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幹部樓分配 提升學歷
李開朗回來後，從閻埠貴口中得知今天院子發生了這麼多事。
李開朗不由懊惱道：「早知道有這麼熱鬧的事，我幹嘛要出去，金子沒淘到，熱鬧還沒湊上。」
他今天沒淘到金子，只是收了點廢料，而後就去老莫吃了一頓，基本上就是稍微玩了一天。
閻埠貴沒在意李開朗的神情，接著說道：「小李，你說老太太真的像那小子說的那樣嗎？」
閻埠貴說的是宋大順反駁老太太的那些觀點。
李開朗淡淡道：「三大爺，你覺得你現在還信老太太的嗎？」
閻埠貴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老祖宗這麼大年紀，肯定會有記錯事的時候。」
李開朗卻道：「行了，三大爺伱就不用在這裡和我打啞謎，你是教師，應該明白鄭莊公箭射周天子的故事。」
聞言，閻埠貴微微點頭，「我懂了。」
當閻埠貴，亦或者院子其他人，開始對聾老太太懷疑時，聾老太太就沒有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以前大家因為聾老太太編草鞋、年紀大而尊敬她，現在沒了編草鞋這事，單純就是一個老太太。
哪會還會尊敬，最多看在年紀大、孤苦伶仃的份上，尊敬他一下罷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很難挖出來，除非有人大人物佐證老太天編草鞋這事。
不過這不可能，要是能解釋清楚，聾老太太當初就能解釋。
「這老太太看來也不是啥好人，弄得我以前那麼怕她，現在事情清楚了，我還怕她幹嘛！」許大茂暗暗道。
以前他和傻柱打架，得勢之後，老太太就偏袒傻柱，讓他給傻柱道歉。
礙於老太太老祖宗的光輝事跡，許大茂不得不低頭。
「等老子找個機會，報復一下。」
院子其他人的想法不一而足，但相同點卻出奇一致。
易中海苦心營造大家對聾老太太的光輝濾鏡，從此打破，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第二天。
又是新的一周，又要上班。
李開朗正常進到軋鋼廠，忽然看到告示欄上聚集了一堆人，便好奇地走過去。
只見告示欄上張貼了一個名單，其上寫的是幹部樓的分配名單。
「快看看，上面有沒有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連你都能上去，我肯定能上去，大早上的別白日做夢了。」
「行了，別亂說了，快看，師父的名字在上面。」
「哪呢哪呢？」
眾人在名單上，仔細尋找是否有自己的名字，只可惜都沒有。
李開朗好奇地看了一下，其上居然有自己的名字。
李開朗奇怪道：「怎麼會有我的名字？我不是和李懷德鬧掰了嗎？」
忽然，李開朗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手：「差點忘了，呂廠長答應給過我名額。」
因為李開朗貢獻出來的安全帶、剎車水箱，不僅為軋鋼廠，為部裡帶來外匯，更也為西北工程帶來極大的幫助。
種種原因，讓呂廠長等一眾領導答應給李開朗一個幹部樓房額。
名單上除了李開朗，還有其他人。
高級工，工程師，領導，還有普通工人。
名單上的高級工和工程師，現在人都不在軋鋼廠，都去支援西北，名單上有他們是應該的。
軋鋼廠考慮到他們是為國做貢獻，不能寒了他們的心，便安排其家人入住筒子樓。
領導也不必多說，主要是普通工人，在名單上的都是做出來大貢獻的，就像李開朗這樣。
在別的部門、車間名不見經傳，甚至不知道這個人，但在其所屬部門卻很出名。
「唉，你們看，還沒完，幹部樓還剩下14個名額。」
「還真有，那我們還有希望，去爭一下這個名額。」
眾人瞬間又有了希望，名額還沒滿，他們就能爭一爭，不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這可是幹部樓，誰住在幹部樓里，那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徵，說出去都有面子。
「不過，為什麼是14個，我看名單上只有45個名字，幹部樓能住60戶啊，不應該是15個嗎？」
