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轉身就要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劉海中氣得端起茶杯就要砸。
劉光福急忙攔住,「爸爸爸,爸!您別發火,讓二哥給咱出個主意,別吵架啊!」
貳大媽也過來勸道:「光天,不是你把偏心你大哥,他是氣得慌,不想見你大哥,你少說他兩句。」
劉光天撇嘴道:「媽,我跟爸說不到一塊去。」
「那就跟我說!」
「也行,您跟我出來一趟。」
劉光天把貳大媽領到了門口。
小聲道:「媽,我爸要借9萬塊錢,說實話,我還真能給他湊齊,但是!我說但是啊,第一,我大哥不能一拍手跑了躲清閒,第二,你們等明天看看雷大頭能湊夠剩下的錢嗎,湊不夠了再說,第三,你讓我爸去打聽打聽,那個建築公司值不值11萬5,第四,實在不行,就把螺紋鋼退回廠里,有什麼呀?還怕被關啊?真要關,就把我大哥關個兩年!」
「啊?!你……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媽,這是最好的主意,我算是看出來了,反正我爸不聽我的,反正這件事也不會太嚴重,到不了家破人亡的那一步,我就先不管了,他啥時候公平公正的不偏心,願意放低姿態的找我幫忙,我再幫他兜著,我工地上還忙著呢,不說了,我回去!」
「哎!光天!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等會去接老婆孩子在外面吃個飯,最近忙工作,我一個星期都沒回家了。」
劉光天走後,貳大媽想了想,只好回屋照葫蘆畫瓢的跟劉海中說一遍。
劉海中此時已經迷糊了。
他這種迷糊,不是那種不知道東西南北的迷。
而是光想好事,忽略了事實。
他覺得自己老當益壯,退休後還能幹一番大事業,能成劉氏集團的開創者。
雖然出了件螺紋鋼壓手裡的小意外,但小意外意味著大機遇。
眼下把雷豹經營了大半年的建築公司給搶到了手裡,以後既能接工程,又不耽誤倒賣螺紋鋼。
只要心夠大,就能越做越大,剛改開,就是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
貳大媽讓他等明天看看雷大頭能不能湊夠剩下的錢。
劉海中不但不理會,甚至在心裡念道著雷大頭千萬別湊夠錢。
後天就去把建築公司給過戶到手裡。
「你別聽光天那小子胡唚,以為跟著林禎干段時間,自己就啥都懂了?他當然不希望我把建築公司拿到手裡,那樣咱就跟他是對手了!值不值那個價不是隨便一個人說了算的,你得看這個建築公司規模有多大,有多少建築工人,手裡的工程有多少,利潤有多高,這都是學問!」
貳大媽有點擔心虧本了,勸道:「老劉,你能不能找到在行的給估個價?萬一不值呢?」
「值!」
劉海中此時已經是拉不回來了,瞪著眼道:「要不是雷大頭這回等著進監獄服刑,你以為他會把建築公司賠給咱們嗎?這是個機會!」
劉光福也同樣做著美夢,大哥跑了,二哥跟老爹不和。
這回建築公司到手,鐵定是交給自己管理了,過幾年爸媽上歲數了,建材公司也得是自己的。
真好。
即便不能倒插門娶了尤鳳霞,這輩子也能過人上人的生活,也能坐擁兩個公司。
這可是跑路的大哥,給別人打工的二哥所比不了的。
自己的美好未來就在眼前。
「媽,您就別擔心了,雷豹的建築公司手底下有百十號工人呢,正在東直門外熱火朝天的幹著工程,聽說手裡還有兩個工程排著隊,只要咱能想辦法把這9萬塊的窟窿補上,以後掙大錢的時候在後頭呢!」
貳大媽半信半疑道:「真的?這麼好的事會落到咱們頭上?」
「哎呦,我的媽唉!您不知道自從過了年咱家賺多少啊?您不知道咱家走大運的時候到了啊?這算什麼?只要咱們膽子大,敢出手,以後不會比林禎差!」
劉海中撇嘴道:「光天那小子讓把貨退回三分廠,純粹是放屁呢!一旦退回,藍廠長不收錢先發貨的違規操作就得傳到楊廠長辦公室,藍廠長給我行了方便,我怎麼能害他呢?以後還干不干生意了?」
劉光福道:「我二哥就是氣大哥拍拍手走了,想讓我大哥兜著,這個無可厚非,爸,您真得收拾收拾我大哥了,不說讓他跟傻柱作伴去,但也不能這樣不了了之啊?」
劉海中沉著臉道:「你別管了,這件事過去後,我就親自去找他,我非得把臉給他扇腫嘍!」
「太好了,爸,那您可得叫著我一起去啊!」
話音剛落,秦淮茹領著槐花來到了門口。
母女兩個全是帶著一臉的怒氣。
後面還跟著不服不忿的小當,和已經顯懷的陶秀容。
一看這架勢,劉海中就知道,這是來吵架的了。
立即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冷冷問道:「秦淮茹,你來也沒用,合同就是那麼簽的!」
秦淮茹這次沒有裝哭扮可憐,因為她知道,這招對劉家不管用。
「貳大爺,您也太貪了,明明可以把貨退回三分廠,為什麼還非要雷豹的建築公司!那公司已經給槐花了,是他們兩口子吃飯的東西,你這不是明搶嗎?」
