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碗水端不平
劉海中回家裡取了一件外套,便跟三大媽一塊到中院找何雨柱當苦力。
何雨柱在家裡躺屍呢,聽到有人喊自己去干苦活兒,立馬就不樂意了:「不是,我說為什麼你們要來找我啊?院子裡那麼多人,三大爺家裡又有好幾個兒子。
兒子呢?都到什麼地方去了?院子裡的其他人呢?」
劉海中總不能直說他找何雨柱是因為何雨柱人傻外加他一直看何雨柱這個刺頭不順眼吧?
所以才要故意給何雨柱找一些工作,折磨何雨柱一下。
劉海中高扛著道德的大棋批評何雨柱說:「傻柱,你怎麼說話的?人命關天的事馬虎不得,不許說這些推卸責任的話。
閻解成和閻解放有事都出去了不在家,院子裡的其他男人,我不確定他們在不在家,我就確定你在家。
因為伱這張嘴太臭了,在外面沒什麼朋友,在院子裡沒人願意搭理你。
廠里放假了你只能在家裡睡覺,我不找你找誰呢?
不要頂嘴了,麻利一點兒,老閻要是出了個什麼好歹,那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劉海中對何雨柱的話可謂句句誅心,說的理由讓何雨柱無法反駁。
確實,何雨柱的人緣比許大茂都壞,許大茂在院子裡沒幾個交好的人,但在外面認識不少人。
何雨柱是院子裡的人不待見他,外面的人一樣不待見他,每回軋鋼廠放假他都是在家裡睡覺過假日。
所以假期期間院子裡出了什麼事找別人,別人有可能不在家,但找何雨柱就對了,他是肯定在家的。
何雨柱抑鬱的抓了抓臉,極不情願的說:「行行行,我這就把三大爺背到醫院裡行了嗎?
真的是,真不知道樣那麼多兒子有什麼用。
當爹的暈倒了,兒子女兒全不在,居然得讓我這個外人送去醫院。」
何雨柱無心的幾句抱怨讓三大媽抹眼淚。
教育失敗兒子不孝的痛她算是體會到了。
現在她和閻埠貴還能幹動活兒,閻埠貴暈倒了,閻解成和閻解放就是這麼一個不管不顧的態度了。
倘若等她們老了,干不動活兒了,已經不能夠給家裡帶來收益了,成了張嘴吃飯的人,恐怕哪天暈倒了,這些兒子會裝作看不見,讓他們自生自滅死了算了。
以前私底下偷偷笑話易中海和一大媽沒有子女,老了沒人管,註定晚景淒涼。
現在一看,她和閻埠貴兒子女兒多,好像也沒什麼用,晚景可能都不如易中海和一大媽。
苦力何雨柱到閻家背上閻埠貴,和劉海中以及心情沉重的三大媽一塊去了一趟醫院。
到了醫院檢查才發現,閻埠貴這是中風了,好在運氣不錯,是輕度中風。
如果是重度中風的話沒準人都要掛了,就算沒掛可能也要遺留下非常嚴重的後遺症,嚴重到影響工作和日常生活。
好在閻埠貴這個是輕度中風,大部分的症狀都是可以恢復的,有可能會遺留下一小部分情況比較輕的長期後遺症。
聽完醫生的話後,三大媽捂著心口,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輕度中風,大部分症狀都可以恢復,不然當不了教師了,沒了收入來源,這個家就要垮了。」
見閻埠貴的性命已經保住了,跟著一塊來醫院的劉海中便問道:「老閻,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中風了呢?
明明在中院的時候還好好的,看不出你有生病的樣子啊。」
既然閻埠貴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劉海中就可以看閻埠貴的笑話了。
讓劉海中覺得美中不足的是,閻埠貴居然不是嚴重的中風。
如果是嚴重的中風那該有多好呢?落下點嚴重的後遺症,比如走動不便,半身不遂之類的。
這樣的話,閻埠貴自然就失去三大爺的位置了,他就能夠大權獨攬了。
閻埠貴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劉海中的問題,而是詢問三大媽:「解成和解放呢?他們上什麼地方了?我怎麼都沒有看到他們呢?」
積攢了一路怨氣的何雨柱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吐槽了:「我也很想知道這個事,三大爺,你的兒子呢?他們都上什麼地方去了?
