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指責閻解成。「就是啊,閻解成,你不能這麼自私,讓小當一個女孩子替你受罪。」「趕緊去自首吧,別再猶豫了。」
閻解成在眾人的壓力下,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恐懼。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去自首。他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去自首。希望能把小當換回來。」
秦淮茹看著閻解成終於答應去自首,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她的臉上依然滿是擔憂,不知道小當能否平安歸來。她緊緊地盯著閻解成,「你最好快點去,別再拖延時間了。要是小當有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三大爺和三大媽這次也沒有站在閻解成這邊。
「閻解成,你犯了錯誤,應該自己解決。所以你現在就跟秦淮茹一塊,去紡織廠保衛科解釋清楚。」
閻解成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下來。
秦淮茹擔心閻解成搞鬼,決定自己帶著閻解成前往紡織廠。
秦淮茹一臉嚴肅地看著閻解成,語氣堅定地說:「閻解成,今天你必須去自首,把小當給我救出來。」閻解成滿臉愁容,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一想到可能會被關到大牢里,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兩人走在前往紡織廠的路上,氣氛壓抑而緊張。
閻解成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被關在大牢里的可怕場景。
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了一點私利,讓小當去偷廢布。
走著走著,閻解成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在一個拐角處,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秦淮茹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剛要開口詢問,閻解成就突然轉身,撒腿就跑。
秦淮茹被閻解成的舉動驚呆了,她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大喊道:「閻解成,你給我回來!」
但閻解成此時已經被恐懼沖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秦淮茹的呼喊。他拼命地奔跑著,只想逃離這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地方。
秦淮茹看著閻解成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秦淮茹氣沖沖地回到大院裡,一看到三大爺和三大媽,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她滿臉怒容,指著三大爺和三大媽就開始痛罵起來。
「三大爺、三大媽,你們看看你們養的好兒子!閻解成干出這種缺德事,讓小當被工廠抓了。我帶著他去自首,他倒好,半道上竟然逃跑了。你們平時是怎麼教他的?一點擔當都沒有,就知道逃避責任。」秦淮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神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三大爺和三大媽被秦淮茹罵得面紅耳赤,三大爺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三大媽則滿臉愧疚,眼中含著淚水。
秦淮茹繼續罵道:「小當平時對你們也不錯吧?可你們的兒子呢?為了自己的私利,把小當往火坑裡推。現在出了事,他不敢承擔責任,你們也不管管。你們就這麼看著他胡作非為嗎?」
周圍的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他們看著憤怒的秦淮茹和羞愧的三大爺三大媽,也紛紛搖頭嘆息。有人說道:「三大爺三大媽,你們確實該好好管管閻解成了,不能讓他這麼不負責任。」
秦淮茹越說越氣,「你們要是不管好閻解成,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小當不能就這麼白白被他害了。他必須去自首,把小當救出來。」
三大爺和三大媽在秦淮茹的痛罵下,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必須要讓他承擔起責任。三大爺嘆了口氣,說道:「秦淮茹,你別生氣了。我們一定會讓解成去自首,把小當救出來。我們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是我們教子無方。」
三大媽也跟著說道:「秦淮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教訓解成,讓他給小當一個交代。」
秦淮茹看著三大爺三大媽,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她還是不放心地說道:「你們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秦淮茹滿心焦急地在大院裡四處奔走,她明白,指望三大爺和三大媽確實不太靠譜,他們向來都是那種沒什麼本事的人。要想把小當救出來,終究還是得靠她自己。
秦淮茹來到一家又一家住戶門前,語氣急切地請求道:「大夥幫幫忙吧,小當被工廠抓了,現在閻解成又不靠譜。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幫我想想辦法把小當救出來吧。」
住戶們聽了秦淮茹的話,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然而,他們也都無奈地搖搖頭。一位住戶說道:「秦淮茹啊,我們也想幫你,可我們在紡織廠也沒有關係啊。實在是想幫也幫不上。」
另一位住戶也跟著說:「是啊,秦淮茹,我們也心疼小當,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你別太著急了,也許事情會有轉機的。」
秦淮茹聽著大家的話,心中滿是失望。
但她也知道,大家確實是沒有辦法。住戶們紛紛圍過來安慰秦淮茹,有人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秦淮茹,你別太擔心了,小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還有人說:「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啊,別把自己累垮了。等有機會了,我們一定幫你想辦法。」
秦淮茹強忍著淚水,感激地看著大家說:「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知道大家也不容易。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當在工廠里受苦。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
秦淮茹在走投無路之際,突然想到了許大茂是小當的姨夫,或許他能有辦法把小當從工廠里救出來。於是,秦淮茹立刻動身前往許大茂家。
秦淮茹來到許大茂家門口,心中忐忑不安。她輕輕敲了敲門,片刻後,許大茂打開了門。看到秦淮茹,許大茂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秦淮茹急切地說道:「許大茂,小當被工廠抓了,我實在沒辦法了,求你幫幫忙吧。」
許大茂聽了,卻沒有立刻答應。他想起前陣子賈張氏鬧事給他帶來的麻煩,心中有些怨氣。「秦淮茹,你想讓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把賈張氏喊來給我道歉。不然,我可不會幫小當。」
