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一切盡在掌控中

  何飛彪到現在一歲九個月,過了八月的生日才到兩周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劉海中眼裡,就是個整天滿院跑的小孩,連話都說不全。

  哪能記得當時的事,就算記得哪能記得那麼清?

  因此他是一點沒把小飛彪放在心上。

  可劉海中沒想到,何飛彪不但能記事,說話也全的很,

  說起當時發生的事根本沒什麼困難。

  這也不怪他疏忽大意,這個年代人們的生活條件不好,吃的東西差。

  孩子到一兩歲走不成路,路說不全話的並不稀罕。

  尤其在溫飽難以保障的農村,孩子長成的更晚。

  因此不到兩歲的何飛彪在劉海中的眼裡被無視了。

  但林國不會小瞧了六弟,直接把何飛彪抱了出來。

  「六弟,你說說,壞蛋是怎麼欺負你的。」

  何飛彪奶聲奶氣道:「我去找姑媽玩,壞蛋從,從後面絆倒我,罵我兔,兔崽子,還不讓,我跟媽說,還揪我耳朵,還說,還說,以後見到我就打!」

  「啊?!!這……」

  何飛彪的一番話著實讓街坊鄰居們都震驚了。

  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口齒伶俐,平時就見他大大咧咧的跑著玩了,還真沒注意到他這麼會說話。

  棒梗的臉已經發白了,不敢看林國和飛彪,更不敢看劉玉華。

  林國繼續問道:「六弟,壞蛋打你,你為什麼不哭呢?」

  何飛彪頭一仰,得意道:「我不怕他!」

  林國問完後,又把小飛彪抱給了玉華姨,隨後轉身問道:「貳大爺爺,這次你可聽清楚了?有小飛彪自己說的話,你還要偏棒梗嗎?」

  劉海中老臉一紅,乾笑道:「你這孩子,別瞎說,我可沒有偏誰,公平問案,就得問清楚了。」

  林國道:「您要是覺得小飛彪瞎胡說,沒關係,剛才他的耳朵被棒梗揪得通紅,好幾個人都看見了,不信您再問問!」

  尤鳳霞立即道:「我能證明,剛才飛彪的耳朵確實通紅。」

  劉光福趕緊接話道:「鳳霞姐說的沒錯,我也能證明!」

  傻柱忍不住看了飛彪的耳朵一眼,抿抿嘴,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但是轉念一想,小孩子被就揪了一下耳朵能算啥,自己小時候因為不想學做飯,被老爹何大清天天揪耳朵。

  男孩子被打一下沒什麼,相比之下,棒梗挨得打才叫嚴重。

  林國哥四個太霸道,動不動就給打脫臼。

  林禎和劉玉華更霸道,把大人一起打。

  今天必須給棒梗撐腰,給淮茹婆媳做主。

  傻柱邏輯確實跟常人不一樣,他只關注誰受傷嚴重誰吃虧。

  無視了棒梗打飛彪的事實,也無視了親疏的關係。

  劉海中被小小年紀的林國問道啞口無言,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是在偏袒賈家。

  看著街坊鄰居們質問的眼神,劉海中抿了抿嘴,趕緊端起面前的搪瓷茶缸喝口水,潤一潤乾澀的喉嚨。

  閻埠貴立即接過審理的大權,「棒梗,你要說實話,是不是真打飛彪了,不然可能又要進少管所了!」

  「啊?!我,我說,我是打了飛彪,但我是嚇唬他呢,想讓他以後見了我就叫哥哥,他叫林國林家林棟林梁還有小龍都叫哥,就不叫我,我想當他哥哥才這樣的。」

  這些話自然不是棒梗隨機應變能想起來的,全是秦淮茹在邊上小聲提醒的。

  但能說的有板有眼,棒梗也不一般了。

  但話剛說完,林家就坐不住了。

  「棒梗你瞎說什麼呢?飛彪剛學會叫哥哥那會,滿院的見人就喊,那時候你剛從少管所出來,飛彪不小心喊你哥哥,你怎麼不答應?還黑著臉把他嚇哭了,那次你跑得快沒挨打,別以為我們忘了!」

  林棟笑道:「就是,這幾個月里你那次見到飛彪你都拉著個狗臉,你咋好意思說想當飛彪的哥哥呢!」

  林梁冷哼道:「把別人當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

  棒梗憋得滿臉通紅,憤憤道:「那是以前,我現在改了,我想當飛彪的哥哥,我想跟他親近!」

  「你放屁!說謊話還把你關進少改所里!」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

  傻柱不耐煩的制止了孩子們的爭吵。

  「大人開會都成小孩過家家了,貳大爺叄大爺,你們到底還管不管,不管我可要去報案了啊!」

  劉海中怒道:「管!不管我開會幹什麼呢,你著什麼急,就知道報案,自己家的事,你還想越捅越大啊!」

  傻柱一愣,剛想反駁,秦淮茹輕輕拉了他一下。

  「別跟貳大爺嗆!」

  傻柱氣得長出一口氣,坐下來不說話。

  林禎全程面帶微笑的看著,還不到出面的時候,隨他們怎麼鬧騰。

  叄大爺閻埠貴道:「棒梗的話不足以證明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因此這件事我覺得棒梗挨打雖然很虧,但是他應該的,街坊鄰居們要是覺得我這麼說不合適,請儘管提出來,我們一起再商量。」

