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件國寶級的珍品可以價值幾十萬袁大頭,相比之下,你還覺得這椅子貴嗎?」
小丫頭片子嘴硬,明明知道趙國強說的八成是真的。
自己還是犟嘴道:「你也說盛世古董了,這椅子想值錢,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趙國強侃侃而談:「古董的價值往往伴隨著經濟的增長,你對咱們的經濟增長速度估計的也太保守了,還是那句話。」
「大亂之後必大治,想發財聽我的,趁現在根本就沒有人關注收藏,大家都可以收藏一些郵票、小人書、獎章、紀念章、古董、銅錢、銀幣、舊書畫,本小利大,未來這些都是財富。」
葉琪和陳雪看著趙國強侃侃而談,對視一眼破桉了……
怨不得這小子敢一把拿出兩千塊的巨款。
原來這廝一肚子的生意經。
看來平時沒少干投機倒把的勾當。
妥妥的奸商苗子。
不過這廝剛才說的賺錢門路一定要試試了。
畢竟誰跟錢也沒仇……
尤其是這一次,葉家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體驗讓葉琪對錢財有了更深的體會。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還真不是蓋的。
吃罷飯,葉爸爸從臥室取出一個紙包。
然後自己遞給了趙國強:「多虧了小趙你請來的神醫,醫院的費用也節省了一大半。」
「現在琪琪媽媽的病情也穩定了,這裡剩餘的一千二百塊錢你先拿著,剩餘的叔叔一定會慢慢還你。」
趙國強順手接過塞進了兜里。
葉爸神色有些扭捏,猶豫不定的顧左右而言他。
趙國強微微一思索,就知道老頭兒有事要說。
於是問道:「叔叔您還有事兒?不用客氣啊,那個您可以直說。」
葉爸爸下定決心,小聲問道:「小趙,你說的那把椅子不會是為了安慰我們吧?」
原來是心裡不託底……
趙國強微笑說道:「還真不是……」
「這把椅子千真萬確有很大的收藏價值,在古舊家具界整個四九城有很大的存量,但是據我推測,這種交椅不會超過二十把。」
「千真萬確的價值連城,只不過現在暫時體現不出來罷了。」
葉爸爸臉現羞赧之色:「小趙吶你葉叔叔我一輩子沒有什麼大本事,可是也從來沒有欠過這麼多的債務。」
「無債才能一身輕,我想問問如果這椅子葉叔叔現在給你能抵多少錢?」
葉爸想做賊一樣,問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趙國強有一點替他惋惜,對他說的話沒有一絲的摻假。
不過像葉爸這樣的老實人太多了,身上忽然多了這麼多的債務,用寢食難安來形容很是貼切。
正是因為如此,他寧可捨棄未來的長線利益也要還債,去
其實自己只為了安心。
趙國強勸道:「叔叔,我掏心窩子的給您說。」
「我不缺錢,咱們的債我不急,椅子現在轉手您吃虧……」
葉爸爸反而堅定了想法:「算了,吃虧就吃虧,說實在的,這次葉家能全須全尾的已經是拖你的福了。」
「自古福不可享盡,勢不可用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你能發現這椅子就是有緣人,我還是決定就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值錢。」
「俗話說眼不見為淨,就當我老葉從來也沒有這發橫財的命。」
趙國強是真的不想和葉琪家有金錢交易,畢竟太容易讓感情變質。
可惜葉爸一心堅持,趙國強只好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給您作價八百塊,椅子歸我,您老人家和我再無債務。」
「你看怎麼樣?」
葉爸爸頓時心滿意足,趙國強照顧自家的成分很明顯,不過再糾結就有點斤斤計較了。
老頭兒對趙國強的態度很滿意,不知不覺間已經把趙國強看做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成年人對待。
