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夫婦在商量著對付王衛東的辦法。
王衛東跟婁曉娥卻陷入了尷尬中。
婁家是回不去了,婁曉娥也不想回去。
而除了王衛東這,她也沒地方可以去。
屋裡就一張炕,天氣那麼冷,被褥又只有一床。
要把炕讓給婁曉娥,那王衛東估摸著就只能站著睡覺了。
婁曉娥雖然一顆心已經掛在了王衛東身上,但在婚前讓她跟王衛東同床共枕的話,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
她那副扭捏的小模樣,讓王衛東心中一嘆。
思索了片刻,說道:「蛾子,你睡炕,我一會用凳子搭張鋪子,多穿幾件衣服就是了。」
「這怎麼行!」
婁曉娥哪捨得讓王衛東受冷啊,想了想後。
咬著牙,面帶紅暈的說道:「衛東哥,要不,你也睡炕上吧,反正位置那麼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王衛東早就有這個想法,但這絕對不能由他先提出來,不然就成耍流氓了。
王衛東雖然饞婁曉娥的身子,不過還是很尊重她的想法,不想勉強她。
「這,不大好吧?」王衛東撓了撓頭道。
可能是因為說出了那句話,婁曉娥一下子變得大膽起來,嗔怪道:「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們兩個遲早要結婚,不過你要老老實實的,可不許動手動腳。」
「嗯嗯!」王衛東用力的點了點頭。
嘿嘿,至於是不是真的那麼乖巧,就得看情況了。
不過如今房門還沒修好,外面很可能有人在趴牆根,王衛東還是會有所克制。
難不成還想讓這院裡的鄰居們看現場直播?
王衛東自覺沒有這種供他人娛樂的好心腸。
兩人一同清洗完碗筷後,王衛東帶著婁曉娥去打了盆熱水,供她洗漱。
用的自然是王衛東那條毛巾。
婁曉娥也不嫌棄,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王衛東的人。
洗漱完後,夜已深,外面漆黑寂靜。
現在到了上炕睡覺的時間。
誰讓這個時代缺乏娛樂呢?
看著婁曉娥脫掉大紅棉襖,露出大紅毛衣,磨磨蹭蹭的上了床。
羞紅著鑽進了被窩中,兩條大長腿夾得很緊。
王衛東搬了一把木杌把房門頂上,也脫掉了藍黑棉襖,爬了上去。
「蛾子,你往裡面睡一點。」
「嗯~~」
兩人共處一個被窩,這麼近的距離下,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雖然王衛東一直想著要克制,但真躺下之後,還是不免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如果在前世,身為人體藝術攝影師的他,早就攻城拔寨了。
可是這年代,女孩的貞潔看得比天大,一般正式結婚時才把自己交給丈夫。
況且,婁曉娥此時應該算是落難,如果趁危而入的話,那和許大茂,崔大可這兩個噙獸有什麼區別?
王衛東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但是這種噙獸行徑,還做不出來。
婁曉娥躺在被窩裡,感受到王衛東身上傳來的溫暖,心裡小鹿亂撞,手腳有點發軟。
她眼睛眯起,心中既期待,又害怕。
母親曾經悄悄告訴過她,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第一次相當寶貴,不能輕易讓人得手。
婁曉娥雖然已經認定自己是王衛東的人,還是希望撤了結婚證後,再把第一次送給王衛東。
不過她又害怕王衛東生氣。
小腦袋瓜子暗想,如果他真的要那就隨他吧
心情一時忐忑起來。
過了許久。
她見王衛東沒有動靜,悄悄睜開眼,看到王衛東盯著房頂。
這糙漢子竟然能忍得住,可見非常尊重自己!
這樣的男人,值得相伴終生。
婁曉娥心中充滿了感動。
一個沒忍住,竟湊上前啃了王衛東一口。
王衛東頓時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婁曉娥。
只見她一臉嬌羞的用被子把臉蒙住,過了一會,大概是覺得太悶了,又把小腦袋瓜子伸了出來。
看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王衛東哪還忍得住啊。
直接朝婁曉娥伸手抱去,不多時,屋內就傳出了婁曉娥的驚叫聲。
嬉鬧一會後。
兩人都氣喘吁吁,躺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王衛東:「蛾子,會做針線活嗎?」
婁曉娥:「針線活?會啊,會啊。你要我幫你縫衣服嗎?」
王衛東:「」
婁曉娥:「衣服在哪,我幫你縫了,不能耽誤明天穿。」
王衛東:「咳,咳,不縫衣服,就是問問。」
婁曉娥:「哦明天早晨我做早飯吧,我下面給你吃。」
王衛東:「」
這女孩太勇了!
