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請問這位同志,您以前是宮裡的御廚嗎?」
「啊?我,我,我……」
「您不用擔心,現在已經不是幾年前了,您也肯定知道,不然您也不會來比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呃……是,我是大清朝最後一任御廚總管,我姓王,四九城有資歷的老廚子基本都認識我。」
「那您來比賽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是真看不慣八萃樓招牌太大,還是另有隱情呢?」
「呃,沒有隱情,就是看他的招牌太大,天底下能薈萃八大菜系的,只有宮裡的御廚,他們不配!」
「據說三位評委有兩位是您叫來的,那關於評審方面,您怎麼能保證公平呢?」
「哼,我堂堂御廚總管,還不屑於作弊,這個問題,記者同志您儘管放心,菜是服務員端上去的,我們雙方各出一人去聽結果,評委根本不知道哪道菜是誰做的。」
「那您有沒有考慮會敗呢,如果敗了,您不但要打雜三月還要鞠躬道歉,我們也會進行報導,你……」
「不要說了!我不會敗的!」
王御廚大手一揮,立即打斷了小吳不吉利的問話。
但小吳是個記者,該問的還是要問個清楚。
「請問王御廚,對方只有掌勺的馬華同志一人迎戰,您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要親自下手嗎?」
「看情況來,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我雖然上歲數了,但閉著眼睛也能做菜,好了,請您觀戰就行,我們要開始了。」
小吳和助理立即退後,又看了看雙方立的字據,密切的記錄著現場的經過。
三道菜,雙方各做一次,就地取材。
跟當初林禎和傻柱比廚藝差不多,食材用同樣的,做法因人而異。
第一道菜,雙方一致決定用豆芽。
用最普通的綠豆芽,做出不可思議的味道。
這道菜由關冬青對陣馬華。
關冬青雖然佩服馬華做的蔣侍郎豆腐,但提起做豆芽來,他是一點也不怯場,主動請命打頭陣。
他做的這道菜叫玉針探海。
選豆芽一份晾乾水分放入盤中,再倒上高度酒頭。
邊上的婁曉娥問道:「當家的,他用高度酒泡,這不成了醉雞醉鴨一樣的醉豆芽了嗎?」
林禎道:「他用的是七十多度的酒頭,不是為了吃酒味,應該是為了把豆芽點著,最大的力度保證豆芽的脆。」
果然,關冬青將豬油燒熱烹出蔥姜蒜的香味,略撒鹽花,緊跟著淋上鮮蝦鮮貝蒸出的海鮮水。
趁著鍋中突然竄出的火舌,直接澆到豆芽上。
盤中的豆芽里的高度白酒瞬間被點燃,一道玉針探海瞬間成菜,鮮香撲面而來。
婁曉娥笑道:「他這酒頭還有去腥的作用呢。」
「沒錯,用了海鮮水的鮮,還不要一點腥,確實是年青一代廚子才能想起的發明,要是另外兩位老者,估計得墨守成規了。」
另一邊馬華的豆芽也出鍋了。
馬華為了不給師父丟臉,穩紮穩打,做了師父曾經教給他的一道菜。
選一份豆芽晾乾,再用雞蛋、澱粉、蝦油、蝦粉和少許鹽調湖。
豆芽掛上雞蛋湖以後,過豬油炸了。
撈出控油後,配上青椒絲、雞絲、火腿絲、料酒、白糖和秋油,再用花打四門的手法爆炒。
出鍋後豆芽根根成型不斷,色香味俱全。
這道菜正是林禎穿越前在網上看到過的噶禮豆芽。
只不過自己又改進了一些。
原本的噶禮豆芽只掛了雞蛋湖,他加了蝦油、蝦粉。
而且爆炒的時候加了秋油,減少了原版表面看起來清澹的缺點。
兩道菜由服務員端上去,馬華、關冬青和記者小吳都跟著去聽結果。
劉玉華在邊上問道:「林禎,你不去看看?」
林禎笑道:「不去,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嘿嘿,肯定會讓你們大跌眼鏡的。」
菜先端到了大領導所在的雅間。
關冬青玉針探海的火還沒滅呢。
為了防止做菜的人使眼色作弊,馬華跟關冬青約定,在門口聽點評,除了服務員外,誰也不准進雅間,記者小吳都不讓進。
大領導看了這兩樣菜,心裡挺稀罕的。
噶禮豆芽林禎還真沒給他做過,因此他沒有分出來哪個是馬華做的。
不過即便分出來了,他也不會帶著偏見點評,畢竟領導的格局在那擺著,不會耍小心思的。
大領導先吃了一口玉針探海,果然清脆爽口。
一股海鮮的清香,卻沒有一點腥味,吃在嘴裡真是太鮮了。
尤其是脆,真是太脆了,跟生豆芽一樣脆,但沒有生味。
「嗯,好,這個玉針探海脆鮮爽口,一口下去豆芽在齒頰間斷裂,滿嘴都是海鮮與豆芽的清香,玉針探海,名副其實!」
大領導說完,又吃了一口噶禮豆芽。
瞬間就閉上了眼睛。
