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警聽到傻柱的話,腦門上滑過三條黑線。
他冒著被人指責徇私的可能,試圖尋找出真正的偷肉賊,卻被傻柱這樣誤會。
忍了,忍了小片警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他瞪著傻柱說道:「傻柱,你要是想現在就進笆籬子,儘管在這裡鬧,反正我越不想管你的破事兒!」
傻柱聞言,翻了個白眼,還想再耍混不吝,可是想了想,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妹夫,你是我親妹夫,我怎麼會跟你鬧事呢?再說了,我就是那麼喜歡鬧事的人嗎?妹夫啊,你可不要用老眼光來看人。
我自從打裡面出來之後,一直就老老實實的。
平日裡別說是鬧事了,就是跟別人吵架,我都是不還口的。」
小片警清楚傻柱的德行,冷著臉說道:「現在跟我說這些沒有用,要想洗清你身上的嫌疑,你必須配合好我的調查工作,咱們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偷了許大茂家的豬肉。」
許大茂聽到這話,還有些不甘心,在背後扯著嗓子喊道:「小片警,就是傻豬偷的,就是傻豬偷的。」
「你特麼!」傻柱回過頭,挽起袖子就要去教訓許大茂,卻被小片警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傻柱,我剛才怎麼跟你說的?我才眨眼的功夫,你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這些年之所以屢次出事,就是因為你這破脾氣。
遇到了事情,你不想著解決的事情,反而去怪罪別人。
要不是你有以前那些前科,別人能懷疑你偷肉嗎?」
易中海也接話茬:「小片警說的沒錯,傻柱本性不壞,就是壞到這張嘴上了。他這麼多年來,一直老老實實的。就是因為別人對他有偏見。所以才屢次誣陷他。小片警啊,你可是傻柱的親妹夫,應該好好的幫幫他。」
小片警這會已經恨鐵不成鋼了,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傻柱覺得很委屈,但是也清楚,現在想要洗脫嫌疑,只能靠著小片警了,所以他老老實實的跟著小片警的身後,回到了四合院裡。
此時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驚動了四合院幾乎所有的人。
易中海借著小片警的威勢,趁機把四合院裡的住戶都聚集在一起,召開了一場臨時會議。
易中海好久沒有主持過大會了,看著下面烏央烏央的人頭,似乎又回到了往日。
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各位,咱們四合院裡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想必大家已經聽說了,那就是許大茂家的豬肉被偷走了,現在許大茂懷疑是傻柱偷的,但是我認為不可能,所以把大傢伙召集起來,就是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 ❻9𝓢ʰυˣ.¢Ⓞ𝔪 🐠👣」
圍觀的住戶聞言紛紛議論紛紛。
「傻柱跟許大茂一直有仇,他們兩個從小打到大,傻柱偷許大帽的肉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易中海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為傻豬開脫嗎?」
「不是明擺著嗎?前幾次他又找了幾個養老人,但是沒有一個人上當,他碰了一鼻子灰,現在又重新把主意打到了傻柱身上。」
「易中海這傢伙也太黑心了,為了傻柱竟然連良心都不要了。」
「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他的本性嗎?當年他剛當上一大爺的時候,是怎麼拿捏咱們的,應該一清二楚。」
「對對對,還有聾老太太,他們兩個聯起手來,把四合院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對咱們這些住戶動輒又打又罵的。」
「也就是後來劉廠長來了之後,易中海被從四合院管事大爺的位置上趕了下去,咱們的日子才算是好起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住戶們,這些年受盡了易中海的欺壓,現在看著易中海幫助傻柱出頭,不分青紅皂白,又開始猜測與易中海用心不良。
易中海感到很委屈,這次是真的覺得傻豬是無辜的,才敢幫傻豬出頭。