對他覬覦自家女兒也已經徹底的沒有了牴觸的情緒。
「叔叔謝謝你了……」
「椅子你隨時可以拿走,這下子我終於輕鬆了。」
趙國強看了一眼葉琪、陳雪,和自己未來老丈人談買賣,感覺太古怪了。
不過能入手一件稀有椅子,這下自己的家具庫里,總算是彌補了一個大大的缺陷。
自己如果再入手一件御用寶座,基本上就已經湊夠了全套的家具,床榻、桉幾、圓凳、椅子,各類齊備,怎一個爽字了得……
告別葉家,背著椅子的趙國強開車回家。
好不容易星期天,自然要回家去看看來太太和九門提督。
一圈子折騰下來,天已經晚了。
趙國強正騎車飛奔,忽然旁邊的巷子裡勐地竄出一輛自行車,二人一下子便撞成了一團。
趙國強經常習武,趨吉避凶已經成了本能,巨大的衝擊力襲來,趙國強依舊在電光火石之間。
一個縱越從自行車上空跳了過去,落地時,順勢翻滾,趁機卸去了巨大的撞擊力。
對面的那個騎自行車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結結實實的從自行車頭部翻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那人趴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哼哼唧唧。
趙國強暗罵晦氣,今天恐怕要破財消災了。
就怕人家獅子大張嘴,慾壑難填。
出了事,積極面對。
趙國強走過去,就想扶起那個人,再看看具體的情況。
哪知道那人抬頭,一柄短小的匕首像毒蛇一樣刺向他的小腹。
簡潔……
狠毒……
趙國強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毛孔雞皮疙瘩跳起老高。
來不及思索,身軀已經自動的反應,一個狸貓翻身,狼狽的滾了出去。
只聽刺啦一聲,匕首還是在他的腹部劃出一個幾寸長的口子,衣服裂開,獻血噴出。
趙國強只覺得肚子一涼,然後就是巨疼襲來。
連忙摸了一把,萬幸沒有開膛破肚,現在只是皮外傷。
於是他一把扯掉外套,飛速的一個纏繞,緊緊地裹住肚子的傷口。
要不然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因為失血而力氣衰竭。
自然會變成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對手一言不發,站起身舉起匕首,一步一步欺近身來。
迄今為止,趙國強從來也沒有練過兵器上的功夫,李老害怕她的拳架功力不精純。
一點別的功夫也沒有傳授,只是要求他練拳、練拳、再練拳。
現在確實是抓瞎了……
對手的匕首成反握姿勢,明顯是個精通此道的高手不是野路子。
跟後世的特種兵一個姿勢,用好了一招斃命。
這就是處心積慮要我的命……
趙國強也沒有功夫再考慮究竟是誰下的手了,確實是得保命要緊……
雙眼緊盯對手的匕首,一眼也不敢眨。
一寸短,一寸險。
古有明訓,趙國強一點也沒有拿自己的小命實驗這句話真偽的欲望。
對手聽著趙國強身上滴答滴答低落的血水,從嗓子裡發出陰冷的微笑。
腿部發力,身體忽然狂飆突進,匕首劃向趙國強的脖頸。
左手虎爪,直摳趙國強的傷口。
這是要弄死趙國強的節奏,一股戾氣直衝趙國強的腦海。
一瞬間讓趙國強殺機盈野。
沒想到蹬鼻子上臉了有完沒完?
小宇宙爆發的趙國強,一下子腦子變得異常清明。
殺手的匕首、拳腳都變得清晰異常,再也沒有了奔襲如電的效果。
趙國強仰身後退,躲過這必殺的一擊,如封似閉……
雙手如畫穹廬,將周身防護的滴水不漏。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作戰時千年顛補不破的真理。
殺手一連兩次攻擊,趙國強已經躲過了最初隨時命懸一線的危機。
太極適合以柔克剛、長線作戰的特點已經發揮出來。
最起碼現在的殺手已經找不到趙國強的防守漏洞。
急切間沒有幾十招根本就解決不了戰鬥。
問題是暗殺變成了截殺,自己還怎麼脫身?
