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不缺高手,二人卻未必有合適的名師。【Google搜索】
因此,這才對趙國強這個機會這麼看重。
趙國強不了解其中的貓膩,不過,在他的印象中,這也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李老教自己打拳的時候,可沒有講有什麼忌諱。
更不會有什麼道不輕傳的說法,反而,對於自己兒子不好好繼承祖宗的傳承兒痛心疾首。
於是輕描澹寫的說道:「我回去問問我師父,教不教不敢打包票……成了更好,不成你們也不能怪我。」
兩個兵王點頭如小雞吃米。
「自然……自然……事兒真成了,兄弟你就是大功臣……搞不好還是咱們的小師兄咧,誰敢怪你……」
這兩個傢伙一點臉都不要了……
趙國強差點破防笑出豬叫。
周小白索性捂臉,我不認識你們。
一邊扯皮,趙國強還不忘一心二用,四處尋找著余耗子的蹤影。
「對啦,國強,你不在醫院陪你那小女朋友,這個時候跑到這裡幹什麼?」周小白後知後覺的問道。
張海洋和鍾躍民都默契的沒有問為什麼,默默地聽著二人說話。
趙國強也沒瞞著,正好可以問問他們見沒見過余耗子這個人,畢竟三角眼這種面相,一眼就能認出來。
三角眼?
三人苦思冥想,實在是三人幾年後初相見太激動,誰還關心別的阿貓阿狗?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打開。
一個諂媚的聲音傳來:「錘子哥、虎哥、你們留心腳下,我送你們去廁所,小弟對二位哥哥的敬仰,簡直是罄竹難書,一言難盡、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哪,恨不得和二位哥哥徹夜長談……」
不知道這是誰踏馬的這麼不要臉,這麼肉麻、不倫不類的馬屁也能說的出口?
人才……
一行四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
三角眼?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趙國強拍桉而起,哈哈大笑。
兩個丘八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屋子的人被笑聲震懾,鴉雀無聲,一齊直勾勾的盯著三個人狂笑。
不知道那個發什麼羊癲瘋啊……
趙國強大踏步走到三角眼身邊,笑嘻嘻的問道;「你是余耗子?」
打人之前做最後的確認,總不能打完了,才發現自己鬧烏龍吧。
也就是趙國強笑眯眯的面相太有迷惑性了,余耗子絲毫沒有察覺趙國強的居心不良。
或許這廝更是覺得自己身後有一屋子的大哥鎮場子。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敢找自己的麻煩?
於是這廝居然挺胸凸肚,傲嬌十足道:
「沒錯……我就是余耗子,不對,余浩……你是誰?那個找爺什麼事?」
……
沒想到現在連「爺」都不知死活的自稱出來了。
天作孽,尤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
趙國強積鬱一天的怒火蓬勃而發,總算是腦子還很有幾分清明。
出手之間留了幾分力氣,大庭廣眾之下豈能打死人?
於是甩開膀子。
啪……
響亮的大逼斗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余耗子的臉上。
牙齒當場飛出四枚,獻血飛灑。
震驚四座。
……
張海洋、鍾躍民也傻眼了,牙花子直抽抽,這小兄弟脾氣有點暴……
說動手就動手,咋一點招呼都不打?
幾個流氓也被突然間的打擊給震驚的一批。
不知道什麼情況?
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上拔鬍子?
也僅僅是一個愣神的工夫,流氓畢竟都是高危職業,反應慢的都已經涼涼了。
一個流氓歇斯底里的扯著嗓子大叫:
「上……給我打死他……」
如果說流氓之間有什麼深情厚誼,那貓真的可以給老鼠當伴娘了,整天勾心鬥角誰講義氣。
之所以反應這麼過激,也只不過就是酒後的一時激憤。
平素威風慣了,突然之間被人這麼修理流氓也是要臉的好不好?
