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許大茂出面

  閻解成被粗暴地推進了審訊室,室內燈光昏暗,只有一盞吊燈在頭頂晃悠著,投下陰森的光影。陳科長坐在審訊桌後,表情嚴肅得像一座冰山,眼神犀利得如同老鷹盯著獵物一般盯著閻解成。

  「說吧,你為什麼要到木材廠來偷肉?」陳科長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狹小的審訊室里迴蕩。

  閻解成被綁在椅子上,身體的疼痛讓他眉頭緊皺,但他還是梗著脖子,大聲喊道:「我沒偷肉!我都說了,是被劉海中那個王八蛋騙來的,我是冤枉的!」

  陳科長眉頭一皺,「哼,還在狡辯?那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要騙你?你就這麼容易被他騙?」

  閻解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我本來不想乾的,可他說能賺錢,我缺錢,就鬼迷心竅了。但我真的沒打算偷東西,我一進去就被你們抓住了。」

  陳科長拍了一下桌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既然你這麼嘴硬,那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審。」

  閻解成心中害怕極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糟糕,但他也不想平白無故地背這個黑鍋。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開了口:「陳科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家住在四合院,我爹是院裡的三大爺,我叫閻解成,我們院兒里人都能給我作證,我不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

  陳科長記錄下了他說的信息,心中卻並沒有完全相信,在他看來,這個閻解成很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或者編造謊言來為自己開脫。

  …

  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四合院的每一個角落,給院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三大爺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了床,準備享用早餐。

  可他發現,閻解成的屋子裡一直沒有動靜,這小子平常雖然愛睡懶覺,但這個點也該起來吃飯了。

  三大爺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他緩緩走到閻解成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解成,解成,你在裡面嗎?」屋裡沒有任何回應。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推開了房門。屋內的景象映入眼帘,被子疊得歪歪斜斜,房間裡有些凌亂,而閻解成卻不見蹤影。

  三大爺皺起了眉頭,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轉身走向正在院子裡忙活的三大媽,問道:「你看見解成了嗎?這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屋裡沒人。」

  三大媽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一臉茫然地回答道:「我沒看見啊,我還以為他在屋裡睡覺呢。這孩子,一大早能去哪兒呢?」

  三大爺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這閻解成平時雖然機靈,但也調皮搗蛋,萬一他一時糊塗干出什麼壞事,那可就麻煩了。他越想越覺得不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小子,可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

  三大爺正準備出門上班,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瞧見了劉海中哼著小曲兒走了進來。三大爺眼睛一亮,他想起昨天有人說看到劉海中和閻解成在一起,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或許劉海中知道閻解成的去向。

  「老劉,你等會兒。」三大爺急忙叫住了劉海中。

  劉海中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看著三大爺:「老閻,啥事啊?這麼著急。」

  三大爺走上前,神色有些焦急地說:「老劉,我聽說你昨天和我家解成見過面,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這小子今天一早就不見人影了,我這心裡啊,七上八下的。」

  劉海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臉上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啊?解成不見了?我昨天是和他見過面,不過我們就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呀,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三大爺眉頭緊鎖,盯著劉海中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真的?你們就說了幾句話?那你們都說了些什麼?這孩子平常不會這麼早出門的,我擔心他出什麼事兒。」

  劉海中微微避開三大爺的目光,撓了撓頭說:「就隨便聊了聊,沒什麼特別的。他也沒說他要去哪兒啊,我還以為他回家了呢。」

  三大爺看著劉海中的樣子,心中的懷疑更甚,但又沒有什麼證據,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可咋辦?這小子可別真惹出什麼麻煩來。」

  劉海中在一旁假意安慰道:「老閻,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解成就是出去辦點事兒,一會兒就回來了。」但他心裡卻在暗自慶幸,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三大爺應該不會發現什麼破綻。

  就在三大爺和劉海中說話的時候,木材廠陳科長帶著幾個保衛幹事來到了四合院。他們在院門口停住,其中一個保衛幹事朝著院子裡大聲喊道:「請問閻解成家是在這兒嗎?」

  這聲音在安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響亮,三大爺本來就因為閻解成的失蹤而心煩意亂,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嚇了一大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愣了一下,然後急忙朝著院門口走去,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我是閻解成的父親,你們是……?」

  陳科長上下打量了一下三大爺,神色嚴肅地說:「我們是木材廠保衛科的,你兒子閻解成涉嫌盜竊木材廠財物,我們現在要對他進行調查。」

  三大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盜竊?這……這不可能啊!科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他不會幹這種事的!」

  陳科長皺了皺眉頭:「我們有證據,昨晚他在木材廠翻牆被我們當場抓住,而且他還試圖拒捕。人贓俱獲,怎麼可能搞錯?」

  三大爺感覺天都要塌了,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劉海中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三大爺,嘴裡說道:「老閻,你先別著急,說不定這裡面有誤會呢。」說著,他又看向陳科長,滿臉堆笑地說:「陳科長,您看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解成這孩子我們都了解,他雖然有時候調皮,但絕對不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陳科長面色一沉,嚴肅地說:「抓錯人?我們親眼看到他翻牆進入木材廠,這種事能有誤會?而且他被抓住後還試圖反抗,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

