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話。
讓包餃子的閆阜貴兩口子。
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
這口氣。
怎麼是一副當家人自居的語氣。
想了想賈家目前的困境,便曉得賈張氏在打著什麼主意。
這是準備趁著安嘉和不知道賈家內情的機會,想要儘可能的拉近賈家與安嘉和的關係,把安嘉和變成賈家的供給吸血包。
前段時間。
賈張氏專門找過閆阜貴。
就一件事。
賈家過不下去了,白白胖胖的賈張氏眼瞅著餓瘦了,求閆阜貴開個大院大會,組織街坊們為賈家張羅捐款捐物活動。
閆阜貴沒答應,他又不是易中海,不會為了養老故意做這個缺德的事。
賈家都四合院首富了。
還捐款捐物。
真以為街坊們都是傻缺!
賈家人。
太自以為是了。
就如眼前。
一副吃定了安嘉和的無恥樣子,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擔心被他們閆家人搶了先機,隱晦的用言語試探及警告著閆阜貴兩口子。
「老閆,老閆媳婦,小安剛來咱四合院,你們可不能把那些沒影的捕風捉影的事情說給小安,到時候別嫌棄我老婆子上你們家吃飯去。」
話里話外的意思。
安嘉和是他們賈家人!
廁所裡面的蒼蠅,不知死活的在尋死。
賈張氏光想著安嘉和接濟賈家的好處,卻沒有盤算安嘉和接濟賈家會給她們帶來什麼壞處。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安嘉和可不是什麼好人。
閆阜貴在看到安嘉和的第一眼時,腦海中便泛起了一個讓他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的成語來。
斯文敗類!
這樣的人,看著文文弱弱。
一旦動了手,那就是不管不顧的下場。
閆阜貴不會好心的去提醒賈張氏。
賈家與閆家的關係。
因為閆解成要娶秦淮茹這件事,鬧的不怎麼好。
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
賈張氏真要是利用秦淮茹拴住安嘉和,無形中破滅了閆解成想借娶秦淮茹噁心閆阜貴的計劃。
閆家得利的事情,閆阜貴為什麼要反對?
更加重要的一點。
熟知賈張氏為人的閆阜貴,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提醒了賈張氏,說安嘉和不是好人,賈家人算計安嘉和無異於與虎謀皮,賈張氏除了不會領閆阜貴的人情,還認為閆阜貴在跟賈家搶安嘉和紅利。
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傻子才會去做。
「東旭媽,你什麼人,咱院內誰不知道呀,你可是院內的大好人……。」
閆阜貴兩口子用言語糊弄著賈張氏,直到閆解遞說許大茂在前院等他們,兩口子才放下手中的營生,跟安嘉和打了一聲招呼,朝著前院走去。
屋內沒有了賈張氏眼中所謂的無關人員。
有些話自然放開了。
「小安,你剛來我們四合院,對我們四合院不了解,我是看你跟我老婆子投緣,覺得咱們是一家人,才跟你說這些實話,換成別人,我老婆子壓根懶得跟他們說這些事情。」
停下手中包餃子營生的賈張氏。
一副我是為了你安嘉和好的虛假表情。
「你也知道,有時候,說實話,容易得罪人,就因為我老婆子說實話,被院內的這些街坊們各種嫌棄,你呀,做事情或者遇到人,你多長個心眼,我們院內的這些人,都不是那種好相處的人。」
鋪墊過後。
賈張氏開始說閆阜貴兩口子的壞話。
「剛才走的那兩口子,是我們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戴眼鏡的那個叫做閆阜貴,在紅星小學當老師,這些話我都跟你說過,他這個人特別喜歡算計,就連家裡人也不放過,老大、老二沒工作,在街道打零工,吃住在家裡,閆阜貴每個月按時按點的朝著兩個孩子收房租,收飯錢,不交錢,就把你趕出來,這是親爹做出來的事情嗎?」
小人心思作祟的賈張氏。
就想把閆阜貴的名聲給抹黑。
她總感覺閆阜貴兩口子趁著自己不在的空檔,跟安嘉和說了一些賈家的事情,比如老寡婦為難小寡婦,小寡婦軋鋼廠跟人鬼混等等之類的賈家醜聞。
安嘉和要是知道了這些事情,能娶秦淮茹嗎?
先給閆阜貴扣帽子。
借著這個帽子彰顯自己的高尚。
出於這樣的想法。
賈張氏才不遺餘力的說著閆阜貴的種種事情。
「你要是不相信,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街坊們是怎麼說閆阜貴的,他們家一瓶二鍋頭,閆阜貴天天喝二兩,一瓶白酒喝一個月還能剩下小半瓶。」
安嘉和想了想。
這他M不就是酒里兌水嗎?
從酒兌水進階到水摻酒。
「中院那個叫傻柱的,大號何雨柱,傻柱是他外號,他現在那個媳婦,閆阜貴的兒子當初也看上了,讓閆阜貴托人提親,閆阜貴就因為捨不得媒婆錢,耽誤了一門婚事。傻柱娶了於莉後,成了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就不跟我們這些街坊來往了,見到我們,都用下巴看人。」
就連劉海中和許大茂都沒有放過。
「剛才後院打架的動靜,你肯定聽到了,打人的是劉海中,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啥毛病沒有,就喜歡打兒子,天天打。放電影的許大茂,跟傻柱關係不錯,不是什麼好人,你搬進四合院,想好就得跟這些人不怎麼來往。」
從前院閆阜貴開始,一直分析到後院劉海中,上至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下到嗷嗷待哺的孩童。
都被賈張氏詳細點評了一番。
一百多口子的四合院街坊,在賈張氏的描述下,除了賈家五口人之外,剩餘的那些人都是壞人。
不是算計家裡人的算計鬼,就是黑心看著街坊挨餓有東西也不接濟的冷血鬼,在不就是有事沒事打兒子的打人鬼和尖嘴猴腮的好色鬼。
典型的高捧低踩手法。
踩街坊們。
捧自己。
「嘉和,我老婆子看你也是一個好孩子,才跟你說這些實話,大姨當著你的面,向你保證。」
打蛇隨杆上。
前一分鐘還自稱老婆子。
與安嘉和的關係是街坊關係。
後一秒。
賈張氏變換了自己的自稱,當大輩的成了安嘉和的姨,把兩人原本的街坊關係進階成了親戚關係。
臉皮的厚度。
與廁所的牆壁有的一拼。
除了厚。
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