「你是不是傻，肯定是有人占了兩個啊。」
「他奶奶的，老子都沒上名單里，有人居然有兩個房，是誰？要是讓老子發現，非得揍死他。」
聚集的眾人瞬間義憤填膺，怒視著名單上的名字，看誰最可疑。
李開朗猜測道：「誰這麼厲害，居然有兩個名額。」
「不過肯定不會是我，我都和李懷德鬧掰了，他怎麼可能會給我留一個名額。」
因為有了安全帶和剎車水箱後，李開朗便不承接水泥廠的任務，因此和李懷德鬧掰。
李開朗不相信出了這檔事，李懷德居然還會留給他房額。
「叮鈴鈴——」上班的鈴聲響起。
「行了行了，別看了，該走了，現在名單還沒定下來，咱們還有時間。」
「是啊，月底才定下來，咱們還有十來天時間，還有機會拼一拼。」
這份名單只是初步擬定的名單，下個月1號才正式執行，時間沒到前，大家還有機會。
還剩下14個人的名單，未嘗不能爭取上名單。
不過這顯然是想多了，軋鋼廠大幾千人，想要從中凸顯而出只有0.2%。
不過，說不定自己就是其中的0.2%。
想到這，大家都先去上班工作。
僅僅兩小時，幹部樓的分配名單在軋鋼廠里瘋傳，甚至有些人都影響到工作。
運輸一隊眾人羨慕地看著李開朗，一隊目前就只有李開朗有，連張金武都沒有。
「小李，恭喜你啊，以後就要住幹部樓了，恭喜恭喜啊！」
「是啊，等下月住進去了，和我們說說住裡面的感覺怎麼樣？」
「肯定不差，你們看那名單，住進去的要麼是領導，要麼是高級工，能差到哪裡去。」
眾人不免羨慕地恭喜李開朗，不過卻沒有嫉妒。
因為安全帶和剎車水箱，還有輪胎修補，幫了他們很大的幫助。
就這個貢獻要是沒有幹部樓的名額，他們都要找領導理論。
「謝謝，謝謝啊！」李開朗謝道，他對住幹部樓沒什麼興趣，但也沒和大家說。
畢竟這話說出來，感覺就是在招人恨。
「行啊，小李，下個月就能住進幹部樓了。」盧文江恭喜道。
「師兄，你就別取笑我了，自家好房子不住，住幹部樓幹嘛？」李開朗無奈道。
盧文江開玩笑:「那可是幹部樓啊，說出去很長面子的，這你都不喜歡，外面有這麼多人想進去都進不去，你還挑上了。」
李開朗：「既然師兄這麼喜歡，那要不我把幹部樓給你，你進去住。」
盧文江果斷搖頭：「那還是算了，我對幹部樓不感興趣。」
張奮：「唉，盧哥你怎麼不要了，你剛剛不是還讓小李去。」
盧文江解釋：「開個玩笑而已，要是小李真住進去了，我就住小李家，小李家那麼好，可不能白費了。
「我可是去看過幹部樓，雖然是比四合院好了些，不過讓我住，我住不慣。」
幹部樓對比四合院，肯定還是要好一些，每間房在50平上下，比大部分四合院裡的房子都大。
每層樓都設有暖氣、廁所、廚房。
但都是大家共用，做飯時，大家都是在一起做，做什麼飯菜別人都知道，人擠人。
有廁所，冬天是不用一大早去公廁搶著上廁所，還不用凍屁股，比四合院好，但大家還是要搶廁所。
除了這些點外，還有採光、通風、隔音等問題。
幹部樓建設之初，是為了擴大單位面積的居住人口，沒有考慮過多其他因素。
上述的優點，李開朗家的房子都有，缺點一個都沒有，攛掇人去住幹部樓，不是招人恨嗎？
張奮點點頭：「那也是，小李家的房子就是好，等我有錢了，我要裝修成你那樣。」
「看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想住進幹部樓，那我就放心了。」張金武突然插話道。
「但凡住進幹部樓的，都要把現在的房子退掉，讓給別人住。」
「師父。」盧文江、李開朗應道。
「爸，為什麼啊？」張奮不解道。
張金武揮了揮手，接著道：「廠子建幹部樓就是讓更多的人有房子住，現在廠子宿舍里還有很多人沒房子住。」
「有的都結婚了，到現在都還住在宿舍，要是不把房子放出來，難不成讓他們一直住宿舍嗎？」
「那倒也是。」張奮點點頭。
「我還以為住進去，原先的房子不用退，那就有2間房了。」盧文江道。
幾人不知道也是正常，這分房還是第一次，他們不是張金武，有資格去開會，了解內情。
張金武道：「你倒是異想天開，有這好事怎麼可能會讓你鑽空子，不過也不是不行。」
三人立即盯著張金武，難不成其中還有轉機。
「除非房子是你私人的，那倒是可以不退，不過卻要把房子出租給廠里的人。」
盧文江：「那還是算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幹部樓再好都沒有自己的房子好。」