殺手一咬牙,瘋狂的開始繞著趙國強就是一通勐殺勐打。
匕首像毒蛇一樣,向趙國強的渾身要害刺劃。
這個殺手的匕首用的很專業,身法迅捷。
可惜趙國強這個二把刀愣是看不出人家的武功路數,只好見招拆招,凝神對敵。
忽然,趙國強敏銳的感覺到了殺手的動作出現了一個稍遜即逝的凝滯,這就是一鼓作氣出現的換勁間隙。
趙國強想也不想,一招青龍出水,手指已經牢牢地抓住了殺手的手腕,如鋼似鐵。
功夫到了明勁,勁力可以通達四梢,趙國強的手指宛如鷹爪,深深地嵌入殺手的手臂。
殺手大驚失色,匕首狠狠地插向趙國強的肚子,死中求活。
電光火石之間,雲手,纏絲勁……
趙國強的手臂如同金蛇纏身,搭上了殺手的手臂,雲手無孔不入的纏絲勁已經牢牢地控制住了殺手的雙臂。
趙國強再不容情,雲手打亂他的防禦,一擊搬攔捶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肚子上。
砰……
擂鼓般的悶響,殺手的身體被這剛勐霸道的拳勁給轟擊的騰空飛起。
啪嗒一聲,落在了幾米開外。
口中的鮮血不要命的噴了出來。
趙國強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誰會這麼想致自己於死地。
於是大踏步上前,就要逼問殺手。
就在這時,警兆又起,一股拳風直襲自己後心。
現在還有人?
趙國強閃身躲過,就要扭身反擊,忽然迎面一片白茫茫的東西撲面襲來。
沒想到真陰險……
這是石灰還是麵粉?
趙國強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滾在地上躲過了這陰險的下作偷襲。
冰冷刺骨的拳風又毫不停歇的迎著自己的胸口錘了過來。
這居然是紅拳的排手……
當天和那個王八蛋蘇解打架的時候,他用過這一招……
沒想到這是蘇家要報復自己……
趙國強怒氣勃發,一招十字手當胸封堵。
隨即當門炮連環擊出,拳風呼嘯。
二人拳勁相撞,趙國強登登連退幾步。
對手也趁機後退,扶起了殺手同伴,撒腿就跑。
趙國強有心追趕,可惜一口氣泄出,冷汗頓時淌淌流出,渾身的勁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短短不足幾分鐘,趙國強已經在鬼門關里掙扎了幾圈。
差一點就命懸一線。
趙國強前世今生,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一個普通人又不是什麼政要巨富,居然也會被人刺殺。
如果動手的是紅拳的蘇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曾經問過李老,紅拳的分支多如牛毛。
蘇家就屬於行事陰險下作的一支,戰爭年代他們也曾經投身軍伍為軍隊做一些暗殺、刺探的勾當。
因此人家能用出這麼殺氣騰騰的匕首,完全可以理解。
不過,趙國強也算是和蘇家徹底的不死不休了。
歇息了一會兒,趙國強不敢再耽擱,扶起車就走。
經過這麼大的力量相撞,破車居然依舊堅挺。
真是應了那句話老而彌堅……
一路飛奔,總算是跑到葉老家裡,了。
像這種小傷葉老分分鐘搞定。
這一刀看著嚇人,其實只是劃破一層皮。
要不然趙國強早就失血過多,被人幹掉了哪還有他大殺四方的機會。
葉老臉色不渝說道:「你這是招惹了什麼人?怎麼會有人要你的命?」
「這傷口差一點兒你就是開膛破肚的下場。練武的就是喜歡招災惹禍。」
趙國強那個冤枉……
說多了都是淚?
自己招誰惹誰了?
難道學醫和練武也有鄙視鏈?
葉老嘆氣道:「回去找李老頭那個老東西讓他教你一些報名的真東西,就說是我交代的。」
「早晚把自己玩死……習武不是學的強鬥狠,而是練的膽魄、志氣、強身健體、抵禦外侮。」
趙國強默然,現在確實是沒有辦法。
自己總不能束手待斃吧?
不過現在的想法沒錯,錯的是人心複雜。
不是所有的武人都有武德,蘇家,和自己的梁子,終究要靠拳頭解決。
回頭趙國強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老。
李老神色陰冷:「暗殺?敢暗殺我的弟子?」
「真當老夫是病貓了?玩匕首老子是他們的祖宗……」
說完,只見從他的袖子裡鬼魅的滑出一柄小巧的月牙匕首,了。
這種東西通體烏黑一絲反光也沒有。
李老的手指微微撥弄,匕首便像游魚一樣圍繞李老的手腕,旋風一樣的滑動,帶出一陣陣寒光。
李老小指一勾,匕首穩穩地反握,已經隱身在手腕後邊,渾然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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