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殺心四起 雇凶

  第296章 殺心四起 雇凶

  紙包終究不住火,李開朗上夜校這事,運輸隊的人全都知道。

  眾人紛紛和李開朗道喜,希望他能給運輸隊爭口氣,成為運輸隊第一個大學生。

  他們出去也能和人吹牛皮,想想都刺激。

  「唉,你知道不?我以前和大學生一起工作過?不信,老子當初可和他勾肩搭背過共事過,關係熟得很。」

  幻想著能和親戚朋友吹牛逼的時候,看著他們那種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表情,就覺得過癮。

  這時,張金武便轉出來「行了行了,聊兩句得了,任務做完了沒有就在這裡聊天。」

  「別打擾小李看書,耽誤了他的時間,你們賠得起嗎?。」

  聽到張金武發話,一眾司機師傅便回去做任務,李開朗的時間確實比他們寶貴。

  畢竟他們還等著李開朗成大學生嗎,出去和人吹牛,現在耽誤的一點時間,不就是在耽誤他們吹牛裝逼的時間。

  張金武看向李開朗:「小李,好好學習,爭取早點畢業,成大學生,我和師娘都看好你,伱相親這事,晚點也沒事。」

  聽到相親,李開朗不由地汗顏,怎麼還惦記著他相親。

  「知道了師父,我會好好學習的。」

  張金武拍了拍李開朗的減肩膀,「加油努力啊!」

  說完,張金武便離開,要說誰最想讓李開朗成大學生,非他莫屬,畢竟他是李開朗的師父。

  張金武有4個駕駛員徒弟,早就不追求了,但要是有個大學生徒弟,那可就不一樣了,說出去那都是面子。

  在四九城,還沒有哪個駕駛員有大學生徒弟。

  這些老人走完,那群小年起的學徒看著李開朗,兩眼冒光。

  「李師傅可真厲害,聽說他當初也是初中畢業就來運輸隊工作,這才剛出師,就上夜大了,真牛逼!」

  「是啊,以後咱們說出去也長臉,只是不知道李師傅能讀的進去書嗎?讀書這麼累,可比工作累多了。」

  「是啊。」一眾學徒深有同感的點頭。

  他們剛從學校出來,深刻明白讀書的苦和累,畢竟初中畢業出來工作,除了家境不好外,就是成績不好。

  當初的李開朗和他們一樣,讀不進書,成績不好便出來工作。

  「工作月底有錢拿,讀書又沒錢,又累,還得緊繃著腦袋學習,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還是工作好啊,累了還能偷點懶,乾的不高興了還能罵領導兩句,現在讓我回去去讀書,那可不行。」

  出來工作後,他們感覺到工作的好,讀書的累,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去讀書,也有他們現在工作輕鬆的緣故。

  畢竟他們現在是學徒工,不可能給他們太難的工作,只要上班就有工錢拿,累了還可以偷偷懶。。

  而讀書,又累又不能太偷懶,看不到學習成果。

  工作累了,可以叫苦叫累偷懶,讀書不行。

  那些覺得讀書輕鬆的,大多都是成績好的,通過成績,他們能感受到讀書帶來的極大成就。

  「行了行了,說兩句得了,趕緊回去工作,現在李師傅是運輸隊的寶貝,就等著他從夜大畢業。」

  一眾學徒工灰溜溜的離開,去工作。

  「這群小子,說的倒也沒錯,以前怎麼沒感覺讀書那麼輕鬆。」

  李開朗不由地一笑,看著手裡的書,記憶力的大幅提升,讓他能迅速記住書本的內容。

  雖然沒有記住其中的深意,但能記住知識點就行。

  「要是前身初中時有這個記憶力,何愁考不上高中、中專,甚至大學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李開朗無奈地笑了笑,接著埋頭看書。

