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閻解成的爆發

  一想到黃小翠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別人的,閻解成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差點被軋鋼機碾壓到手指頭,幸虧劉光福在旁邊伸手拉了他一把。

  下班的鈴聲響起,閻解成著急忙慌的回到四合院外面,就是為了攔住許大茂,問清楚許大茂昨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誰承想,好容易把許大茂等回來了,正好碰到王衛東。

  擔心被王衛東發現,閻解成只能又縮回了大樹後。

  王衛東瞥了一眼閻解成,裝作不在意的看著許大茂問道:「大茂,這兩天你跟閻解成發生了矛盾?」

  「沒有啊!」許大茂愣了一下,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連忙小聲解釋道:「昨天,閻解成帶著紅糖攔住了我,想讓我給他家遞喜禮,你說說,哪有人如此不講究,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就問鄰居要喜禮,我就順嘴說了一件小事兒,這不,就被閻解成惦記上了。」

  一件小事,能值得閻解成躲在寒風中攔人

  王衛東看到許大茂心虛的樣子,也隱約猜測到了什麼,點點頭道:「那行,你們聊吧,我還得給管婷婷同志送香蕉。」

  許大茂不是個東西,閻家更是一窩子禽獸。

  王衛東現在也懶得管那麼多閒事,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回到小院內,管婷婷得知王衛東今天回來,早就做了一大桌子菜餚等著。

  豬油渣,老醋花生米,焦炒魚條,麻醬萵筍尖

  都是一些下酒的好菜,尤其是豬油渣。

  肥膘煉油,剩下來的殘渣,就是豬油渣,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好菜了,咬上一口滿嘴噴香,嘎嘣脆。

  管婷婷的手藝很不錯,豬油渣呈現金黃色,王衛東正準備誇獎她幾句。

  「洪昌哥,這是香蕉?」管婷婷抱著香蕉,雙眼放光。

  管婷婷現在是清華池大學的研究生,同學中不乏出身優越的,曾經聽說過南方有一種表皮泛黃,形狀酷似棍子,摸起來軟軟的水果。

  「沒錯,我們廠發放的福利,我想著讓你嘗嘗鮮,便給你帶了一些。」王衛東點點頭,坐在椅子上。

  管婷婷看到香蕉的柄部有撕裂的痕跡,眼神瞬間暗澹了下來。

  這明顯不是一整掛香蕉,其中一部分被撕掉了,應該是送給了楊麥香或者是黃艷玲。

  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畢竟哪個女人都不喜歡把自己心愛的事物分給別的女人。

  「嗯,這些菜真不錯,婷婷,你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王衛東夾起菜,忍不住讚嘆道。

  管婷婷現在做飯的手藝,雖然無法跟他全盛時期相比,但是比一般人可厲害多了,如果去考廚師的話,最少也能成為八級大廚。

  管婷婷聽到這話,看著王衛東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心中的那點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你管婷婷想獨自霸占,好像有點痴心妄想了。

  人啊,就得知足。

  管婷婷這樣想著,心情好了起來,走到櫥櫃前,從裡面拿出一瓶茅台酒。

  「洪昌哥,咱們好久沒在一塊吃飯了,我陪你喝一杯。」管婷婷小臉羞紅的說道。

  接觸到她那灼灼生輝的眼神,王衛東嘿嘿一笑。

  今天晚上,妥了。

  夜靜悄悄。

  夜黑乎乎。

  王衛東又操起了第一周目里的活計——開卡車。

  轟鳴的卡車聲持續了足足兩個小時。

  待停歇後,屋外的花朵上沾滿了精白的冰霜,在寒風中搖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四合院外,閻解成好不容易盼到王衛東離開,連忙從大樹後躥出來,攔住了許大茂的去路。

  「大茂哥,你等等!」

  看著閻解成一臉怒氣的樣子,許大茂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貨還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是求人辦事,還不把態度放低一點。

