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也是醉了,他還以為那什麼「陳雪、葉琪」肯定在圖書館裡邊。【,無錯章節閱讀】
壓根就沒有把眼前的美女二人組和那兩個紅顏禍水聯繫上。
左邊那個潑辣的不懷好意道:「人家都進去了,你咋不去?擠不進去?還是覺得陳雪葉琪相貌不配?」
趙國強油嘴滑舌慣了,得意道:「裡邊鬧騰的跟菜市場一個樣,我腦子被門擠了才幹這蠢事。」
「何況這不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嘛,要不然怎麼會遇見你們?都是看美女,看誰不是看?」
就趙國強誇人的風格,絕對的領先二十年,而且帶著他痞壞的神情,怎麼也不惹人討厭。
短髮的女孩好奇問道:「你既然不進去,還在這幹啥?不死心?」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而且陪美女聊天。
其實也是令人愉快的美事,趙國強壞笑道:「我等著看戲呢……看著吧,學校不會讓圖書館變成菜市場的。」
「一會兒這些精蟲上腦的傢伙,指定都會鬧得灰頭土臉的。看熱鬧我最在行……」
兩個美女聽趙國強說的有趣,忍不住也咯咯嬌笑。
居然大大方方就坐在趙國強身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這倆丫頭有意思……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兩個丫頭就很有趣……
趙國強就實屬烏鴉的,一語成讖,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領導模樣的人急匆匆進入圖書館。
不一會兒,就把大批的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給趕了出來。
有些甚至就是落荒而逃,肯定是被點名批評的那種。
確實是丟人丟大發了……
三個吃瓜群眾看得津津有味,趙國強好奇道:「怎麼沒看見那個什麼陳雪葉琪啊?」
「這麼大名聲怎麼也該和你們兩個一個檔次吧?」
「其實也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了,肯定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光彩奪目,為啥沒看見有美女進出啊?」
兩個美女一副憋得很辛苦的樣子,趙國強有些掃興。
然後開口說道:「沒熱鬧可看了,你倆要去幹啥?自我介紹,我叫趙國強,歷史系的……」
「你們怎麼稱呼?我啥時候想看美女了,就去看看你們。」
好聽話誰都想聽,小小的放肆和出格就自動過濾了。
不過二女總不好意思直接承認自己就是紅顏禍水「陳雪葉琪」,於是耍賴道:
「油嘴滑舌,不是個好人,你也說我們像黑夜裡的明珠,有本事自己去找唄……」
「找到了再說。」
說罷,二女手挽手小跑著進了圖書館。
小樣兒……
只要你進了圖書館,就有借書記錄,想查出來不費吹灰之力。
趙國強索性找個樹蔭坐下,專心看書。
小小刁難,唾手可解。
一段看完,趙國強優哉游哉的走進圖書館,輕鬆的從管理員手裡騙來了借書記錄。
……
陳雪、葉琪的名字赫然在目……
居然是這兩個小丫頭片子……
有意思……
不過,我-喜歡……
趙國強一臉微笑,腳步輕盈的走回宿舍。
相反,另外幾匹狼就有點灰頭土臉了。
現在的社會風氣本身就保守,學校也提倡認真學習,今天圖書館的動靜,也算是少有的「大逆不道」了。
幸虧京大曆來以開放性思維著稱,學校未做深究。
要不然,別看葉琪和陳雪沒在現場,掛落也是吃定了。
到了那個程度,紅顏禍水徹底跑不掉了。
趙國強進去,就躺在了床上,童老二最先發問:「你這傢伙不夠意思,快說,你什麼時候跑的?」
「肯定是你小子先察覺不對勁了,要不然我就不信你會不動心。」
趙國強幸災樂禍:「活該……精蟲上腦,利令智昏。」
「其實泡妞是這樣泡的?」
「丟死人了啊。」
「哈哈。」
幾個傢伙惱羞成怒,一起上去將趙國強蹂躪了一番,這才解了心頭之恨。
自從認識了葉琪和陳雪,趙國強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些熏熏欲醉,精神少有的亢奮。
這種感覺快追朔到以前青春期了。
趙國強有經驗,自己終於動心了……
此時的圖書館,葉琪和陳雪正在竊竊私語。
短髮的女孩叫做陳雪,氣質偏向英姿颯爽,有著北方人的直爽。
偏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滬上人,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家境不錯。
長發的女孩叫葉琪,京城人士,氣質溫婉,更加偏向知性。
「你說剛剛那個趙國強為人怎麼樣?油嘴滑舌,看著有點不靠譜,不過說話挺有意思,比咱們的同學有意思多了。」
「你說怪不怪?歷史系不是應該老氣橫秋嗎?咱們經濟系不是更應該新潮?怎麼就翻了個顛倒呢?」陳雪感嘆道。
二人是閨蜜,各項水平旗鼓相當,漸漸也就無話不談,和後世的塑料姐妹沒法比。