好不容易廠里放個假,我正想補個回籠覺,愣是被拉了起來背著你跑一趟醫院。」
閻埠貴一聽這話有點懵了。
當時他兩個成年的兒子閻解成閻解放和兒媳於莉都在現場啊。
怎麼把他送到醫院的人是何雨柱呢?他的兩個兒子都到什麼地方去了?
「解成解放還有於莉當時不都在家裡了嗎?怎麼他們沒來呢?」
閻埠貴氣壞了,完全沒有領悟到三大媽讓他不要說的眼神暗示,問出了這個家醜外揚的問題。
「咦,不對啊,你當時不是跟我說閻解成和閻解放有事出去了不在家裡,然後老閻突然發病才暈倒的嗎?
怎麼聽老閻這個意思,好像在暈倒之前閻解成和閻解放都在家裡待著。」
劉海中立馬捉住了重點,感覺又有瓜可以吃了。
何雨柱更是當場發飆:「這tm不是故意拿我當牲口用嗎?我是你們家的牛馬嗎?
閻解成閻解放不在家的話,人命重要,我幫忙把你送到醫院沒問題。
閻解成和閻解放在家他們不把你送來醫院,讓我把你送來醫院。
你們的臉怎麼那麼大呢?你們是舊時代的地主嗎?把我當你們家的奴僕使喚。」
這回何雨柱發怒把閻埠貴和三大媽一頓噴,劉海中倒是沒有指責何雨柱不對。
因為何雨柱罵的很對。
自己的兒子在家,不讓自己的兒子把自己送來醫院,找了一個外人當苦力,這不是耍猴嗎?這不是找罵嗎?
別說何雨柱不高興了,估計任何一個人攤上這種事情都會很不爽。
沒有直接上國粹問候全家,都已經算是高素質有禮貌了。
閻埠貴這會兒才領悟到三大媽的眼神暗示到底是什麼意思。
怪不得當他問起閻解成閻解放的事時,三大媽會一直衝他眨眼睛,原來是讓他不要問了,問了就會出醜。
現在他領悟到三大媽暗示的意思了,但已經晚了,何雨柱都已經當場暴走了。
總得給人家何雨柱一個解釋吧?不給人家解釋清楚的話,真的就坐實了不尊重人把人家當猴耍了。
解釋清楚的話,丑會出的更大。
這就是失言的代價。
「孩子他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解成解放還有於莉呢?不應該是他們把我送來醫院嗎?怎麼是傻柱把我送來醫院呢?」
閻埠貴讓三大媽把情況解釋解釋,又安撫何雨柱說。
「傻柱,你先不要著急,我這不是暈倒了嘛,我什麼事情的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解成解放上哪去了,為什麼不把我送來醫院呢?