說白了，筒子樓的房子是軋鋼廠的，是公家的，入住的人只有使用權啊，沒有所有權。
只要不犯大錯，軋鋼廠是不會收走分配的房子，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開朗也不由地點頭，他的房子裝修那麼好，給別人住，自己可是吃大虧。
這時，忽然走來了一個人。
「李師傅。」
李開朗聞聲轉頭望去，「萬秘書。」
來人是楊廠長的秘書，萬慎。
李開朗：「萬秘書，有什麼事嗎？」
萬慎：「楊廠長有事找你，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過去一趟。」
「方不方便。」左右也沒什麼事，李開朗便答應下來。
「好的，那現在就走。」李開朗跟著萬慎去找楊廠長。
楊廠長辦公室。
「李師傅，請坐。」
李開朗大大方方的坐下，「不知道楊廠長找我有什麼事？」
楊廠長道：「李師傅，幹部樓的分配你知道嗎？」
李開朗點點頭。
楊廠長開門見山道：「知道那就好說，你也知道你在名單上，我想要從你這要一個幹部樓的房額。」
李開朗注意到其中的話語，「要一個？楊廠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有兩個？」
這下輪到楊廠長驚訝，「你不知道你有兩個嗎？廠里給了你一個，李副廠長也給了你一個。」
「這我倒是不知道。」
李開朗沒想到李懷德居然真給他留了一個，現在輪到他奇怪了。
將心比心，他都和李懷德鬧掰了，怎麼可能會想到李懷德給他留了一個。
看著李開朗驚訝的表情，楊廠長瞬間明白兩人有些內，不過這不關他的事。
「還是來談談廠里給你那個房額吧，我要的那個。」
李開朗點點頭：「行，不知道楊廠長要怎麼個要法？」
楊廠長直接道：「我打算從你這裡買，你出個價吧，多少錢我買了。」
「錢？」
聽到這個條件，李開朗略顯失望，他不缺錢。
「楊廠長，除了錢，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替代，說實在的，我現在不缺錢。「
「不缺錢？」楊廠長驚訝的看著李開朗。
不是他用錢侮辱人，而是這種辦法最直接。
「難不成李師傅家裡很有錢嗎？」楊廠長反問道，他猜測李開朗該不會是幹了什麼貪贓枉法的事。
楊廠長最見不到這種貪贓枉法的事，若是李懷德，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不會。
李開朗笑道：「楊廠長，我家就我一個人，說白了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一個人要多少錢？」
「再說我是司機師傅，副五級工資38塊，不缺錢。」
「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字，我對錢不感興趣。」這話李開朗可不敢說，要是說了，楊廠長肯定調查他。
「副五級，38塊，一個人。」楊廠長對司機師傅的工作也是略知一二。
外面瘋傳的汽車異響，黃金萬兩他也是有所耳聞。
這要是不缺錢，倒是有些難辦了，
楊廠長反問：「那你要什麼？」
「我要工作名額，」
「不行！」楊廠長想都沒想拒絕，「我不允許軋鋼廠在我的領導下，有關係戶，走後門的人進來。」
「以前那些靠關係、走後門的人，進來了就算了，但現在我是軋鋼廠廠長，我要堅決杜絕這這種行為。」
「還是說回錢的事，你要多少，500800還是1000。」
「最多1000，再多不可能。」
1000塊換一個50平的房子，屬實是多了，但如果是幹部樓的房子，卻差不多。
同樣大小的房子，如果是在四合院，也得500塊上下，尤其是現在不允許私房交易。
但現在的幹部樓明顯比四合院的房子要好，再加上「幹部「價值。
李開朗搖了搖頭，他手裡少說也有兩三千塊。
「楊廠長，您或多或少也聽說過我們司機師傅的工作，說實在的，錢，我真不缺。」
「您就算不用工作換，那怎麼著也用別的能拿出手的交換吧？」
李開朗無奈，這種正派的人很不好相處，遠沒有李懷德這種人相處的方便。
楊廠長也陷入了兩難之地，他手裡的房額都安排好了，各有歸屬。
但還有一個人沒安排，可是他手頭沒房額，要不然他也不會找李開朗。
剩下的14個房額，其中10個，作為領導的他們已經分好了，剩下4個才是普通工人競爭的。