葉琪也覺得趙國強說話有意思,不過看自家姐妹有點念念不忘的意思。
於是調笑道:「還惦記著呢?你不會是思春了?其實也是,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少女不多情?」
陳雪不理同伴的玩笑,臉色堅毅道:「不……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咱們學經濟的最忌諱鼠目寸光,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先進國家的金融、經濟,見識見識天大地大。」
「所以什麼男男女女,跟我無關……」
葉琪無言以對。
自己的閨蜜一心要出國,見識外邊的繁華世界。
葉琪能夠感覺到她的斬釘截鐵,人各有志,自己作為同學兼好友,沒有理由阻止她的追求。
何況她並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開闊眼界,僅此而已。
葉琪不想談論這個沉重的話題,笑道:「你說他能猜到咱們是誰嗎?」葉琪問道:「你說他能猜到咱們是誰嗎?」
陳雪一口道破:「一定能……就憑那小子油嘴滑舌的脾性,你覺得他是個老實本分的傢伙?」
「腦子一清醒,就能猜出來。」
「不是本小姐自傲,哪有這麼巧的事?」
「同一時間,有那麼多的美女齊聚圖書館?只要是有腦子的都能猜出來。」
「小妮子,你動心了?要不然怎麼老是提起他?」
「萍水相逢,你不是這麼隨意吧?」
陳雪忽然該換話題,八卦屬性全開,成心逗閨蜜。
葉琪頓時滿臉通紅,儘管隨意調笑慣了。
可是有時候還是對陳雪的虎狼之詞感到吃不消。
二人鬧騰一陣,借了書,便趕快閃人,實在是心有餘季。
萬一再鬧出動靜,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不過趙國強這個油滑的小子也成功地在二人面前留下了印象。
趙國強也沒有急吼吼的找上門,急著和葉琪攀關係。
趙國強卻是有些心動,不過談戀愛這種事,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出場方式才是最好的選擇,近水樓台先得月這種事,在愛情上並不奏效。
做好外圍的調查才是一擊必殺的前提。
現在僅僅是知道了一個名字,差得遠呢。
趙國強這邊躲在校園內,做好學生、乖孩子。
可是外界對於大碗茶還是鬧出了爭端。在馬主任的有心引導下,大碗茶已經成了許多人流密集的地方的標配,特別是景點、購物繁華區。
對於知青就業有著積極地催進作用的同時,其中蘊藏的利益,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覬覦。
尤其是大碗茶的發源地大柵欄。
王主任講規矩,明里暗裡的庇護著大碗茶的發展,趙國強也講規矩,王主任有謝禮,其餘的辦事人員也能分潤一些好處,算是皆大歡喜。
可是恰恰是這樣,引起了利慾薰心的人,起了貪慾。
王主任畢竟是女流紙杯,做不到一言九鼎的強勢,下屬中難免就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渣滓。
這個人叫做宋品。
只是街道的辦事員,平平無奇,可是他有一個貪慾極盛的老婆。
聽見自家男人說起了大碗茶的事情,立刻就琢磨出了占便宜的主意。
「你白在公家單位混這麼長時間,這麼長時間,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混到手,老娘也是服了你這個窩囊廢,官兒你沒本事當,好處你總應該會撈一點兒吧?」
這大碗茶擺明了有貓膩,如果真是你們街道成立的也應該是有你們街道派人管理。」
「為啥是兩個不相干的外人負責?肯定有問題……」
宋品的老婆,腦子一用到琢磨占便宜上,立刻神探附體,抽絲剝繭分析的頭頭是道。
宋品嗤笑道:「你個老娘們眼皮子淺,你能琢磨明白的,別人就是傻子?」
「你明白為什麼別人都沒人下手?就你聰明……」
「主任這麼賣力,你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有,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後邊運作的?有沒有後台?連敵情都沒有搞清楚你想死啊?」
別說這廝還是很有腦子的,經過他老婆的一番慫恿,這廝也動心了。
只不過他耳濡目染,知道官場處處是坑,懂得知己知彼的道理。
訓斥了自己的老婆,他卻私下裡開始打探內幕。
街道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趙國強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經過幾天打探,這廝一舉打探到了根子上趙國強。
結果讓這個宋品大跌眼鏡,他沒有想到,莫後操縱這一切的居然是一個平民出身的小子。
最關鍵的是大碗茶不但生意興隆,在法理上一切都無懈可擊,唯一的漏洞就是最後的收益流向,絕對沒有進入街道的公帳。
換言之,趙國強一旦罪名確定,就是侵吞公家財產。
唯一讓他拿不定主意的,就是一旦掀開蓋子,不但街道主任脫不了干係。
甚至可能牽連大批的人馬,自己能抗住反噬?
