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閆阜貴買工作

  大院大會結束不久。

  擔心被人捏造事實讓自己落到跟劉海中一模一樣蹲二十年下場的賈家寡婦,懷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滿大院的給街坊們道歉。

  旁人無所謂。

  沒什麼大的衝突。

  賈張氏也沒有不好意思。

  唯獨給傻柱道歉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

  真應了那句俗語。

  剛才跳脫的有多麼的歡快,現在抑鬱的就有多倒霉。

  有心撇過傻柱。

  卻又不敢。

  不得已。

  賈張氏舔著一張老臉,儘可能的朝著傻柱擠著虛偽到極點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淡淡的討好。

  「呵呵呵,傻柱,我老婆子找你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咱們兩家人街坊了二三十年的時間,別人不知道我老婆子是個什麼性質的人,你傻柱肯定知道,我老婆子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鄉下老婆子,沒什麼文化,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的話難聽,但是對人真沒有壞心思。」

  賈張氏給出的理由。

  估摸著連狗都不相信。

  偏偏賈張氏自己卻信了自己的鬼話。

  樣子有些卑微。

  傻柱也知道賈張氏為什麼而來。

  都是閆阜貴剛才在大院大會上說的那句話給鬧的,讓街坊們起了某些心思,讓賈家婆媳感到了幾分害怕。

  什麼積極舉報。

  秦淮茹和賈張氏兩人算是除劉海中之外最噁心的人,當初也仗著那個狗屁小組長的頭銜耀武揚威了一段時間。

  擔心院內的街坊們會舉報他們,儘可能的打著討好的心思,免得讓賈家婆媳也進去吃免費糧。

  傻柱對賈家。

  已經沒有了那種記恨的心思。

  自然不會去做給賈家羅列罪名把賈家送進去的下作事情。

  站在傻柱這個高度,看待賈家人,就跟人看待螞蟻差不多,人什麼時候在乎過螞蟻的感受?

  看著賈張氏,語氣十分的平淡。

  「賈張氏,你放心,我沒有齷齪到給你們賈家編造各種罪名的程度,這一點你盡可以放心,對了,沒什麼事情別來,我煩。」

  「傻柱,你說的是真的?」

  賈張氏還是有些不相信,不相信傻柱會這麼大度,換成是她處在傻柱的位置上,只能是落井下石。

  「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

  傻柱緩緩的關上了屋門。

  收拾賈張氏,亦或者收拾秦淮茹。

  根本用不著傻柱出手,院內某些拍馬屁的小人會懷著討好傻柱的心思,上趕著幫傻柱出手對付賈家人。

  身在其位而已。

  換成傻柱不是食堂主任,想必街坊們有多遠就躲多遠。

  剛把瘟神賈張氏送走,不速之客閆阜貴便敲響了傻柱家的屋門,他手中還拎著一瓶二鍋頭,提溜著一小包花生米。

  酒和下酒菜都備好了。

  明擺著少個陪酒的客人。

  傻柱笑著把閆阜貴請到屋內,於莉知道閆阜貴有事情要跟傻柱商量,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雨水哪屋。

  ……

  斜對面的賈張氏。

  見狀。

  跟秦淮茹嘀咕了一嘴。

  說傻柱有幾個糟錢不知道怎麼嘚瑟了。

  這個屋子不想住了,麻溜的換到了別的房間,前、中、後三個院落當中,想住那就住哪裡,不像他們賈家,連賈家最後的房子都要保不住了。

  心亂如麻的秦淮茹,壓根沒有搭理賈張氏的牢騷,她把目光隔著玻璃的望向了斜對面的傻柱家。

  閆阜貴拎著白酒去傻柱家的一幕。

  她看到了。

  雖然閆阜貴找傻柱喝酒在四合院內算不得什麼新鮮事情。

  可秦淮茹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具體哪裡不對頭。

  一時間還真的說不上來。

  有心想要去院內聽聽傻柱家的動靜,又擔心被人看到,畢竟閆阜貴說了讓街坊們舉報的事情。

  街坊們真愁找不到秦淮茹的把柄。

  這尼瑪院內偷聽被人撞破。

  無異於羊入虎口。

  便打消了去外面偷聽的想法。

  ……

  傻柱找來兩個酒盅。

  又切了一小盤豬頭肉。

  閆阜貴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本以為花生米和酒是絕配,卻沒想到傻柱還是張羅了一盤肉菜。

