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撒手西去
劉光福和羊大紅你一言我一語,四合院的鄰居們都聽著有點迷糊。
怎麼聽這意思,劉光福和羊大紅兩個去年春節的時候就認識?
還有一個什麼三眼哥?
那「三眼哥」是誰啊?
許大茂的媽聽著心中疑竇叢生——劉光福和羊大紅以前的事情,自己家一點也沒聽說過!
還有一個三眼哥……
羊大紅以前到底是什麼樣啊?
心裏面正想著,又看見劉光福和羊大紅爭論不休的同時,許大茂還昏迷不醒,許大茂的媽又著急起來:「大紅!別打嘴上官司了!」
「咱們快把大茂送回家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要不然先去醫院也行啊,這樣子哪能成!」
羊大紅這才回過神來,指了指劉光福:「行,你小子給臉不要臉!紅姐我記住了!」
「咱們往後走著瞧!」
又一歪頭,看向四合院的鄰居們:「都別看著啦,過來搭把手吧!」
這不是善類的模樣,弄得四合院的一眾鄰居,沒有幾個願意搭腔的。
平時一家有難,大家伸出援手幫助,有力出力,這是一回事。
可這個許大茂今天挑釁何雨柱何主任,趁聾老太太重病想鬧事,本來大傢伙就感覺他夠讓人看不過眼的。
許大茂媳婦羊大紅這樣子,就更加讓人不想湊合他們家的事情了。
四合院裡面都是小老百姓,誰願意跟這種「頑主」嘴臉的過多牽扯?
許大茂的媽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哭了:「大傢伙兒,快幫幫忙吧……也不求大傢伙兒送到醫院,就幫忙把大茂送回家去就行啦!」
「我們家兩個婦道人家,還帶著一個孩子,哪能成事啊!」
她這一哭,到底有人看不下去,把許大茂抬起來送回家去。
許大茂的媽跟著往家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又看向棒梗:「棒梗,你把我們家大茂打這麼狠,別想就這麼矇混過去,我回頭就找伱媽算帳!」
棒梗冷冷看著她,心中卻是滿不在乎。
他只想知道,許大茂下面廢了沒有……
許大茂家忙碌起來,安放好許大茂後又連忙去請大夫,這邊忙的差不多許繼宗又開始苦惱,一時間不可開交。
……
許大茂被一腳踹出去之後,劉海中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何主任……咱們別動粗啊……」
何雨柱靜靜地看著他:「劉海中,我記得我饒過你一回了吧?」
「這種時候還敢跳出來?是不是紅」
「不是……這不是我的主意,這是許大茂非要折騰……我也是迫於無奈,一時糊塗!」
劉海中連忙辯解著。
何雨柱注視著劉海中,微微搖頭:「不行,你們兩個,我誰也不能饒。」
「趁人重病,幹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一陣叫嚷打鬥聲音。
閻埠貴到門口看了一眼,笑道:「劉光福和閻解放倆孩子跟許大茂打起來了……也奇怪,他們怎麼打起來的?」
話還沒說完,劉光福「嗷」地叫了一聲。
閻埠貴又說:「棒梗拿棍子上了!想打許大茂,打在劉光福身上了……」
「啊!」
又是慘叫一聲傳來。
易中海有點驚訝:「棒梗這是又打中誰了?打這麼狠?」
閻埠貴有些笑不出來了,甚至有點同情。
「許大茂被棒梗一棍子砸到下面,直接疼昏過去啦!」
「這小子沒輕沒重,可別出了人命!」
秦淮茹一聽也有點著急了,就想去門口看看。
「不著急。」
「棒梗如果真的打傷了許大茂,我幫他。」
何雨柱一句話,叫住了秦淮茹:「現在還是看看老太太,老太太,快不成了。」
何雨柱這麼一說,一大媽、易中海、於莉都急忙看向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的臉色的確是比剛才更加衰敗,明顯沒有活力。
有何雨柱的這句話保證,秦淮茹也放心下來——別管怎麼說,她相信何雨柱的承諾。
劉海中則是趁機說道:「何主任,你看我兒子劉光福,也幫您一起打許大茂。」
「我們家對您是忠心耿耿,絕對的忠心耿耿啊。」
「你給我閉嘴!」
何雨柱呵斥:「給我保持安靜,一會兒再說你的事情!」
劉海中連忙不敢再說話了,縮著腦袋站到一旁。
不管屋子外面的喧鬧聲音,何雨柱再一次看向聾老太太。
「您還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啊?」
聾老太太發出一聲喑啞的聲音,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隨後她的眼中,冒出一點光芒,臉色有些紅潤起來。
生命的最後一點餘力,釋放出來。
「好,都好……都好……」
「椿樹芽胡同的金家?」
「能照顧就照顧,照顧不了也沒事。」
聾老太太說著這句話,忽然長長嘆了一口氣:「金貴……還有我男人……都死了……」
「金貴,金貴……」
「我知道你。」
「我知道你對我——但我——」
聲音戛然而止。
聾老太太的瞳孔漸漸渙散,失去了所有光芒。
呼吸聲音停止了。
一大媽微微顫抖著,上前探了探鼻息。
「老太太——」
伸手緩緩幫她合上眼睛,低頭哭起來:「老太太!」
於莉也哭起來。
聾老太太,終於是死去了。
何雨柱等人不知道她究竟有著什麼故事,只能夠聽到一個大概;也不知道聾老太太的最後,究竟想到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必猜測了,畢竟當事人都已經死了,這本身也就只是一段故事而已。
聾老太太都是半真半假地講述,不想讓人知道真實的情況。
那就讓她的故事隨著她而去吧。
接下來的事情,卻也沒有多少麻煩。
主要是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個人跟鄰居們簡單說了一下聾老太太的死訊,以及聾老太太的遺囑,就是把自己房屋留給何雨柱。
之後,第二天就是簡單地操辦喪事。
這時候不允許大操大辦,也不允許搭靈棚,披麻戴孝,摔盆打幡。
何雨柱和四合院的鄰居們弔唁一番,又去椿樹芽胡同通知了金家,大椿樹胡同告訴了婁曉娥。
婁曉娥不適合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再者現在本來就沒有正式的喪禮,只好悶頭哭了一場。
她和聾老太太同住同吃有一段時間,也是有感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