  「啊?!閻埠貴!說什麼呢!我孫子的胳膊腿都被打斷了,你就這樣包庇姓林的啊!」

  賈張氏不幹了,她不敢再和林禎劉玉華撒潑,但跟摳門膽小不惹事的閻埠貴,可敢隨時開撕。

  況且最近幾年閻埠貴明顯成了林禎一派的了,跟她賈張氏根本算不上同一個陣營的。

  閻埠貴皺眉道:「老嫂子,你別添油加醋,棒梗那就是脫臼了,胡同口摔跤的孩子脫臼不稀罕,葉大夫給他接上後,那不都好了嗎?真斷胳膊斷腿,他現在就在醫院搶救了,也不會坐在這開會了。」

  「閻埠貴,你咒我孫子斷胳膊斷腿呢,你居心何在,你黑心!」

  閻埠貴氣得拍了拍桌子,「賈張氏!現在是開會呢,我這個調解矛盾的仨大爺是街道辦委任的,我正在調解你們賈家和林家以及劉玉華家的矛盾,希望你配合,不然我就不管了,直接叫街道辦的趙主任來算了!」

  劉海中趕緊攔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你倆怎麼還能吵起來呢?這大會還開不開!」

  秦淮茹見狀只好勸道:「媽!傻柱!你們都別說話,學學人家,咱們配合兩位大爺的調解!」

  相比賈家和傻柱,林禎低頭坐著都快睡著了,劉玉華也在百無聊賴的看著天邊的雲朵。

  街坊鄰居們沒有一個幫棒梗說話的。

  秦淮茹除了低頭認錯外,沒有任何辦法。

  賈家平靜後,閻埠貴才慢慢悠悠的端起了搪瓷茶缸。

  抿了一口,道:「棒梗雖然挨打,但究其原因,實屬應該,再加上婁曉娥已經請葉大夫免費給他接好了關節,因此不追究林國林家和林棟林梁的責任,也不追罰棒梗,希望雙方以此事為戒,不要再犯錯誤!」

  秦淮茹和傻柱面面相覷。

  賈張氏更是傻眼,「我孫子白挨打了?」

  「噗~咳呵!嗯哼~」

  林禎差點笑出聲來,趕緊咳嗽一下掩飾。

  得了便宜就得賣乖,不能張著大嘴扯著嗓子笑,那樣太不地道了。

  閻埠貴無奈道:「老嫂子,您就算是讓張所長來,也得是這個調解結果,不信您儘管去報案,說不定棒梗還得進少管所呢。」

  「這……」

  賈張氏一下噎著,棒梗想起了少管所的歲月,也底下了頭。

  閻埠貴繼續道:「下面就接著說說傻柱挨打的事,傻柱,你是不是罵林國弟兄四個了?」

  傻柱皺眉道:「罵了,我從不做了不認,我一個長輩罵狂妄的孩子是應該的,這個你挑不出理兒,林禎還經常直接罵我呢!再說了,那棒梗被打成那樣在地上躺著,我罵一句怎麼了?」

  閻埠貴道:「不是挑你的理,而是一點一滴的把事情過一遍,因為這個事林禎打你,他確實有點護短了,不應該,林禎你覺得呢?」

  林禎道:「叄大爺,您放心,我挨打肯定站直,絕不犟,確實,我護短在整條胡同都出名了,這樣做不對,但我改不了,傻柱要是不樂意了,哪天我罵飛彪的時候,他也護短打我就行了,我絕不還手!」

  閻埠貴搖頭道:「知道是錯就要改,下次別這樣了。」

  「嗯,我接受您的批評,下次一定注意,唉?不對,我剛才說得不對,我打飛彪也好,罵飛彪也好,傻柱絕對不會護短的,他要是護短,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許大茂趕緊接話道:「就是,林工你要說打棒梗他護短還行,打飛彪他可不護,這眼睜睜的事實在這擺著呢!」

  劉光天道:「對啊,不知道還以為棒梗是他兒子,飛彪是鄰居家的呢!」

  林禎點了點頭道:「光天,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你看的很透,本質上來講,傻柱現在確實是棒梗的爹,他是倒插門過去的吧?飛彪是單親家庭,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在他屋裡住過一天吧?」

  傻柱不屑道:「林禎,叄大爺問你個話,你回答完就行了,怎麼聊起天來了?」

  林禎道:「既然說到護短這方面了,那咱今天就得說清楚了,傻柱你到底是賈家的人,還是何家的人?以後死了是讓棒梗給你拄著哭喪棒摔火盆,還是讓何飛彪來?」

  傻柱眼一瞪,「你咒我死呢?林禎你有事說事,別陰陽怪氣的,什麼話?跟今天的事挨得著嗎?」

  林禎冷冷一笑,「挨得著!你要是倒插門入贅賈家,今天你不護飛彪護棒梗就說得過去,你要是二婚把秦淮茹娶進門,就不能偏棒梗無視飛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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