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賈張氏挨打

  對於傻柱花六千多塊買獨門獨戶四合院的事情。

  劉建國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跟雨水結婚這麼些年,從雨水口中獲知了太多的傻柱昔日往事。

  別的不說。

  就說當初何大清拋下雨水、傻柱跟著寡婦跑了這件事,易中海、聾老太太、賈張氏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換成別的孩子,估摸著早被四合院那幫禽獸算計的將自家的祖屋都給了出去。

  禽獸環繞的情況下。

  傻柱不但養大了雨水,更在小小的年紀便置辦下了一份不小的家業。

  五幾年那會兒,二十出頭的傻柱,家裡就已經有了自行車,有了手錶,有了縫紉機,有了照相機,有了收音機。

  是四合院一等一的富裕人家。

  這些年積攢六七千塊。

  正常。

  劉建國正好也有事情要跟傻柱談。

  對於傻柱晚上請吃飯的事情,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因為晚上都有事情,所以飯局的時間,定在了晚上九點多,相當於傻柱忙完了百旭的事情,劉建國忙完了所里的事情。

  四合院裡面的房子也多。

  喝多了一睡。

  也不用回家。

  雙方約定好,各自離去。

  ……

  傍晚六點多。

  秦淮茹提著飯盒回到四合院。

  手中的飯盒,是秦淮茹中午在軋鋼廠吃剩下的飯菜,槐花不在,棒梗坐牢,家裡就賈家寡婦兩人,賈張氏還是秦淮茹的仇人,兩寡婦頂著火的過日子,出於為自己小命安全的考慮,秦淮茹基本上不在家開火,將帶回來的剩菜簡單的熱熱。

  賈張氏因為這件事還跟秦淮茹鬧騰來著,說秦淮茹不孝順。

  秦淮茹沒答理賈張氏,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剛剛邁步進入四合院的秦淮茹,忽的發現不對勁了,院內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多她沒見過的陌生人。

  氣氛也比昔日熱鬧多了。

  不少孩子在玩遊戲,能跑能動的捉迷藏,不能動彈的小屁孩在玩尿泥,年紀大一點的孩子在屋門口乖乖的寫著作業。

  「三大爺,院內又分來新人了?」

  秦淮茹朝著四合院永恆的門神閆阜貴追問了一句,眼神中帶著幾分淡淡的期許之色,這一刻,她心動了。

  看到院內多了這麼多的街坊,秦淮茹的第一想法是工廠又給職工們分發房子了,所以用了一個分字來描述這一切。

  分房子。

  是秦淮茹最希望,也是最想看到的一幕。

  她不想跟賈張氏睡一屋了。

  誰知道賈張氏半夜會發什麼神經,要是真的遇到工廠分房子的好事,秦淮茹就是跪下磕頭,也得給自己弄一套房子回來。

  閆阜貴從分字看出了秦淮茹在想什麼,故意將秦淮茹不想聽的大實話說給了秦淮茹。

  「今天咱四合院又搬進來六戶人家,淮茹,你還別說,四合院多了六戶人家,明顯熱鬧了很多。」

  「三大爺。」沒從閆阜貴言語中獲知答案的秦淮茹,換了一個說法,「他們住哪了?」

  「住在傻柱家了唄!」

  「傻柱家的親戚?」

  秦淮茹泛著疑惑。

  傻柱家好像沒什麼親戚。

  「什麼親戚呀,傻柱將之前他買下來的那些房子,又賣了出去,後院老太太哪屋,馬華在住,原先老易哪屋,聽說給了黨向紅,傻柱家的祖屋沒賣,說沒準哪天回來看看。」

  「傻柱搬走了?」

  「搬走了。」閆阜貴就仿佛沒看到秦淮茹臉上泛起的驚訝,儘可能的刺激著秦淮茹,「你知道人家搬到哪裡去了嗎?麻葉胡同一號四合院,一個獨門獨戶的四合院,被傻柱今天買下來,當天就搬走了。」

  秦淮茹靜靜的消化著閆阜貴言語中的意思。

  傻柱搬走了。

  祖屋沒賣。

  她似乎可以租住傻柱家的祖屋。

  不要傻柱的大房子,租住雨水的小房間就成。

  「三大爺,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還有一件事,你們家隔壁搬來了一戶殺豬的主,你婆婆賈張氏今天說人家踩了你們家屋門前面的地,想訛詐人家來著,被人家抽了一個大嘴巴子,一下子老實了,我估摸著要跟你鬧騰。」