「這盤豆芽一口下去,先是醇香護嘴,隨後又有清脆襲來,把火腿和雞絲僅有的一點油膩給中和了,更有層次感,手法老練,大火翻炒之下竟然根根不斷,比起玉針探海來,著實高了一手,說實話,玉針探海有些投機了,豆芽澆酒頭點燃,沒了翻炒的動作,也少了一絲熗鍋的煙火氣,因此我的點評是,噶禮豆芽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娶了這麼個名字。」
大領導點評後,擺了擺手,兩位服務員立即點頭,將兩盤菜端到下一位評委那。
關冬青臉上不服,小聲道:「才一個評委而已,馬華同志,別得意的太早。」
第二位評委就是哪個所謂的王爺。
其實就是個舊社會的紈絝子弟,老爹是清末的王爺。
大清朝沒了以後,他們改姓為金。
雖然失去了錦衣玉食,但仗著舊時的人脈,在四九城過得相當滋潤。
這位更是放不下自己的王爺架子,在解方前作福作威了十幾年。
後來到了新時代,他就老實了起來,前幾年更是低調,人們都稱他老金頭。
如今改開了,他似乎又看到了錦衣玉食在向自己招手。
也不安度晚年了,光想著在臨死前能過幾年小時候的富貴日子。
這次聽說王御廚找他當評委,要摘一家新開酒樓的招牌,當時就一路小跑趕過來了。
本以為就他的資歷而言,這第一評委的位子非他莫屬了。
不料想來到之後被領進了第二間雅間裡。
每道菜自己都是吃第二口,心裡有些不高興。
當服務員端過來第一道菜的時候。
老金頭撇嘴道:「上一個評委是誰啊?這麼大的譜?」
服務員道:「對不起同志,我們不認識,也不能說,請您品嘗吧。」
老金頭見過關冬青做的玉針探海,自然就帶了偏心。
雖然也被馬華的做的菜震驚到了,但還是昧著良心道:「嗯~這個玉針探海清脆鮮香,做法新穎不拘小節,比噶禮豆芽強太多了,噶禮豆芽雖然也好吃,但味道太複雜,清香勁就少了三分,我的點評是,玉針探海勝!」
門口的關冬青聽了以後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馬華卻是毫不在乎,笑道:「下一位李副廠長就能定輸贏了,希望你能笑到最後。」
李副廠長剛結識關氏父子不久,並沒有吃過太多他們做的菜。
事前王御廚和關滄海看不起野路子出身的林禎和馬華,也沒有提前作弊通音信。
只想著輕易就贏了野路子的小年輕,絲毫沒有把八萃樓看在眼裡。
因此李副廠長看著面前的兩盤菜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那個是自己人做的,只能按口味來了。
他相信堂堂的大御廚,肯定能贏得了林禎馬華的野路子。
因此就拿起快子依次嘗了起來。
馬華做的豆芽一入口,李副廠長不禁閉上眼睛露出了笑容。
這味道,真是太精美了,忍不住點頭道:「鮮香脆口,層次感十足,真是一道難得的美味,好,太好了!」
緊跟著又吃了一口玉針探海,放到嘴裡嚼了幾下後,李副廠長的笑容瞬間沒了,趕緊吐了出來。
「這誰做的啊?會做飯嗎?豆芽沒熟就端上來了,把人當傻子啊?還玉針探海,改名油澆生豆芽吧,失敗!」
門口的馬華最終把臉上的笑容守住了,而關冬青已經懵了。
不顧記者小吳的阻攔,一把推開門,搶過來李副廠長的快子夾起最中間,最低層的豆芽吃了一口。
懊悔之情瞬間溢於言表。
「唉……我大意了……怎麼沒注意到這盤子是深底的呢?」
盤子是深底的,因此酒頭點著後,外層的豆芽火候剛好,而最中間的由於太深點不著,等到熄滅時,中間的豆芽還是生的。
大領導第一個嘗,吃的是火候剛好的,因此給了很高的評價。
而老金頭吃的時候,已經嘗出火候不到位了,但為了能贏,他昧著良心硬說玉針探海勝。
到了李副廠長這,由於沒有提前透氣,當場就露餡了。
這也正是林禎剛才說的讓人大跌眼鏡的事。
他知道這個老金頭會昧著良心偏關冬青。
而且雙方是老熟人,做出的菜一眼就能認出來。
但李副廠長認不出來,想作弊只有提前通信。
但御廚遺老們都眼高於頂,不可一世,不屑於跟自己野路子出來的作弊。
他們就是想徹徹底底的贏了自己師徒,以展現他們的御廚的優越感,因此不會提前和李副廠長通信做什麼菜。
最重要的是做什麼菜都是現場現定的,想實時通信也不可能。
因此林禎囑咐於莉,特意把李副廠長放到老金頭後頭。
不管老金頭怎麼偏他們自己人,不知道底細的李副廠長都會根據菜的實際情況而判定。
那樣的話,以馬華的手藝,李副廠長每次評定的結果都得是馬華贏。
這樣一來,比賽結束後,社死的不單有王御廚和關氏父子,還有李副廠長。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林禎本來想讓張麻子來的,一聽對方要請李副廠長,他立即就順坡下驢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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