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家幾代的積蓄,當年雖然捐了大半,剩下的這些省著點花的話,也夠兩代人用了,當時本來想用這些重振我婁家的聲威,沒想到風向變得那麼快。吧書69新」
婁半城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東西,讓他就這麼交出去,實在可惜。
婁譚氏對自家的丈夫有些不滿:「不是我說你,當初要把這些東西都捐出去,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嗎,要麼你就乾脆不捐,哪有做好事只做一半的?你看看人榮家,一聽國家需要,二話不說就全捐了,國家也沒虧待他們。哪有做好事只做一半的?」
婁半城眼睛一瞪,怒斥:「你懂什麼,這是我們婁家幾代人積攢下的財富,哪能就這麼捐了?說你們這些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還真是一點都沒錯,行了,我懶得跟你胡扯,你上去勸勸蛾子,讓她趁早對那個姓王的司機死心,人家那出身,能娶她這麼個資本家的大小姐嗎?許大茂就挺不錯的,人長得高大,就算有什麼花花腸子,只要我們還在一天,他就不敢亂來。」
婁譚氏嘆了口氣,雖然她覺得丈夫說得挺對的,但她也有年輕的時候,對婁曉娥的想法很清楚,這小年輕只想著喜歡和愛情,哪顧慮過其他呀!
等婁譚氏來到婁曉娥房間時,發現自己的女兒正用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發呆,嘴角不時露出微笑,典型一副思春的模樣。
看到這副場景,婁譚氏頓感頭疼,這該怎麼勸啊?一個弄不好,起反效果就麻煩了。
婁譚氏可是知道戀愛中的女人幾乎完全被感性主導。
逼急了,直接跟男人私奔都有可能。
婁半城跟婁譚氏是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放任她跟外面的野男人私奔?
平靜了一下情緒後,婁譚氏敲了敲門,將婁曉娥驚醒過來。
「媽,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不吃了嗎?你們不用管我。」
「從早上開始就什麼都沒吃,你是想成仙了嗎?」
「哎呀,人家沒胃口嘛!」
「是沒胃口,還是在想外面的哪個野小子?」
婁曉娥頓時羞紅了臉,嬌嗔著說道:「我才沒有咧!」
婁譚氏笑了:「你是我生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是不是在想那個開卡車的小伙?」
「……」
看到婁曉娥那副羞怯的樣子,婁譚氏知道自己說中了。
「蛾子啊,咱娘倆聊會吧,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跟你說清楚了。」
婁曉娥一臉迷糊地看著婁譚氏,不明白母親的怎麼突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隨後,婁譚氏跟婁曉娥說起了婁家的發家史,以及婁半城這些年做的事。
婁曉娥聽完後,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你爸也是為了你好,那許大茂也不差,雖然現在只是個小放映員,但這不是有你爸跟我嗎?
你要是找了那個卡車司機,起頭那幾年可能還好,可你也知道,現在風向變了,咱家這成分,萬一出點什麼事的話,人家還能願意繼續跟你過下去?」
「他不是那樣的人!」婁曉娥下意識地為王衛東辯駁。
「現在不是,可以後誰知道?你好好想想吧!」
婁譚氏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婁曉娥房間,剩下婁曉娥在那發呆發了許久。
過了好一陣,她的臉色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婁曉娥覺得父母是因為沒怎麼跟王衛東接觸過,才會那麼說他,等雙方接觸過後,或許就不會那麼說了。吧書69新
就是怎麼讓他們接觸是個問題,要不,約王衛東來家裡吃飯?
得仔細想想理由才行!