許大茂見此情形,雙眼乜斜的看向易中海:「老易啊,大傢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要是能找到是誰偷了我家的肉,那就趕緊找,要是找不到,別耽誤我把傻柱送進笆籬子裡。」
易中海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許大茂,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有了偷肉賊的人選。
那就是賈家的賈張氏。
要說在這四合院裡,誰最嘴饞,那就非賈張氏和於秋華莫屬了,兩人都是那種見到肉走不動道的人。每次誰家要是煮肉了,兩人都會厚著臉皮端著碗到別人家裡。
不的肉多麼金貴啊,誰捨得分給別人,但是他們兩個都是厚臉皮,別人不給他們肉他們就不離開。
那些住戶顧及到鄰里之間的感情,這才不得不分給他們一半塊肉。
就這樣,兩人還美滋滋的。
而於秋華前幾天剛狠狠的訛詐了劉海中一筆,這幾天一直在吃油條,吃白面饅頭,所以並不需要偷肉。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嫌疑人只能是賈張氏了。
易中海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並沒有看到賈張氏,他心中這個想法就更加篤定幾分。
賈張氏是最喜歡看熱鬧的,就算是鄰居家兩口子吵架,她都能搬把凳子坐在人家門口,看上半天。
現在四合院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賈張氏竟然無動於衷,這本身就是一個大疑點。
易中海頓時來了精神,扯著嗓子喊道:「賈張氏呢!去哪裡了?」
住戶們扭過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賈張氏的身影,再次議論了起來。
「誒,還真沒看到賈張氏,這婆子不會是偷漏賊害怕事情暴露了,所以躲在家裡面不敢出來吧。」
「真不好說,賈家現在過得非常艱難,好像已經半年沒有吃過肉了。」
「賈張氏平時是最喜歡吃肉的,上次我買了半斤豬肉,本來想著給小孫子解解饞,誰知道賈張氏看到了,端了個碗蹲在我家門口不走了,我實在沒有辦法。給她了半塊肉,看把她樂的差點跳到天上去了。」
「我記得以前棒梗沒有被抓進去之前就喜歡偷東西。肯定是賈張氏在背後教唆的,這說明賈張氏這個人本身就有偷東西的習慣。」
「賈張氏平日裡最喜歡看熱鬧,這次沒有來,說明他有很大的嫌疑。」
不得不說,易中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僅僅幾句話,就挑起了住戶們的懷疑。
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易中海看向許大茂:「許大茂,你現在去賈家把賈張氏喊來。」
「憑什麼啊!」許大茂翻白眼。
易中海皺眉頭:「這是幫你家找豬肉,你要是不去把賈張氏找來,那就別想找回豬肉了!」
聽到這話,許大茂笑了。
「易中海啊,我已經認定了傻柱就是偷肉賊,是你跳出來要幫傻柱辯解,要找真正的偷肉賊的,現在反倒讓我幫你調查,哪有這個道理!」
許大茂可不是傻子,賈張氏就是個老虔婆,現在去喊她肯定會被她痛罵一頓。
再說了,許大茂確實不喜歡賈張氏,但是相比之下,他更願意把傻柱送進笆籬子裡。
許大茂對傻柱的恨是發自內心的,他之所以這麼晚才讓秦京茹懷孕,就是小的時候經常被傻柱毆打,喪失了能力。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傻柱可以說跟他有生死大仇。
要不是秦京茹爭氣,這輩子許大茂就要絕戶了。
易中海見許大茂不上當,又看向閻埠貴:「老閻,你是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這次去請賈張氏理所應當你去。」
閻埠貴多雞賊的人啊,也不想白白挨罵,翻了個白眼說道:「老易啊,看你這話說的,我是管事大爺不假,但是這次是你召開四合院大會,是你主持,我才不白跑腿呢!」
閻埠貴的拒絕出乎了易中海的預料,讓他心中直呼人情冷暖。
當年他當四合院管事大爺的時候,閻埠貴一直為他馬首是瞻,現在吃奶過去了多久,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易中海還是不死心,又把目光投向劉海中:「海中啊,你是二大爺,你看看,是不是」
劉海中打斷他說道:「老易,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那點花花腸子就擺在我面前露了。今天我實話告訴你,我覺得傻柱就是偷肉賊。你要是想幫他洗白,我也不攔著你。你需要自個去洗白,不要拉上我。我可沒有那閒工夫在這裡跟你囉里八嗦的。」
