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賈張氏提出的挽救棒梗的方案。
秦淮茹設身處地的考慮了一下,認為具有一定的實施可能性,便也只能依著賈張氏的辦法來做。
棒梗總不能在東北鄉下待一輩子吧!
小鐺怨恨賈張氏,怨恨秦淮茹,又嫁了一個大她十多歲的老光棍,聽說日子過得不怎麼好,還時不時的挨揍。
槐花是人小鬼大,言語中全都是要去別的地方闖蕩的想法,讓她養老不現實。
生了三個孩子。
總要有個給她養老送終的人吧。
這個人必須是棒梗,也只能是棒梗。
扛棺材頭,摔燒紙盆之類的營生,壓根沒有女娃做的先例。
秦淮茹突然想到了易中海。
當初易中海或許也就是考慮到了這些,不想死在屋內好多天才被人發現,所以各方面的算計。
一絲苦澀。
湧上了秦淮茹的心頭。
喃喃了一句報應的話出來。
易中海為養老各方面算計賈東旭和傻柱,秦淮茹現在為了養老要深入東北去營救白眼狼棒梗。
不是報應是什麼。
秦淮茹現在擔心的事情,是自己,亦或者面前的賈張氏,會落個跟易中海那樣遺臭萬年的下場。
她嘴裡嘆息了一句。
朝著賈張氏回道:「媽,我到時候看情況。」
「寡婦可以跟著棒梗一起回城,寡婦的幾個孩子,咱們賈家可不要,你說啥也得跟他們說好了,將話說的重一點,比如孩子跟著寡婦回到京城,需要改姓賈姓,算是我們賈家的孩子,將來要給我老婆子抗棺材。」
在賈張氏心中。
孩子跟後爹改姓。
乃是大忌。
當初賈張氏不同意秦淮茹改嫁的原因,就是擔心棒梗他們會跟著後爹改姓別人家的姓,自認為這一點拿捏到了別人。
只不過沒想到寡婦看出了賈張氏的伎倆。
居然同意孩子改姓賈姓。
鬧的秦淮茹一地雞毛。
這是後話。
賈張氏叮囑了一番秦淮茹後,又張羅著洗了碗筷,本想次日白天再去街道告劉家三兄弟的狀,卻誤打誤撞的聽到了院內街坊們的嘀咕聲音,都在熱議劉家是不是藏有寶藏這件事,否則劉家三兄弟不至於吃住在同一個屋內。
就曉得街坊們泛起了跟她賈張氏一模一樣的想法,擔心夜長夢多,被別人搶了先機,跟秦淮茹說了一聲,打著上廁所的名義從屋內出來。
為了進一步麻痹院內的街坊們。
賈張氏的手中,還故意抓了幾張草紙。
當著街坊們的面,笑呵呵的朝著外面走去,出了四合院,見左右無人,一溜煙的朝著街道跑去。
……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的劉家三兄弟。
此時還在屋內上演著相互盯梢的大戲。
都在心懷鬼胎,也都懷疑對方泛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擔心自己離開劉家,劉家藏著的金銀財寶便跟自己沒有了絲毫的關係。
一方面擔心對方獨吞財寶。
一方面又在打著將他們趕走,自己獨占財寶的心思。
所以這個戲。
便帶著幾分嬉戲的味道。
明知道對方曉得了內情,卻故意裝糊塗,拿縹緲的虛話糊弄著對方。
劉光齊身為老大。
當仁不讓的擺出了老大的架子。
看了看劉光天,瞅了瞅劉光福,緩緩開了口。
「光天、光福,你們這是幹嘛呀?怎麼還盯梢上了?咱們老劉家的老房子,已經被咱們買了回來,這是好事情,相當於咱們的念想被保住了,我是哥哥,你們是弟弟,你們之前一直埋怨我,說我沒有當哥哥的樣子,不疼愛你們兩個弟弟,今天,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給你們補償了。」
手指向了屋內的那些東西。
因為於莉帶著人重新粉刷了一下。
屋裡的家具啥的都在,唯獨缺少了這個睡覺的被褥。
劉光齊現在就在拿這個說事,以慈祥哥哥的身份忽悠著兩個弟弟。
「屋內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什麼都沒有,晚上肯定睡不成覺,我是哥哥,我吃點苦無所謂,你們是弟弟,我身為哥哥,就要禮讓弟弟,你們回家去吧,我簡單在屋內對付一宿就成。」
劉光天皺了皺眉頭。
劉光福撇了撇嘴巴。
劉光齊這明擺著將他們當做了三歲的孩子,把他們打發走了,然後自己趁著夜色挖走財寶,這房子不就白買了嗎。
混蛋。
當初欺負我們。
現在還將我們當毛孩子對待。
我日你姥姥。
「哥,你回去吧,這裡由我跟光福在就行,嫂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回去,她肯定要跟你鬧騰,這房子,我們哥倆先看著,等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聊。」
「老大,老二的話說的在理,咱現在把老房子買了回來,別的事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了回味的念想,我跟老二看著房子就成,你回去陪嫂子吧,有老二和我看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
我回去了。
你們兩個人挖寶在平分。
想什麼好事情哪。
「光天,光福,我讓你們回去,你們就回去,廢那麼多的廢話幹嘛,我是哥哥,你們聽我的就成,趕緊回去吧,看什麼看,一會兒都趕不上公共汽車了。」
「老大,你回去,我們看房子。」
「我看房子。」
「憑什麼你看?」
「那憑什麼你們兩個人留下?」
「劉光齊,你真把我們哥倆當三歲孩子糊弄了?這房子裡面有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合著將我們哥倆糊弄走,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獨享?合適嗎?」
「劉光天,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忒沒勁,你知道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
劉光齊豈能聽不明白劉光天言語中的意思。
心中暗暗叫了一番苦。
剛才湊錢買房子的時候,劉光齊還枉做了一番小人,說了幾句自認為騙過了劉光天和劉光福的話。
合著人家什麼都知道。
早知道如此。
剛才也就不編那些瞎話了。
牙齒咬了咬下嘴唇。
不死心道:「劉光天,你什麼意思?咱家裡有什麼?我告訴你,把房子買回來,純粹就是為了讓爹媽有個居住的地方,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