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虹聽到這麼流里流氣的話,就知道對面的肯定不是巡防隊的同志,而是壞人。
也不敢回答,連忙蹬著自行車的腳蹬就要闖過去。
就在這時候,一把手伸出來,抓住了朱虹的自行車后座。
「別走啊,相好的,咱們有日子不見了吧?」
「下來好好聊聊!」
朱虹蹬著車子還是想要走,前面的車把也被歪著肩膀,嘻嘻哈哈的小子們給抓住了。
不得已之下,朱虹只好放開自行車,往後退。
流里流氣的黑影們,卻如同覓食的豺狗,慢吞吞圍上來。
「我……我不認識你們……」
朱虹的聲音已經發顫。
「不認識?那正好啊,今天這不就認識了嗎?」
一群渣滓發出野獸般的赫赫笑聲,聽上去叫人那樣可怕,光怪陸離地可怖。
有人伸出手來,想要摸她下巴,有的伸出手來朝著她衣裳抓去。
這些舉動,似乎要把朱虹,從一個地方拉到另一個地方去。
那個地方充滿惡意和髒臭的東西,一旦被沾染上,一輩子都將洗不掉那種污穢的感覺。
朱虹急忙往後倒退,躲閃著這些黑黢黢的手掌。
但是僅僅是兩步之後,她就無可退避了,後面是堅實的圍牆。
「啊——我不認識你們!」
「我要回家!」
「行啊,跟我們說一會話,就讓你回家。」黑影們怪笑著,又想要擁上來。
朱虹只得開口大叫:「救命——」
還沒等她叫完,黑影中就有人掏出了刀子,惡狠狠地叫:「操你媽!」
「你再叫?把你上面跟下面全都割了!」
「你要是不叫,乖乖聽話,也就伺候伺候哥幾個;你要再敢叫,我把你關磚窯里,非得整個四九城的男人都騎了你,才把你放走!」
朱虹流著淚,叫道:「求求你們,別害我!別害我!」
「害你?」
「怎麼能是害你呢?你現在不知道,一會兒你就舒坦的叫我親哥哥……」黑影們發出異常猥瑣的聲音。
朱虹混身顫抖著,縮在一起,心中滿是絕望。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媽媽,我害怕……
就在這時候,一陣風聲忽然掠過,一個黑影的身軀高高拋飛起來,撞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緊接著,一道又一道黑影,像是被大鐵錘敲中,悶哼著飛出去,或躺倒在地。
像是一個個裝滿麵粉的大口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朱虹目瞪口呆,然後看見面前,只剩下一個人影。
她縮了縮,不敢出聲。
那人影卻是嘆了一口氣,發出何雨柱的聲音:「好了,該回家了!」
朱虹直接跳起來,死死抱住他。
「嗚嗚嗚!」
「你怎麼才來!你怎麼才來啊!」
「嚇死我啦,嚇死我啦!嗚嗚嗚!」
這好一通哭,何雨柱有些無奈,只好耐心拍拍她後背:「好了好了,別哭了。」
「幸好我今天來看看,要不然真出事了。」
一邊說著,何雨柱一邊收拾著已經沒有生息的身軀,一個又一個。
時值黑夜,也沒有別人看見,這種敗類渣滓,何雨柱實在想不到任何一條放過他們的理由。
他收拾著,朱虹就趴在他肩膀上哭,哭的衣服都濕了一大塊,抽噎不已,就干抽氣。
一邊抽氣,一邊還想哭,哭不出來。
睜眼一看,何雨柱正伸手拖拽一個人的身軀。
朱虹有些茫然:「他怎麼了?」
多哭一會兒,看不到也不至於這麼麻煩,這下被看到,反而是有點小小的麻煩。
「我剛才心急,把他打死了。」
何雨柱心裏面微微一動,已經有了決定,這樣說道。
「啊?死了?」
朱虹嚇了一跳,鬆開了何雨柱,走過去踢了一腳。
那個人身軀一動不動,果然是死了。
朱虹這下不知道怎麼辦了。
雖然他是個壞蛋,但是殺了人,總歸是一件大事……
這算不算是見義勇為?
「何大哥……這……這怎麼辦啊?他的同夥,他們其他人呢?」
何雨柱說道:「他們剛才爬起來都跑了,就剩下這一個。」
「那我們怎麼辦啊?」朱虹顫聲問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們就是一群犯罪分子,也不敢去報告警察;這樣,我先送你回家,等我回來再把這個傢伙處理了,讓別人找不到,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啊?」
朱虹有些擔心:「這能行嗎?」
「聽我的,就這樣吧。」
何雨柱示意朱虹騎上自行車,自己做個模樣把這個人拉到胡同裡面去,實際上卻是收入儲物格子裡面。
然後跟著朱虹一起,前往大院。
到了大院不遠處,停下自行車,朱虹沒有進去,而是看著何雨柱:「何大哥,我……我真是太……太對不起你了!」
「你對我這麼好,救了我的命;我還對你們家做了不好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何大哥!」
感激、愧疚、劫後餘生一起湧上來,原來的一點小矯情,小任性,頓時變得極為可笑。
朱虹真的是感覺到,原來糾結的事情簡直就是胡來!
跟生死危機,被壞人環繞的危機比起來,什麼感情問題,你情我願的問題,簡直都像是在遊戲玩耍,微不足道。
秋葉姐,就是在這樣的危機下,被何雨柱拯救,變成了這樣。
也難怪,秋葉姐不計較何雨柱有幾個女人。
這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依靠感,勝過其他所有一切。
跟這比起來,單純的男女愛情都顯得有些淺薄了。
「行了,不用這樣。」
「本來我還想賭氣不來了,還是秋葉跟於莉勸我,你一個女孩子畢竟危險,我這才來了。」
「也幸好我來了,你得感激秋葉跟於莉,要不然啊,我今天真的有可能,跟你賭氣釀成大錯。」
何雨柱說著,摸了摸朱虹的頭髮。
「行了,回家吧!」
朱虹微微搖搖頭:「何大哥,讓我抱你一下吧!」
何雨柱怔住:「你——」
朱虹撲到他懷裡,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這就是安全的味道……真好!」
「我有些理解,秋葉姐的選擇了。」
何雨柱連忙推開她:「朱虹——你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