  劉海中皺著眉頭,仍不死心:「陳科長,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啊?比如說有人陷害他呢?您也知道,這孩子單純,說不定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呢。」

  陳科長冷笑一聲:「利用?哼,我們在審問的時候,他一開始還狡辯,後來提到是被鄰居劉海中騙去的,可我們在現場根本沒見到其他人。我們廠最近一直丟肉,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劉海中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肯定是他胡說八道,想拉人下水呢。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陳科長,您可得明察啊!」

  三大爺在一旁聽著,眼中燃起一絲希望:「是啊,科長,我兒子肯定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陳科長一臉嚴肅,絲毫不為三大爺的求情所動,他語氣堅決地說:「老閻,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事兒得按規矩來。你作為閻解成的家屬,也得跟我們去做筆錄。」

  三大爺一聽,頓時慌了神。他心裡清楚,這一去做筆錄,不管閻解成這事兒最後結果如何,自家在院裡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以後在這一片兒還怎麼抬得起頭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他想到了許大茂。許大茂在廠里大小也是個領導,說不定他出面能解決這個問題。

  三大爺趕忙跑到許大茂家,一進門就焦急地說:「大茂啊,你可得幫幫我啊!」

  許大茂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三大爺這慌張的樣子,眉頭一皺:「三大爺,怎麼了?出啥事了?」

  三大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閻解成被木材廠保衛科抓走,現在還要拉他去做筆錄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說完,他眼巴巴地看著許大茂:「大茂,你現在是領導,說話有分量,你去跟那陳科長說說,這肯定是個誤會啊!」

  許大茂卻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搖搖頭:「三大爺,這是你們家的事兒,我不好插手。我這剛當上領導,可不想惹麻煩。」

  三大爺一聽,心裡涼了半截,但他還是不死心。他腦子一轉,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大茂啊,你可不能這麼說。咱這四合院誰不知道你是響噹噹的人物啊!你看,傻柱雖然橫,但在廠里還得聽你的。在這院裡,你就是二號人物,除了一大爺,就屬你威望高。你要是出面,這事兒肯定能解決。要是解成這事兒平了,我在院裡一定好好宣揚你的本事,讓大家都知道你許大茂夠義氣!」

  許大茂聽了三大爺的這頓馬屁,心裡有些飄飄然。他摸著下巴,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幫這個忙。

  秦京茹把許大茂拉到裡屋,神色緊張又神秘地對他說:「大茂,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答應三大爺。你忘了,前陣子閻解成還向你告發劉海中和傻柱偷東西呢。現在他被木材廠保衛科抓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許大茂眼睛一亮,他之前就一直懷疑劉海中和傻柱有什麼不正當的勾當,只是苦無證據。他皺著眉頭問秦京茹:「你啥意思?你覺得這事兒和他們倆有關係?」

  秦京茹點了點頭,分析道:「你想啊,閻解成告發他們後沒幾天就被抓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兒?說不定就是劉海中和傻柱設的局,故意陷害閻解成呢。他們肯定是想報復閻解成,讓他閉嘴。」

  許大茂一拍大腿:「嘿!你說得對啊,京茹,你可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把劉海中和傻柱那點破事兒都給挖出來。」

  秦京茹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我雖然不懂太多事兒,但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你這次要是能把他們的陰謀揭露出來,在院裡的威望可就更高了,以後看他們還怎麼跟你斗。」

  「還是我媳婦機靈。走,咱們出去跟三大爺說說,這事兒我管定了!」

  許大茂從裡屋走出來,臉上帶著自信的神情,看著三大爺慢悠悠地說:「三大爺,這事兒呢,我可以答應你去幫忙,不過我有個條件。」

  三大爺一聽有轉機,急忙問道:「什麼條件?大茂,只要你能救解成,什麼條件我都可以考慮。」

  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眼神里透著一絲得意:「三大爺,以後在這院裡,你得聽我的。不管什麼事兒,都得站在我這邊。」

  三大爺心裡「咯噔」一下,他一向看不起許大茂,覺得他不過是靠耍些小聰明、拍領導馬屁才當上領導的,現在讓他以後都聽許大茂的,這簡直比吞了只蒼蠅還難受。但看著眼前的形勢,為了閻解成,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三大爺咬了咬牙,滿臉不情願地說:「好,大茂,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把解成從這麻煩里救出來,以後我都聽你的。」

  許大茂滿意地點點頭:「行,三大爺,你就瞧好吧。我這就去和那陳科長說說。」說完,他昂首闊步地朝院子門口走去,三大爺則一臉苦澀地跟在後面

  許大茂帶著三大爺快步來到四合院大門口,見到陳科長後,他立刻滿臉堆笑,上前一步說道:「陳科長,您好,我是許大茂,是車間領導。這事兒啊,可能是有誤會,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陳科長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大茂,面色冷淡,絲毫沒有給他面子的意思:「車間領導?這事兒是我們木材廠內部的事,按規定處理,沒什麼可通融的。」

  許大茂碰了一鼻子灰,但他並不氣餒,眼珠一轉,又說道:「陳科長,您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蘭花汽車廠王衛東的下屬。王衛東您應該聽說過吧?」

  陳科長聽到「王衛東」三個字,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王衛東在汽車廠那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能量不小。他皺了皺眉頭,重新審視了一下許大茂,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真是王衛東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