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栽贓

  此時王衛東也已經鬆開了易中海,臉上掛滿親切的笑容。

  幫易中海整一下領子,拍去他軍大氅上的灰塵。

  「話我就說到這了,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聽著王衛東的話,易中海額頭瞬間多出幾道皺紋,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想要發火,又不敢。

  這小子既然知道棒梗三兄妹的事,指不定也知道其隱秘。

  丟了名聲和工作都是小事。

  萬一賈旭東受傷的隱情,也被挖出來,說不得他只能吃槍子了。

  就這樣,易中海眼睜睜的看著王衛東幾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王主任還特意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夾雜著的警告,讓他再次心中一凜。

  這位老朋友,似乎也知道一些事。

  這樣下去,局勢必將失控。

  易中海縮在袖筒里的拳頭,攥緊。

  王主任為了安撫王衛東,決定到他家裡坐一會。

  進了屋。

  婁曉娥像一個女主人般讓座。

  在搪瓷缸里倒上開水,放一點紅糖,用勺子攪合兩下,擺在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看著杯子裡螺旋上升的氣泡,嗅到紅糖獨有的香甜氣息,心中一嘆。

  四合院這幫畜生竟然圍攻王衛東這麼好的小伙子,實在太過分了。

  她端起搪瓷缸,輕抿一口,溫暖香甜的紅糖水充斥味蕾,讓人精神一振。

  喉結微動,吞咽下一口後,暖氣順著腸道蔓延至全身。

  瞬間驅散寒冷。

  她有些愧疚的說道:「衛東,今天的事情是我沒處理好。

  我沒預料到四合院這些住戶,會打臨時工名額的主意。

  以後他們再吵鬧,你就讓他們直接找我。」

  京城每個街區都有脫貧任務。

  王主任還指望王衛東幫助完成任務,自然不能眼看著他被四合院的人欺負。

  王衛東笑著搖頭:「這個不關您事,主要還是易中海當一大爺時給他們慣的。

  不過,我聽剛才的話,您知道他跟秦淮茹的事?」

  王衛東早知道易中海和王主任交情匪淺。

  要不然易中海也不能當這麼久的一大爺。

  王主任猶豫了一會,長嘆一口氣,解釋道:「衛東你可能不知道。

  我跟老易是同一時期下鄉的同志。

  安置點就是秦淮茹娘家隔壁的學校。

  當時秦淮茹已經和隔壁村的王二麻子定親了。

  結果期間發生了一些我實在說不出口事情。

  秦家把王家的彩禮退了回去。

  然後,由易中海做媒人介紹給賈旭東。」

  這

  王衛東聽著忍不住長大了嘴巴,腦子在這一瞬間腦補了許多黃金檔狗血劇的劇情。

  老易是個能人啊!

  「啊哈!」

  婁曉娥坐在三條腿的凳子上,身子一搖晃,差點摔倒,好在腿撐著地才穩住。

  小嘴巴合不攏。

  她只是憨,並不是傻。

  婁半城當年的噁心事,樓譚氏可沒少給她講。

  沒想到自詡為道德模範的易中海,竟然也干下了這麼恬不知恥的事。

  王衛東伸手拍了拍婁曉娥的胳膊,示意她平靜下來。

  然後皺著眉頭,看向王主任:「王主任,賈旭東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剛才易中海的神情驚恐至極,絕對不會是只和徒弟有一腿那麼簡單。

  再聯想到易中海一直慫恿「兒子」傻柱,娶秦淮茹,並且這些年一直不計成本的幫助賈家。

  王衛東覺得這背後一定有隱情。

  如果賈家的三個孩子都是易中海的種,傻柱娶了秦淮茹,再給易中海養老的話。

  那易中海的人生就算圓滿了。

  自己有人養老送終,兒子女兒也有人撫養。

  這真是人間美好!

  但是,其中有一個最大的障礙,就是賈旭東。

  這年頭,很少有人離婚,改嫁更是會被人戳脊樑溝子。

  那麼能讓秦淮茹嫁給傻柱的辦法,就只有喪偶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易中海就不止是道德敗壞那麼簡單了。

  能煞費苦心的布下這麼一個局,真是個高手!