  李開朗上夜校這件事,在有心人的故意傳播之下,不少人都知道這回事。

  第一車間。

  鄧朝全看著車間後方,磨洋工的賈東旭,眉頭不由地一皺,滿眼都是厭惡。

  他不由地喝道:「賈東旭,你在那幹嘛呢!是不是做完工件了?」

  「唉唉。」賈東旭手裡頭轉動的扳手,不由地嚇得掉在地上。

  「丁零噹啷——」扳手一陣跳動,砸落在賈東旭的腳上。

  「嗷嗚——」

  賈東旭情不自禁地大吼一聲,癱坐在地上,用力按壓鞋裡的大腳趾。

  「賈東旭,你叫什麼叫!又打擾別人工作!」鄧朝全大吼著,來到賈東旭面前。

  因為鄧朝全和賈東旭的喊叫,一眾鉗工手不禁一抖,不少工件都報廢。

  眾人轉頭看向賈東旭的方位,眼神里滿是厭惡。

  鄧朝全看著大力撫摸腳指頭的賈東旭,深惡痛絕道:

  「都是一個院子的,怎麼有人能上夜校讀書,有人以偷懶為榮,真不知道某個人是怎麼想的?」

  眾人聽著鄧朝全這話,紛紛同情地看向賈東旭。

  李開朗的讀夜校的事,大家都知道,畢竟賈東旭、易中海和李開朗是一個院子的。

  「是啊,真不知道某個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升到二級工都快半年了,到現在一個二級工件都做不出來。」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是故意不做二級工件,畢竟比一級工件要難上不少,哪有做一級工件輕鬆。」

  「說的也是,要是我能做一級工件,那我也做,每天輕輕鬆鬆的,工資照領。」

  賈東旭聽著眾人貶損的話,氣的臉色漲紅,卻說不出一句反駁。

  看著賈東旭不敢頂罪,鄧朝全接著道:「本來咱們車間出了事就不好,有人不想著幫忙處理,居然偷奸耍滑。」

  「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一點都不知道廉恥,咱們車間怎麼沒出現李開朗這人呢?」

  鄧朝全不由地感慨一聲,因為黃立虎三人偷廢鐵廢料換糧食這事,車間受到極重的懲罰。

  半年內分福利都沒有,還無端地加大了三成工作量。

  屬於是功勞分不到一點,苦勞一分不少。

  如果第一車間出現類似李開朗這樣的人,不僅能挽回損失,還能撤銷處罰,甚至別人還要巴結他。

  賈東旭和李開朗是一個院子的人,怎麼差距那麼大。

  想起那個從卸裝科賺到電工的人,鄧朝全看著賈東旭,越看越氣。

  「賈東旭坐夠了沒有?沒坐夠就回家坐去,別耽誤車間生產,還白勞一天工資。」

  「坐夠了坐夠了!」賈東旭連忙站起身。

  鄧朝全呵斥道:「坐夠了還不趕緊工作,難不成還要我教你怎麼做?」

  賈東旭唯唯諾諾地拿起工具開始工作。

  「哼!」看著賈東旭畏畏縮縮的,鄧朝全冷哼一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易中海還負責廠里大機器的維修工作,是軋鋼廠的大寶貝,決不能有失。

  要不是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

  鄧朝全非得要臭罵賈東旭一頓,罵的他五體投地。

  鄧朝全走後,賈東旭低著頭,眼裡閃爍猩紅的凶光,對李開朗死死的怨恨。

  「李開朗,又是李開朗,怎麼哪都有李開朗,要不是他,我就沒有那麼多事,都怪李開朗!」

  「李!開!朗!」賈東旭咬牙切齒道,眼裡冒著凶光,想要復仇。

  但賈東旭明白他和李開朗之間的差距,連傻柱都打不過李開朗,他怎麼可能打得過。

  既然打不過李開朗,那就打能打得過的人。

  「鄧朝全!」賈東旭抬起頭,看著巡邏的鄧朝全,眼裡閃過一絲弒人的凶芒。

  「鄧朝全,就是你天天說我,就你敢說我,只要把你幹掉,就沒人敢說我了。」

  忽然,賈東旭感受到一股注視,立即轉頭望過去,居然是易中海。

  嚇得賈東旭立馬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凶光。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冒出的死光,瞬間明白他什麼意思,心裡泛起一絲漣漪,看向鄧朝全。