  本是請傻柱喝酒,卻變成了兩人搭夥喝酒。

  「傻柱,你瞧瞧這事辦的。」

  「三大爺,收起您那點小心思吧,來來來,我看看這二鍋頭怎麼樣?」

  傻柱隨手抓起了二鍋頭。

  院內可有閆阜貴酒兌水或者水摻酒的說法。

  要謹防假冒。

  「傻柱,三大爺還能騙你不成?這是三大爺存了三年多的二鍋頭,這是換做了你傻柱,換成別人,就是軋鋼廠的廠長來了,他也沒法讓我拿出這瓶白酒來。」

  閆阜貴臉上。

  盡顯高光之情。

  傻柱看到酒瓶子上面有這個泥土掩埋的痕跡。

  便知道閆阜貴說的是實情。

  只不過這種窖藏方式跟不窖藏沒什麼區別,玻璃瓶子就是窖藏一百年,它還是那個德行,跟那種罈子裝的白酒不一樣。

  看破沒說破。

  擰開酒瓶蓋子。

  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又給閆阜貴面前的白酒杯續滿白酒,放下酒瓶子,端起酒杯,在鼻子跟前用力嗅了嗅。

  別說。

  這個牛欄山二鍋頭。

  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最起碼比閆阜貴往日裡喝的那種摻水白酒或者兌水白酒強出不少。

  「傻柱,三大爺沒騙你吧。」

  「三大爺,信您一次,來來來,咱們老哥倆干一個。」

  一揚脖子。

  一杯白酒下肚。

  腹腔內。

  瞬間泛起了一股子火燒火燎的疼。

  這酒才是真正的白酒。

  用筷子夾了一口花生米。

  看著閆阜貴,一臉的感慨。

  閆阜貴想過種種,唯獨沒想過傻柱臉上會是這種感慨萬千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安耐不住。

  「傻柱,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三大爺?」

  「覺得有點不真實。」傻柱扳著手指頭,一一數落起來,「咱四合院一共三位管事大爺,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您閆阜貴,易中海身死道消,現在軋鋼廠新入職員工還在拿易中海當反面教材。」

  「豈止軋鋼廠,紅星學校也開始用易中海當反面教材。」

  「遺臭萬年了。」

  閆阜貴一肚子的唏噓之情。

  易中海要了一輩子的名聲。

  卻沒想到名聲掃地。

  惹得人人唾罵。

  真正的死了還不得安寧的節奏。

  「二大爺劉海中,現在在裡面蹲號子,吃二十年的免費大餐,三個兒子,一個個的都不孝順,唯獨您,什麼事情都沒有,雖然說您有點算計過頭,可好懶至今沒事,三大爺,我借著酒勁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您呀,也得小心一點,千萬別落個跟易中海和劉海中一模一樣的下場。」

  「傻柱,你說什麼屁話那?」閆阜貴一副愛惜羽毛的表情,「三大爺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三大爺的為人,你傻柱只需要放心就可。」

  傻柱心裡閃過了幾分感動之情。

  上一輩子。

  中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算計,腦子一熱的創辦什麼養老大院,許多要了傻柱老命的傢伙們,都被養活到了這個大院裡面。

  傻柱一天到晚的掙錢養活他們這些禽獸。

  工資不夠。

  接私活。

  接私活掙的錢不夠,朝著馬華借,朝著婁曉娥要。

  好吃好喝的供養著這些混蛋,是閆阜貴第一個發現傻柱的養老大院有入不敷出的威脅,摳門算計了一輩子的閆阜貴,放下自己的顏面,去撿破爛換錢,想辦法補貼傻柱的養老大院,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位禽獸,好長一段時間後,才發現閆阜貴撿破爛的事情,兩人偷摸摸的跟蹤閆阜貴,把撿破爛的閆阜貴堵在了事發現場。

  一個站在道義的角度,說閆阜貴鑽到了錢眼裡面,吃著傻柱的飯,喝著傻柱的水,住著傻柱的房子,卻想要自己積攢私房錢。

  一個道德綁架的勸說著閆阜貴,說閆阜貴撿破爛的行為,等於給傻柱臉上抹了黑。

  還是閆阜貴跟他們吐露實情,又有閆阜貴這個榜樣在前,易中海和劉海中才做了撿破爛的事情。

  閆阜貴本質上不壞。

  就算是算計,人家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在明處,寫對聯多少多少錢,寫信多少多少錢。