  在王衛東的注視中,王主任遲疑了好一會,才抿了抿嘴,小聲說道:「據說傷殘申請表上記載,賈旭東是當初在車間折彎鋼筋的時候,被圈進了機器裡邊。

  不過當時這些都是易中海的描述,因為當時只有他在場」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近乎微不可聞。

  說完後,端起茶杯,大口喝紅糖水,似乎是在掩飾心中的驚恐。

  只有易中海在場

  他身為八級鉗工,想在機器上要動手腳很容易。

  王衛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的鬍子茬。

  真是如同自己想的那樣,這件事情一旦暴露。

  都不用他動手,賈張氏跟賈旭東兩人就會跟他拼命。

  王主任這時候也緩過神來,警告道:「衛東,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可別亂來!」

  說完,她又補充道:「易中海這個人不簡單」

  話說一半,又是戛然而止。

  即使是這樣,依然讓王衛東感覺到了王主任的熱心。

  畢竟易中海是她的老朋友,而且她的身份敏感,能透露出這麼多隱秘,已經很是難得。

  「放心吧,我不會的!天色不早了,主任,留下吃頓便飯吧。」

  「不了,還有幾家貧困戶沒有通知到,我得去把事情給辦妥。」

  「好吧!」王衛東想了想後,轉身在柜子里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隻手電筒。

  「王主任,這個你拿著,天黑了,沒照明的東西可不行。」

  紀律要求,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王主任本來想拒絕的,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她年紀也不小了,多少有點老花的毛病,能有個照明的東西自然是最好不過。

  並且,王衛東現在已經不能算是群眾了。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對了,有個事情要跟你說說,菊花大院的情況特殊,我希望你能多照顧他們一點,要是有人給你搗亂,或者不聽話什麼的,你可以找趙解放。他是頭兒。」

  王衛東點了點頭,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

  送走王主任後,王衛東走到門口觀察地面。

  中午他回來的時候,刻意在地上灑了一些草木灰,只要有人進來就會留下腳印。

  如今青磚地面上,除去他跟婁曉娥,還有王主任的腳印之外,還多出了兩對腳印。

  果然,之前的猜測沒錯。

  在他走後,有人進來過。

  難道小偷?

  王衛東旋即否定了這種想法。

  在婁曉娥住進來前,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王衛東已經把所有值錢的物件,都收拾起來了。

  連那台收音機也被放進了戒指倉庫里。

  屋子裡是剩下歪腿凳子,「吱寧吱寧」響的床,四方桌子

  王衛東掃視屋內,發現物件一點都沒丟。

  心中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沉了下去。

  丟了物件,頂多損失點錢財。

  而一旦多出些非法的東西,那可是要蹲笆籬子。

  於是,王衛東在婁曉娥詫異的目光中,開始翻箱倒櫃,四下搜尋。

  屋裡空蕩蕩的,能藏東西的地方就那麼幾個。

  沒過多久,王衛東就在柜子里,翻出了一個紅木匣子。

  匣子上的銀飾已經暗沉,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拎著手裡挺有分量。

  難道是古董?

  王衛東對古董一竅不通,正想著是不是應該拿去問問大金牙的時候,婁曉娥湊了過來。

  「衛東哥,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還沒打開看呢。」

  「拿來我看看!」

  王衛東把紅木匣子交給了婁曉娥,只見她拿著匣子敲了幾下後,放在耳朵邊聽了一下。

  然後按了一下盒蓋,匣子蹭的一下就打開了。

  王衛東立馬湊了上前細看。

  木盒裡邊,四周被填充了不少布絮。

  大概是因為年代久遠,這些布絮的顏色已經十分陳舊,最中間是一個黃布包。

  「真的是古董哇!」

  王衛東和婁曉娥小心翼翼的將黃布打開,待看到裡邊東西時,兩人都嚇了一跳。

  一個沾滿綠銅鏽的虎符靜靜的躺在布包里,上面鐫刻的銘文,似是秦漢隸書。

  婁曉娥捧著匣子的手有點哆嗦,一臉凝重的問道:「衛東哥,這虎符你從哪弄來的。」

  王衛東搖頭:「這個不是我的,具體情況現在還不好說,怎麼,你認得這東西?」

  婁曉娥眼皮上挑,似是回憶:「對,我以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圖上的樣式跟著這枚虎符一模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漢朝的虎符。

  前段時間,京城報紙上說長安有一個漢朝將軍墓被盜了。

  這虎符,很有可能就是那墓里流出來的。」

  「那就是贓物了?」王衛東心中一跳。

  「嗯,多半是,你最好趕緊處理掉,要是被發現就麻煩了。」

  「我知道了!」

  王衛東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虎符,就是許氏夫婦藏在他屋裡的。

  再聯想到許大茂遇到自己時心虛的模樣,肯定就是許大茂指使他父母乾的。

  栽贓陷害,好狠毒的心腸!

  還好自己多留了個心眼,不然要是著了他的道,恐怕就要有一番牢獄之災了。

  只是許大茂從哪弄得這虎符?

