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和賈張氏爭吵,大家都不敢勸。
平時這種場面,只能請一大爺來。
現在一大爺正和秦淮茹在地窖里關著呢。
大家只能看著兩人越吵越凶。
眼看賈張氏開始罵娘,一大媽準備捋起袖子。
大戰一觸即發。
這時,一個人的出現,讓兩個人頓時都啞了火。
賈旭東身穿單薄秋衣褲,扶著一把椅子,從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走過來。
他臉綠了。
剛才,賈旭東看到秦淮茹不在家,就猜到她一定是被人堵在地窖里。
聽到賈張氏和一大媽的爭吵,賈旭東的心已經沉到谷底,嘴裡泛起血腥味。
這個賤人竟和一個老頭子被鎖在地窖里!
大家看向賈旭東的眼神中都帶有同情。
「先開鎖吧。」二大爺現在騎虎難下,不過正主兒來了,不讓人家看個究竟,說不過去。
傻柱磨磨蹭蹭,他知道一旦開門,一大爺和秦淮茹的名聲就完了。
「傻柱,你墨跡個啥,想維護誰?」許大茂在人群中,高聲喊道。
讓你整天欺負我,這次吃癟了吧!
抓小偷,把秦淮茹抓住了,看你以後還怎麼當舔狗。
「就是,天這麼冷,趕緊開門,讓大夥看個究竟。」大家也紛紛說道。
這年頭,看熱鬧不嫌事大。
傻柱只能擰開大鐵鎖,拉開門。
易中海從黑暗中緩步走出來,伸手彈一下衣服上的灰塵,臉色嚴肅,銳利雙眼環視四周。
「大家圍在這裡幹啥。」
「我就是送點棒子麵,接濟一下賈家。大家別誤會。」
他不慌不忙的樣子和這番義正詞嚴的話,一下子鎮住不少人。
一大爺可是大院裡的道德模範啊!
會作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不過人群中還是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幫助鄰里,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為啥要半夜偷偷摸摸。」
「就是,還躲進地窖里。」
「說是送棒子麵,我看是送棒子吧!」
「呀,賈旭東的頭髮咋變成綠色了?」
這時,秦淮茹也從地窖里走出來。
昏黃燈光下,她頭髮凌亂,小臉微紅,棉襖皺巴巴的,領口敞開。
她目光閃爍地看一眼人群,立刻低下頭。
然後,撥弄了一下頭髮,眼角的委屈瞬間上身,抿著嘴唇,紅著眼睛看著大夥,一股楚楚可憐的綠茶婊上身了。
傻柱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頓時一軟。
秦姐這麼好的人,一定不會和一大爺搞破鞋,一定是大家誤會了。
「秦淮茹,你這個死不要臉的,賈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賈張氏惡毒目光盯著秦淮茹。
撲上去,「啪」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臉上。
秦淮茹白皙粉嫩的小臉蛋上,逐漸浮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這還不算完,憤怒的賈張氏又揪住秦淮茹的頭髮,疼得秦淮茹直咧嘴。
當初賈旭東看中秦淮茹,賈張氏就不滿意,這農村小丫頭就是臉盤好,啥都不會。
只不過拗不過兒子,賈張氏才無奈點頭同意這門婚事。
誰知道竟然秦淮茹不但啥都不會,還是個克夫的女人。
沒幾年,就把賈旭東弄成了廢人。
現在這個克夫女人,竟還搞破鞋。
賈張氏一生強悍,怎可能輕易繞過秦淮茹。
秦淮茹自知理虧,不敢還手,只能捂著臉蹲在地上。
棒梗在旁邊瞪著大眼睛看著,默不作聲。
平日裡,秦淮茹的維護者一大爺,現在正有嫌疑,不敢開口。
大家有心上前勸解,又畏懼賈張氏的潑辣。
不一會,秦淮茹臉上就被抓出幾道血痕,頭髮凌亂不堪,棉襖扣子也被撕掉,領口處露出一片雪白。
賈張氏正廝打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賈旭東,你咋了!」
她連忙回過頭,臉色頓時大變。
賈旭東倒在冰冷地面上,渾身抽搐,口吐鮮血。
賈張氏這下子顧不得收拾秦淮茹了。
「兒啊,你咋了!」
「快,大家幫幫忙,快把我兒子送到醫院。」
賈張氏和大夥一起,扛著賈旭東就向四合院外奔去。
秦淮茹蹲在地上,委屈的大哭。
棒梗見沒熱鬧可看,打了一個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長舌毒婦賈張氏平時趁著秦淮茹去廠里上班,沒少在棒梗面前說秦淮茹的壞話。
他現在對秦淮茹這個媽媽,沒有一點好感。
憑什麼人家大胖每天吃白面饅頭,我只能啃黑窩窩。
憑什麼人家小紅有新衣服穿,我只能穿打滿補丁的舊衣服,被同學恥笑。
都是因為秦淮茹把賈旭東克了。
除了一部分人送賈旭東去醫院,大部分人都留了下來。
大家都想看一看,一大爺和秦淮茹到底是咋回事。
這年頭,桃色事件,可不多。
秦淮茹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狼狽不堪的蹲在地上。
一大爺臉色鐵青,站在她旁邊。
率先開口的是文化人三大爺。
「老易,你這可是嚴重的作風問題啊。」他搖頭晃腦,背著雙手,走到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黑著臉,沉聲:「我就是給秦淮茹送點棒子麵。」
他知道只要咬死,眾人就拿他沒辦法。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送棒子麵用得著半夜送,還躲在地窖里?」二大爺不屑。
把易中海搞下台,他就能成為院子裡的大管事。
人群也竊竊私語:
「秦淮茹還是你徒弟,師傅搞徒弟,也太不要臉了!」
「就是,孤男寡女躲在地窖里,能沒問題嗎?」
「我看啊,罷免一大爺,讓他搬出大院。」
群情激奮,眼看一大爺就要身敗名裂。
王衛東隱沒在人群中,雙眼瞪大,咬著牙齒,心情激動。
難道來到這個世界後,解決的第一隻噙獸,會是一大爺?
就在他為收穫第一個獵物而歡欣鼓舞時。
一大媽站了出來,將他的期望撕成碎片。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面無表情,語氣平靜:「是我讓老易給秦淮茹送玉米面的。」
其實,一大媽壓根沒有讓易中海,給秦淮茹送玉米面,更不知道他們會躲在地窖里。
她不能眼看,自己成為大院裡的笑柄,不能忍受別人異樣的眼神。
她只能選擇相信易中海。
有了一大媽的口供,易中海鬆一口氣,臉色更嚴肅幾分,重新恢復往日的氣勢。
心中暗恨:「都怪傻柱!」
「我就說一大爺不可能和秦姐搞破鞋。」傻柱也鬆了一口氣。
在他心中,一大爺是父親,秦淮茹是媳婦。
兩人在一起,這不是扒灰嘛!
絕對不可能!
許大茂在旁邊心有不甘,這些年傻柱仗著一大爺,才敢欺負自己。
眼看一大爺就要被罷免了,以後就不用怕傻柱了,結果被一大媽攪和了。
恨啊!
王衛東知道這一次又要無功而返。
不過當他看到許大茂雙手攥緊成拳時,心中一動。
「嘖嘖」兩聲,搖搖頭,壓低聲音:「唉,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正恨得牙痒痒的許大茂聞言,心中也是一動,腦海里浮現一個陰險的想法。
「我也相信一大爺!」他走出人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