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跟住戶們不停哭訴的三大媽,劉海中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現在雖然三大媽壓根沒有證據指控他。
但是三大媽是個老婆子,跟劉海中相比較,天然處於弱勢,再加上現在閻解成被抓了,住戶們肯定會站在三大媽一邊。
事情的發展跟劉海中預料的一樣,當時就有好幾個住戶指責劉海中
「劉海中,你平時看著也挺老實的,怎麼能幹出這種缺德事呢?要是解成真的是被你陷害的,你可太不是人了。」
「就是啊,咱們都是鄰居,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說,非要把孩子往火坑裡推,你這心也太狠了。」
周圍的人也紛紛點頭,一道道指責的目光像利箭一樣射向劉海中,讓他如芒在背。
劉海中不愧是個聰明人,在這緊張的局勢下,他的眼珠快速轉動,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辦法。他一把拉過站在一旁滿臉擔憂的二大媽,將她拽進屋裡,然後迅速關上了門。
一進屋,劉海中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二大媽:「老伴兒,現在情況對咱們不利啊。你得出去,去對付那個三大媽,不能讓她再這麼鬧下去了。」
二大媽一聽,眼中滿是驚愕和不滿,她用力甩開劉海中的手:「我不去!老劉,你就別再執迷不悟了。本來就是你害了閻解成那孩子,你怎麼還能想著去掩蓋呢?咱們不能這麼昧著良心做事啊。」
劉海中急得在屋裡來回踱步:「你懂什麼!現在如果不把這事兒壓下去,咱們以後在這院裡還怎麼待?咱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二大媽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名聲?那你當初陷害解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名聲?那孩子現在在保衛科里受苦,你就不心疼?咱們做人得有底線啊,我不能幫你去幹這種缺德事。」
劉海中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不去也得去!要是這件事鬧大了,咱們都得遭殃。你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二大媽心裡清楚,一旦劉海中的陰謀被徹底揭露,他要是因此被抓走,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這個家可不能沒有劉海中,而且這種事情一旦牽扯進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都會像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無奈地答應了劉海中。
二大媽緩緩走出屋子,院子裡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向了她。她深吸一口氣,走到三大媽面前。看著三大媽那滿臉淚痕、悲痛欲絕的樣子,她心裡一陣愧疚,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開口安慰道:「三大媽,你先別著急,哭壞了身子可不好。咱們都是老鄰居了,有話好好說。」
三大媽抽泣著,眼中滿是憤怒和絕望:「二大媽,你說這事兒怎麼辦?你們家老劉怎麼能這麼對我們家解成呢?」
二大媽輕輕拍了拍三大媽的肩膀,然後緩緩說道:「三大媽,你可能真的誤會了。昨晚老劉一整晚都在家裡,根本就沒出去過啊。他怎麼可能去騙解成干那種事呢?」
周圍的住戶們聽了二大媽的話,頓時議論紛紛。有人露出懷疑的神色,有人則似乎覺得有幾分道理。三大媽瞪大了眼睛,看著二大媽:「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能為了袒護他就說謊啊。」
二大媽眼神有些閃躲,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三大媽,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會說謊呢?我還能不知道老劉在哪兒嗎?咱們可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三大媽一聽二大媽的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她手指著二大媽,聲音都有些顫抖:「二大媽,咱們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實誠人,沒想到你現在居然為了他來騙我!你摸著良心說說,你說的是真話嗎?」
二大媽被三大媽這麼一指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支支吾吾地:「我……我沒騙你,真的……」可那慌張的神情,任誰都能看出其中有貓膩。
劉海中在屋裡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心裡暗叫不好,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要露餡了。於是他猛地衝出門,幾步就來到院子裡,衝到三大媽面前,滿臉怒容地指著三大媽吼道:「老閻家的,你別太過分了!你沒有證據就別在這裡血口噴人。你要是再敢誣陷我,我可就不客氣了,我現在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讓小片警來治你這個亂造謠的。」
三大媽著實被劉海中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心裡明白,自己現在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是劉海中陷害了閻解成。雖然閻解成說是劉海中騙他去的,但空口無憑,萬一到了派出所,自己也占不到理。
三大爺在一旁也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劉海中會如此決絕,竟然想要來個魚死網破。三大爺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他心裡清楚得很,閻解成這孩子雖然是被劉海中蠱惑,但他自己意志不堅,聽從了這種壞主意,出現在木材廠本身就是在幹壞事。要是真鬧到派出所,這事兒恐怕會變得更加複雜,對閻解成也更加不利。
三大爺見狀,急忙上前拉住三大媽,滿臉堆笑地對劉海中說道:「老劉啊,可能真是個誤會,你別往心裡去,你嫂子她也是著急了,說話沒個把門的。」說著,便用力把三大媽往屋裡拽。
回到屋裡,三大媽氣得滿臉通紅,她掙脫三大爺的手,怒聲道:「什麼誤會?他劉海中就是個壞蛋,他害了解成,現在還想威脅我,我跟他拼了!」
三大爺趕忙安撫道:「你冷靜點!現在咱們沒證據,你這樣衝動能有什麼用?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
三大媽眼中含淚,哭訴著:「那解成怎麼辦?他還在保衛科受苦呢!難道就這麼算了?」
三大爺眉頭緊皺,在屋裡來回踱步,突然他停下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咱們可以找許大茂啊!他在廠里是個領導,有辦法。今天要不是他出面,咱們連見解成都難。而且他好像對這事兒也挺上心,說不定他能有辦法把解成從這麻煩里揪出來。咱們現在不能和劉海中硬拼,得從長計議。」