  本來許大茂是準備提點一下閻解成的。

  畢竟,他們都是在四合院裡長大的,就算是平日裡關係不好,也不能眼看著他吃虧。

  現在嘛

  許大茂嘴角微微翹起不耐煩的說道:「閻解成,我上了一天的班,現在想回家休息,你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說著,許大茂繞靠閻解成,便準備往四合院走去。

  閻解成為了等許大茂,差點被凍成冰棍,怎麼可能前功盡棄。

  他大步上前,再次攔住許大茂:「許大茂,你等等,我就問點事兒!」

  「閻解成,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許大茂皺眉頭。

  「」閻解成氣得攥起了拳頭,可是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大茂哥,咱們都是鄰居,你就幫幫忙唄!」

  「你就是空著手求人辦事兒的?」許大茂也斜著眼,態度十分得瑟。

  「你」

  閻解成沒想到許大茂會趁機勒索,他咬咬牙道:「大茂哥,你放心,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1塊錢!」

  一塊錢能換來事情的真相,閻解成覺得值了。

  「你有一塊錢?」許大茂瞪大眼,在他的印象中,閻解成每個月發完工資,工資還沒有在兜里暖熱乎,就被黃小翠搶走了。

  由於沒有錢,閻解成連最便宜的煙也買不起,每次都會趁著別人抽菸的時候,厚著臉皮跟別人蹭煙抽,實在是討厭。

  閻解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從兜里摸出了一塊錢,塞進了許大茂的手裡。

  許大茂摩挲著那張紙筆的表面,獨特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張真錢。

  「呵,幾天沒見,閻解成你也闊氣了啊,行吧,看在咱們是一個大院鄰居的面子上,我這次就算你便宜一點,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許大茂把鈔票揣進了兜里。

  他家裡藏了不少金條,這一塊錢壓根看不到眼裡,他就是看不慣閻解成小氣吧啦的樣子,想讓閻解成知道,求人辦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閻解成深吸一口氣,精神繃得緊緊的,緩聲問道:「大茂哥,一個女人有辦法冒充大姑娘嗎?」

  呵,這貨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那我就再加一把火。

  許大茂雙手抱懷,居高臨下:「方法實在是太多了,最常的方法就是把鴿子血,裝進魚鰾中,然後」

  許大茂話說一半,戛然而止,衝著閻解成眨了眨眼睛,古怪的笑笑。

  閻解成想起那天晚上,黃小翠上了床,就主動關上了燈。

  當時他還覺得奇怪,衣服還沒脫,關哪門子燈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不過閻解成此時還不能確定,他咬了牙問道:「

  昨天你跟我說的鵪鶉還有麻雀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跟黃小翠有關?」

  許大茂沉默片刻,用憐惜的目光看著閻解成,點點頭道:「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閻解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整個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不就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翠不可能是那樣的女人!

  閻埠貴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看到閻解成神情呆滯的站在大門口。

  他氣不打出來,上前狠狠拍了一下閻解成的肩膀:「解成,你還不趕緊回家伺候小翠,躲在這裡偷懶!」

  閻解成這才回過神來,怔怔的說道:「鵪鶉麻雀鵪鶉不是麻雀麻雀搶了鵪鶉的窩」

  「鵪鶉?麻雀?什麼亂七八糟的!」閻埠貴皺起眉頭,「解成,小翠現在才剛三個月,身體還不好,她肚子裡的可是咱閻家的嫡孫,你可不能撂挑子。」

  閻埠貴還以為閻解成是受不了小翠的嘮叨,才跑出來多清閒的。

  可是當他看到閻解成淚流滿面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閻埠貴把自行車扎在旁邊,抓住閻解成的胳膊問道:「解成,你這是怎麼了?」

  閻埠貴的關心讓閻解成心中的委屈都爆發了出來。

  「昂」

  他大哭了一聲,撲進了閻埠貴的懷裡。

  「爹啊,小翠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什麼!」閻埠貴被這個消息驚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怒斥道:「解成,你胡說什麼呢!小翠嫁給你的時候還是大姑娘。第二天你娘洗被單的時候」