秦淮茹一聽,心中有些為難。她知道賈張氏的脾氣,要讓她來給許大茂道歉,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為了小當,她也只能試試。秦淮茹無奈地說道:「好,我去跟賈張氏說,讓她來給你道歉。你一定要幫幫小當啊,她還那么小,在工廠里肯定很害怕。」
許大茂點了點頭,「那你趕緊去吧,我等著。要是賈張氏不來道歉,我可不會管小當的事。我許大茂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秦淮茹轉身離開,心中充滿了焦慮。
秦淮茹心情沉重地回到家,家中的氣氛也如同外面陰沉的天空一般壓抑。她看著坐在一旁的賈張氏,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媽,小當被工廠抓了,我去求了許大茂幫忙。可許大茂說,除非您去給他道歉,他才肯幫小當。」
賈張氏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她猛地站起身來,眼睛瞪得溜圓,指著秦淮茹就罵道:「你個不孝順的東西!那個許大茂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讓我去給他道歉?我憑什麼給他道歉?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為了那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讓我去受這份屈辱。」
秦淮茹滿臉無奈,眼眶微紅,輕聲說道:「媽,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小當還那么小,不能一直在工廠里待著。您就當是為了小當,去道個歉吧。小當平時對您也很孝順啊,您難道就忍心看著她在工廠里受苦嗎?」
賈張氏根本聽不進去,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不去!我看你就是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小當被抓那是她自己倒霉,誰讓她去偷東西。她自己犯的錯,就讓她自己承擔後果。你別想著讓我去給那個許大茂道歉,門兒都沒有。」
秦淮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媽,小當也是被閻解成給害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這個家可怎麼辦啊?您就不能為了小當,委屈一下自己嗎?」
賈張氏哼了一聲,「我委屈?我憑什麼委屈?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去給別人道歉。我告訴你,秦淮茹,你別再提這件事了,我是絕對不會去給許大茂道歉的。」
秦淮茹看著蠻不講理的賈張氏,心中滿是絕望。
秦淮茹看著固執己見的賈張氏,心中的絕望漸漸轉化為憤怒。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小當可能就真的沒有辦法救出來了。
秦淮茹咬了咬牙,狠下心來說道:「媽,您要是不去給許大茂道歉,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只能把您送回賈家莊。」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敢!秦淮茹,你個沒良心的,你敢把我送回賈家莊?我不相信你有這個膽子。」
秦淮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媽,我這也是被逼無奈。為了小當,我什麼都做得出來。」說完,秦淮茹轉身走出屋子,來到大院裡。
她對著大院裡的住戶們說道:「各位鄰居們,小當被工廠抓了,我求許大茂幫忙,可許大茂要我婆婆去給他道歉才肯幫忙。但我婆婆死活不願意,我沒辦法了,只能把她送回賈家莊。請大家幫我準備一輛平板車吧。」
大院裡的住戶們面面相覷,雖然覺得秦淮茹的做法有些過激,但也理解她救女心切的心情。很快,就有人找來了一輛平板車。
秦淮茹看著平板車,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小當還在工廠受苦,她又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她回到屋裡,對賈張氏說道:「媽,平板車已經準備好了,您要是還不去道歉,我現在就送您回賈家莊。」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認真的樣子,心中開始慌了。她沒想到秦淮茹真的敢這樣做。她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淮茹啊,你別衝動,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不行嗎?」
秦淮茹搖了搖頭,「媽,沒有別的辦法了。您要是不想被送回賈家莊,就去給許大茂道歉。」
賈張氏滿心不情願地挪動著腳步,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嘟囔著抱怨的話。她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每一步都像是被人強迫著邁出似的。「哼,那個許大茂算什麼東西,竟然要我老婆子給他道歉,真是豈有此理。」賈張氏不停地小聲嘀咕著,心中的不滿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
她極不情願地跟著秦淮茹來到許大茂家門前,那扇門此刻在她眼裡仿佛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關卡。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緊閉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許大茂的傲慢與刁難。賈張氏站在門口,雙腳如同被釘在了地上一般,遲遲不肯進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牴觸和抗拒,仿佛只要一邁進這扇門,她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秦淮茹無奈地催促道:「媽,快點吧,為了小當。」秦淮茹的聲音中帶著急切和焦慮,她的眼神中滿是對小當的擔憂。她知道,只有賈張氏向許大茂道歉,許大茂才有可能去救小當。可是看著賈張氏這副倔強的樣子,她的心裡也充滿了無奈。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責備和不滿。「哼,都是你,非要我來給這個許大茂道歉。我就不信了,沒有他,我們就救不了小當。」賈張氏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氣,但她也知道,現在除了向許大茂低頭,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在秦淮茹的再三催促下,賈張氏終於極不情願地邁進了許大茂家的門。
一進門,賈張氏就看到許大茂正坐在椅子上,一臉得意地看著她們。許大茂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戲謔,仿佛在欣賞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許大茂看到賈張氏和秦淮茹來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他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賈張氏。「喲,這不是賈張氏嗎?怎麼,想通了?」許大茂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賈張氏咬著牙,憋了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許大茂,我……我給你道歉。」
說完,她的臉扭到一邊,似乎不想再多看許大茂一眼。賈張氏的聲音很低,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她的臉上寫滿了屈辱和不甘,但為了小當,她也只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