「你劉海中,你忘記當年我是怎麼幫你的嗎?」
如果說許大茂和閻埠貴拒絕易中海,倒是有情可原,畢竟易中海對兩人並沒有太大的恩惠。
但是劉海中就不一樣了。
這事兒還得從十多年前說起,當年劉海中想晉升為七級鍛工,資格卻不夠,每次晉升考試都敗北了。
沒有辦法,劉海中求到了易中海這裡,想讓易中海幫他走走關係。
易中海可不是那種喜歡幫助別人的人,只到劉海中答應,只要當上了七級鍛工,以後在大院裡就全聽易中海的。
易中海這人控制欲太強了,即使當上了四合院一大爺,他也沒有感到放心,他要將四合院所有人都拿捏在手心裡。
見劉海中願意配合自己,易中海這才答應下來。
當然,易中海雖是八級鉗工,但是在軋鋼廠領導們面前並沒有什麼面子,不得已他找到了聾老太太。
由聾老太太出面,幫助劉海中走通了關係,劉海中才得以成為六級鍛工。
劉海中當然清楚易中海要說什麼,冷哼了一聲,指著易中海的鼻子說道:「老易啊,我知道你又要提當年的事情了。實話告訴你,當年我之所以能通過考試,那是因為我特別有能力。那是因為領導特別欣賞我。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恰恰相反,這些年我在四合院裡屢次幫助你,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當年的事情。
否則我肯定會跟你翻臉。」
劉海中的翻臉不認人,出乎了易中海的預料。
但是他現在卻沒有一點辦法,畢竟那些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經手的人死的死,退休的退休,他就算是想去告劉海中,也找不到門路。
更重要的是,劉海中在四合院裡並沒有刻意針對他。
在這個情況下,再豎一個大敵,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將憤怒壓到心底,只能自己來到了賈家門口。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秦淮茹端著搪瓷盆子出來了,盆子裡放著一堆髒衣服,看上去應該是賈張氏的。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帶著一大群人走過來,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妙,怯生生的問道:「易大爺,您這是幹啥啊?」
「秦淮茹,賈張氏在家嗎?」
「啊,不在家。」秦淮茹撒了謊。
她很清楚這些人來找賈張氏肯定沒有好事。
現在棒梗已經被關進笆籬子裡了,賈家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煩了。
易中海眯了眯眼睛問道:「秦淮茹,賈張氏去哪裡了?」
他對秦淮茹的話是不相信的,因為今天一大媽還告訴他,看到賈張氏偷薅他家的菠菜了。
四合院的東邊牆角那裡,有一大片空地,一些勤快的住戶,會在空地上種一些菠菜白菜之類的青菜。
賈張氏卻不然。
她自己不種菜,每次都會偷偷的薅別人的菜。
因為那些菜本身就不值什麼錢,大傢伙又害怕被賈張氏罵,所以才當做沒看到。
秦淮茹眼睛滴溜溜亂轉,笑著說道:「我娘今天回老家了。
在昨天老家的一位大伯去世了,老家的大表哥特意跑到這裡來告訴了我娘。
你也知道我娘這個人是個熱心腸的人,平時里最喜歡幫助別人了。
特別是大伯跟我娘的關係還好。
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娘昨天晚上就連夜回老家了。」
不得不說,秦淮茹編造謊言的功夫確實是一流的。
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從表情上,都看不出一絲端倪。
但是易中海卻清楚。
賈張氏就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自從來到京城之後,從來就沒有回去看過那些窮親戚們。
即使那些窮親戚有事情來到京城,她也會避而不見。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特意跑回去給別人幫忙呢!
易中海冷哼一聲:「秦淮茹,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了是不是啊,咱們是那麼多年的鄰居了,我還不知道你娘是什麼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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