同氣連枝,再加上對敵情的不了解,造成了預判錯誤。
一系列的錯誤造成了更嚴重的錯誤……
後果很嚴重……
屋子裡七八個流氓,一窩蜂似的沖了上來,手裡順手都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
有的是短刀匕首,有的就乾脆舉著酒瓶子,還有的拿著凳子就沖了過來。
一群烏合之眾……
倒也氣勢洶洶,威風凜凜……
整個客廳頓時一聲驚呼,大批的顧客撂下手裡的快子,撒丫子向門外逃去。
那個也有一部分膽子大的,縮在角落裡等著看熱鬧。
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國人愛看熱鬧的劣根性在這一刻,發揚的淋漓盡致。
又的要動粗了……
趙國強沒有理會這些看熱鬧的人,慢條斯理的挽起了袖子
想看熱鬧,就要做好噴一臉血的準備。
……
要打架?
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了別人,卻嚇不住經歷過屍山血海的兩個兵王。
張海洋、鍾躍民相互看了一眼,興奮的烈火在彼此的眼珠子裡熊熊燃燒。
二人根本就不需要語言上的交流,同時竄出座位,不發一言的沖向流氓堆里。
……
這麼好的揍人機會哪能錯過?
對於戰鬥狂人來說,能光明正大的揍人確實是爽……
趙國強還在等著後發制人呢,結果兩個兵王已經一陣風似的沖入人群。
軍隊上的戰鬥手法,高效、簡捷,一出手就是搗眼、鎖喉、踢檔等一招制敵的手法。
尤其是鍾躍民,側踹玩的出神入化,雙腳連環,踢出陣陣幻影。
人群中「啊、呃、嗷……」,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海洋剛剛把一個流氓打成熊貓眼,鍾躍民這廝已經一連踢倒了四五個,個個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慘叫。
場面一時間慘不忍睹。
只有兩個混混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
一個是三角眼余耗子……
還有一個就是那個率先叫囂著要打死趙國強的傢伙。
對於兩個混混來說,現在他們兩個面對的壓力,絕對的比山還大。
反而不如躺在地上的那些哥們,畢竟人家已經有了結果,而他們後果可還是未知數。
兩個流氓汗流浹背,額頭上的汗水潺潺流淌,川流不息。
對於流氓來說,陣前投降,一點也不丟人。
事實教訓,關王爺敗走麥城,不肯服軟後果怎麼樣?
腦袋都丟了……
所以,流氓的世界,絕對沒有氣節可言。
余耗子噗通一聲便乾脆利落的跪在地上。
啪啪在自己臉上甩了兩個大逼斗,響亮程度,可以參考皇帝上朝時的靜街響鞭,連看熱鬧的觀眾都覺得腮幫子疼。
「這位爺,我也不知道怎麼招惹了您,要殺要剮,您指個道兒,讓我死也死個明白,要殺要剮,您看著處置……」
漂亮話倒也說的乾脆。
大庭廣眾之下,趙國強如果不說出個子丑寅卯,豈不是成了惡霸之流?
就連一旁仗義出手的張海洋和鍾躍民也跟著吃瓜落。
要知道這兩個傢伙可是穿著軍裝呢……
人的臉面可以丟,軍裝不容褻瀆。
趙國強亮開嗓門,整個飯店大堂內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好……你想知道為什麼?不教而誅不是我的習慣。正好也讓大夥聽聽你是個什麼貨色……」
「你叫余浩,綽號余耗子,沒錯吧?家住三環邊上,家裡有老婆、老娘、老父親沒錯吧?」
余耗子頓時心裡一片冰冷,冷的冰寒徹骨。
……
自己的溝溝坎坎人家打探的一清二楚,問題是自己乾的營生能曝光嗎?
要是讓公家找上門,搞不好就要去大西北啃一輩子沙子了。
余耗子已經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趙國強冷笑著問道:「具鄰居反應,你沒有自己的孩子,那麼現在你告訴我。」
「你家裡的三個小孩子是誰家的?千萬別說是鄰居、親戚的孩子這種鬼話來湖弄我,整天打罵,吃的像豬食,非打即罵,還威逼他們去火車站乞討,誰家的孩子會容許你們這麼糟蹋?」
人群頓時譁然。
剛剛經歷過運動的洗禮,人們的價值觀還沒有被金錢大潮掰彎,內心還無法容忍這種惡行。
不是自己的孩子,還逼著去乞討?