  「既然賈東旭想要你死,那你還是死吧,正好也不用我動手,你也早就有了取死之道。」

  鄧朝全一次又一次的貶低賈東旭,何嘗不是在貶低他。

  「以前我是七級工,上面有八級工和高級工程師,他們說說就算了,你作威作福說我,我也不計較。」

  「現在老子頭上沒人,老子在軋鋼廠最大,就連楊廠長都要尊敬我,你個車間主任居然敢一次次說賈東旭。」

  「這不是看不起老子,損老子的面子不成,真當老子沒脾氣的嗎?」易中海惡狠狠道。

  他是經歷過動盪的時代,對生死早已看淡,能活到今天手裡自然是有些不乾淨。

  這般想著,易中海陰深一笑,但看著賈東旭,滿眼都是厭惡。

  「我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答應賈張氏這婆娘,收下賈東旭,就因為這個廢物,毀了我多少名聲。」

  「這麼多年了在一級工上待著,上了二級工也不知道努點力,要不是因為棒梗,早把你.」

  想到最後,易中海意識到不對,立即搖頭,將這不好的想法甩出腦袋。

  「這是棒梗的父親,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

  易中海連忙心裡暗示自己,心裡卻不在意賈東旭死活。

  賈東旭怕被易中海發現,連忙動手開始造工件,佯裝無事發生一樣。

  但心裡卻在想著辦法,思考怎麼處理掉鄧朝全,還不會牽連自己。

  「到底有誰能處理呢?」賈東旭一邊思考,一邊做著工件。

  他這三心二意的行為,自然而然報廢不少工件。

  對此,賈東旭毫不在意,哪怕是鄧朝全過來罵他,他就這麼受著,不反駁、不頂嘴。

  看著暴跳如雷的鄧朝全,賈東旭宛如看著死人一般。

  「嘶,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了呢?不應該的,大早上的。」鄧朝全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有了,正好那群人手裡頭不乾淨,給錢辦事就找他們吧。」

  賈東旭突然想到了好幫手,是在他賭博時認識的人。

  去年,賈張氏和秦淮茹回鄉下,他趁此去賭場玩了幾場,認識了些不三不四,不務正業的人。

  「鄧朝全,你師定了。」賈東旭陰深一笑。

  「叮鈴鈴——」下班鈴聲一響,賈東旭迫不及待地下班走人。

  「嘿,賈東旭這是什麼意思,下班這麼積極,上班不見他這麼積極,著急投胎啊!」鄧朝全大聲罵道。

  易中海經過他身邊時,冷眼看了他一眼,便擦身離開。

  看著逐漸遠去的賈東旭背影,易中海不由地會心一笑。

  賈東旭熟門熟路地來到以前賭博的地方,不過天還亮著,賭場沒看門,賈東旭便在門外等著。

  天色逐漸變暗,不久後天空不見一絲亮光。

  賭場外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賈東旭見到了想要見的人。

  「左哥、熊哥、狼哥。」賈東旭急忙走過去叫人。

  三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顯露在外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不敢招惹。

  這三人是賭場的打手,維護賭場過的秩序,順便做些「小生意」。

  「小子,找我們有什麼事?要是敢戲弄我們,後果你是知道的。」熊哥惡狠狠道。

  他一生的彪皮大肉,又高又肥的身形,和熊相似,難怪被人稱作熊哥。

  賈東旭:「三位哥,我有一單生意,不知道你們做不做?」

  狼哥好奇:「哦,什麼生意?」

  狼哥臉上有一道長長地傷疤,看著好似被抓傷一般。

  賈東旭環顧左右,「三位大哥,這裡不方便說話,能不能換個地方。」

  「可以。」為首的左哥開口道。

  四人換了個地方說話。

  「小子,這周圍沒人,可以說活你的生意了吧?」狼哥道。

  「三位大哥,不知道要多少錢能讓你們出手幹這事?」賈東旭說著,做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三人頓時露出好奇的面容,「你和他什麼仇什麼怨?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賈東旭眼裡露出凶光:「這小子一直罵我,老子忍了他幾年了,忍不了了。」

