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鍾躍民和閻解成

  「該死的劉海中!」

  「該死的傻柱!」

  閻解成在回去的路上,一路走,一路罵人。

  他這輩子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要知道羈押室里的生活可不好過。

  三大爺在一旁無奈地嘆著氣,他知道閻解成心裡有氣,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勸說道:「解成啊,你就別罵了。這次你吃這麼大的虧,咱得好好反思反思。你得承認,這裡面也有你自己的問題,你就是太貪了。要不是你起了那不該有的心思,也不會被人算計啊。」

  閻解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衝著三大爺吼道:「爹,你怎麼幫著他們說話呢?我都被他們害成這樣了,你還說我貪?我這是被他們陷害,難道就這麼算了?」

  三大爺也有些生氣了:「我不是幫他們說話,我是讓你認清事實。你現在去找他們麻煩,能有什麼好結果?咱們鬥不過他們的,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閻解成梗著脖子,滿臉不服氣:「我不管,我咽不下這口氣。我非得讓他們付出代價不可!」說著,他又繼續往前走,腳步更加急促,完全不顧三大爺在後面呼喊。

  三大爺看著閻解成的背影,心中滿是擔憂。他知道,這孩子一旦衝動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這次如果再和劉海中、傻柱起衝突,恐怕會引發更大的禍端。

  閻解成剛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院門口,就和傻柱打了個照面。傻柱原本正哼著小曲兒,優哉游哉地準備出門,看到閻解成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滿是驚訝。

  「閻解成?你……你怎麼出來了?」傻柱下意識地問道,他怎麼也沒想到閻解成會出現在這裡,畢竟之前他以為閻解成這次肯定要在保衛科里待上好一陣子了。

  閻解成看到傻柱,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傻柱,你沒想到吧?我閻解成沒那麼容易被你們算計。」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身體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和傻柱拼個你死我活。

  傻柱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不對:「閻解成,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被我們算計?你可別血口噴人啊。」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有些不安,不知道閻解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這時,三大爺也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看到傻柱和閻解成劍拔弩張的樣子,他急忙喊道:「解成,別衝動!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閻解成心中雖然怒火中燒,但他清楚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根本不是傻柱的對手。他惡狠狠地瞪著傻柱,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傻柱,你別得意,你和劉海中乾的那些好事,別以為能瞞天過海,我遲早會找你們算帳的。」說完,他便借著這股勁兒,一瘸一拐地快速跑回了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傻柱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知道閻解成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他也顧不上其他,轉身就往劉海中家跑去。

  來到劉海中家,傻柱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劉海中正坐在屋裡喝茶,被傻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傻柱,你這是幹什麼?火急火燎的。」

  傻柱喘著粗氣說道:「劉大哥,不好了,閻解成出來了,我剛在大院門口碰到他了。而且他說話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了是咱們在背後搞鬼。」

  劉海中一聽,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他臉色大變:「什麼?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傻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現在他出來了,還說了那些話,咱們得想想辦法啊,不然萬一他把咱們的事兒抖摟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劉海中聽了傻柱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後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滿不在乎地說道:「傻柱,你慌什麼?閻解成不過是個小卡拉米罷了,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傻柱有些著急地說:「劉海中,你可別小瞧他。他剛才那眼神,明顯是知道了點什麼,萬一他在廠里亂說,咱們可就麻煩了。」

  劉海中卻擺了擺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哼,就他?他有什麼證據?空口無憑的話,誰會信?再說了,就算他想說,也得有人聽啊。咱們在廠里這麼多年,還能怕他一個毛頭小子?」

  傻柱還是有些擔憂:「話是這麼說,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要是他真鬧出點動靜,廠領導要是查下來,咱們可不好解釋。」

  劉海中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柱,你就是太膽小了。你想想,咱們在廠里是什麼地位?他閻解成有什麼?他要是敢亂來,咱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傻柱雖然覺得劉海中的話有幾分道理,便沒有在意,哼著小曲離開了。

  畢竟陷害閻解成主要是劉海中的主意。

  …

  另外一邊,閻解成回到了家休息了兩天,並沒有展開行動。

  畢竟他非常清楚,他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是傻柱和劉海中的對手。

  現在他要是主動找上兩人的話,只能是自討苦吃。

  兩天後,閻解成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又開始琢磨著出門。他像往常一樣,準備到街頭上晃悠玩耍。三大媽看到他的樣子,心裡著急又無奈,趕忙攔住他說:「解成啊,你這剛從那倒霉事兒里出來,就別出去鬼混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正當的工作,好好過日子了。」

  閻解成一聽,頓時不耐煩起來,他皺著眉頭,衝著三大媽吼道:「媽,你懂什麼!我是幹大事的人,怎麼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樣找個工作就滿足了?我以後是要當大領導的,現在不過是暫時的不順罷了。」

  三大媽被他這一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做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閻解成卻不管不顧,甩開三大媽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家門,嘴裡還嘟囔著:「你們都等著瞧吧,我閻解成可不是一般人。」只留下三大媽在門口唉聲嘆氣,滿心憂慮。

