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在大院裡鬧出那麼大動靜,王衛東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根據寒風中傳過來的隻言片語,已經推斷出了事情的大概。
果然,像聾老太太說的那樣,人穿上衣服是人,脫掉衣服就是噙獸。
不過,王衛東對於這件事, 一點都不關心。
他對於四合院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已經厭煩了。
有那點精力,還不如想著怎麼儘快讓第十一車間擴大規模,好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做好準備。
還有,王衛東想婁曉娥了。
溫暖的被窩裡,時刻散發著婁曉娥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
這種香味繚繞在鼻尖,讓王衛東眼角有點酸楚。
按照時間計算,傻蛾子應該已經抵達港城了,也許該來信了。
對於傻蛾子的安全,王衛東並不擔心。
婁半城身為大商人,雖然眼光有些淺短,沒能夠看清楚時局,但大風大浪卻經過不少。
解放前局面混亂,能夠攢下那麼大一筆基業,手上不沾的血,很難做到。
或深或淺的思念中,王衛東陷入沉睡。
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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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已簽到,開心一整天。
【叮,簽到成功,獲得技能書萬國語言精通,獲得金錢1元,豬肉2斤,米麵20斤】
王衛東瞪大眼睛。
萬國語言精通?
這個世界上有一萬個國家嗎?
王衛東從戒指倉庫里摸出一本技能書,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技能書從手上消散, 化為點點晶瑩碎片沒入他的腦海里。
一股龐大的知識流, 憑空出現在王衛東腦海里。
那些繁雜晦澀的知識,似乎經過特殊處理,顯得簡單易懂。
中文,英文,俄文,日文,德文,義大利文印第安語愛斯基摩語
最讓王衛東驚訝的是,他現在竟然會使用克林貢語了。
nuqneH?
wangweidong'oH pongwIj'e'。
嘿,外星人入侵地球,俺可以給外星入侵軍,當個帶路黨了。
世界語道本語昆雅語
沒錯,這本《萬國語言精通》為了湊夠一萬種語言,竟然喪心病狂的把後世人造的語言,也收納進去了。
這麼喪心病狂,有搞頭!
王衛東繼續在腦海里探查,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雞國語言,鴨國語言, 狗國語言, 王八國語言,螃蟹國語言, 虎鯨國語言
果然夠喪心病狂。
這麼說來,我能夠和動物交流了?
難道是靈氣復甦了?
一想到自己能成為統帥百萬小動物的大統領,王衛東不由激動起來。
再不濟他也能夠成為釣魚專家。
想像一下,只要聽懂魚兒的對話,把鉤子埋伏在它們回家的路上,那把它們釣上來,還不是輕易而舉的事。
不過。
天上真的會掉餡餅?
前世沒少上當受騙的王衛東,仔細閱讀起《萬國語言》說明書。
果然,他在一個小角落裡發現一行文字。
這文字顏色和背景很像,並且足夠小,如果不留心,還真注意不到。
「在使用動物語言時,你將有可能獲得和動物溝通的能力。」
有可能這個表達不確定的詞語,這讓王衛東想起了那個重新定義了數字的歹多多。
歹多多可是把『有可能』玩出了花樣。
在古代,六萬人的軍隊應該可以攻下一座中小型城市了吧?
在近代,給李雲龍六萬人的大軍,平安縣城不在話下,應該已經去打太原了吧?
在現代,六萬人竟然攻不下歹多多的一個百分點。
開啥玩笑!
谷欠
玩不起,就不要玩嘛。
得,這個《萬國語言》估計也是個大忽悠。
王衛東苦笑著起了床,簡單梳洗一下。
婁曉娥不在,他也懶得做飯吃。
再美味的食物,沒有人分享,也失去了意義。
還是到新街口吃一碗滷煮火燒吧。
此時正值清晨,淡淡的陽光灑落在屋檐的寒霜上,散發出五彩光芒。
王衛東推著自行車走到中院,就看到賈家門口圍滿了人。
他不由皺起眉頭,昨晚鬧了那麼厲害,還沒完?
「大功,那麼多人,幹嘛呢?」王衛東拉住一位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年輕人。
「衛東哥啊,你不知道,賈家在收挽金呢。」大功一臉不屑,苦笑兩聲。
「挽金?不是辦白事的時候,才遞上去嗎?更何況,一般也都是親戚朋友才遞挽金,鄰居不用吧?」王衛東神情疑惑。
按照京城的規矩,葬禮是一件繁瑣的事情。
嫡系子孫披麻戴孝,暫且不說,還需要在屋內停靈七天。
這叫做頭七回魂,就是死者會在死後的第七天,其靈魂會在夜晚的時候,回到自己的家中看一眼,這天晚上也被人們也被稱之為「回魂夜」。
然後,才能入土為安。
在入葬的那一天,親戚朋友前來弔唁,為表示對死者家屬的安慰,才會遞上挽金。
大功「呸」了一口,鄙夷道:「誰說不是呢,我和賈旭東壓根沒說過幾句話,原本不需要遞禮。」
「但是,今天早晨,我家門就被人敲開了,棒梗帶著小當和小槐花,披麻戴孝,跪在我家門口。」
「你說,我是來,還是來呢?」
王衛東明白過來了,感情賈家找上門了,這些人才不得不親來弔唁。
自古以來,國人講究死者為大。
即使鄰居們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衛東哥,賈家沒有喊你,你就不要去遞挽金了!都是一群白眼狼!一點規矩都不懂。」大功很是憤怒的啐了一口。
王衛東很能理解他的憤怒。
主人家舉辦葬禮時,邀請的客人也很有講究。
一般來說,只能邀請血脈至親,對於鄰居們不能通知。
如果鄰居願意去,不用通知就去了。
所以才有喜事叫、喪事到的說法。
這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人情世故。
現在賈家竟然為了斂錢,連臉都不要了。
不過,王衛東還是決定去遞一份挽金,不為別的,就為賈旭東的悲慘遭遇。
「都是鄰居,我還是去遞一份吧。賈家靠這點錢,也富不起來。」王衛東說完,把自行車扎在花壇旁,擠進了人群。
人群中,賈張氏端坐在屋門口。
秦淮茹領著三個孩子跪在地上,每當有人遞挽金了,秦淮茹和三個孩子總要給來者叩頭。
她眼角紅潤,頭髮卻經過捯飭,烏黑髮絲散披在肩膀上,再搭配上那一身雪白孝衣,看上去有一種別有一番味道。
咳,RBD***未亡人の柔肌あいり。
看到王衛東走過來,秦淮茹眼睛一亮。
早晨,她沒讓棒梗去跪王衛東的家門,是怕王衛東會產生逆反心理。
打過這麼多次交道,雖然不深入,秦淮茹自覺得很清楚王衛東這個人的性格。
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他看似冷酷無情,心底卻很善良。
如果用道德綁架的方式,強迫他來遞挽金,他肯定不就範,說不定還會一腳把棒梗踹開。
這不,還不是乖乖的來了!
秦淮茹看著王衛東從褲子口袋時掏錢的時候,胳膊上隱約露出的健碩肌肉,不由的吞咽一口唾液。
如果我能夠那這輩子都值了。
秦淮茹這樣想著,卻下意識回過頭看一眼屋內的棺材。
她知道這種想法,對不起躺在裡面的賈旭東。
她心中泛起一絲罪惡感。
但是,這種罪惡感,實在是讓人有些心痒痒,讓人情難自禁躍躍欲試。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