當婁曉娥絞盡腦汁想著怎麼邀請王衛東來家做客的時候。
當事人在牛家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嫂子的餃子,真的頂。
王衛東感覺自己吃完這頓,連晚飯都能省了。
在牛夫人去收拾碗筷的時候。
他跟牛愛軍一人霸占了一張椅子,癱躺在上面,別提有多愜意了。
一旁的小牛也有樣學樣,癱在椅子上。
「志軍哥,就嫂子做餃子的這手藝,我感覺都能出去開館子了。」
「誰說不是呢?她這手藝可是當初那御膳房傳下來的,我跟你說,就論做餃子的手藝,你嫂子在這京城,就算不是前三,也是前五的!」
說起這個,牛志軍很是得意。
他這一生最為得意的有兩件事,第一是娶了個好老婆,第二才是在軋鋼廠當卡車司機。
王衛東咂了咂嘴:「可惜嫂子沒有姐姐或妹妹!」
午飯後,和牛志軍閒聊一會,王衛東就騎上自行車返回四合院。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黑色影子衝過來。
王衛東趕緊捏車閘,啟動腳剎。
定睛一看,一張戴著塑料眼鏡後,那雙小眼睛閃爍著精光。
還是閻埠貴!
王衛東有點生氣地說道:「三大爺,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如果我剎不住,豈不是要把你撞飛?」
這個閻埠貴難道真準備碰瓷,然後讓我給他養老?
別人不可能,閻埠貴真不好說。
閻埠貴見王衛東生氣,連忙舔著臉笑道:「哪能呢,你三大爺是這樣的人嗎?」
「說吧,啥事?」王衛東無奈搖頭。
「上次我介紹冉老師,你不是沒相中嗎?」閻埠貴迫不及待地說道。
又要介紹對象了
看來這閻埠貴不把謝媒禮拿到手裡,不甘心啊!
王衛東笑道:「不是沒相中,是人家沒看中咱,別壞了人家冉老師的名譽。」
「對,對,女孩子名聲要緊。」閻埠貴搓著手,笑道:「這一次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就是你們軋鋼廠的廣播員,我家大小子未婚妻的妹妹。」
「我已經跟她提過你,她很願意!」
上次你說別人沒相中你,這一次看你有啥藉口!
閻解放的未來小姨子那不就是播音員於海棠嗎?
王衛東眉頭頓時擰成疙瘩。
在原著中,這個於海棠可是一個先進分子。
將來起風了,說不定會起什麼么蛾子!
於莉還差不多就怕閻埠貴捨不得。
思索片刻,笑著婉言拒絕:「三大爺,我現在單身蠻好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說完,再不理閻埠貴,推著自行車走進大院。
徒留下閻埠貴站在寒風中,長嘆氣:「於海棠你也看不上?」
四合院裡沒有了賈張氏和秦淮茹清淨很多。
孩子們推著鐵環在大院裡跑來跑去,時不時爆發出歡聲笑語。
在以往,賈張氏嫌棄鼓譟,每次都會站在門口罵。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可惜只有十五天。
王衛東看到傻柱哭喪著臉,蹲在賈家門口。
傻柱也看到了王衛東,本想站起身,卻看到王衛東冷著臉扭過頭,紮好自行車,進了屋。
傻柱只能訕訕地蹲下了。
對不起,衛東哥,俺放不下小秦姐姐。
進了屋。
難得偷的半日閒,王衛東躺在床上,打開收音機,收聽廣播。
收音機是上海132型電子管收音機,有半個微波爐那個大。
平時王衛東怕盜聖光顧,就藏在戒指倉庫里。
撥動開關,兩個喇叭中響起刺刺拉拉的噪音。
旋轉按鈕,透明塑料罩後的紅色塑料指針緩緩移動。
很快,一個語氣高昂的聲音傳出來:「下面請觀眾朋友們收聽由相聲表演藝術家侯寶林先生帶來的相聲名段《關公戰秦瓊》。」
吆喝,小黑胖子的師祖!
王衛東立刻來了精神,作為藝術愛好者,他早就想聽侯大師的相聲,可惜這年代沒有錄音機,不能選節目。
「我問問你,是這個關公的本事大,還是秦瓊的本事大他們倆兩個沒比過今天讓他們比一比來個關公戰秦瓊!」
別有韻味的聲音中,王衛東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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