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買糧
「要不怎麼說無商不奸呢，
自從這個月開始徵收宴會稅，不管有沒有受到波及，那些飯館的菜價就都變高了，
可咱們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啊，所以這生意嘛也就不用多說了，
生意差，食材自然也就用得少，
像我們這種給人墊腳的小攤販，大客戶自然也就沒有了。」
先是嘆了口氣，接著張秉義就笑了起來，
「好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東西賣不出去，這價格自然也就只能往下降，
這肉價降了，捨得吃肉的老百姓也就多了，
所以我現在都是以散客為主，
你也看到了，現在才5點過，客人不多，東西自然也還沒開始賣。」
接著張秉義才真正進入正題，向何雨柱推銷起了自己肉攤上的肉，「怎麼樣，柱子，要點什麼？
咱們都這麼熟了，叔給你算便宜點！」
何雨柱原本就是出來給何雨水割肉吃的，自然要徵求一下妹妹的意見，
何雨水聽見哥哥問她想吃什麼的時候，
掃視了一下掛在橫樑上的肉，然後就一臉希冀的開口了，
「張叔叔，那你這裡有豬大腸嗎？
雨水都已經有好久都沒吃紅燒大腸了。」
何雨水說完，張秉義樂呵呵的點了點頭，「小雨水還真是張叔叔的貴人。」
彎下腰從肉攤底下的籮筐里拿出了一掛豬大腸，
剛把大腸放在肉案上，張秉義就開始訴苦，
「會處理這些下水的人不多，調料又死貴死貴的，飯館不要，基本上賣不出去，
柱子，既然雨水喜歡，那就是這一掛大腸，行不行？
橫豎也沒多少錢。」
何雨柱可不吃他這一套，笑著搖了搖頭，「張叔，給我來半掛就成，
多了我跟雨水一兩頓也吃不完，到時候放壞了可就浪費了。」
張秉義見何雨柱不同意，也沒多說什麼，拿起手邊的刀就開始處理大腸。
付過錢，從張秉義手裡接過大腸，打了個招呼，何雨柱背著雨水離開了肉攤，
在菜市場裡逛了逛，買了點黃瓜，準備回家醃著吃，
兄妹倆就出了菜市場往四合院走去。
路過糧店的時候，剛好遇見店裡的老闆和夥計卸下門板開門營業，
想起自己的採購計劃，何雨柱抬腿就走了進去，
「馬叔，王哥，買點糧食。」
同樣是熟人，糧店老闆馬有才和夥計王家強就不是那麼八卦的人，
只不過他們對於何雨柱要買糧食，感到很疑惑，
「柱子來啦，前兩天伱爹不是才買了五十斤八一面和五十斤玉米面嗎？
怎麼你現在又來買糧食。」
何雨柱想了想，既然不可能做到不留痕跡，
那有些事情光明正大的做，就要比偷偷摸摸的強許多，
於是就告訴了馬有才兩人緣由，
「嗨，這不是我爹走之前給我和雨水留了一筆錢嘛，
現在錢貶值太快了，又存不了銀行，索性全部換成糧食得了，
總比把錢放在家裡發毛要強得多吧，
你說是不是，馬叔！」
知道何雨柱說的是實話，生意上門，馬有才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就開口附和何雨柱，「確實，這年頭有什麼都不如有糧食，
那你自己看吧，需要什麼給我說，
你跟雨水兩個娃娃也不容易，既然叫我一聲叔，我給你們算便宜點。」
何雨柱聽馬有才這麼說，連忙道了一聲謝，然後就看起了貨架上的貨物。
別說，雖然是個私營糧店，但貨物的種類還挺齊全的，
大米、麵粉、玉米面、高粱、雞蛋，以及各種豆類和食用油應有盡有。
其中的麵粉是八一面，大米是九二米，
1949年，全國各大流域都爆發了大水災，導致糧食減產，
國家為了減少浪費，增加口糧，於是在1950年3月改變了糧食加工標準，
並且規定一切公營、私營糧店只允許出售九二米、八一面等粗米粗面。
所謂八一面，就是指100千克小麥碾磨出81千克麵粉，
而九二米，自然也是同樣的道理，
相比於精米精面，八一面、九二米保留了更多的穀粒糊粉層和谷胚，
除了營養價值變得更好，還能防治腳氣病的發生。
而且如果人人都吃八一面、九二米，
全國一年可以憑空多出12.8億斤糧食，能多養活200多萬人口，
而這才是政務院最終的目的。
看完了主糧，何雨柱又看了看油缸里的食用油，發現都是質量很好的花生油和菜籽油。
何雨柱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後的變化，
在統購統銷以後，國家緊跟著就收緊了食用油的買賣，
而國家經歷的那些困難時期，肉、油極度缺乏，
老百姓缺油水，這才更加的依賴主糧，
所以何雨柱很快就做出了，優先購買食用油、肥豬肉，其次是布料，最後才是主糧的決定。
不過今天沒帶油壺，所以何雨柱只能買點麵粉回去，
「馬叔，今兒先給我來50斤八一面吧，其他的等我有空的時候再來。」
聽到何雨柱的需求，馬有才很快就提著一整袋麵粉走了過來，
同時還不忘提醒何雨柱，
「柱子，你自己能弄回去嗎？
要不還是先買20斤吧，其他的等有時間再來買！」
聽到馬有才善意的提醒，何雨柱示意他把麵粉放在地上，然後上手掂了掂，
發現五十斤麵粉還不太重，於是就笑著說道，
「馬叔，沒啥問題，從你這兒回四合院也沒多遠，我自己能行。」
見何雨柱堅持，馬有才也不再說什麼，等何雨柱付過錢以後，就讓何雨柱扛著麵粉離開了。
兄妹倆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剛進院門就讓早起的李良軍給撞見了，
看著何雨柱肩扛手提的樣子，
李良軍笑呵呵的問道，「柱子，你們兄妹倆這麼早就出去買菜啦？」
何雨柱看著李良軍點了點頭，
「是，李叔，我早上醒的早，就帶著雨水出去轉了轉，
正好在菜市場張叔那裡看到有大腸賣，想著雨水喜歡就買了半掛回來啦，準備晚上紅燒。」
何雨柱跟李良軍說話的功夫，聽見聲音的閻埠貴，也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看著何雨柱手上的半掛大腸，閻埠貴一邊咽了咽口水，一邊開始評頭論足。
《關於改變糧食加工標準、增加食用糧食的決定》
一是城鄉所有碾米廠（坊）、個人舂米碾子，對糙米只許碾一道，保證一百斤糙米至少出九十二斤食米，即「九二米」；所有麵粉工廠（坊）、小磨坊，要保證一百斤麥子至少出八十一斤麵粉，即「八一面」。違者將予處罰。
二是要求機關、學校、團體等所有人員以身作則，帶頭食用粗米粗面。所有公共食堂、飯館、麵包坊、餅乾廠均不得使用精度米麵，違者予以處罰。
三是所有公私糧貿公司一律停止出售精白米、頭等麵粉，只售粗米粗面。國家貿易公司取消精白米、頭等麵粉的牌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