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菜師傅劉良成啊,他倒是一個好友。
以前試菜味道、邀請去豐澤園、無私傳授魯菜,都可見這是一個實誠朋友!
「我讓棒梗打點醬,今天咱們嘗嘗煎餅卷大蔥。」
秦淮茹笑著,給棒梗一塊錢,讓他去打醬。
何雨柱微微笑道:「這煎餅也就吃兩個,嘗嘗新鮮;真要當主食吃,乍一吃是吃不慣的,嘴皮子和腮幫子都累得難受。」
「今晚上就拿這個當饅頭吧。」
「也行!」秦淮茹說著話,湊過來低聲問了尤鳳綺的事情。
何雨柱解釋了一下大概,秦淮茹有些恍然,又略帶震驚:「那丫頭也是!甚麼人不好,非得跟著你?」
「什麼呀?你們說什麼呀?」小當伸過頭來,想聽悄悄話。
秦淮茹沒好氣拍她腦門一下:「去去,一邊去,有你什麼事!」
小當捂著腦袋跟何雨柱撒嬌:「何叔叔,你看看我媽,都不疼我!」
「你疼我吧!」
「這小丫頭,真會弄鬼!」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都被她逗笑了。
過了半小時,臉色白皙、嘴上一點茸毛都沒有的棒梗提著黃醬回來了,聲音比小當還細一點:「媽,醬打回來啦!」
秦淮茹看他這樣,就有點無奈。
這孩子,眼看要正式工作了,怎麼越來越沒有老爺們該有的樣子呢?
當晚除了煎餅卷大蔥之外,幸好還有其他飯菜。
正如何雨柱所說,單吃煎餅一兩個還不顯得怎麼樣,吃得多了,腮幫子酸疼,嘴皮子發乾,這要是不習慣,還真沒辦法當主食。
第二天上班之餘,何雨柱也去劉良成家了一次,劉良成家過的還可以,溫飽沒問題。
家裡孩子也不是什麼知識青年,就安心學廚藝,已經開始工作了。
何雨柱也沒什麼可幫忙的,就是單純提了點蜜三角、糖酥果子之類的點心去做客。
第三天,於莉終於病好了。
這一場病下來,她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謹言慎行,吃夠了何雨柱給的教訓。
這牲口,要不是他又體貼照顧自己,非得跟他翻臉不好。
現在倒是,有點想惱火,又有點甜絲絲,倒是越發離不開他了。
一晃又過了近一個月,尤鳳綺在軋鋼廠食堂的工作,一切順利——有馬華、於莉照應著,她肯定順利。
而且平時的時候,尤鳳綺什麼工作都做好,也並不怎麼說笑,這種情況下,也根本沒人惹她。
也就是在這一個月時間,何雨柱的關鍵一步越過去了。
從正科級別,踏上了副處級別,工資上調一級。
這一級的小小變動,對不少人來說,難比登天。
尤其是年齡大了、熬年齡資歷的情況下,正科就是頂端,突破到處級是千難萬難的。
何雨柱突破到副處級之後,軋鋼廠管理會又開始討論另外一個問題。
當初汽車廠贈送的汽車,已經擱置了兩年,現在是不是應該動用一下了?
說起這件事情,李主任、季副主任都感覺沒多大問題了。
不再是風頭緊,風聲鶴唳的時候,而且現在軋鋼廠的生產穩步前進,已經地位越來越重要。
何雨柱甚至不是因為學習成果而提升,而是因為工作成績而踏踏實實提升,已經是明顯的「幹員」。
在這種情況下,軋鋼廠就算是不想出風頭,實際上也已經因為這兩年的工作成績出風頭了,藏是藏不住的。
思想學習方面,李主任等人全力應對,工作成績方面不斷穩步進展,整個軋鋼廠的情況真的是看上去形勢極佳。
所以,何雨柱的那輛汽車到底還是被開出了倉庫,經過檢修之後,成為了軋鋼廠的配車。
李主任說了一句:「我的車,以後就不允許何副主任用了;你們誰想來用,都可以。」
眾人聽了這話,倒是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李主任不許何副主任用他的車,那麼何副主任就只能用這個新車。
他們有什麼事情,用李主任的車——那還是算了吧。
沒有何副主任這樣的能力和被信任,李主任哪裡是這麼好相與的!
何雨柱倒也不至於立刻坐著新車上下班,讓司機特意做了些偽裝,不那麼惹眼,這才在半個月後乘這個車上下班。
親眼見到何雨柱配上專車,劉海中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也能夠成為領導,坐上這種級別的車啊!
許大茂咬咬牙,跟棒梗對視一眼,兩人倒是最近越來越熟悉。
「聽說,你快正式上班了?」
「嗯,何叔叔給安排的。」
「你何叔叔草你媽,你才能這麼好啊。」許大茂咧著嘴。
棒梗卻是絲毫沒放在心上:「可惜何叔叔不能草你媽,否則你也該舒坦了!」
「舒坦你媽了個比!小牲口!」許大茂罵道,「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是個東西?」
棒梗則是嘲諷地看著許大茂:「我不是個東西,不是個男人。」
「你現在是嗎?」
「我媽舒坦,我也舒坦,嘿嘿……你以後能舒坦嗎?」
許大茂跟他對罵起來,兩人一邊罵一邊走,居然也不影響兩人繼續一起說話,真是奇哉怪也。
正走著,經過一個胡同口,一個臉蛋紅撲撲的姑娘叫住棒梗。
「賈梗?」
棒梗停下腳步:「嗯?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我紅星小學的啊,是你隔壁班的,我叫唐艷玲!」
小姑娘說道。
棒梗搖搖頭:「沒印象。」
「你往我衣裳裡面扔過毛毛蟲子,我當時哭了半天!」唐艷玲說道。
「哦。」
棒梗答應一聲,其實心裏面還是沒想起來。
他調皮搗蛋的事情乾的太多了,往女同學衣裳裡面扔毛毛蟲,絕對是做了不止一次。
不過,這個叫唐艷玲的,彎眉大眼還挺好看的。
唐艷玲以為棒梗是想起來了,直接問道:「賈梗,你小學畢業以後沒上初中?現在幹什麼呢?」
「在軋鋼廠工作。」賈梗客氣回答,「你呢,幹什麼?」
「軋鋼廠工作,工人鐵飯碗啊?」唐艷玲問道。
「不是,我學的理髮,還是學徒。」賈梗回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