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哥。我心裡也很矛盾。奶奶說得確實有道理,我們不能一直被人欺負。可是離開閻家,以後會怎麼樣呢?我們在這邊生活了這麼久,突然要離開,我心裡真的很沒底。」
閻解放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著這個艱難的決定。
「小當,這事兒得好好想想。離開閻家,我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而且,這樣會不會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呢?萬一以後和閻家的關係徹底破裂了,那可怎麼辦?」
小當看到閻解放不願意,不得不說的:「閻解放,咱們現在在這家裡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
咱們兩個人只有早晨和晚上在家裡吃飯,但是你爹卻問你收二十塊錢的生活費啊。
二十塊錢,足有咱們兩個人花好幾個月了。
你爹其實就是在欺負你!」
小當的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閻解放的心上。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窗外的陽光似乎也黯淡了幾分。他停下了踱步的腳步,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此時,屋外的微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他們的遭遇嘆息。
閻解放看著窗外那隨風搖曳的樹枝,心中滿是感慨。
「小當,你說得對。咱在這家裡確實過得憋屈。爹他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閻解放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帶著一種決絕的力量。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此時,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仿佛給他帶來了一絲勇氣。「走!咱就聽奶奶的,離開這個家。不能再這麼被欺負下去了。大不了以後咱靠自己,日子再難也能過下去。」
小當看著閻解放終於下定決心,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離開這裡也許會面臨很多困難,但總比一直受氣要好。
房間裡的光線似乎也明亮了一些,仿佛在預示著他們即將迎來新的希望。
「好,哥。那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吧。」小當說道。
閻解放點了點頭,兩人開始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他們的動作雖然有些匆忙,但卻十分堅定。
深更半夜,整個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淡淡的月光灑在院子裡,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銀紗。閻解放和小當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他們背著簡單的包裹,神色緊張又決絕。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在院子裡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格外謹慎,仿佛害怕驚醒沉睡中的人們。
然而,就在他們快要走到院門的時候,突然,一道微弱的燈光亮了起來。
三大爺房間的窗戶上映出了晃動的人影。
原來,三大爺夜裡起來喝水,無意間看到了院子裡有兩個黑影在移動。他心中一驚,連忙推醒了三大媽。
「快醒醒,好像有人。」三大爺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警覺。
三大媽睡眼惺忪地坐起來,一臉疑惑。「啥?有人?大半夜的誰會在院子裡?」
三大爺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他快速披上衣服,拿起手電筒,說道:「不知道,咱出去看看。」
他們披上衣服,拿著手電筒,輕輕地打開房門。
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著,照亮了他們前方的路。
三大爺走在前面,腳步有些急促,他緊緊地握著手電筒,仿佛那是他的武器。三大媽跟在後面,神色緊張,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
當他們的手電筒照到閻解放和小當的時候,四個人都愣住了。
三大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他手中的手電筒微微顫抖著,光芒在閻解放和小當的臉上晃動。
三大媽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她看著他們背著的包裹,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閻解放和小當站在那裡,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
他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被發現。
一時間,院子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三大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閻解放手裡的包袱,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他向前邁了一步,手中的手電筒光芒直直地照在閻解放和小當身上。
「解放,你這是要幹什麼?大半夜的拿著包袱,你是想離開家嗎?」
三大爺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既有震驚又有憤怒。他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在手電筒的光影下顯得更加深刻。
三大媽也滿臉驚愕地看著閻解放和小當,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三大爺又提高了音量,再次質問:「解放,你倒是說話啊!為什麼要離開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半夜偷偷摸摸地走?」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不解,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閻解放迎著三大爺那滿是質問的目光,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三大爺,您自己想想,您一直以來都在欺壓我。在家裡,我做的活最多,卻總是被您挑剔。現在小當出了事,您又不願意出罰金,還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要離開。」
三大爺一聽,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解放,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欺壓你了?我供你吃供你穿,你現在竟然說我欺壓你?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這是要把我氣死啊!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你這是不孝順,大逆不道!」
三大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失望。
三大媽也在一旁幫腔道:「解放啊,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
你三大爺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嗎?他每天起早貪黑,省吃儉用,為的就是讓這個家過得好一點。你現在說走就走,還說這些傷人的話,你這不是不孝順是什麼?你這是要讓你三大爺寒心啊!」
