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角落的那張桌子上,秦淮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裡。【,無錯章節閱讀】
神色晦暗眼眶微微紅潤著。
對於這些討論她和何雨柱的流言蜚語,她一句都沒有回應,只是孤零零的吃著飯盒裡的飯菜。
她上午的確沒有去廠子門口觀看遊街示眾,倒不是說她對何雨柱一點感情沒有,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一幕。
她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出現,可能會招惹到更多的事情。
她很清楚何雨柱已經救不了了,而她和何雨柱的關係又被所有人津津樂道。
一旦自己在觀看現場出現情緒上的震動,那就很容易被人扣上同情罪犯的帽子。
如今何雨柱馬上離世,賈張氏繼續被扣押著,其實她不能讓自己再出現任何意外了。
儘管秦淮茹也知道自己沒有去現場,事後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說她無情無義,但秦淮茹眼下不得不這麼做,她畢竟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
在重情重義和面對現實這兩個選擇的時候,秦淮茹果斷選擇後者。
一部分原因來自於現實的壓力,另一部分原因也來自於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她也能想到何雨柱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可能就是能見她一面,但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她必須要切斷一切聯繫,愧對何雨柱一個人,總好過愧對自己三個孩子。
這頓飯咽的有些艱難,耳邊那些刺耳的諷刺和謾罵讓秦淮茹羞愧難當。
她把剩下的饅頭裝進口袋,收拾了一下碗快,低著頭一言不發匆匆離開了食堂。
但秦淮茹剛出食堂,在外面的拐角口就撞見了正來食堂吃飯的許大-茂。
許大-茂瞧見秦淮茹後,直接把秦淮茹拉到了旁邊一個廢棄的機器旁邊。
「許大-茂,那個你幹什麼?」
秦淮茹怒目盈盈的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和秦淮茹保持著一米距離,冷笑了一聲:「秦淮茹,你上午去廠子門口看何雨柱遊行了嗎?」
秦淮茹惱恨的回了許大-茂一句:「關你什麼事?」
許大-茂哼了一聲:
「我瞧你這一臉慌張的樣子就知道你壓根沒去,我是真沒想到何雨柱當初對你那麼好,臨死了你都不去送他一程,秦淮茹啊,那個院裡人都說我許大-茂自私自利,依我看你秦淮茹才是真正的最毒婦人心。」
秦淮茹心中慚愧,不想聽許大-茂說這些事情,氣呼呼的瞪了許大-茂一眼,就想儘早離開。
但這時許大-茂卻冷聲問道:
「秦淮茹,難道你就不想聽聽何雨柱今天遊街示眾的具體情況嗎?」
秦淮茹聽到這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許大-茂繼續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告訴你,今天上午我去了現場,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我看何雨柱哭了,那個他哭了你知道嗎?這輩子我都沒見過他哭,但是今天他真的哭了,眼淚水和鼻涕水全都混在了臉上。」
「秦淮茹,秦淮茹你知道何雨柱哭的是什麼嗎?他哭的不是廠子裡這些人對他的攻擊和辱罵,哭的也不是馬上要死了。」
「他哭的是臨死之前你都沒有去看他一眼。」
「你的良心真是讓狗吃了呀秦淮茹……」
聽到這裡,秦淮茹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雙眼流淚憤怒的朝許大-茂大喊了一聲說道:「許大-茂,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許大-茂冷哼了一聲說道:
「秦淮茹,你知道何雨柱為什麼落到今天這個局面嗎?我告訴你,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他得罪了他不能得罪的人。」
「如今何雨柱馬上就要被執行槍決了,你這麼做我也能理解,但是秦淮茹,你得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如果你和何雨柱一樣執迷不悟的話,今天何雨柱的下場,就有可能是你秦淮茹將來的下場。」
秦淮茹勐地一怔,眉頭緊蹙了起來繼續怒視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大-茂嚴肅而認真的問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到底想通了沒有,我提醒你今天已經是星期六了,明天可就是星期天了。」
許大-茂的這句提醒令秦淮茹頓時心緒緊張了起來。
對於許大-茂上次傳遞給自己的消息,秦淮茹已經明白了其中暗含的意思,這兩天秦淮茹一直都在被這件事困擾著。
雖說賈東旭死後,秦淮茹這兩年為了生計。
其實難免要被一些好色之徒占些便宜,但是賈東旭死後秦淮茹並未真正委身於任何一個男人。
上次她打發許大-茂幫助自己求見趙國強,並且答應他事成之後去一趟柴房的事情。
根本就是秦淮茹耍的權宜之計,秦淮茹可從來沒有想過真正要和許大馬這種人搞到一起。
即便是對她百倍關心的何雨柱,也從未和她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雖說她已經是個人婦了,可是秦淮茹心中還尚存了一些貞潔的念頭。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是不願意犧牲自己的貞潔的。
而如今擺在眼前的現實是,所有的一切生殺大權都掌控在趙國強的手裡。
如果這次她沒有去赴這個約,那麼解救賈張氏的希望就更沒有了。
畢竟貞潔和活著哪個重要?