  「那都是假的,使用魚鰾和鴿子血」

  閻解成此時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自從他把黃小翠娶回家後,就像是對待親娘一樣對待黃小翠。

  早飯端到床上,晚上幫黃小翠洗腳,閻解成自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做得比他好了。

  但是,為什麼黃小翠還要欺騙他呢?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我就說徐廣德那老傢伙著急忙慌的把黃小翠嫁到咱們家肯定有問題!」

  「不要彩禮,不要嫁妝,還陪嫁一輛自行車,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兒?」

  「走,別哭了,咱們去找黃小翠!」

  黃小翠這陣子沒少折磨閻埠貴。

  閻埠貴之所以屢次容忍她的種種不合理要求,就是因為黃小翠肚子裡的孩子是閻家的。

  現在聽到閻解成的話,那閻埠貴自然要收拾黃小翠。

  老閻家雖然不如劉廣德去有權勢,但是也不是誰都能騎在他們頭上拉屎的。

  「對,找黃小翠算帳!」閻解成抹了抹眼淚,惡狠狠的說道。

  「砰!」

  看到閻埠貴和閻解成氣勢洶洶的衝進屋裡,正準備給黃小翠做雞蛋麵條的三大媽手一哆嗦,雞蛋差點掉到地上。

  待抓住雞蛋後,三大媽瞪著兩人大聲說道:「幹什麼啊!不能輕輕的推門,門要是被你們踹壞了,不得花錢修!」

  閻解成沒有理會她,黑著臉問道:「黃小翠呢,是不是在屋裡面?」

  「你自己的媳婦兒,你還不了解,整天除了躺在床上聽廣播,她還能幹什麼,真是的,也不知身子有多金貴,當年我懷你們的時候,大冬天的還在外面洗衣服」

  三大媽正喋喋不休的嘮叨著,見到兩人氣勢洶洶的往裡屋奔去,連忙喊道:「動靜小一點,要不然小翠又該生氣了。」

  話音剛落。

  「砰!」

  閻解成踹開了門。

  黃小翠正在睡懶覺,被這動靜驚醒了,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下班了,今天發獎金了嗎?趕緊交過來!」

  「獎金?」

  閻解成看著她那副樣子,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大步衝上去,一手薅住黃小翠的頭髮,一手掄圓了,給了黃小翠一個大逼兜子。

  「啪!」

  黃小翠被打懵逼了,直到臉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爆發出一陣悽厲的叫喊聲,扯著嗓子吼道。

  「閻解成,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怎麼不問問你幹了什麼好事兒!」閻解成指著黃小翠的鼻子罵道:「黃小翠,我自認為待你不錯,你竟然敢欺騙我!」

  「欺騙?」黃小翠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閻解成,你發生什麼神經啊!」

  她看到閻埠貴走了進來,拼命掙脫開來,跳下床,跑到閻埠貴跟前。

  「爹,你快救救我,閻解成發瘋了!」

  閻埠貴冷眼看著她,大聲問道:「黃小翠,我今天問你一句話,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解成的?」

  聽到這話,黃小翠心中咯噔了一下,大呼不妙。

  不過,她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醫院那邊已經把日期的問題隱瞞下來了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黃小翠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夠做的,就是堅決否認。

  「爹,你說什麼呢!我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解成的啊!」

  「那你們結婚的當晚」閻埠貴話說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這種事,實在不是他一個老公公該說的。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道:「解成,你把許大茂跟你說的話,跟黃小翠講一遍!」

  「黃小翠,你自認為聰明,能夠瞞天過海,但是你忘記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閻解成憤恨的說道:「結婚的那晚」

  聽到閻解成提及了魚鰾,黃小翠嚇得臉色煞白起來。

  不過,黃小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知道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慌張。

  現在閻解成所謂的證據,只有猜測中的魚鰾,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如果

  黃小翠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閻解成,你簡直就是個傻子,你被許大茂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