  三人看著賈東旭的的眼神,熊哥道:「那傢伙也是倒霉啊,碰到你,這麼想要他死,看來你是真恨那人啊。」

  「你要殺誰?有照片嗎?有資料嗎?」狼哥淡淡道。

  聽到狼哥這麼說,賈東旭眼前一亮,立馬將鄧朝全的背景全說出來,還有住址,平常往哪走,都事無巨細說出來。

  「車間主任,鄧朝全,40多歲。」

  聽到這幾個詞,三人在心中瞬間描繪出被害者的相貌、身材等信息,以及最重要的反抗能力。

  賈東旭又補充道:「對了,他平常愛打麻將,明天周末他會打的很晚回來,你們可以在他回去的路上動手。」

  賈東旭將鄧朝全去哪裡打麻將,途徑哪裡詳細無比的說了出來。

  「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恨他,這麼詳細的事都能說出來,看來你是恨他很久了。」熊哥道。

  「嘿嘿。」賈東旭陰深一笑,「對了,三個大哥,出手要多少錢?」

  熊哥和狼哥看向為首的左哥,只見其低頭思考了一番,緩緩伸出3根手指。

  「300塊,外加100斤糧食。」

  聽到這個報酬,賈東旭眉頭一皺,這報價有些高了。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事,不知道具體的行情。

  狼哥:「小子,別嫌貴,你要殺的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可是是軋鋼廠的主任。」

  「軋鋼廠可是有保衛員,他們還有槍,殺了鄧朝全,我們會很麻煩的,要躲一陣的。」

  聞言,賈東旭點點頭,是這個理。

  畢竟殺的是軋鋼廠的人,報酬肯定是不能少,只是這糧食,還是頭一次聽。

  「只是這糧食,以前好像沒有吧?」

  狼哥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們躲著,也要吃東西,現在糧食金貴,難不成要我們餓著肚子躲嗎?」

  「就這個報價,你答應不答應?」

  主要是現在糧食不好弄,他們也要生活的。

  賈東旭想到地窖里還有幾百斤糧食,對於別人而言,那是要深思熟慮的事。

  但對他而言,給出一百斤糧食,那不叫事。

  至於錢,那也好辦,大不了偷賈張氏藏起來的錢。

  「行,我答應了,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動手?」

  左哥:「你先把報酬付了,什麼時候動手我們自有打算?不用你來指指點點!」

  「是是,大哥說的是。」

  聽到左哥的呵斥,賈東旭連忙低下頭,但眼裡閃過一絲凶光,要不是他打不過人。

  賈東旭抬起頭笑道:「行,我晚點把錢和糧食拿過來,大概深夜,還是在這裡交易。」

  「不過,這事畢竟不光彩,要是你們失敗了,可不能把我供出來。」

  賈東旭可不想又交錢有交糧,到最後居然失敗,還把他供出來。

  熊哥呵呵一笑,「小子,這行當的規矩,我們懂得很,用不著你來教我們,你就乖乖地回去拿錢糧過來。」

  「交了錢糧,人我們自會處理的,你就回去等著好消息吧。」

  「是是,熊哥說的是,說的是,是我孟浪了,我現在就回去拿。」賈東旭賠笑道。

  說完,便轉身離開,回去拿錢糧。

  等賈東旭離開後,狼哥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大哥。

  狼哥道:「大哥,剛剛這小子那眼神,該不會想要殺我們,要不咱們.」

  左哥揮揮手:「用不著,就這種人,殺了浪費時間,還讓咱們白生事端。」

  「就以這小子睚眥必報的心,以後咱們肯定是少不了他的生意,先別管他,留著賺錢。」

  聞言,兩人點頭,就賈東旭那點小伎倆,他們熟悉的不得了。

  賈東旭以為低頭就能藏住眼裡仇恨,殊不知他們到了不用看眼睛,憑感覺就能感受殺意的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