三大媽的聲音尖銳而憤怒,她的眼神中滿是失望和責備。
三大爺指著閻解放,手指微微顫抖著。「我告訴你,解放,你今天要是敢走,以後就別再回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走了就別想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我沒有你這麼不孝順的兒子。」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和憤怒,仿佛閻解放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閻解放看著憤怒的三大爺和三大媽,心中也有一絲難過和無奈。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緊緊地抓著包袱,堅定地說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能再在這個家裡受欺負了。」說完,他拉著小當,轉身就要走。
三大爺和三大媽看著他們的背影,氣得跺腳大罵。三大爺怒吼道:「閻解放,你這個不孝子,你會後悔的!」
三大媽也跟著罵道:「你走了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
小當看著三大爺和三大媽那憤怒的模樣,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也一下子涌了上來。
她漲紅了臉,挺起胸膛,毫不畏懼地對著三大爺和三大媽大聲說道:「你們有什麼資格罵解放哥不孝順?你們只知道吸兒子的血!在家裡,解放哥任勞任怨,可你們呢?一點都不體諒他,還總是欺負他
現在出了事,你們又不肯承擔責任,就知道把過錯都推到我們身上。你們才是最自私的人!」
小當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她繼續說道:「你們從來都只想著自己,什麼時候為解放哥考慮過?他每天辛苦幹活,你們卻只知道挑剔。他也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可你們卻把他當成工具。你們這樣對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小當越說越激動,她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著。
三大爺和三大媽被小當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三大爺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小當,「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我們養他這麼大,他就應該孝順我們。現在他要走,就是不孝順。」
三大媽也跟著說道:「就是,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吸他血了?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家。」
小當冷笑一聲,「為了這個家?你們只是為了自己。你們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解放哥,只知道索取。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父母。」
小當的話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三大爺和三大媽,讓他們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三大爺清楚,閻解成已經不知道躲在哪裡了,閻解放就是他們家的繼承人,要是閻解放離開的話,那他們家說不定就會絕戶,所以三大爺不可能任由閻解放離開。他告訴閻解放,閻解放要是離開的話,就是不孝順。
三大爺心中焦急萬分,他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嘴裡還嘟囔著:「這可不行,解放不能就這麼走了。」他急匆匆地來到許大茂家門前,抬手用力地敲著門。
「砰砰砰!」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不一會兒,許大茂睡眼惺忪地打開了門,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誰啊?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三大爺連忙湊上前去,急切地說道:「大茂啊,是我,三大爺。你可得幫幫我啊。」許大茂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三大爺,「三大爺,這深更半夜的,啥事兒啊?」
三大爺拉著許大茂的胳膊,把事情的經過快速地說了一遍。
「大茂啊,解放這孩子要離開家,還說我欺壓他。這怎麼可能呢?我可是他爹啊。他現在要走,我這當爹的心裡難受啊。你是管事大爺,你可得攔住他,不能讓他走啊。」
三大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他的眼神中滿是期盼。
許大茂聽了,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三大爺,這事兒不好辦啊。解放既然想走,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我這當管事大爺的,也不能強行攔住他吧。」
三大爺一聽,更加著急了,「大茂啊,你可不能不管啊。解放要是走了,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他這一走,別人還不得說他不孝順啊。你就幫我勸勸他,讓他別走了。」
三大爺緊緊地抓著許大茂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許大茂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幫三大爺,心裡還在盤算著這事的利弊。就在這時,秦京茹從屋裡走了出來,輕聲喊道:「大茂,你幹啥呢?大半夜的不睡覺。」
許大茂回頭看了一眼秦京茹,剛想開口解釋,秦京茹便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往屋裡拽。「走,回屋去。別在這兒瞎摻和別人的事兒。」秦京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她可不想讓許大茂去管這閒事。
許大茂被秦京茹拉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三大爺,說道:「三大爺,你看這……我也沒辦法啊。京茹不讓我去。」三大爺滿臉失望,還想再勸說幾句,可秦京茹根本不給他機會,硬是把許大茂拉進了屋裡。
屋裡,秦京茹皺著眉頭對許大茂說:「你管他們家的事兒幹啥?那閻解放要走就走唄,跟咱有啥關係?別給自己找麻煩。」許大茂嘆了口氣,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我畢竟是管事大爺,三大爺都求到我這兒了。」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啊,三大爺家要和秦淮茹家關係好的話,以後在大院裡還有你這個管事大爺的地位嗎?」
許大茂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堅持要去幫三大爺了。
三大爺滿心的無奈與焦急,他站在許大茂家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深深地嘆了口氣。沒辦法,為了攔住閻解放,他只能再去求易中海幫忙。
三大爺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易中海家走去。
夜晚的四合院格外安靜,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迴響,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
一路上,三大爺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他不知道易中海會不會答應幫忙,也不知道如果易中海也拒絕了他,他該怎麼辦。
終於來到了易中海家門前,三大爺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