秦淮茹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答桉。
看著秦淮茹臉色複雜,一言不發的樣子。
許大-茂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說道:「秦淮茹,我可提醒你,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既然趙國強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你趕緊的給我一句準話,我馬上去回復趙國強,如果星期天不願意去的話,你就早說我也好早去向他交代。」
「你說你一個殘花敗柳這麼好的事情,別人想撈都不一定有機會撈的著,到了你這裡還猶豫不決,秦淮茹,你真的把你自己當九天神女了?」
許大-茂心情不爽的懟了秦淮茹幾句。
說實在的許大-茂剛才特意向秦淮茹提起何雨柱的事情,原本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做鋪墊,他壓根就懶得關心何雨柱的死活。
雖然上次自己已經把話傳給了秦淮茹,但秦淮茹這兩天一直沒有給自己回復。
許大-茂有點擔心秦淮茹不願意去赴約,所以今天才特意找了這個機會來打探秦淮茹的虛實。
如今許大-茂想搭上趙國強的這層關係,可不就得在這些個事情上多替他賣點力氣,其實這樣才能讓趙國強念他的好。
「算了,看來你是不願意,那行,我去找趙國強說明白。」
見秦淮茹還是一臉為難的樣子,許大-茂使出了最後的激將法,抬腳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秦淮茹突然喊了一聲:「許大-茂,你去告訴趙國強,明天晚上我會過去。」
許大-茂停下腳步,心裡一樂。
剛想說話,秦淮茹又蹙著眉頭朝許大-茂問道:「不過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也說了我是個殘花敗柳,趙國強現在這麼有能耐他為什麼能看得上我?再說我們之間還有仇恨,他會惦記自己仇人的身子?」
許大-茂頓時一怔。
說實話許大-茂心裡也一直有點納悶,畢竟趙國強身邊可不缺女人,特別是那個女大學生鄭~燕。
那才是人間極品,而且許大-茂還聽李懷得說過這個鄭~燕現在好像正在追求趙國強。
可是趙國強為何放著這麼好看的大學生不要,而惦記著秦淮茹呢?
