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街道臨時工
「原本軍管會跟豐澤園的股東們談得還挺順利的，
不過就在幾天前，那些股東收到國外傳來的消息，說白頭鷹已經決定出兵干涉棒子國內戰，
他們覺得白頭鷹有可能會幫助蔣校長重新掌權，
自然就不想賣豐澤園了。」
對於豐澤園的股東知道7月5日白頭鷹出兵棒子國的消息，
何雨柱一點都不意外，
現在國家並不限制人口的自由遷徙，就算是出入國境也非常的容易，
對信息的管控更是約等於無，
北平的資本家很容易就能收到外界的消息。
不過何雨柱一點都不著急，
他知道豐澤園的股份，股東們以後是一定會賣的，
現在他們做出了愚蠢的選擇，
將來就必定要為今天的選擇承受相應的代價。
倒是田棗，一直都待著北平，在她的認知里，PLA就是最強大的軍隊，
根本不明白這個年代的白頭鷹意味著什麼，所以也根本就沒在意白頭鷹出不出兵的問題，
反而是對豐澤園股東們背信棄義的行為感到非常的不滿，
「紅纓姐，我看這幫資本家就是欠收拾，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比老百姓都不如，我們老百姓還講誠信呢。
不過紅纓姐，柱子的工作怎麼辦，沒工作他們兄妹怕是吃飯都成問題。」
原本何雨柱想說，何大清給他們兄妹留了足夠半年的生活費，
不過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李紅纓在問自己的文化程度，
「柱子，你讀沒讀過書？識不識字？」
雖然不知道李紅纓為什麼會問起這個，
但何雨柱知道，在全國90%以上的老百姓都是文盲、半文盲的現在，
明面上高小畢業的他已經算得上是知識分子了，
「紅纓姐，我高小畢業以後才跟著我爹去豐澤園學的廚藝，自然是識字的。」
聽何雨柱說他是高小畢業，李紅纓還挺驚喜的，
「柱子，街道現在缺你這樣識文斷字的人缺的很厲害，
像棗兒，我都教她了半年了，還是個半文盲，
你有沒有興趣來咱們街道上班，幫忙跑跑腿兒，處理文書什麼的？」
對於來街道上班，何雨柱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
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很多人在一個工作崗位上，一干就是一輩子，
可是街道的工作都是一些相當主觀的事情，
需要的是得到別人的認可，
跟何雨柱只要訓練就能發揮作用的金手指完全不匹配。
不過街道的工作作為臨時性的過渡，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能有一些收入。
「紅纓姐，能來街道上班，我當然很高興，
不過我這是家傳的廚藝，
以後有機會了，我能不能回去豐澤園當廚師啊！
畢竟我得把家傳的手藝練好，
以後也好傳承下去。」
老百姓把安身立命的傳承看得很重，
對於何雨柱想回豐澤園，李紅纓自然也能理解，
「當然可以，伱先在街道幫忙處理文書，跑跑腿兒，
等以後有機會了，肯定還是會讓你回豐澤園繼續去練手藝的。」
李紅纓都這麼好說話了，
何雨柱自然不會再提什麼要求，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李紅纓又給何雨柱說起了街道的待遇，
「街道條件有限，工資普遍都不高，
加上你只是臨時在街道工作，
按規定，就只能給你100個折實單位的工資，
而且上級時不時就會交代一些任務，以及一些突發事件，
所以上下班時間也不能保證，這個你沒問題吧！」
何雨柱知道所謂的折實單位，全稱折實儲蓄單位，是銀行開展折實儲蓄的基礎，
以北平為例，每一個折實單位含有固定比例的麵粉、玉米面、白布和煤，
按照第二套人民幣的價值換算，
這個時候的100個折實單位，差不多值12元人民幣。
雖然街道給的工資比起豐澤園的廚師工資是要低得多，
休息時間也不能保證，
但何雨柱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問題，畢竟這是一個講究奉獻的年代。
「沒問題紅纓姐，這些工資養活我跟雨水還有富餘，更別說我爹還會寄錢回來，
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見何雨柱沒什麼問題，李紅纓也就不再多說，
「今天時間還早，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今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了。」
何雨柱想了想，好像除了要把手上這30萬花光之外，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
只不過現在何雨水這個小傢伙始終黏著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去採購物資，
還不如先在街道上班，囤物資的事情慢慢來吧，
「成，紅纓姐，那我今天就開始上班，
你看我能做些什麼？」
雖然街道的事情很多，
但是何雨柱初來乍到，也不適合立刻就參與具體的工作，
李紅纓就讓田棗帶著何雨柱先熟悉熟悉環境，
下午的時候再回來幫她整理文件和資料。
何雨柱初來乍到，自然是李紅纓說什麼就做什麼，
帶著何雨水，先是跟著田棗在街道各個辦公室轉了轉，認了認人，
等認完人，田棗看時間還早，就打算帶著何雨柱去轄區轉轉，
剛出了街道，何雨柱想起一些事情，就看著田棗問道，
「棗姐，我記得以前你選街道積極分子的時候可是說過，街道是發糧食的，怎麼現在改發錢了？
發錢哪兒有發糧食好，發了工資還得去銀行存錢。」
田棗當然也知道直接發糧食比發錢要好得多，實打實的，不會有損耗，
只不過，現在上面是這樣規定的，她也沒辦法，
「嗨，這不是今年2月份，上面實行了一個什麼供給制嘛，
想要像以前那樣，日常生活必需品由上面直接發放，得滿足一定的條件才行，
像咱們這樣的街道編外人員，是沒那個待遇的，
所以就直接發工資，需要什麼得自己買！」
供給制這個東西，何雨柱還是知道一些的，
很多年以後，還有很多的老人懷戀這個供給制，
說上面管了他們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
什麼都不需要自己操心，只需要一心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所以再次聽田棗提起供給制，何雨柱難免有些神往，
「棗姐，這個供給制發文件了嗎，我能不能看看？」
1949年4月1日，北平分行儲蓄部正式對外營業，並率先試點推出了折實儲蓄，
服務對象限於「有組織之工人職員教員學生」。其中，工人、職員、教員的存儲額限於一個月工資，學生限於本人一個月伙食費。
按照銀行公布的折實單位牌價，儲戶把貨幣折成以實物為單位來存取。
儲戶存款時，銀行將人民幣按當日公布的折實單位牌價折算成單位份數存入
支取時，以原存單位份數及利息，再按當日的折實單位牌價換算成人民幣付給儲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