代相傳的鐵飯碗。」
小當笑道：「這鐵飯碗你傳給槐花吧，我哥是理髮的，我以後反正不干工人。」
秦淮茹的目光轉了轉：「到時候再說吧。」
自己這幾個月，為什麼努力學習看圖，學習識字？
不就是要弄一個鐵飯碗，給何瑛這個親生寶貝兒子嗎？
別說小當、槐花不要，就是她們真的想要，秦淮茹也是肯定不給。
……
大椿樹胡同，何雨柱從院內走出來，跟尤鳳霞道別。
「雨柱哥，後天還得幸苦啊……一天趕三個地方，趕著時間過年，你也是不容易。」
尤鳳霞面帶微笑，對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聽著她這話，也知道她這是在諷刺自己。
索性也沒理會她，轉身就要走。
他今天過來是說個大概時間——正如同尤鳳霞說的，後天這一天過年，其他人都在家休息，他還真得吃三頓過年飯，好好陪一陪幾個人。
四合院，有秦淮茹、秦京茹。
大椿樹胡同，有婁曉娥、尤鳳綺。
軋鋼廠家屬院，有於莉、冉秋葉。
這時間還真得錯開一點。
「我姐的嘴，甜不甜？」尤鳳霞忽然說了一句。
何雨柱疑惑轉身，說道：「你說你姐的嘴甜不甜？心情好了或許還挺好，心情不好，那喊打喊殺的，那嘴裡能說好話？」
尤鳳霞卻是對他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問，我姐之前吃了個蘋果，她的嘴，甜不甜？」
這話，把何雨柱給弄無語了。
「你……你又有什麼想法？」
「總感覺，你的心眼兒太多，一會兒一變，過去一年，你這態度變了好幾次，我都猜不透你有什麼想法了。」
尤鳳霞笑了笑，卻是什麼也沒說，回去院子，關上了門。
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何雨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關鍵是尤鳳霞就笑著說話，說了之後，又笑著走了。
何雨柱沒感覺她有敵意和惡意，好像也不是排斥自己，想要拆散自己和尤鳳綺。
所以，她問她姐姐的嘴甜不甜，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想告訴我，看見我們親嘴了？
這不是廢話嗎？她和婁曉娥的偷看小動作，何雨柱從一開始就知道。
只不過一開始和尤鳳綺在一起，沒好意思喊破，後來就習慣了，索性也就沒再叫破。
現在尤鳳霞說這個，是想幹什麼？
何雨柱一邊想著，一邊去了軋鋼廠家屬院。
院子裡面，側屋之內，尤鳳霞一臉驚訝地走進來。
「剛才雨柱哥說，你嘴裡一股蘋果甜味？他鼻子可真靈啊。」
尤鳳綺本來正坐在床邊，整著內外衣服，聞言臉上通紅一片。
咬牙切齒低著頭：「他真這麼跟你說了？」
「是啊。」尤鳳霞一臉認真，好像很奇怪，「姐，你說他怎麼聞到的？」
「我也不知道！」
「等下次他來了，我會讓他知道知道，蘋果是什麼味！」
尤鳳綺磨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
軋鋼廠家屬院，何雨柱一開門，就看見朱虹、冉秋葉正在給於莉打下手，三個人似乎是想要齊心協力做一頓飯。
不過，以何雨柱看來，冉秋葉勉強算是幫忙，朱虹就純粹是在搗亂！
見到何雨柱來了，朱虹就跑過來，低聲說道：「何大哥，你說那件事沒事吧？」
何雨柱無語說道：「還惦記著呢？」
「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現在還沒怎麼樣，那就是沒什麼事。」
「也別見到我，就先來這麼一句，跟地下工作人員接頭一樣。」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幫我，才會發生的！」朱虹說到這裡，「還有啊，過年初六，我爸媽在家做一頓好飯等你。」
「你可不許推辭，到時候我媽正式跟你道歉；我跟你說，這件事可難得了，我媽這個人平時看上去特別好說話，但是從來都認為自己沒錯，我就沒見過她跟別人道歉。」
「別管是我還是我爸，她是總有自己的道理，堅決不道歉。」
「這回主動跟你道歉，你臉面可真不小啊。」
何雨柱點點頭：「行，我知道了，到時候肯定去。」
「這就對了。」朱虹一笑，「你先做，我還得去幫於莉姐……」
何雨柱連忙叫住她：「你就別去搗亂了，沒有這個必要。」
朱虹瞪大眼睛：「我是去幫忙。」
何雨柱很認真地強調：「你就是去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