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 章 新進房東賈六爺,閻埠貴初現

  「看到了吧,這裡有五十六包精米,一包一百八十斤糧食,一萬斤多一點,當個搭頭就行。

  一包糧食你給我一根小黃魚,糧食你晚上搬走。」

  聽了賈有才的報價,老牛隻搓牙花子,這有點貴了啊。

  一根小黃魚31克,可以去黑市賣差不多六百多塊,這樣一算一斤米劃兩塊多錢。

  (解放後的官方兌換大約是8塊多每克,外面的就不好說了)

  錢還是有的賺,可誰嫌少啊,老牛立馬就想講講價。

  賈有才直接說道:「一口價,不還價,一手錢,一手貨,只要金子。

  你要是嫌棄掙的少,搬回去捂一段時間等價錢高了在出手也行,虧了賺了都是你的本事。

  我給你算了,起碼有三四成利,除了有些風險,包賺不賠。

  要是你一人吃不下,去族裡找找那些個有錢的主,一起合夥不就成了,少賺一點,風險分散,還能落個人情,多好,反正這錢是掙不完的。」

  老牛想了一會點點頭,一咬牙應道:「行,就按你說的辦,不過第一批我想自己弄,能多賺一些,後面的事後面再說。

  就是吧,我這錢不湊手,家裡也沒這麼多現錢啊。

  要不你看我先把糧賣了,在給你湊金子。」

  賈有才罵道:「滾特麼一邊去,你想屁吃呢。

  就這個規矩,愛買不買,你要是買不起,我另外找人,還想占你六爺的便宜,也不打聽打聽,從來都是六爺占別人便宜,誰也別想占六爺的便宜。」

  老牛麻了,不行就不行,罵人幹什麼,真特麼是屬狗臉的,說翻就翻,卻也無可奈何。

  低頭想了一會,盤算盤算家裡的老底子,老牛一咬牙商量道:「小黃魚,怕是不太夠,要不我把那套南鑼鼓巷95號的院子抵給你。

  反正留在手上也掙不了幾個租金,離我我家還遠,等我賺了錢,在大前門再買一套更好的宅子去。」

  賈有才一聽有了點興趣,這是成為四合院的包租公啊,這可行。

  順嘴就問了一句:「我瞧那條胡同,還有好幾個大院子,都是你們旗人的?」

  老牛點點頭說:「差不多吧,別的地不太清楚,那條胡同確實都是我們這一脈留下的。」

  賈有才笑道:「行,只是你這一個人把房子抵了去發財,不帶帶他們,以後發了財不怕他們罵你。」

  老牛乾笑一聲:「那什麼,得等我先發了財在帶他們也不遲,大家都境遇都差不多。

  成天沒事幹,啥也不會,只能吃老本,不想想出路,那些個房子以後怕是都保不住,非得敗完不可。」

  賈有才嗤笑道:「可不是咋地,大清就是被你們敗完的,行了,別扯有的沒的,要交易,回去拿錢,拿房契。」

  當夜賈有才收穫十根小黃魚外加95號四合院一整套。

  順利成了四合院新進包租公,以後那個禽獸要是不聽招呼,就給他加租,斷水,斷電。

  至於多的房子那些個跑龍套的就別住了,全換成賈家村裡的過來。

  至於街道統一管理個人名下房產收租,還不是還早嘛,軍管都要一年,街道辦還不知道在哪呢,到時候再說。

  在絲綢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找到老牛,把房子過戶的手續先辦了,落在了陳雪茹名下,他賈有才照樣是清清白白的八代貧農。

  又弄了一輛老爺車,賈有才先開車去了四合院,準備和各位租戶先打聲招呼。

  剛把車停在四合院門口,卻發現有個乾巴瘦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門口看著門邊上貼的出租條子。

  賈有才連忙下車,準備把上面的條子撕了。

  卻被喊了一聲:「哎,您把條子撕了幹嘛,我還沒看完啊。」

  賈有才回頭看了一眼,不認識,就開口說:「這房子不租了,已經被我買下了,你到別的地兒去瞧瞧。」

  中年男人一聽,就不再嚷嚷,只是問了一句:「勞您駕,您知道這附近還有哪家,有便宜是房子出租嗎?」

  賈有才哪知道這個,隨意回了一句:「不知道,你挨著去找找吧。」

  恰好此時一個中年婦女也帶著幾個孩子過來了,喊道:「埠貴,當家的,我在胡同里找了幾家,房子倒是合適,就是價錢不太合適。

  一間大屋,每個月要五塊錢,這也忒貴了點。」

  賈有才一愣,埠貴,閻埠貴,連忙又仔細看了中年男人一陣,面相和劇情里的有幾分相似,只是年輕了不少。

  閻埠貴對著她媳婦說道:「五塊太貴了,咱們在去前面找找看,這家房子也不租了。」

  賈有才連忙乾咳兩聲,閻埠貴哪能走,你要是走了,四合院的門神找誰去。

  再說你丫就是一個算盤精,做什麼語文老師,這不明顯專業不對口嗎?

  我老賈家的工廠,還少一個會計,就你了,以後但凡算錯了帳,少個塊了八毛的,都得扣錢。

  家裡的花花草草,也不用另外找人澆水施肥養護,全讓閻埠貴幹了。

  作為牛馬,上班幫老闆幹活,下班也不能忘了拍老闆馬屁,這不是牛馬的基本素養嗎?

  「那個要不你們先進來看看,我瞧你們找的也很辛苦,這前院還空著,租金好說。

  就是吧,我有一個愛好,特喜歡養一些個花花草草。

  不過呢,我事情比較多,太忙了,老是照看不好,你要是會養花種草,也不是不能租給你。」

  閻埠貴一愣,還有這好事,別的他不敢吹,這養花花草草的事,他這個文化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連忙回話道:「哎,還真巧,養些花草我倒是會,不吹牛,只是您這房子的租金?」

  賈有才心裡一樂,有那麼點斤斤計較的味道。

  「走吧,先看看房子,前院廂房也挺大的,我瞧你們家就兩個大人,還有這仨孩子

  該是夠住,租金一個月算你四塊錢,真不多。

  閻埠貴邊走邊笑著說:「是四個孩子,我媳婦肚子裡面還有一個。」

  賈有才點點頭,笑著說:「行,你家人口興旺,這很好,不像我們家,就剩下我一根獨苗。

  以後啊也得跟你學習,多生他幾個,實在不行在多娶幾房小的,不然我這,這麼大家業該找誰繼承去。」

  一句凡爾賽把閻埠貴噎的夠嗆。

  等幾人進了院子,看好了房子。

  賈有才才說:「怎麼樣,面積可以吧,四塊錢虧不著,我就喜歡人多熱鬧。

  你又能幫著我養花種草,要不然這好事肯定落不到你家。

  我還有點事,得出去找個會算帳記帳的帳房,家裡事太多,一個人管不過來。

  要不你們先商量,商量好了,明天再過來。」

  閻埠貴眼睛一亮,租房子的事都先停在一邊了,他現在還沒工作呢。

  這還真是太巧了,趕忙毛遂自薦說:「您要去找帳房先生啊,您看完怎麼樣?

  算帳我打小就會,以前我們家也做小買賣的,記帳算帳我爹都是讓我來。

  要不你考考我,一準出不了錯,只是您這工錢是怎麼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