  以他的膽子,肯定不敢去做盜墓賊,這要被抓到的話,可是要吃子彈的。

  不把這事得搞清楚,王衛東會寢食難安。

  好在有戒指空間,藏在裡面,不留一點痕跡。

  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匿名捐獻給博物館。

  像這種關係到歷史傳承的國寶,自然是得上交給國家。

  王衛東一直信奉有國才有家的道理。

  把虎符收起後,已經是晚飯時間。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滿四合院,空氣已經瀰漫著飯菜的清香。

  「蛾子,今天想吃什麼?」王衛東身為大廚,當仁不讓的接過了做飯的重任。

  倒不是他想做家庭婦男,而是資產階級大小姐做的飯菜。

  他也不敢吃啊!

  「衛東哥,今晚,你下面給我吃吧。」婁曉娥說著,便從帆布袋裡取出一掛濕麵條。

  呵,早有準備。

  「那好,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下麵條的滋味!」王衛東擼起袖子,拎起鐵鍋坐在煤爐上。

  撥開煤爐通風蓋,通紅火苗從黑黢黢的煤球中竄出。

  放入兩滴香油,然後待熱油沸騰時,再放入白菜葉,「滋滋滋」爆炒一番。

  趁婁曉娥不注意,王衛東從戒指倉庫里拿出海底上等蚝油,倒入少許調味。

  不然,這素淨的麵條,實在難以下咽。

  很快,兩碗熱騰騰的素麵條就出鍋了。

  雖然碗裡沒有幾點油星,婁曉娥趴在四方桌前,吃得有滋有味。

  鮮紅粉嫩的小嘴迫不及待把吸溜麵條,味道好極了。

  就是有點咸,後味還有點腥。

  四合院的住戶們,聽到王衛東家裡傳來炒菜聲,卻沒嗅到肉香味。

  都有點詫異。

  啥時間這個卡車司機這麼儉省了?

  難道在攢老婆本?

  不應該啊,婁家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家,陪嫁一定少不了。

  不過,這樣也好,鹹菜疙瘩又能香了。

  住戶們開心了,閻埠貴卻不願意了。

  他端著棒子麵粥蹲在屋門口,一直等著從王衛東家傳來的肉香味,來下飯。

  結果只等來了寒風。

  「老頭子,我還是給你把花生米端出來吧。」三大媽看不過眼了,站起身就要進裡屋。

  「只准拿一粒!」閻埠貴小口抿著冰冷的棒子麵粥。

  「」三大媽。

  吃完飯後,婁曉娥主動接過刷碗的重任。

  王衛東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忙手忙腳的樣子,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甜。

  這種平靜的生活,也挺好。

  婁曉娥被看得有點發愣,把一個碗連刷了兩遍,另一個還滿是油污。

  丟死人了~

  她小臉蛋上浮出兩朵紅雲,瞪了王衛東一眼,見王衛東還是一直盯著,乾脆轉過身去。

  那翹起的上下抖動的臀部,正好盡入王衛東的眼帘。

  這年代晚上沒有娛樂活動,只能做愛做的事情了。

  黑鐵棍搖把踹到懷中,王衛東站起身關門。

  聽到關門聲,婁曉娥知道王衛東又要使壞了。

  想到那滋味,她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骨子裡一陣酥麻,雙腿發軟。

  用抹布擦過手,連忙坐在床邊。

  小手攥緊被單,長長睫毛抖動,不敢看這個喜歡使壞的糙漢子。

  呵,真是乖寶寶。

  「蛾子,自己解開扣子」

  王衛東脫掉棉襖,剛靠近,婁曉娥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挎包中翻出一塊棉布墊。

  這是?

  看著大紅布墊,王衛東撓了撓頭,有點摸不著頭腦。

  等到婁曉娥弓著身子,把棉布墊子攤在床上後,他瞬間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前世賓館裡,墊在屁股下面的浴巾嘛!

  上一次在婁家過夜,清晨起床,被單都快濕透了,讓婁曉娥羞得藏到了床底下。

  竟然想到在屁股下墊一塊墊子,這傻蛾子還挺聰明!

  不過這大紅棉布墊子上的針腳這麼細密,並且橫平豎直,應該不是婁曉娥的手筆。

  難道是樓譚氏?

  王衛東不得不感嘆,丈母娘真開明。

  就在王衛東看著墊子發愣時,婁曉娥已經把大長腿藏在了被窩裡。

  坐在墊子上,嗓音有點顫抖:「衛東哥」

  咳,這時間我想這些幹啥!

  王衛東伸手拉滅白熾燈,開始教婁曉娥如何開卡車。

  開車第一步,就是要把黑鐵搖把,插進發動機下面的洞裡。

  然後穩住油門,一直衝刺。

  不過考慮到發動機還處於磨合期,行駛速度不能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