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謝謝您了,同志!」
「上家裡坐一會兒,喝杯茶再走吧?」
朱虹媽媽熱情且客氣,目光借著大院門口的燈光,打量著何雨柱的像貌身材氣質。
年齡,好像比朱虹大了兩三歲。
不過精氣神真好,那股子勁頭,就跟朱虹他爸剛從戰場下來一樣,銳不可當。
乍一看,朱虹媽媽還是滿意的,唯獨有一點不滿意。
對方好像是有點先斬後奏的嫌疑——這麼晚送朱虹回來,恐怕是占便宜了吧?
對於任何一個父母來說,都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兒在結婚之前和別人接觸太多,被人家吃干抹淨。
「那就不用了,我把朱虹送回來就好。」
「阿姨再見!」
說著話,何雨柱騎上自行車,匆匆離去。
「哎?」
朱虹伸手叫了一聲,還想問他——頑主把他擋住,他是怎麼回來的。
朱虹媽媽也有點意外:「這小同志有點冒失啊,怎麼也沒跟我做個自我介紹?」
又拉著朱虹的手,一邊往家走,一邊問。
這小同志叫什麼名字?家裡幾口人啊,幹什麼工作的?
朱虹聽的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媽,你幹什麼呢?怎麼要跟我找對象一樣?」
朱虹媽媽聽的都詫異了:「什麼話?」
「這是我給你找對象?這個小同志,不是你自己找的對象嗎?」
「哈哈哈哈哈,您想什麼呢!」朱虹笑得前仰後合,「他有對象,他對象就是我街道辦的同事冉秋葉,我跟你們說的秋葉姐。」
「我今天下班後在秋葉姐家玩了一會兒,這時候時間挺晚了,何大哥感覺不放心,這才送我回來的。」
朱虹媽媽大失所望:「嘿!我還以為你榆木疙瘩開竅了呢!」
「這個小同志叫什麼?」
「叫何雨柱,紅星軋鋼廠管理會副主任,副處。」朱虹說道。
朱虹媽媽吃了一驚:「他才多大歲數,就副處?他爸媽是誰啊?哪方面的?」
「哪方面也不是,好像是父母雙亡,一開始在軋鋼廠當廚子吧?他今年三十出頭。」朱虹說道,「憑的是自己的實力,他真的挺有本事的。」
「學習干將?」朱虹媽媽有些警惕。
「不是,他從不搞那一套。」朱虹搖頭否認。
「那可奇了怪了!」朱虹媽媽嘀咕著開門回家,「父母雙亡,一個廚子,還能三十剛出頭混到副處級?」
朱虹父親也沒睡,等著朱虹回來。
聽見朱虹媽媽這沒頭沒尾的一嘴,忍不住問道:「說誰呢?」
「就是朱虹街道辦同事,她喊秋葉姐的那個冉秋葉的對象,叫何雨柱。」
朱虹媽媽把何雨柱的情況說了一遍,朱虹反倒是感覺不太好——自己跟冉秋葉關係挺好,現在跟何雨柱也是真朋友,自己父母這麼直白地剖析自己朋友,讓她有種背叛朋友、當了幫凶的感覺。
「行了,爸、媽……何大哥和秋葉姐都是我朋友,他們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別分析、別打探了,他們的人品道德都挺好的,我信得過!」
朱虹這麼一說,朱虹父母也就不多說了,點點頭說起別的話題。
至少表面上還是要尊重一下孩子。
等到朱虹回屋睡覺了,兩口子也回了自己臥室,這才重新嘀咕起來。
「老朱,你說那個何雨柱奇怪不奇怪,他又不積極學習,又沒有人背後扶持,一個廚子是怎麼成副處的?」
朱虹媽媽小聲說道。
「沒有直系親屬,未必沒有偏門親屬;就算沒有親屬,不妨礙人家得到賞識看重。」朱虹父親說道,「我現在也不敢做太多事情,不敢亂打聽,這個人我還真摸不清屬於哪個方面的。」
「不過,肯定是個聰明人,糊塗蛋可幹不成這樣。」
「真可惜,有對象了,年齡也偏大。」朱虹媽媽說道。
「你給閨女找對象找魔怔了?」朱虹父親笑道,「這比咱們家孩子大將近十歲,就算他是大院的,咱都不能同意,更何況他不是大院的!」
朱虹媽媽聞言擺手:「你是不知道,這個何雨柱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朝氣蓬勃,渾身往那兒一站,絕對是個很出色的人物。」
「二三十歲的人,我還沒見過比他還出色的!」
「鄭朝陽那小子也不行?」
朱虹父親意外:「年輕一輩,二三十歲,就只有這個鄭朝陽讓我感覺後生可畏。」
「他能比鄭朝陽還厲害?」
「我真感覺,鄭朝陽可能不如他。」朱虹媽媽說道。
朱虹父親笑了一聲,嘀咕道:婦人之見。
他就不信,還有年輕人能比鄭朝陽還厲害。
朱虹媽媽頓時大怒:「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你說的都對……」
……
何雨柱來到之前的路上,幾個頑主一瘸一拐,還沒走遠。
停下自行車,何雨柱微笑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幾個頑主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搖頭。
「太客氣了吧?」
何雨柱笑著說道。
「不不,還是您客氣!」
幾個頑主早被打的抬不起頭來,哪敢跟何雨柱客氣。
「還是太客氣了……你們的自行車呢?我聽說你們頑主都有自行車啊,騎著自行車可瀟灑了。」
何雨柱笑吟吟說著。
頑主們都麻了——這也太不地道了!
把我們打成這樣,我們的自行車,你也想要?你是頑主,還是說我們是頑主,你比我們可兇殘多了。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何雨柱的真正模樣,不聽話又得挨打,頑主們只好摸索著,把自家自行車拿出來交給何雨柱鑑賞。
何雨柱鑑賞之後,感覺自行車還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地方還有些小瑕疵,需要他帶回去幫忙調整一下。
頑主們眼含熱淚,為遇上這樣的好心人而感動不已。
他真的,太貼心了!
何雨柱終於鬆了口,頑主們連滾帶爬,消失在黑夜中……過了半夜之後,他們難免有點不太甘心,又帶了一些人前來,看看自行車還在不在。
四輛自行車已經消失不見,頑主們只好悻悻然離去,接受事實。
報警?他們可不敢有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