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婁振華的想法
聽到何雨柱的調侃，婁振華想了想，最後不得不點頭承認了他的說法，
「還真是你說的這樣，不認識的人不知道價值，認識的人不相信你有。
可要說換錢吧，現在也不怎麼值錢，
而且你小子好像也不喜歡錢，光是每年少的那點工資就夠買好幾個，更別說還捐了那麼多。」
說完這個，婁振華就開始說起他邀請何雨柱來家裡做客的目的，
「對了，柱子，聽廠長說等過完年以後廠里又要開始培訓廚師，
是因為元旦那天播的那個社論吧。」
見婁振華說起正事，何雨柱自然是知道什麼說什麼，
但是也僅限於他問的那些問題，
相信以婁振華的精明，就算只是一些模糊的信息，他也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是，婁叔，就是因為元旦那天的那個《迎接1953年的偉大任務》的社論，
廠長說上面已經在和北邊的老大哥談工業援助的事情，
到時候相關的技術、設備和工人的培訓，老大哥都會出面幫忙解決，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開始工業建設，
不用再慢慢的升級。」
婁振華見何雨柱一下子給他透露了這麼多的信息，
特別是那個不用再慢慢升級，
想到最近幾年市面上國營企業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大，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然後他就說起了其他事情，
「對了柱子，剛剛聽伱說你中醫理論學得不怎麼樣，
我家裡倒是收藏有不少的好醫書，等下午回去的時候你帶幾本回去看，
橫豎我們家沒人願意學，
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家搬去大柵欄兒那邊，很多東西就放不下了。」
見婁家要從這片別墅區搬出去，搬到更小的房子裡去，何雨柱就知道他肯定是做了某些決定，
對于贈與醫書的事情，他先是是感謝了一下婁振華，
然後就隨口問道，
「婁叔，既然你決定搬家，怎麼不想著搬遠一點，大柵欄兒那邊和這邊好像沒什麼區別吧！」
婁振華是什麼樣的人，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見他說話說得雲山霧罩的，什麼話柄都沒給自己留下，婁振華對何雨柱是止不住的欣賞，
「柱子，咱們幫旁邊的鄰居打了這麼一架，
搬到西邊去比不搬還要被動，估計人家也不會信任咱們，
就算是搬到家門口那也差不多。
而且那邊現在亂糟糟的，我有好幾個熟人都在那邊失蹤了，
家裡再怎麼難也不至於變成那樣，
更別說，我們家的根基一直在這裡，搬遠了那就是無根的浮萍，只能任人拿捏。」
港島那邊的情況，何雨柱以前看過一些資料，知道婁振華說得沒錯，
而且想想婁家堪稱龐大的產業，他有這樣的顧慮也不足為奇。
再說就算是想走，真要動這麼大的產業，估計很快就會引起上面的注意，到時候根本就走不了。
但如果什麼都不要就這麼只身前往，不說婁振華舍不捨得，
就算過去了又能怎麼樣呢，從大名鼎鼎的婁半城變成一個普通人，這麼巨大的落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現在可還沒到10多年後的那種情況呢。
說完了婁振華的正事，何雨柱就得開始為自己打算了，
「婁叔，前幾天曉娥從四合院回來是怎麼跟你和譚姨說的，沒說我什麼壞話吧？」
婁振華可不知道何雨柱說這話是在打什麼算盤，於是就把婁曉娥那天回來後的反應說給何雨柱聽了，
「……我看曉娥就是覺得你們四合院那些鄰居還挺有趣的，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見婁曉娥並不算很排斥四合院那些鄰居，何雨柱就笑著隨口問道，
「婁叔，雨水說還想請她曉娥姐姐去家裡做客呢，
就是不知道你和譚姨同不同意。」
就算是何雨水想請婁曉娥去家裡，也會像上次那樣她自己來跟自己說，
但現在卻是何雨柱主動提起，
都是從青春年少過來的，婁振華多少知道點何雨柱是什麼意思。
不過正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有點不真實，
說起來他的心路歷程跟賈張氏差不多，
不過賈張氏的目標是越來越高，而婁振華的期望這幾年是越來越低，
特別是去年整頓風氣以後，
他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婁曉娥可能會下嫁的思想準備。
雖然對何雨柱這樣前途無量的青年幹部，現在的他偶爾也會想想，
但並沒有覺得還有這個可能，
即使兩家有淵源，婁曉娥和他的關係也不錯。
「柱子，你可要想好了，你現在才18歲就已經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正式幹部，
現在又寫了申請書，再過個10多年當上軋鋼廠的廠長也不是沒可能，
以後的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而我們家的情況以後只會影響你，不可能給你半點幫助，這些事你肯定比我要看得明白。」
見婁振華聽得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何雨柱也就不再跟他拐彎抹角，
「婁叔，你也知道我的廚藝怎麼樣，
上面下來視察的領導很多時候都是點名讓我做招待，加上後面幾年還得繼續培訓更多的廚師，食堂根本就離不開我，
哪裡有那麼多的前途可言。
最多也就還能升個半級，掛個後勤部副部長的虛銜，但乾的肯定還是食堂主任的工作。」
對於何雨柱這種專業技能太突出，在一個崗位上變得不可或缺的例子，
婁振華也不是沒見過，甚至他自己就幹過這樣的事兒，
知道何雨柱說得多少有點道理。
不過他仍然還是很慎重的說了一句，「柱子，食堂離不開你，又不等於沒機會，
可你真要跟曉娥有什麼關係，那才是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
何雨柱還真就不想要這樣的機會，
以後借著對外貿易的機會把婁家安排出去，然後抱緊李懷德的大腿等開放才是正經事，
其他的他是一點都不想參與。
不過這些以後的事情他也不準備給婁振華多說，
「婁叔，我下個月才18歲，還有兩年多呢，凡事你多想著點我就成，不著急。」
婁振華一想也是，兩三年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成，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接著下棋。」
1952年6月30日(農曆閏五月初九)，
「三反」「五反」運動結束，資產階級不再是中間階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