不過許大-茂心裡納悶歸納悶,這件事畢竟是趙國強吩咐過的,他雖然不理解也得照做。
許大-茂只好硬著頭皮朝秦淮茹解釋道:「這可說不準,秦淮茹你瞅瞅你,年輕的時候也是你們那個地方出了名的大美人,嫁給賈東旭的這幾年雖說生了三孩子,但你這模樣和身段也沒走形,特別是你非常的圓,好些個男人就好這一口。」
「再說了,仇人怎麼了,你不知道嗎?仇人多刺激啊,能夠滿足男人的征服欲,你想想趙國強這麼恨你,可不就得把恨意發泄在你身上嗎?」
秦淮茹一聽許大-茂的這番解釋,頓時面紅耳赤了起來。
「無恥……」
緊接著秦淮茹大罵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就背過身,向前快步走了去。
許大-茂在秦淮茹身後又叮囑了一聲說道:「記得,明天晚上下班以後回去先洗個澡,打扮漂亮點使出你勾魂的手段,對了,到時候可能要挨打,千萬不要試圖反抗,讓你怎麼來你就怎麼來,絕對的服從是你的第一要務。」
秦淮茹一邊走,一邊聽著許大-茂的囑咐。
心裡委屈的想哭,可是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她又只能按照許大-茂的吩咐去做。
許大-茂這邊探查到了秦淮茹的心意之後,就急匆匆的去了一趟實驗車間。
來到實驗車間門口的時候,許大-茂正好撞上了李懷得。
有關昨天李懷得的廠車在紅星小學被人砸了車窗玻璃的事情,許大-茂也聽說了,而且這件事現在也傳遍了整個廠區。
「喲,李副廠長,砸您玻璃的兇手找到了沒?」
李懷得掃了許大-茂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搭理許大-茂。
許大-茂嘿嘿笑了笑道:「依我看八成是我們院秦淮茹她兒子棒梗乾的,您可別小看棒梗,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心眼髒著呢。」
李懷得皺著眉頭,依舊沒搭理他這一茬,只是朝許大-茂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許大-茂笑了笑道:「秦淮茹答應明天晚上的事情了,我這不是想著來跟趙工匯報一下嘛。」
李懷得眼神怔了一下,隨後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算她識相。」
看著李懷得陰沉不定的樣子,許大-茂心裡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敢多問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實驗車間。
在車間辦公室見到了趙國強之後,許大-茂就把秦淮茹答應赴約的事情告訴了趙國強。
趙國強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值得令人玩味的態度。
趙國強只是從身上拿出了十幾塊錢和幾張糧票,交給了李懷得,讓李懷得明天吩咐食堂安排幾個好菜,送到他的宿舍。
李懷得對此欣然領命,畢竟明兒個晚上的事情是一件曖昧的事情。
在進行曖昧事情的前期步驟肯定是要喝點小酒,吃點好菜調節調節氣氛的。
這一點,李懷得和許大-茂都很了解。
只不過李懷得哪裡敢收趙國強的錢和糧票,李懷得百般推辭,但趙國強堅持原則,最後李懷得也只能無奈收下了錢和糧票。
李懷得心裡也很感慨,趙國強在這些大事小情上面,如此堅持原則的目的,就是不讓人抓小辮子,而這一點其實很多人都做不到。
許大-茂和李懷得臨走的時候,趙國強又朝李懷得道:「對了,李副廠長,明天晚上你也來我宿舍喝酒,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請你喝過一頓酒,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明天我還請了楊廠長,到時候你們一起來。」
李懷得和一旁的許大-茂聽到這話以後,不由得當場愣住了。
李懷得的第一反應是明天你不是要水秦淮茹嗎?
那個叫我過去喝酒幹什麼。
許大-茂的第一反應是我也幫你跑前跑後了。
我這麼效忠為什麼吃飯喝酒這種事情不能叫上我呢?
兩人相繼沉默了兩三秒,李懷得心裡雖然奇怪,但也來不及多想了。
急忙感謝了趙國強一番,隨後拉著一臉不甘心的許大-茂離開了實驗車間。
出來門口後,許大-茂心情十分煩悶的從兜里掏出香菸,遞了一根給李懷得。
「我說李副廠長,我怎麼感覺趙工好像對我不大信任呢,請你喝酒為什麼不能帶著我呢?」
李懷得抽了口煙,冷哼了一聲:
「你沒聽趙工說他還請了楊廠長,是我和楊廠長兩個人,你是什麼身份,你不過是放映部的一個放映員,你的級別不夠。」
許大-茂唉聲嘆氣道:「你這麼說我也理解,不過我有點搞不懂,明天晚上趙工不是要單獨約見秦淮茹嗎?」
「到時候可不就得征服征服秦淮茹嘛,他在明天征服秦淮茹的這個時間點邀請你和楊廠長吃飯,那個這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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