  秦淮茹朝著閆阜貴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提溜著飯盒。

  朝著中院走去。

  心中浮想聯翩。

  傻柱買了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帶著媳婦孩子搬走了。

  越想越是淒涼,心裡越是羨慕嫉妒恨。

  都是女人,為什麼自己過得這麼苦。

  腳步突然變沉重,隨即卻又加快了不少,耳畔中依稀聽到了賈張氏罵街撒潑的聲音,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該死的婆婆,都孤家寡人了,還這麼鬧騰。

  當秦淮茹躍過前院和中院結合處門廊的一瞬間,映入她眼帘的一幕,讓秦淮茹的心,瞬間爆棚到了極致。

  興奮了。

  賈張氏坐在地上,宛如孩童般的蹬踏著自己的雙腿,右腳的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腳上掉落了下來,露出了賈張氏破了數個大口子的臭襪子,左腳上面的鞋雖然在,卻也快被蹬飛了。

  左側的臉頰,應該是被打了的緣故,上面有個清晰的五指印記。

  嘴角隱隱約約見了血跡。

  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或許是想要給人家新來的鄰居一個下馬威,結果被人家反下馬威了,挨了一巴掌。

  秦淮茹心裡是這麼想的。

  沒說話。

  面無表情的朝著賈家走去,腳步踩到地面的聲音,發出了幾分嘎吱吱的聲音,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見到秦淮茹。

  新搬來的那些街坊,眼睛一亮,猜測秦淮茹是誰。

  院內一些住了好多年的老街坊們,心裡猜測秦淮茹會怎麼應對這件事,賈張氏可是她婆婆,分家了,也是婆婆。

  賈張氏則化身成了受委屈尋老師告狀的小學生,張著走風漏氣的嘴巴,朝著秦淮茹哭泣來了,言之鑿鑿的讓秦淮茹給她做主。

  「淮茹,你可算回來了,你可得給媽做主啊,咱老賈家被人欺負到家了,新搬來的街坊,一點鄰居情誼不講,你看看他們,將媽打的,臉腫了,還丟了一個牙齒,淮茹啊,東旭走了這麼些年,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可不能不管媽。」

  秦淮茹心裡冷哼了一聲,有用了,我是你賈張氏的兒媳婦,沒用了,我就是剋死賈東旭,讓賈家敗落的掃把星。

  「你是她兒媳婦?」

  一個一臉兇相的男人,朝著秦淮茹發問了一句。

  他也不等秦淮茹給出具體的答案,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朝著秦淮茹講述了一遍。

  經過男人的講述,秦淮茹才知道這件事純粹賈張氏自找的。

  新搬來的男人,在屠宰廠上班,老婆沒工作,靠屠夫一個人的工資養活著一家好幾口人,今天是人家新搬到四合院正式擁有自己房子的喜日子,換做別的街坊,遇到了喬遷之喜,就算沒有紅禮,也會說幾句祝福的好話。

  討個喜彩嘛!

  賈張氏倒好,不知道腦子裡面是不是進了屎尿的緣故,居然泛起了訓人家晦氣的想法,下午非說人家踩了他們家門前的地,壞了老賈家的風水,挨了一巴掌,老實了,傍晚的時候,見屠夫家裡慶祝喜事,吃榨油糕,喝粉條豆腐湯。

  嘴饞了。

  趁著人家孩子不注意的機會,朝著屠夫小閨女碗裡吐了幾口唾沫,又不嫌燙的用手摸了摸人家的炸油糕。

  意思是我這麼弄,你總不能還繼續吃吧。

  惡人自有惡人磨。

  人家孩子直接當著賈張氏的面,將碗裡的粉湯和炸油糕餵了自家的狗子。

  賈張氏氣不過,指著孩子的鼻子,說人家浪費糧食。

  小孩反駁了幾句,被賈張氏一巴掌推倒在了地上,屠夫看到自家孩子被賈張氏推倒,從屋內出來,二話不說又抽了賈張氏一巴掌。

  下午抽賈張氏的時候,想著自己剛來,要給街坊們留個好印象,力道不是太大,現在見賈張氏推倒了自己的心尖尖,便也沒有了收斂的想法,有多大力氣,就使了多大的力氣,一巴掌扇飛了賈張氏兩顆後槽牙,這也是秦淮茹看到賈張氏嘴角滲出血跡的原因。

