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啪的一聲。
一大媽臉上再次多了個巴掌印,這下兩邊總算是對稱了。
她捂著臉怔了一下,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嘴角上揚,浮現出一絲古怪笑容。
「好,好得很!」
一大媽說著,在易中海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去關病房門。
「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易中海看到她古怪的神情,莫名地打一個寒顫,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自從他們結婚後,一大媽就像伺候皇帝一樣伺候他,無論他怎麼打罵,從沒反抗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大媽關好門,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病床前。
「易海中,這裡沒有外人,有些話,我想問一問你!」
「問話?」易中海有點懵。
「我問你,賈旭東當年是咋受傷的?」一大媽冷笑。
這個問題埋藏她心底許久,讓她寢食難安。
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她可以當做沒看到。
棒梗的事,她也可以裝做不知道。
但是,發生在賈旭東身上的慘劇,讓一大媽難以接受。
她也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在以往,易中海在家裡說一不二,一大媽根本沒有膽量把這個問題提出來。
現在易中海受傷了,就像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一大媽覺得內心充滿勇氣。
「啥?賈旭東?」易中海愣了一下,旋即醒悟過來,連忙回答:「賈旭東當然是在車間裡,折彎鋼筋時,不小心卷進了機器。」
「當時車間內工人都下班了,還好我在場,要不然賈旭東說不定小命不保。」
一大媽眼中射出銳利光芒,直視易中海。
她想從這個八級鉗工,四合院道德模範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可惜,她失望了。
心中一嘆,一大媽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賈旭東出事的那天,我們參加老張兒子的婚禮,你多喝了兩杯酒,本來應該躺在家裡休息,為何還要去車間?」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慌亂,惱怒道:「我說你這老婆子,今天是怎麼了?」
「你知道我這個人愛廠如家,時刻想著為軋鋼廠做貢獻。只有閒下來,就會去車間轉悠,順便指點那些徒弟們。」
說著,易中海再次暴怒,坐直身體,又伸出巴掌,向一大媽臉上呼去。
「你膽敢懷疑我害了自己的徒弟!」
巴掌攜裹的寒風,吹動一大媽花白頭髮。
她面色如常,冰冷目光盯著易中海。
這目光讓易中海心中一軟,記掛起一大媽昔日的好處。
他收回巴掌,沉聲道:「以後這種傻問題,就不要問了。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將來老了,有人養,就可以了。」
這個回答,從側面證實了一大媽的懷疑。
她內心如被烈火焚燒一般,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畜生!畜生啊!
易中海不再瞧她一眼,重重躺在床上,低聲說道:「傻柱也被關起來,賈家還要你多照顧一下,不要讓秦淮茹回來後,怨恨我們。」
說完,見一大媽呆愣在原地。
他又小聲補充道:「如果你想讓我們老了沒有人送終,儘管把事情鬧大。」
從病房裡出來後,一大媽精神恍惚地回了四合院。
路過賈家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的哭聲。
一大媽站在寒風中矗立許久。
直到陽光投射在房屋上產生的陰暗,完全把她的面孔完全遮住。
才苦笑著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也許,易中海,並沒有做錯!」
轉身回屋給賈家三父女做了棒子麵粥,端了過去。
「旭東,你師父讓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
【叮,簽到成功,獲得牛肉兩斤,糯米三斤,香料半斤。】
咦,這系統什麼個情況?
不送豬肉,開始送牛肉了,支棱起來了?
牛肉也好,王衛東算了下,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吃過牛肉了。
找機會跟南易請教一下,看看這牛肉該怎麼個做法。
簡單洗漱一遍。
然後大寶天天見。
王衛東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剛走到院子外,就撞見了一大媽拎著一籃子大白菜。
一大媽也看到了他,不過立馬就低下了頭,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直接從王衛東身邊走過去。
想起那兩扇房門,王衛東喊住一大媽。
「一大媽,我家那個門,您看是不是找人給我修一下?這大冬天的,冷風嗖嗖的往裡灌,這幾天晚上我都是被凍醒的。」
一大媽臉上訕訕的扯起個笑容:「衛東,我也想給你修來著,但我家的錢都在老易那保管著,我是真做不了這主。」
王衛東笑道:「那你就去跟他要錢啊,多簡單的事啊!」
「這……」
一大媽吞吞吐吐的,看著像是有些為難。
王衛東心中沒有半分同情,他同情別人,誰來同情他啊?