劉光福往門口一擋,「你懂什麼?我跟雷豹簽了正規的採購合同,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沒錢結貨款拿建築公司抵債,我們的貨一斤不少的送到了,他就得付錢,三分廠出的貨能是隨隨便便退的嗎?你把三分廠當菜市場了啊?就是菜市場,也不是買了東西後就能隨便退的!」
「劉光福你個狗東西給我滾一邊去,我沒給你說話!你沒資格!」
劉光福眼一瞪,脖子一歪,還真退到了一邊。
劉海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劉光福一眼,怒道:「秦淮茹,合同是光福簽的,以後的建築公司我也是直接交給光福管理,他怎麼沒資格?」
劉光福立即又有了底氣,往前邁了一步,又擋在了門口。
「秦淮茹,你鬧也沒用,咱們得講理,聰明的就趕緊去湊錢,不然後天你小女婿的建築公司就改姓劉了!」
「放你的狗屁!劉光福你敢!你要是砸了我家的飯碗,我跟你沒完!」
一旁的貳大媽皺眉道:「秦淮茹你說話客氣點,你家還欠著我們錢呢!」
秦淮茹怒道:「一分沒有,愛咋咋地,有本事去找棒梗吧!」
「你……你怎麼耍賴呢!」
「是你們先不仁在前,做局搶了我們的建築公司。」
「你話說清楚點,誰做局搶你們的建築公司了?」
「你們,就是你們!先低價搶了雷豹的客戶,又誆雷豹簽了300噸的合同,還不上錢就要他的建築公司,這不是故意做局的嗎?」
「你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沒有?那劉光齊呢,他怎麼躲了?怕我跟他對峙吧?」
他們的吵鬧已經把院裡的街坊給引了過來。
正是傍晚下班的時間,前中後三個院的閒人都過來了。
壹大媽和叄大媽連連搖頭。
「老劉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了。」
「是啊,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建築公司,能翻身站起來,這下好了,給搶走了。」
「最苦的還是槐花,嫁給了瘸子雷大頭,建築公司到手剛幾天就沒了。」
上歲數的大媽不知道情況,別人說什麼她們就聽什麼。
加上秦淮茹說的有理有據,劉海中解釋的蒼白無力。
圍觀的人還真相信是劉海中做局搶走了雷大頭和槐花兩口子的建築公司。
連一些不知道具體經過的年輕人,也都跟著紛紛議論了起來。
說的劉海中臉上通紅,好像是辦壞事被抓了現行一樣。
貳大媽也詞窮理屈起來,劉光福更是不吭聲,抱定了一定要把建築公司要到手的想法。
秦淮茹見狀怒道:「還想讓我們守活寡的辛苦幹活還錢,想得美,一分沒有,秀容,棒梗欠他們的錢還有多少?」
陶秀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帳本。
大聲道:「媽,當時賈梗欠他們劉家1萬零2百,出事那天我爸被抓走,咱們把奶奶的養老本都拿了出來,一共湊夠了2千,給了常家1千,劉家1千,這幾個月里,咱們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每個月的工資都被他們要走,到現在,咱們還欠他劉家8千4。」
「劃掉!這就是他們做的局,那八千四不給了!以後就算是棒梗把李懷德抓回來,追回贓款,也沒有劉家的事!」
劉海中急忙喊道:「憑什麼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秦淮茹道:「那你就去抓棒梗,抓李懷德去,別為難我們幾個守活寡的,你要麼把貨退回三分廠,我們掙了錢還慢慢的還,要麼這8千4就算到雷豹訂的300噸螺紋鋼里!」
「秦淮茹,你別跟著湊熱鬧,雷豹的訂單跟你們有屁的關係!」
「當然有,雷豹是我的女婿,現在這家建築公司的法人是槐花,這8千4要麼抵貨款,要麼你就退貨,還我們的建築公司!」
秦淮茹這次抓不住大頭的建築公司,也得抓住小頭的欠款。
反正讓她不吭聲的吃啞巴虧,那是不行。
貳大媽本來還聽劉光福的,以為雷豹的建築公司值不了那個價,如今賈家四個女人堵著門一鬧,她也迷糊了。
「老劉,建築公司不能放手,不就是8千4嗎,這段時間不問她們四個女的要,棒梗李懷德被抓那天,追回贓款照樣少不了咱們一分!」
劉海中想了想,立即當著街坊鄰居的面說起了大方話。
「剩下的8千4,以後我們絕不問賈家要,哪怕傻柱出來了我們也不要,但是,只要抓住了李懷德追回了贓款,警方肯定還會給我們,到時候我們照收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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