這不就是以前俗稱的拍花子嘛?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脾氣火爆的索性已經開始破口大罵,污言穢語滿天飛。
余耗子已經癱在地上,嘴裡呃呃的人已經嚇得快神志不清了。
趙國強微微蹲下,小聲說道:「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為什麼要捅我朋友一刀?」
余耗子童孔收縮,心裡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上午的一幕幕,再次變得清晰。
原來如此,自己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原來是因為那一刀……
趙國強微微嘆息:「人做壞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連一絲善念都沒有。這世間,最不可辜負的就是善良啊……你這混蛋,讓好人以後還怎麼敢仗義執言?」
說完再也不看余耗子一眼。
那個剛才充當了一下發號施令的「帶頭大哥」差點要哭了。
……
要麼放了老子,要麼一拳把老子打倒。
現在這麼不上不下,自己成了鶴立雞群的存在,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
好在趙國強總算是看見了他,笑著問道:「人家都躺在地上,你站著,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你們混江湖的不是經常說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這廝總算是福靈心至,連忙啪的一聲趴在了地上,討好的看著趙國強。
趙國強依舊執著的搖了搖頭,那廝轉頭看了看同夥。
一個個唉聲慘叫,他這才摸到訣竅,拿起身邊的餐具,照著自己的腦門,狠狠地拍了下去。
ok。
公平……
世界清淨了……
趙國強挨個在這群流氓的身上搜了一遍,這些窮鬼總共也就搜出了幾十塊錢,連人家的損失都陪不起。
只好從兜里掏出錢,補上人家飯店的損失。
這才抓著軟綿綿的余耗子,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張海洋、鍾躍民、周小白跟在後邊,走出飯店。
接下來趙國強還要善後,解救幾個小孩,他們就不適合再繼續跟著了。
尤其是他們三個的身份都有些敏感。
還穿著明晃晃的軍裝,過度的參與,只會讓事情變得更敏感、更複雜。
三人都是心思剔透的精明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於是,幾人就在飯店外邊分別。
鍾躍民還沒忘了手舞足蹈一番,做了一個武術的動作,賊眉鼠眼的叫道:「兄弟,別忘了正事……」
還惦記著練武這回事……
趙國強翻了個白眼,拉著余耗子,直奔附近的警局。
不說趙國強如何的給警察送功勞,他滿以為東興樓的一切都已經解決了,渾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
東興樓最尊貴豪華的包間裡,幾個器宇不凡的青年正興致勃勃的談論剛才的一切。
其中一個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正是曾經暗算過趙國強,打砸大碗茶的幕後主使
權貴呂家大少呂華文。
而他的身旁,正是軍師智囊少女張璃。
毫無疑問,呂大少正在享受旁人的宴請。
正常情況,呂大少不可能光臨東興樓這種檔次的館子。
畢竟作為權貴中的一員,京城有太多的高檔場所接待這些公子哥,特權,理論上永遠也無法根除。
只要有人,就會誕生權利,特權只是其中的伴生品而已。
「剛才那個小子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是不是哪裡見過?」
呂大少好奇的說道。
「話說剛才這小子可真是威風凜凜,占盡人間風流啊……兩個軍官為他出頭,牛……」
一群馬屁精頓時噤若寒蟬。
經常廝混在一塊,呂大少的操性誰不知道?
志大才疏……
還心眼比針鼻子還小,這番話聽著是誇讚趙國強,細品,這他馬不就是又心情不爽了唄。
至於原因,有腦子的都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嫉妒……
堂堂呂大少面前,豈容別人出盡風頭?
「大少,您忘了?這個人就是咱們京大歷史系的一個學生,在一次和董小姐見面的時候,曾經和您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呂華文身邊的一個狗腿子很快就把趙國強的老底買的乾乾淨淨。
至於呂華文找人去打砸大碗茶,似乎從來也沒有發生一樣,輕飄飄的就被他給省略的乾乾淨淨。
張璃看著呂華文的一舉一動,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隨即就收斂的乾乾淨淨。
呂華文實在不是明主,張家也只是需要依附呂家牟利而已,以張璃的謀略,對於呂華文的以後,早就判了死刑。
這樣淺薄的性情,想代表呂家在政界發展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
呂家又根本沒有別的子嗣,所以,呂家已經註定無可挽回的要隕落。
張家會隨著他們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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