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賈家這邊,有了賈張氏那個能吵能鬧的「嘴巴戰鬥王者」,易中海心裡清楚,這事兒要想鬧得起來,還得有個能鎮得住場子的打手才行,而他心裡早就鎖定了傻柱。
易中海不緊不慢地來到傻柱家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傻柱穿著秋褲就出現在門口。他一看站在門外的是易中海,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要說這前陣子啊,傻柱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他在廠里幹活兒出了點岔子,被扣了不少工資,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本想著這大院裡的長輩易中海能幫襯幫襯自己,可左等右等,壓根就沒見易中海有啥動靜。他心裡那個氣呀,覺得這易中海也太不夠意思了,平時還總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真到關鍵時刻,卻對自己的難處視而不見。
所以這會兒看到易中海,傻柱沒好氣地說道:「喲,這不是一大爺嘛,今兒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怎麼著,想起我來了?」一邊說,一邊抱著胳膊,就那樣站在門口,也沒有要讓易中海進屋的意思。
易中海看著傻柱那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心裡明白這小子對自己有一肚子的怨言呢。他趕忙陪著笑臉說道:「傻柱啊,你這是生大爺的氣呢?大爺我這日子也不好過啊,你也知道,我那點退休金,也就夠勉強餬口,哪兒有閒錢接濟你啊。」
傻柱一聽這話,嘴角微微一撇,滿臉不屑地哼了一聲:「喲呵,一大爺,您就別在這兒跟我哭窮了。您的事兒我可管不著,反正我最難的時候您沒幫我,現在也別跟我在這兒瞎扯。」說著,他就伸手準備關門。
易中海一看傻柱要把自己關在門外,心裡一急,趕忙用手抵住門,壓低聲音說道:「傻柱,你先別急著關門啊,大爺今兒個來是有個好事兒要告訴你呢。」
傻柱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好事兒?能有什麼好事兒?您能有啥好事兒想到我?」
易中海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傻柱,你不是一直想找個好營生嘛,我這兒有個機會。只要你配合大爺我的計劃,我保准你能進蘭花汽車廠當廚子。你想想,那可是個肥差啊,以後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緊巴巴的了。」
傻柱心裡暗暗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心裡想著:哼,一大爺,你以為我傻啊?我和劉海中隔三岔五就能弄來點肉,那些錢夠我花的了,犯不著去費那個勁兒。而且,你這老狐狸突然來找我,指不定有什麼壞心眼呢。
於是,傻柱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一大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可沒這興趣。我現在過得挺好,自由自在的,不想被什麼汽車廠給拴住。您吶,還是找別人去吧。」說完,他就作勢要關門,不想再和易中海囉嗦。
易中海怎麼也沒想到傻柱會對這麼好的機會不屑一顧,他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說道:「傻柱,你小子別不知好歹。你現在整天神神秘秘乾的那些事兒,大爺我雖然不清楚,但我心裡明白,肯定不是什么正道兒。你就不怕哪天被人逮個正著?真要是到那時候,你可就徹底完了,這後半輩子都得毀嘍!」
傻柱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嘴上還是強硬:「一大爺,您就別在這兒瞎猜了,我能幹啥壞事啊?您別沒事兒咒我。」
易中海看著傻柱,冷哼一聲:「哼,你小子別嘴硬。你要是真有那底氣,就不會這麼心虛了。你好好想想,現在有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只要你按我說的做,進了蘭花汽車廠當廚子,那是什麼光景?廠里那麼多領導,你在食堂天天給他們做飯,那不得天天和他們打交道啊?這要是混熟了,隨便哪個領導提攜你一下,你不就發達了?不比你現在偷偷摸摸地強?」
傻柱聽了這話,心裡開始打起了鼓。他知道易中海說得有幾分道理,自己和劉海中偷肉這事兒,終究是個隱患,萬一哪天走了霉運被抓住,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而且,要是真能在汽車廠當廚子,能接觸那麼多領導,說不定自己真能有個好前程。想到這兒,他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地說道:「一大爺,您說的這些,真能成?您可別是忽悠我呢。」
易中海一看傻柱有了動心的跡象,心中暗喜,趕忙趁熱打鐵:「傻柱啊,大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事兒只要你點頭,咱們好好謀劃謀劃,肯定能成。到時候,你就等著享福吧。」
傻柱皺著眉頭,撓了撓自己那亂蓬蓬的頭髮,眼神里透著幾分懷疑地看著易中海,說道:「一大爺,您說得倒是好聽,可我憑啥信您啊?您之前可沒少坑我,這次您要是再騙我,我可就真沒活路了。」
易中海一臉急切,忙說道:「傻柱,大爺這次是真心為你好啊。你看,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騙你個小輩不成?」
傻柱卻不吃這一套,他梗著脖子,態度強硬地說:「不行,一大爺,口說無憑。您得對天發誓,要是您這次敢玩我,就讓您……」傻柱想了想,咬著牙說,「就讓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您敢發誓不?」
易中海一聽,頓時有些猶豫,這發誓可不是鬧著玩的,可看著傻柱那決絕的樣子,如果不發誓,這小子肯定不會相信自己。他一咬牙,一跺腳,舉起右手,對著天空說道:「我易中海對天發誓,如果我這次玩了傻柱,就讓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祖宗蒙羞。」
傻柱看著易中海發了這麼毒的誓,心裡這才稍微踏實了一些,說道:「行,一大爺,我暫且信您一回,您說說您那計劃到底是啥?」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計劃詳細地講了出來:「傻柱啊,是這樣,咱們這次得給王衛東點顏色瞧瞧。咱們先聯合大院裡那些想讓孩子進汽車廠的人,一起去找他理論。要是他不同意,咱們就鬧,到時候你就得出手,把他揍一頓,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只要他怕了,就肯定會答應咱們的要求。」