三大媽擦了擦眼淚,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真的嗎?許大茂真能幫咱們?」
三大爺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指望他了,咱們得趕緊去找他商量商量。」
三大爺急匆匆地趕到許大茂家,剛一進門,還沒等他開口,許大茂就黑著臉,滿臉怒容地呵斥道:「三大爺,你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能把那劉海中搞定呢,結果呢?你可真夠沒用的。」
三大爺一臉苦澀,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忙解釋道:「大茂啊,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劉海中死不承認,還反咬一口,說我們誣陷他,他老婆二大媽也在那兒幫腔。我和你三大媽真是沒轍了。」
許大茂冷哼一聲:「哼,就你們那點本事,還想從劉海中嘴裡撬出話來?本來我還指望著你能從他那兒找到點證據,現在可好,全讓你搞砸了。」
三大爺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大茂,是我不好。但現在可怎麼辦啊?解成還在保衛科呢,再不想辦法,這孩子就毀了。」
許大茂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他原本想著利用三大爺去和劉海中糾纏,或許能從混亂中找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從而一舉扳倒劉海中,可沒想到三大爺如此不濟事。現在看來,繼續依靠三大爺不僅毫無勝算,還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
他臉色一沉,看向三大爺的眼神中滿是不滿和嫌棄:「三大爺,我看這事兒我是幫不了你了。本來我是好心,想著能幫解成一把,可你看看你,連個劉海中都對付不了,還把事情弄得一團糟。我還有自己的事兒呢,不能再在這事兒上浪費時間了。」
三大爺一聽,頓時慌了神,「大茂啊,你可不能不管啊!解成那孩子現在只有你能救了,你要是不管,他這輩子可就完了。我知道這次是我沒辦好,可你大人有大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許大茂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伸手就想去拽三大爺,想把他從自己腿邊拉開,然後攆出家門。就在這時,秦京茹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看到眼前的場景,趕忙上前拉住許大茂,把他拉進了屋裡。
秦京茹心地善良,她知道三大爺現在是走投無路了。進了屋後,她小聲對許大茂說:「大茂,你先別衝動。我知道你現在生氣,可三大爺都這樣了,咱們不能不管啊。你想想,三大爺在院裡好歹也是個管事大爺,有一定的威望。要是咱們這次能幫他把解成救出來,他肯定會對咱們感恩戴德,以後就站在咱們這邊了。」
許大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就他?能有什麼用?今天那副窩囊樣你也看見了。」
秦京茹輕輕拍了一下許大茂的胳膊:「你別這麼說。你不是一直想在院裡樹立威望,想對付劉海中和易中海嗎?要是三大爺站在我們這邊,這事兒不就容易多了?他們兩個人可一直都不太服你呢。有了三大爺幫忙,咱們以後在院裡辦事,那可就易如反掌了。而且,這也是個好機會讓大家看看你許大茂是個有能耐、又仗義的人。」
許大茂聽了秦京茹的話,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他覺得秦京茹的話有幾分道理,這次或許真的是個機會,可以為自己在院裡的地位鞏固增加砝碼。
「這事兒不好辦吶,雖說我之前靠著提王衛東的名號見到了閻解成,可真要把他救出來,哪有那麼容易。木材廠那保衛科也不是吃素的,萬一查起來,搞不好還得把我自己搭進去。」
秦京茹看著許大茂著急的樣子,眼睛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她走到許大茂身邊,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起來:「大茂,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可以……」
許大茂聽著聽著,眼睛越來越亮,臉上逐漸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一把抱住秦京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哎呀,京茹,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就按你說的辦,說不定這次真能把閻解成弄出來,還能把劉海中那傢伙好好收拾一頓。」
秦京茹得意地笑了笑:「那是,你就瞧好吧。不過咱們得抓緊時間,別夜長夢多。」
許大茂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昂首闊步地從屋裡走了出來。三大爺還跪在地上,滿臉期待地看著他。許大茂清了清嗓子,故意慢悠悠地說道:「三大爺,我想了想,我可以再幫你一次,想辦法把解成救出來。」
三大爺一聽,眼中立刻閃現出希望的光芒,他激動地說:「大茂啊,真的嗎?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們老閻家的大恩人啊!」
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不過,三大爺,我可不能白幫忙。我有個條件,以後在這院裡,你得完全聽我的。不管我有什麼事,你都得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
三大爺猶豫了一下,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為了閻解成,他還是咬了咬牙,堅定地說:「好,大茂,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救出解成,以後我都聽你的。」
許大茂滿意地點點頭:「行,三大爺,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不過,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敢反悔,哼,後果你是知道的。」
說完,他轉身回屋,開始和秦京茹準備營救閻解成的計劃,三大爺則長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四合院的每個角落,許大茂帶著三大爺匆匆往木材廠趕去。一路上,三大爺神色緊張又帶著一絲期待,而許大茂則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兩人很快來到了木材廠保衛科,許大茂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陳科長。陳科長看到許大茂和三大爺,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還沒等他開口,許大茂就笑著說道:「陳科長,我們這次來是要把閻解成帶走的。」
陳科長一聽,大驚失色,他皺著眉頭說道:「許大茂,你在開玩笑吧?這可不是兒戲。我昨天讓你見閻解成,那已經是看在王衛東的面子上了,你別得寸進尺。這案子還沒查清楚呢,怎麼可能讓你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