  純粹就是掙得少,家裡人多。

  不算計著來,有可能養活不了那麼多的孩子。

  源於這些方面的因素。

  傻柱樂意跟閆阜貴接觸。

  看著閆阜貴。

  壓低了聲音。

  「三大爺,您今晚找我,除了喝酒,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

  是什麼事情。

  傻柱心裡已經猜測了一個大概。

  天下沒有永恆的秘密。

  除了他手中的工作指標。

  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傻柱,三大爺本來是想等一會兒咱們喝的差不多了,三大爺再把事情跟你說一下,結果你不耐煩了。」

  事已至此。

  自然要實話實說。

  他來找傻柱,喝酒僅僅就是藉口。

  「三大爺聽人說,說你手裡有兩個進軋鋼廠的工作指標。」

  傻柱點了點頭。

  見傻柱沒有否認,閆阜貴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傻柱,三大爺跟你開門見山的說實話,三大爺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喝酒的,我是衝著你手中的工作來得,三大爺也知道要怎麼辦,咱們按照市價,你覺得怎麼樣?」

  次一點的工作。

  市價在三百塊左右。

  相當於入職後一年半的工資。

  好一點的工作。

  價格在五百快錢左右。

  軋鋼廠的工作,自然是好的工作。

  傻柱也沒問閆阜貴給誰買工作,為什麼買工作,他朝著楊廠長要工作指標的用意就是積攢資金。

  賣給誰不是賣。

  很是麻溜的同意了閆阜貴的請求。

  擔心夜長夢多。

  閆阜貴回到自家,把實話朝著三大媽一說。

  聽說傻柱要價五百塊。

  三大媽還是覺得有點心疼。

  依著她的意思。

  衝著傻柱與他們家的關係,撐死了也就四百塊錢。

  結果開價五百。

  閆阜貴解釋了一下。

  五百塊從傻柱手中買個工作並不虧,閆解曠總不能一天到晚的掃大街吧,前段時間,托媒婆介紹了一個對象。

  女方紡織廠的職工。

  聽聞閆解曠掃大街的,當時就說了拜拜。

  借用閆阜貴的原話來形容,閆解曠要是娶個有工作的媳婦,買工作的錢,一年就掙回來了,他們閆家就是雙職工家庭。

  又不敢讓閆解曠丟了掃大街的差事,沒事幹,一天到晚的在大街上晃蕩,一準要出大亂子。

  買工作。

  是要緊事情。

  被閆阜貴說服的三大媽,轉身走到衣櫃前,從裡面翻出一個鐵盒子,這是閆阜貴家藏錢的地方。

  裡面有一千五六百塊。

  三大媽數了五十張十塊面額的整鈔。

  將其遞給了閆阜貴。

  「再多拿五十齣來。」

  閆阜貴似乎想到什麼,不容置疑的朝著三大媽道。

  「不是一巴掌嗎?」三大媽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閆阜貴,「怎麼還要多拿五十塊?」

  「讓你拿,你就拿,說這麼多廢話幹嘛!」

  雖然五十塊相當於閆阜貴一個月的工資。

  但這個時候。

  可不能裝小氣。

  要大方。

  「依著你的意思辦。」三大媽倒也果斷,當即抓出一把錢,多數了五張大團結出來,塞在了閆阜貴的手中,「給你。」

  七十年代最大面值的鈔票是十塊錢,十張一百塊。

  鼓鼓囊囊的。

  把閆阜貴的口袋都給塞滿了。

  用手抓著口袋。

  出了自家的屋門,朝著中院傻柱家走去。

  進屋後。

  兩人便上演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大戲。

  閆阜貴把五百塊錢交給了傻柱。

  傻柱把軋鋼廠職工報導證交給了閆阜貴。

  看著上面所寫的軋鋼廠保衛科報導的字樣。

  閆阜貴的心。

  要不是嗓子眼擋著。

  沒準都要飛出胸腔。

  保衛科。

  居然是保衛科。

  一想到閆解曠調入軋鋼廠保衛科工作,閆阜貴的臉上,充滿了無限的高光之情,覺得多花五十塊錢太值了。

  「柱子,你真是給了三大爺一個暴雷。」

  就沖這個軋鋼廠保衛科的報導證。

  就曉得傻柱在軋鋼廠是多麼深的領導的信任。

  李副廠長在的時候,李副廠長無條件的相信傻柱,楊廠長當了軋鋼廠一把手,又無條件的信任傻柱。

  「三大爺,您也幫了我一個忙。」

  「啥話都不說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

  「三大爺,上面有具體的報導日期,千萬別拖延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