  對此。

  秦淮茹也只能說一聲活該。

  就算立威。

  你也要尋個自己能拿捏住的人立威啊,這麼多孩子,偏偏朝著一個七八歲的圓臉小丫頭下手。

  那位小丫頭,身體健健康康,都有了圓下巴,身上的衣服也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補丁,很明顯,小丫頭是人家一家人的心頭寶貝,被你賈張氏推到在地,不打你賈張氏打誰,估摸著是賈張氏錯把天下的人家都想像成了賈家,都以為跟賈家一樣重男輕女,本以為是個無關緊要的賠錢貨,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對於這件事,秦淮茹可懶得理會,禍是你賈張氏闖的,就該你賈張氏自己去擺平,這都什麼年月了,還想在四合院撒潑?

  以為易中海活著哪,事事偏袒賈家?

  秦淮茹沒說話,躍過賈張氏,徑直進了賈家。

  屠夫一家人傻了眼。

  賈張氏也犯了懵逼。

  秦淮茹居然當沒聽到。

  「秦淮茹,你個殺千刀的缺心眼,你不孝順,你婆婆賈張氏被人打了,牙都飛了兩顆,你見你婆婆挨欺負,你居然不搭理,要不是我賈家,你秦淮茹能嫁到城裡吃城內的商品糧嘛,過河拆橋,我賈家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兒媳婦,東旭活著,我就不同意,你果然給我們家東旭戴了綠帽子。」

  在四合院沉寂許久的亡靈召喚師。

  重新出現在了街坊們面前。

  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哭天喊地的喊起了老賈和小賈。

  「東旭啊,你看看,看看你花大價錢取回來的媳婦,她純粹就是一個白眼狼,你上來將她帶走吧,老賈你個王八犢子,你死了,你下去享福去了,你留下我一個老婆子,孤苦無依的活在世上,老賈,小賈。」

  ……

  「突突突」

  轟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跟於莉一塊下班的傻柱,下意識的拉著於莉的手,將於莉往旁邊馬路上的道牙子推了一下。

  心裡猶豫著要不要讓人家先過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哥。」

  傻柱轉頭看去。

  發現來人是劉建國後,立刻滿臉笑容的招呼了起來。

  說完。

  傻柱便將他的目光望向了劉建國身下的坐騎。

  一段時間沒見。

  還真是鳥槍換炮。

  之前騎著自行車上下班的劉建國,現在卻騎了一輛看不出顏色的老實侉子,難怪剛才摩托車明明可以輕易的超過傻柱兩口子,卻始終開玩笑般的攆在他們身後。

  「建國,可以啊,這都混上摩托車了。」

  傻柱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旁邊的於莉,白了傻柱一眼,埋怨道:「孩她爹,你怎麼說建國哪?好賴也是一所之長,有個腿,正常啊,雨水可跟我說過,說建國經常三更半夜的起來忙工作。」

  「我跟建國開個玩笑,你怎麼還急了。」

  「哥,嫂子,別吵了,你們要是因為侉子的事情吵起來,我回去都不知道要怎麼跟雨水交代了。」

  聽劉建國這麼一說,傻柱呵呵一樂,什麼都交給雨水了,唯獨沒教雨水如何拿捏自家男人,結果雨水嫁給劉建國後,無師自通的覺醒了妻霸這一天賦。

  其實是劉建國激活了骨子裡面潛藏的怕媳婦的基因。

  劉家。

  是雨水做主。

  這也是劉家的家風,劉建國的爹,怕媳婦,劉建國的爺爺,怕媳婦,劉建國爺爺的爺爺,也怕媳婦。

  家傳的懼內。

  「建國,雨水給你臉色看,有哥在,不怕,咱男人要雄起。」

  「你給雄起一個試試?」

  「媳婦,這就沒意思了,我這不是給建國加油打氣嘛。」

  「哥,啥話也不說了。」

  劉建國呵呵的笑了幾笑,從挎斗摩托車上面跳了下來。

  這一次就來了他一個人。

  雨水下班早,那會兒傻柱就已經把地址說給了雨水,雨水一下班就來幫忙了,傻柱站在門口,便嗅到了飯菜的香味。

  招呼了一下劉建國後,打開屋門,請劉建國進屋。

  劉建國站在門口,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四周的環境,然後跟著傻柱的腳步,進入了四合院,本以為自己已經想到了一切,但是進來後,劉建國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傻柱這個大舅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