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那易中海估計早就清醒了吧?
讓他掏錢,又不是要他親自維修,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無非就是不想出錢罷了!
「一大媽,都是一個院子的,當晚一大爺叫人撞門,可是大傢伙都有目共睹的,您這要是不願意修,直接說一聲,沒必要一直拖著,今兒個您給我個准信,這門,修還是不修?」
面對王衛東的逼迫,一大媽張了張嘴。
本來想說等易中海放出來再說的,但王衛東的下一句話,讓她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您要是想說等一大爺出來的話,那我就只能請廠里出面了。」王衛東的語氣里滿是冷漠。
這年代,工廠可不止是只管工作上的事,連職工之間的糾紛,也歸廠里管。
易中海雖然是軋鋼廠唯一的八級工,可王衛東也不差,才剛幫廠里立了大功。
領導們怎麼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出寒心的事。
從易中海工資里預支出一部分給王衛東修理房門,對於廠里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易中海先前交代過一大媽,讓她別去招惹王衛東,但對於賠償的事,也是抱著能拖就拖的想法。
賈家得罪王衛東那麼多次都沒事,到了他易中海這,王衛東還能造反不成?
他是這院裡的一大爺,是最早入住的那批人之一,年紀也要比王衛東大,在廠里還是唯一的八級工。
弄爛你的門怎麼了?誰讓你不配合?受著就是了!
易中海就不信了,王衛東還真能跟他翻臉不成?
一大媽同樣也不信,結果就聽到了王衛東這番話。
雖然害怕王衛東真的去廠里說,但一大媽還是想爭取一下。
「衛東啊,真不是大媽不講理,但你要知道,老易傷的那麼重,他醫藥費已經用掉了不少錢,醫生說了,他起碼得休養兩個月,要不這樣,你先叫人把門修好,錢你墊著,等老易回來,我讓他把錢還你。」
對於一大媽的說辭,王衛東只有呵呵兩字。
套路誰不會啊,真當他傻子啊?他又不是何雨柱那舔狗。
王衛東用手指了指自己,向一大媽問道:「一大媽,你看我長得像傻子嗎?」
一大媽默然不語,這院子裡除了何雨柱外,哪還有別的傻子啊。
見她這副模樣,王衛東冷笑著說道:「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這門,你是修也得修,不修也得修,等我下班回來,門要還沒弄好,那我就只好跟廠里的領導說了,看他們怎麼處理這事。」
說完後,王衛東轉身就走,但沒走幾步,又回過了頭,提醒道:「記住,要跟我原來的門一樣的木料,別想著隨便弄兩扇敷衍。」
隨後,王衛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剩下一大媽在那,傻愣愣的站著,大概是因為從來沒見過一向和善的王衛東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回軋鋼廠的路上,王衛東想到一大媽剛才的態度,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他早就看出易中海老兩口之間的關係有點不正常,心中還有點可憐這位老太太。
但今天一看她敷衍自己的態度,王衛東就知道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說什麼等易中海回來再弄,真當人傻子啊?
易中海被罰拘留十五天,但因為他受了重傷,得等他傷愈後才能執行。
這麼一來,少說得等三個月後。
到時王衛東估計已經被凍死了。
對於這幫禽獸,還真不能掉以輕心。
王衛東原本還以為經過這麼多次教訓,易中海等人總會長長記性了,沒想到這幫人狗改不了吃屎。
現在就看看易中海會怎麼處理了。
王衛東現在很希望這老不死繼續頑固抵抗,他就能把這事告廠里。
上次的事情,已經讓他在廠里的名聲一落千丈,再有這麼個事情,就算不是聲名狼藉,也相差無幾了。
……
回到車隊休息室的時候,司機們已經到齊了。
王衛東剛進調度室,牛志軍就將一張單子塞進了他手裡。
「今兒個繼續給街道運菜去!」
王衛東知道這是牛志軍在照顧自己,當仁不讓的給接了過來。
「行,那我走了!」
牛志軍揮了揮手,道:「去吧,拉完就早點回來,今天廠里發餐券。」
「好咧!」王衛東應了聲,隨後從牆上取下了車鑰匙往外走去。
來到停車場後,王衛東掏出那根又粗又硬的棍子,朝著油光潤滑的洞裡一捅,撅起屁股就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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