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殺魚

  第64章 殺魚

  傍晚,夕陽西落,點點金光遍灑京城。

  寂靜了一整天的大院,也熱鬧起來。

  勞累了一天的大人們蹲在老樟樹下閒聊,小孩子們推著鐵圈到處嬉鬧,空氣中充滿濃郁的煙火氣息。

  寒風中,傻柱身穿著紅毛線衣,手持菜刀在李衛東門口殺魚,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不年不節的,怎麼還殺上魚了?」

  「甭問,問就是老丈人家送的,你們今天是沒看到於家送的嫁妝,自行車,縫紉機,嘖嘖。」

  「李衛東這小子算是好福氣,白撿個賢惠媳婦,老丈人家還倒貼。」

  大傢伙都覺得心頭堵得慌。

  他們忙碌好幾年也買不起一輛自行車。

  人家李衛東倒好,有人白送。

  現在還得湊錢給他辦喜宴。

  你說氣人不氣人。

  傻柱麻利的把魚鱗刮掉,刀光一閃,魚腹部剖開後,金黃的魚籽流淌出來。

  這可都是高蛋白啊!

  李衛東忙拿著搪瓷碗,在下面接魚籽。

  倆人正忙活著,在旁邊看了好一會的秦淮茹,扭著肥美的屁股走了過來。

  關切的問道:「柱子,衛子,你們在幹什麼呢?」

  這幾天傻柱好像吃錯藥了,總是忘記給她帶剩菜,棒梗都饞壞了。

  「等會有幾個朋友過來,讓柱子哥幫忙做桌菜。」李衛東笑著回答。

  秦淮茹聞言眼神頓時亮了,擼起工裝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有客人啊,伱咋不喊我一聲,我也好來給你幫忙。柱子,把魚給我,我殺魚最拿手了。」

  說話間,她就想伸手來接魚。

  「.」

  傻柱有些猶豫,不停的偷瞄李衛東。

  李衛東對此也是無奈,秦淮茹明顯是來蹭東西的。

  如果這會沒人,他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答應她。

  家裡正好有一根香腸可以送給她。

  又大又長嗷。

  可是,這會外面這麼多人盯著。

  見李衛東神情無奈,秦淮茹心中得意極了,她終於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你不是喜歡趁機占便宜嘛?

  來啊,快來啊,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快點,給姐,讓姐幫你殺!」秦淮茹催促道。

  忙活一陣子,從李衛東這裡把魚籽拿走,不過分吧?

  這麼多人看著,他李衛東也不能耍賴。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下一秒,旁邊伸出一隻消瘦的小手,從傻柱手中奪過菜刀。

  「秦姐忙了一天,肯定累壞了,還是讓我來吧。剛才我看到棒梗在家裡喊餓,你還是趕緊回家做飯,可不能把孩子餓著了。」

  秦淮茹呆愣愣的看著面帶微笑的何雨水,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何雨水!!你變了!!

  嗨,隊友給力!

  李衛東嬉笑道:「賈家嫂子,今兒就讓雨水忙活。家裡還有一隻大公雞,明天你來幫做了。」

  「做雞?」秦淮茹愣一下。

  明白過來後,面色脹的通紅,水汪汪的美眸痴憨的對鬥著,支支吾吾道:「我,我明天還要上班,沒時間。」

  話說完,落荒而逃。

  傻柱拎著魚,撓撓頭,神情迷茫:「做雞怎麼了?秦姐做得的雞可好吃了,不比我差。」

  何雨水狠狠瞪他一眼:「傻子!」

  【雞為代稱,古已有之,典故出自張至順《炁體源流》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註解,「身貪淫而無厭,久以後這點靈性,墮落在煙花雞鴨之類,一日交感無度,何等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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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

  好痛!

  宿醉獨有的疼痛感,如同一顆深水炸彈般,在腦海里炸裂。

  李衛東只覺得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尼瑪,張東方也太能喝了,一個人幹掉兩瓶老汾酒、

  後來,傻柱又拎來3瓶二鍋頭,也被幹掉了。

  妥妥的老酒鬼啊!

  李衛東腹誹著,心突然懸到了喉嚨眼。

  不對,這感覺太熟悉了。

  不會是又穿越回去了吧?

  李衛東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朦朧的視界裡,出現了那斑駁陸離的屋頂,他這才鬆一口氣。

  「還好,沒有穿越回去。大事還沒有干,怎麼捨得離開!」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喜歡上這個淳樸而又充滿激情的年代。

  抬起手腕看一眼,已經七點鐘了。

  套上棉襖,蹬上皮鞋,把昨天吃剩下的半條魚扔進鍋里熱一遍。

  饅頭就魚,滋味不錯。

  滿足的打一個飽嗝,推開門,就準備去上班。

  剛推著自行車走兩步,就被劉海中攔住了。

  劉海中揮舞稿紙,歡喜鼓舞,道:「衛東,我覺得你結婚那天,咱們應該搞幾個花盆擺在院門口,就像天安廣場上的大花籃那樣的。」

  李衛東:「二大爺,你胡說八道不要連累我啊!」

  「.當然,大花籃不能那麼大,咱就是圖個喜慶。」劉海中也意識到說錯話,小眼睛四處尋摸。

  「二大爺,喜宴的事兒,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不用跟我匯報。」李衛東長舒一口氣。

  反正已經躺平了,任你們怎麼折騰。

  「好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場喜宴,辦成咱四合院有史以來,最風光的喜宴。」劉海中樂不可支,弓著身子,連連點頭。

  這可是他上位的大好時機。

  場面越大,他這個喜宴總管越風光。

  「我還要上班,咱們回見。」

  李衛東懶得理會這些瑣事,騎上自行車,出了四合院。

  屁股剛坐到車座,右腳還沒用力蹬腳蹬子,大門口的大樹後就跳出一個俏麗的身影。

  「衛東哥,你看我給你做了什麼。」於莉像一個小白兔般跑過來。

  她手裡拿著一雙灰色毛線手套。

  「嘿,這玩意又柔軟有暖和,戴上肯定舒服。」

  李衛東脫掉勞保手套,伸出右手接過毛線手套,狠狠揉了揉,然後才戴.

  尼瑪,戴不上,手太大,手套太小。

  沒事,毛線有收縮性。

  咱老司機擅長大力出奇蹟!

  李衛東的大手使勁往裡面伸。

  「呀,你太大了,別撐壞了。」於利急眼了,嬌羞的搶過手套,扭頭跑了。

  寒冷的空氣中飄過來一句話,「等我拆了重新給你打一副手套。」

  李衛東:「.」

  冒著嚴寒來到軋鋼廠,推開休息室的門,李崢早就到了。

  辦公桌上擺放了一台古怪機器。

  墨綠色的純銅外殼,長得有點像打字機,機體上有四個搖把,三大一小。

  這個看似簡陋的小玩意,就是這年代最高端的計算工具——手搖計算器。

  搖那麼幾下,就能算出結果來,比我們拿筆來算省事多了。

  李衛東湊近看銘牌,頓時樂了。

  好傢夥,還是『飛魚』牌的。

  在戈壁灘里的那幾位大佬就是用這玩意種出了大蘑菇。

  一汽廠能把這玩意送來,誠意可謂是滿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