  閻解成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搖頭晃腦地來到了小公園。公園裡有一小群人正圍在一起打牌,熱鬧非凡,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便晃晃悠悠地湊了過去。

  他剛一靠近,打牌的幾個人就注意到了他。其中一個人皺著眉頭,滿臉厭惡地說道:「喲,這不是閻解成嗎?你怎麼還有臉來這兒?」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看向閻解成的眼神里充滿了嫌棄。

  閻解成卻不以為然,他笑嘻嘻地說:「怎麼?這公園是你們家開的啊?我來看看不行啊?」

  那人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摔:「你少在這兒搗亂,我們這兒不歡迎你。你看看你自己,整天遊手好閒,沒個正形,上次還因為偷東西進了保衛科吧?我們可不想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閻解成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他惱羞成怒地喊道:「你胡說什麼呢?我沒偷東西!我是被人陷害的!」

  「哼,誰信啊?反正我們不想看到你,你趕緊走,別影響我們打牌。」另一個人不耐煩地說道。

  閻解成氣得握緊了拳頭,他真想衝上去和這些人理論一番,但看到對方人多勢眾,他又怕自己吃虧。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不甘心地罵道:「你們這群傢伙,別狗眼看人低,等我以後發達了,有你們好看的!」說完,他灰溜溜地轉身離開了,背後傳來一陣鬨笑聲。

  閻解成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心裡滿是委屈和不解。他真沒想到自己被誣陷偷東西這事兒能傳得這麼快,而且傳得這麼離譜。

  他原本以為那幫人是單純厭惡小偷,可現在才明白過來,他們是覺得自己既然被抓了,還能這麼快出來,肯定是和保衛科有勾結,是個會出賣朋友的人。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他閻解成雖然平時有些小毛病,但這種背信棄義的事可從來沒幹過。

  他越想越氣,忍不住嘟囔道:「哼,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瞎猜。我是被陷害的,好不容易才出來,他們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說我。」可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就在閻解成滿心憤懣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是四合院裡的閻解成吧?」閻解成下意識地扭過頭,只見一個身穿將校呢的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種不羈。

  閻解成皺了皺眉,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是誰?找我幹嘛?」

  年輕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我是鍾躍民,聽說過我嗎?」

  閻解成仔細打量了一下鍾躍民,搖了搖頭:「不認識,我沒聽說過你。你找我有啥事?」他心裡有些納悶,這個看起來不簡單的傢伙怎麼會知道自己,而且還專門來找他。

  鍾躍民笑了笑,走上前來:「沒什麼事,就是聽說過你,想認識一下。看來你最近遇到不少麻煩啊?」他的目光在閻解成身上掃視了一圈,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

  閻解成看著鍾躍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警惕,總覺得這傢伙主動來找自己沒安好心。

  鍾躍民見閻解成那副傻愣愣又充滿防備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直接說道:「我是大院子弟,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閻解成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滿臉堆笑,趕忙湊上前去:「原來是大院子弟啊!您瞧我這眼拙的,沒認出來。您這身份可不得了,我聽說大院子弟的父輩那可都是有頭有臉、地位特別高的人物啊。」

  閻解成心裡打著小算盤,要是能跟眼前這位鍾躍民攀上關係,說不定以後自己在這一片兒就能橫著走了,那些之前看不起他的人,他也能好好地出一口惡氣。他滿臉諂媚地繼續說道:「鍾哥,您今天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好事吧?不管您有什麼吩咐,我閻解成絕對不含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鍾躍民並沒有理會閻解成的巴結,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轉身朝著剛才打牌的地方走去。閻解成見狀,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當他們來到打牌的地方時,那幾個年輕人正準備重新開始打牌,一抬頭看到鍾躍民,都嚇了一跳。他們立刻站起身來,神色緊張地向鍾躍民問好:「躍民哥,您來了。」聲音裡帶著幾分敬畏。

  鍾躍民站在原地,眼神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然後指了指閻解成,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幾個,是不是欺負他了?」

  那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中一個人猶豫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躍民哥,我們……我們沒欺負他,就是……就是不想和他一起玩。」

  鍾躍民眉頭一皺:「不想和他玩?就這麼簡單?你們要是敢撒謊,可別怪我不客氣。」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讓那幾個年輕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那幾個年輕人被鍾躍民的氣勢嚇得不輕,他們可不敢得罪鍾躍民。於是,幾個人趕忙走到閻解成面前,滿臉堆笑地道歉:「解成,對不住啊,我們剛才是開玩笑呢,你別往心裡去。」

  閻解成看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暢快。他得意地笑了笑:「哼,你們現在知道錯了?剛才不是還趕我走嗎?」

  那幾個年輕人只能尷尬地賠笑,不敢有絲毫反駁。

  閻解成轉過頭看向鍾躍民,眼神里滿是崇拜和感激。

  他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走了大運,認識了鍾躍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他眼裡,鍾躍民就是一個真正有實力、有地位的大哥,只要抱緊這棵大樹,以後自己在這一片兒就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他湊到鍾躍民身邊,討好地說道:「躍民哥,今天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還得受他們的氣呢。你真是太厲害了!」

  鍾躍民看著閻解成,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這傢伙,也是個傻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