這份名單其實去年就已經初步擬定好了，直到現在房子裝修的差不多才公布。
當初在擬定名單時，李懷德給李開朗送一個，只有李開朗是2個房額，其他人都是一個，不找他找誰？
楊廠長現在頭疼該怎麼辦，他答應了那個人，不可能食言。
李開朗倒是無所謂地坐著，現在頭疼的不是他。
忽然，楊廠長想到了什麼，來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一份信件。
「李師傅，我記得你是初中畢業後，才來的軋鋼廠，當司機師傅吧？」
「是。」李開朗應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再學習知識，上個學校，提升一下學歷？」
「那當然想過，楊廠長莫非有什麼辦法？」李開朗期盼地站起來，看著楊廠長、
學歷別說是以後了，就是現在也是重中之重，很多工作只要一看學歷，工資就會定的很高。
「我這裡有一個夜大的推薦名額，不知道你不能交換？」
李開朗蹭的一下站起來：「夜大？您說的是夜校大學？」
夜校大學，同樣可以提升學歷，這對於考不上大學的人而言，是一個很好提升機會，不過卻很難得。
原先的夜大，只有幹部才可以上，是幹部補習文化的專利。
現在，普通職工也能上夜大，學習知識。
在夜大，經過3年到5年的學習，只能要成功畢業，就相當於達到了相當於專科、大學的水平，頒發的也是大學畢業證。
這可比李開朗現在的初中畢業證厲害很多，借著這個畢業證，李開朗甚至可以步入行政管理體系，當幹部。
楊廠長點頭，「是夜大，不過，我這個是推薦信，不能保證你一定能進夜大，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換房額？」
楊廠長心裡很是忐忑，畢竟這只是推薦信，不能保證進去。
「能，當然能，楊廠長，我和你換。」李開朗直接道，這麼個能提升學歷的機會，他幹嘛不要。
先不管能不能進，得先把這推薦信拿到手。
李開朗：「對了，楊廠長不知道這份推薦信是推薦去哪個夜大，是清華嗎？」
楊廠長：「你別痴心妄想了，清華大學的夜大名額很珍貴，我都搞不，就算我能搞到，你能進去嗎？」
「那也是，那這個是？」李開朗尷尬的笑了笑，誰沒有個白日夢。
楊廠長解釋：「這個是BJ宣武紅旗夜大學，去年才開始創辦的」
與高校舉辦的夜大學不同，「紅旗夜大」是BJ第一所區辦業餘大學。
BJ宣武紅旗夜大學成立之初，設有三院二系：文學院、醫學院、師範學院，政治系、機械製造系。
但是，學校沒有專職教師、教室和教學設備。
但學院的院子、主任等教職工可不簡單，要麼是衛生局的局長，要麼是第一書記兼任，要麼是宣傳部長
全校70多位教師中，有47人是各個名牌的教師或研究人員。
有這麼強的師資力量，自然就很難畢業，但成功畢業，能力自然不會比大學生差。
「正好明天周二，是上課的日子，你要想去看看，我可以帶你去。」
「那就麻煩楊廠長了。」
「沒事，正好我明天去那裡有事，順路帶你過去。」
「那房額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楊廠長道。
李開朗道：「說定了，說定了，楊廠長要是不信，咱能打個協議。」
「那自然是最好的。」
楊廠長立馬書寫兩份協議，兩人簽字畫押，就算結束。
李開朗道：「對了，楊廠長你不是說要杜絕走後門，走關係的嗎？你給我的這個推薦信就不是走後門嗎？」
楊廠長笑道：「這不算，你又不是靠這個進的軋鋼廠，不是軋鋼廠的事，算不上走後門。」
李開朗點點頭：「楊廠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楊廠長：「行，李師傅你忙你的去吧，明天我再找你。」
李開朗欣喜萬分的拿著推薦信離開辦公室，有了它，李開朗就能提升學歷，以後就多了一條路。
楊廠長也同樣高興，一個是得了房額，一個是有可能未來車間會回來一個工程師。
畢竟李開朗是駕駛員，如果真讓他入讀夜大成功，那他入讀的應該會是機械製造系，學成畢業後就是工程師。
回來後，車間就能補充一個工程師，大大緩解現在的窘迫的局面。
要是沒成功，那他也不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