傻柱一聽,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驚恐地說道:「啥?一大爺,您這是要我去揍王衛東?您瘋了吧!那王衛東是什麼人啊?他可是廠長,又是咱們大院的一大爺,我要是揍了他,那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這事兒我可幹不了,您還是另找高明吧。」說著,傻柱就往後退了幾步,像是要和這個瘋狂的計劃劃清界限。
易中海本來還等著傻柱答應呢,見他這個反應,頓時火冒三丈。他指著傻柱,怒氣沖沖地說道:「傻柱,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剛才我都已經對天發誓了,你現在想退縮?你要是不干,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可告訴你,我在這四合院還是有點威望的,我要是把你乾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都抖摟出來,再聯合大院裡的人一起把你攆出去,你就等著流落街頭吧!」
傻柱一聽易中海這話,心裡又驚又怒,他沒想到易中海會來這麼一手,他漲紅了臉,大聲說道:「易中海,你可真夠狠的啊!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我不就是不想參與你這破計劃嘛,你至於這麼整我嗎?」
易中海卻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傻柱,這事兒可由不得你,你好好想想吧,是跟著我干,以後有大好前程,還是跟我作對,被攆出四合院,過那苦日子。你自己選吧。」
傻柱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無奈。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被易中海逼到了牆角,沒有絲毫退路。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說道:「行,一大爺,我答應你。但你可得保證,這事兒要是出了岔子,你得保我。」
易中海見傻柱答應了,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說道:「傻柱,你放心,只要咱們團結一致,按照計劃行事,不會出問題的。到時候,你就等著進蘭花汽車廠當廚子,過好日子吧。」
傻柱哼了一聲,心裡卻在想:「這老東西,把我往火坑裡推,但願這次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準備參與這個瘋狂又危險的計劃了。
易中海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朝著三大爺家走去。此時的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勝算,畢竟傻柱這頭「倔驢」都被他搞定了。現在,就看三大爺這邊了。
三大爺在這四合院中,那可是個特殊的存在。作為唯一剩下的老管事大爺,他或許沒有賈張氏那般撒潑耍賴的戰鬥力,也沒有傻柱那種能鎮場子的威懾力,可他在大院住戶們心中的地位卻不容小覷。他一向以精明、公正的形象示人,大家都敬重他幾分。要是能把三大爺拉到自己這邊,讓他參與這次行動,那在其他住戶眼裡,這次對抗王衛東的行動就更有分量了,獲勝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加。
易中海來到三大爺家門前,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了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三大爺戴著眼鏡,一臉疑惑地看著易中海,問道:「老易啊,你這是?」易中海滿臉堆笑地說道:「三大爺,我來和您說個事兒,是關於咱們大院孩子進蘭花汽車廠的大事兒,您可得給我個面子,聽我好好說說。」三大爺微微皺眉,側身讓易中海進了屋,心裡卻在琢磨著這易中海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易中海進了屋,三大媽熱情地迎了上來,笑著說道:「喲,老易來了啊,快坐,我給你倒杯茶。」說著就轉身去拿茶葉罐子。
三大爺一聽,趕忙小聲地提醒道:「別放茶葉啊,這都晚上了,給他喝了茶葉茶,晚上該睡不著覺了。」那聲音雖然不大,卻剛好能讓易中海聽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心裡頓時一陣無語,暗暗腹誹:「這老東西,還是這么小氣,不就是點茶葉嘛,至於這麼摳?」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心想現在可不能因小失大,為了這次計劃能順利進行,這點氣還是得忍。
於是,他笑著對三大爺說:「沒事兒,三大爺,沒茶葉也行,我就是來和您嘮嘮嗑。」三大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還是給易中海倒了杯白開水,放在他面前。
三大爺在一旁坐下,看著易中海,慢悠悠地說:「老易,你這麼晚過來,到底是啥事啊?別是有什麼麻煩事兒要找我吧?」
易中海端起那杯白開水,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三大爺啊,我今兒個來,可是給您帶了個天大的好消息呀。您看啊,這蘭華汽車廠招工的事兒,現在全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盼著能把自家孩子送進去呢。我呀,有法子能讓閻解成進到那廠里工作。」
三大爺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似笑非笑地說:「哦?老易,你這話可不能空口說白話呀,那蘭華汽車廠招工要求嚴著呢,你憑啥能讓解成進去啊?」
易中海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三大爺,我自然是有我的門道兒。不過呢,我這兒有個事兒,得請您幫個忙,配合我辦一件事。只要這事兒成了,解成進那廠子裡,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三大爺何等精明,一聽這話,心裡瞬間就明白了七八分,他皺著眉頭,眼神里透著幾分警惕,說道:「老易,你就別繞圈子了,我看你這意思,怕不是要對付王衛東那傢伙吧?哼,我可跟你說,這事兒我可不摻和,那王衛東也不是好惹的,咱犯不著去招惹他。」
易中海沒想到三大爺這麼快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圖,他趕忙解釋道:「三大爺,您先別忙著拒絕呀。您想想,這可是解成進汽車廠的好機會,錯過了可就難再有了。咱也不是要把王衛東怎麼著,就是想讓他松鬆口,給孩子們個機會嘛。而且這次我都已經聯繫了不少人了,人多勢眾,不怕他王衛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