王衛東拉扯燈繩,屋內頓時陷入黑暗。
「來,我教你做針線活!」
「呀,你咋在被窩裡藏了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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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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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成功,獎勵新型柴油發動機設計圖一份。」
正刷著牙的王衛東差點把牙刷捅進喉嚨里。
吐掉嘴裡的泡沫後,打開系統倉庫,裡邊果然多了份發動機設計圖。
上次抽的汽車底盤設計圖都還沒出手,現在又來了個發動機設計圖。
這玩意才是真正的大殺器啊。
要是研究透徹,國產發動機指不定就此崛起,再也不會出現後世那種受限於人的窘境。
系統平時摳摳搜搜的,只給點糧油米麵,最近連錢都不給了。
一下子來了那麼大的驚喜。
王衛東忍不住思索起來,這個該不會是昨晚跟婁曉娥同床共枕帶來的效果吧?
難不成婁曉娥還有隱藏的旺夫屬性?
這個猜想,讓王衛東看向婁曉娥的眼神,都不禁變得奇怪起來。
婁曉娥蹲在冒著白煙的鐵鍋前下麵條,隱約感到被人盯著,轉過身看到王衛東奇怪的眼神。
羞得她連忙轉過身去,手慌腳亂,一下子把麵條都丟進了鍋中。
雖然兩人昨晚沒有真開火,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許多。
原來做針線活是那個意思啊這個糙漢子,太色了!
麵條在黑鐵鍋中堆成一團,婁曉娥連忙拿筷子攪拌,可惜已經晚了。
看著幾乎變成一坨一坨的麵條,婁曉娥有點小氣憤。
這糙漢子一大早就在想那些不正經的事。
她轉過身忍不住伸出白皙纖細的小手,在王衛東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王衛東痛得立馬回過神。
「蛾子你幹嘛?!」
「叫你想壞事!」
王衛東一臉的懵逼,俺想什麼壞事了?
當看到婁曉娥你通紅的臉蛋,王衛東立馬明悟過來,婁曉娥這是誤會了。
頓覺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沒解釋,這種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吃過早飯後,婁曉娥跟著王衛東一起出門了。
王衛東肯定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家裡了。
要是在這時候,婁半城他們突然殺過來怎麼辦?
為防萬一,還是讓她去軋鋼廠上班吧。
這樣就算婁半城找到了婁曉娥也不敢亂來。
紅星軋鋼廠可是國家重點工廠,婁半城人脈再強,還敢在那鬧事不成?
回到軋鋼廠後,王衛東親自將婁曉娥送到了後勤部。
依依不捨的分別後,王衛東正想去倉庫找丁秋楠練舞。
想了想後,還是覺得不放心。
便又朝廠門口的保衛室走去。
跟值班的保衛幹事打了聲招呼,散了幾支香菸。
叮囑他們要是見到婁半城過來的話,就到倉庫跟他說一聲。
作為廠里的老人,大多數都見過婁半城,王衛東倒不用擔心保衛幹事會認不出他。
幹完這些事後,王衛東便準備去倉庫那邊。
然而沒走幾步,一道身影就擋在了身前。
中分頭,灰色中山裝,噶亮小皮鞋,金色邊眼鏡。
王衛東定眼一看,這人不是楊廠長的秘書嗎?
「王師傅,楊廠長請您去他那邊一趟。」
秘書對王衛東還是很客氣的,怎麼說王衛東也幫廠里立了不少功勞。
上次能吃到豬肉,還是因為王衛東搞的發明賺了外匯。
王衛東問道:「現在?」
秘書點了點頭,道:「對,他在會議室里等您。」
王衛東聞言皺了皺眉,如果說是那個液壓助力器的事,不應該來的那麼快才對。
畢竟這東西就算交上去,也還得經過測試,整套程序走下來,起碼得半個月。
於是他便向秘書問道:「能跟您打聽一下,楊廠長找我是什麼事嗎?」
秘書看了看左右後,湊到王衛東耳邊低聲說道:「李副廠長回來了,還帶著許大茂的父母,您自個小心點!」
王衛東聞言,心中一凜。
這幫噙獸,是要惡人先告狀!
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紅盒百花煙,塞進了秘書的兜里。
「王師傅,您這……」秘書推搡著就要把煙還給王衛東。
王衛東按住了他的手,道:「李哥,你知道我是不抽菸的,這東西放我身上也是浪費,您就收著吧!」
秘書推拒不過,只好收下。
他跟王衛東本就屬於同一條戰線的,都是楊廠長的人。
而那李副廠長野心勃勃,一直窺視著廠長的位置。
他要上位了,秘書跟王衛東都得糟,這種情況下,幫誰根本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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