再說,現在的氛圍也不再適合動不動就舉報,人們已經對混亂的秩序已經深惡痛絕,民心思定。
官場更是如此……
自己這一錘子下去,萬一不奏效,等待自己的就會是滅頂之災。
不但主任會清算自己,其餘的人落井下石的也絕不會少。
這傢伙猶豫了好幾天。
關鍵時候,又是他老婆不耐煩了:「你們這些個男人,真是廢物,幹個壞事也是磨磨唧唧,你到底在害怕啥?」
「你不會先去問他們要個幾百塊錢花花?敢不給,立刻舉報他們,都把他們統統送進號子裡去。」
宋品不墨跡了……
家裡有這麼個老婆,不招災惹禍都不行。
於是這廝很快就找上了正在忙碌的濤子。
「這位同志,那個您有事?」濤子好奇的問道。
王府井店一開,濤子和蔡曉麗一人駐守一個店充當店長。
大柵欄里的老員工來來去去,幾乎快輪換了一遍。
只有曹玉勤一直勤勤懇懇的堅持幹了下來,現在已經成了濤子的助手,作為後備店長培養。
宋品看著大碗茶興旺的景象,人流熙熙攘攘。
忍不住得意道:「我要找你的老闆趙國強,明天的這個時候,如果見不到人,你們侵吞公家資產的勾當,就會被舉報,後果自負。」
這廝說完得意洋洋的昂然離去,像一隻趾高氣昂的大鵝。
濤子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已經湧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人知道趙國強,還掐准了大碗茶邏輯上的死穴。
太危險了……
濤子一揮手,找來一個女員工。
然後吩咐曹玉勤:「你看店……我出去一會兒。」
說罷,便帶著女員工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他只有一個目的,最起碼也要搞清楚對方的身份。
其實什麼也不知道,趙國強怎麼應對?
宋品沒想到濤子的應對這麼及時,得意洋洋的他只顧著高興。
一想到自己居然掐住了一棵搖錢樹的命脈,他忽然不想舉報了,鈍刀子割肉不香嗎?
細水長流不是更好?
這廝推著破自行車得意洋洋的買了一堆東西,這才騎車回家。
步行時,濤子就讓女員工跟著宋品,騎車則自己遠遠的綴著。
眼看著這廝推著破車進入一處大雜院,遇見的居民都熱情的打招呼,就知道已經找到老巢了。
居民的稱呼是:「宋領導。」
找到一個半大的孩子,一毛錢就問出了這死的身份,街道辦事員。
這廝有幹壞事的心,卻沒有幹壞事該有的謹慎。
居然就這麼被濤子輕易地摸到了老窩而不自知,也算是另一種的志大才疏了。
於是濤子騎車飛奔京大,這麼大的事,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疇。
一著不慎,就會導致全盤翻車,不但自己會萬劫不復,還會連累趙國強、王主任等大批參與的人。
最冤的是,趙國強是為了賺錢,可是卻也著實為街道解決了燃眉之急,不是的有無業知青可以去賺點零花錢,有效的緩解了就業形勢。
其實像王主任等,根本就不是為了那點私利。
如果導致丟官去職,冤枉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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