聽聽你三大媽怎麼說,不就了解情況了嗎?」
何雨柱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坐下來願意聽聽三大媽怎麼說。
三大媽一咬牙,都鬧到這一步了,不說不行了:「事情是這樣的,當時老閻突然暈倒了。
我立馬查看老閻的情況,當時解成解放於莉都在家裡看著。
確定老閻真的沒反應後,我讓解成解放一塊把老閻送來醫院。
可是我說的話得不到任何回應,一回頭,才發現人都已經跑光了,就沒有一個幫忙的。」
這話一說出口讓劉海中和何雨柱看了一個大笑話。
躺在病床上的閻埠貴騷紅著臉,感覺又丟了一次大臉。
他的兒子們可真是大孝子啊,當爹的暈倒了,居然帶著媳婦跑路,完全不管爹的死活。
「老閻,你和你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是不是和他們鬧矛盾了?不然你暈倒了,他們不應該不管你啊。」
劉海中是強壓著笑意才沒笑出聲來。
他本以為劉光天劉光福已經夠不孝順了,跟閻埠貴的兒子比起來,他的兒子簡直是大孝子。
果然,幸福都是通過對比比出來的。
閻埠貴只好解釋說:「都是軋鋼廠那工作害的,以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我有個親戚在軋鋼廠上班,人沒了,膝下無字無女,臨終前把工作崗位給到我這裡了。
當時解成說想要這個崗位去軋鋼廠上班,我尋思著得工作不能白給解成啊,於是讓解成承諾工作後五年的工資全部上交補貼家用。
後來解放聽說了這麼個事,跟我說只要讓他去軋鋼廠接班,工作前七年的工資都交給家裡補貼家用。
一個五年一個七年,這還用想嗎?我就讓解放去軋鋼廠接班了。
因為這事,解成對我怨氣不小。」
閻埠貴在解釋事情緣由的時候是進行了美化的。
比如那份工作明明是他讓李燁托關係幫忙安排的,他卻美化成是一個絕戶親戚留下的崗位。
有怨氣的何雨柱第一個貶損閻埠貴:「該!就你這種不能一碗水端平的人,活該暈倒了兒子都跑了。
平日裡算計這算計那就算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有個崗位安排,兩個兒子誰出價高誰得,要人家五年七年的全部工資。
你哪有親爹的模樣?你這扒皮比以前的地主都狠。」
有了閻埠貴的對比,何雨柱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在保城的老爹好多了。
雖說何大清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一聲不吭跑路了,但那是情勢所逼,沒有辦法的,為了保命才跑的。
而且何大清跑之前給他弄了三代僱農的身份,教會了他吃飯的手藝,給他留下了一個廚子的崗位,在保城安定下來後每個月往家裡寄幾塊錢。
跟閻埠貴一比,何大清簡直是一個挑不出缺點的完美父親了。
閻埠貴被何雨柱說的一臉慚愧,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劉海中也加入進說教的大軍,說道:「老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待孩子你得一視同仁,不能區別對待,更不能拼命算計。
你算計他們,他們肯定也會算計你,你還想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要說何雨柱貶損閻埠貴,閻埠貴無話可說。
劉海中貶損閻埠貴,閻埠貴就有些不悅了。
劉海中自己和兒子的關係都處理不好。
院裡最偏心的家長就是劉海中了,劉海中有啥資格在教育孩子這個領域教他呢?
不過考慮到今天自己暈倒了是劉海中找何雨柱送來醫院的,閻埠貴才沒有當場拆劉海中的台。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老劉,答應我,回到院子裡不要跟大家說這個事,我嫌丟人。」
閻埠貴語氣很卑微的請求。
劉海中想都沒想,果斷拒絕了閻埠貴的請求:「這個不行,雖然你在軋鋼廠工作崗位的事上對兩個兒子不公平,充滿了算計。
但你畢竟是父親,父親突然暈倒了,關係到人命,當兒子的居然不管父親的死活,他們當兒子的有責任。
身為院裡的大爺,我是希望你們家庭和睦的,等閻解成和閻解放回來了,我肯定要批評他們,讓他們學會懂事,以後當個孝子。」
這種能讓閻埠貴丟臉,能讓閻埠貴威望受損的好事,劉海中又怎麼捨得放棄呢?
必須得借著批評閻解成兄弟的名義,讓這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閻家的這件醜事,讓大家看到閻埠貴連一個家都處理不好,更處理不好院子裡複雜的事務,為以後罷免閻埠貴做準備。
閻埠貴的臉都黑了,但劉海中占據了大義,他又病了,估計得住院,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劉海中揚他家的醜聞了。
……
第二天一早,回娘家睡了一晚的閻解成於莉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悄悄回到四合院。
閻家除了閻解娣閻解曠外沒別人了,閻埠貴和三大媽都在醫院。
閻解成和於莉對視了一眼,閻解成脫口而出:「這麼嚴重的嗎?該不會我爸和我媽在醫院裡過夜吧?」
於莉也很吃驚,說道:「該不會真的出人命了吧?你爸會不會人已經沒了呢?」
閻解成震驚了數秒,道:「如果我爸真的沒了,家裡的房子豈不是空出來了?我和解放一人一間房子就不需要爭搶了。」
說到這,閻解成居然有些小期待了,真是四合院的一大孝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