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早上好！」
剛邁步走進軋鋼廠大門，保衛科長黃德彪正好在大門處轉悠，立刻挺直身體，率領兩個保衛科科員向何雨柱行禮。
何雨柱微微頷首，又額外招呼一聲：「黃科長，我有件事問問你。」
黃德彪連忙跟上何雨柱：「何主任，您說！」
「最近丁力怎麼樣？」
何雨柱問道。
「他還行，他手裡可能是不缺錢，臉色還挺好的，除了來掃大街就是掃大街。」黃德彪立刻輕聲稟報，畢竟不是在辦公室，不能大聲嚷嚷。
「生活真不錯啊，對軋鋼廠有甚麼怨言嗎？」
何雨柱又問道。
「沒有，不過他好像是憋著一股勁，跟誰都不多說。」
黃德彪說道：「我都不知道他準備幹什麼，懷疑他可能會對您和李主任不利，要不要仔細搜查搜查？比如搜他的家？」
黃德彪也不是什麼忠心耿耿、全無私心。
他說丁力憋著一股勁，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搜丁力的家，估計是想要徹底斷了丁力的路，還想發點小財。
何雨柱對丁力這個主動設局害自己的人，也是沒什麼好感。
今天正好想起了，就決定今天看看情況。
若是依舊心懷惡意，那就交給李主任、黃德彪他們去做吧，在陰損方面他們還是比較專業的。
「今天下班的時候，你再去找我一次，談談丁力的問題。」
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這麼一說，黃德彪立刻心中凜然，連忙點頭。
何主任應該是找人確定丁力這傢伙的情況，之後和李主任商量確定怎麼收拾丁力……幸好我沒有編造什麼謊話，否則何主任聽到的另一方面匯報不是這樣，我可就完了！
「還有一件事，軋鋼廠的自行車情況，你了解不了解？」
何雨柱又說道。
黃德彪連忙說道：「我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都眼熟了，大約摸著，軋鋼廠的自行車的車主眼生不眼生，我和保衛科的心裏面都有點數。」
「咱們廠子能不能給自行車砸鋼印，改牌子？」何雨柱問道。
黃德彪怔了一下：「倒是也可以，畢竟咱們是萬人大廠，咱們保衛科給個證明，派出所、民政局都承認的。」
「那就好。」
何雨柱說道：「李主任那裡有幾輛自行車，沒車牌了，又要拿出來用，你妥善處理一下。」
「是，何主任！」
黃德彪鄭重說道：「保證完成您和李主任的任務！」
何雨柱點點頭，繼續一天的工作——他精力旺盛，又做事精準，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擊要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天的工作半個上午做完，車間和食堂的運轉也還是一切如常。
之後，何雨柱便觀察了一下丁力。
這一觀察，何雨柱就意識到，黃德彪還真不是說假話、誇張。
丁力的確是憋著勁頭要做點什麼。
他的身上，還有兩個人的氣味。
一個是被軋鋼廠清退的胖子。
一個是後勤處的季副主任、季國民的叔叔。
有意思了，季副主任笑眯眯的，總是看上去跟何雨柱、李主任很和氣，怎麼會和胖子、丁力他們摻和在一起？
何雨柱轉念一想——自己三十出頭，副處了，配上新的專車了。
季副主任後勤主任位置一干就是八年時間，到現在還是正科，尚未提副處！
何雨柱沒提副處之前，季副主任的善意，應該還算正常。
現在何雨柱提了副處，又因為李主任的偏重，特意給配了專車。
對季副主任這個背後靠著大院的人來說，他心裡能平衡？
他多大年齡？何雨柱多大年齡？
他是什麼背景，何雨柱又是什麼背景？
憑什麼三十出頭的何雨柱，這樣從級別到待遇，全部碾壓他？
要知道，季副主任曾經說過一句話，何雨柱還記得很清楚，他對李主任都不太服氣。
現在讓他對何雨柱服氣？肯定是不可能。
尤其是何雨柱和李主任兩人「沆瀣一氣」，在紅星軋鋼廠幾乎遮天蔽日，這樣的情況，也可能導致了季副主任的不滿，暗中準備。
他需要的是，不動聲色的收買一兩個「受害者」，比如丁力和胖子華小軍，讓後關鍵時候插刀。
就算時機不到，他也可以當作完全沒有事情發生。
何雨柱又觀察了半天，丁力卻沒有再和其他人交流，也沒有和胖子或者季副主任聯繫。
到下午下班之前，黃德彪來到何雨柱辦公室，詢問何雨柱對丁力如何處置。
何雨柱說道：「你去稟報李主任，丁力正在私下聯繫被清退的華小軍，不知道準備做什麼。」
「他的確還不夠老實，應該徹底解決了這個麻煩，要麼控制起來，要麼就開出軋鋼廠。」
黃德彪連忙點頭：「是，何主任，我立刻就去辦！」
「還有，有三輛自行車，現在在李主任經常去的老倉庫那裡。」何雨柱說道，「你儘快安排好，還放在老倉庫那裡。」
黃德彪又連忙應下，匆匆去了李主任辦公室。
紅星軋鋼廠下班的時候，工人們發現，又有熱鬧看了。
保衛科控制了丁力，直接把他關押起來。
學習小隊直奔軋鋼廠家屬院，把丁力家抄了，據說找到了丁力陰謀反對軋鋼廠管理會，破壞軋鋼廠工作的某些書信。
尋常工人，看了熱鬧議論紛紛之後，也就走了。
就算是保衛科、學習小組的人，也陸續大都離去。
何雨柱沒有急著下班，而是在辦公室內等著。
他知道，今天還有人沒早早下班離去。
六點鐘，季副主任提著酒，帶著菜，到了何雨柱辦公室。
「哈哈，看見你辦公室燈亮著，就不請自來了，一起喝兩杯？」
何雨柱點點頭，收拾桌子，搬來椅子。
「嗯，今天有點事；老季，你怎麼也沒走？」
說話間，酒菜擺好，兩人落座。
「我也恰好有點事，沒忙完，正好你在，索性就來找你一起吃了。」季副主任哈哈笑著，說道。
何雨柱不動聲色，點點頭。
兩人坐下吃了兩口菜，季副主任說道：「雨柱，有件事我沒弄太明白。」
「食堂那個華小軍，怎麼說退就退了？」
「還進來一個女同志，叫尤鳳綺，她原來幹什麼的，你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