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出獄 利益交換 華老離世(求訂閱)

  第278章 出獄 利益交換 華老離世(求訂閱)

  又是新的一周。

  郊外,某監獄門口。

  「吱呀——」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2個人。

  「出去了就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別再沾賭博了,那東西不是好東西。」獄警好心勸誡道。

  另一人低著頭,微微佝僂著身體,聽著獄警說話,不時地點頭,眼神中充滿害怕、恐慌、敬小慎微。

  「好好,知道,知道了。」其低頭小聲應道。

  獄警拍了拍其肩膀:「好好做人!」

  說完,獄警便轉身離開。

  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華老的兒子——華耀乾。

  年前被華老送進監獄,現在到了時間出來了。

  華耀乾一點點地抬頭,害怕地看著高大灰暗的大鐵門,緩緩轉身看到某個人。

  華老愣愣地看著面前,自己的孩子,不禁濕潤了眼眶,杵著拐杖,一點點走向華耀乾。

  「孩子,瘦了!」

  說完這句話,華老抽動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華耀乾看著面前的父親,有怨恨,也有感激,還有高興。

  怨恨他把自己送進監獄,讓他在裡面受了那麼多的苦。

  感激他把自己送進去,徹底戒了賭博的愛好,在裡面見識了很多因賭而家破人亡的人,讓他下定決心徹底遠離賭博。

  高興的是,父親還記得記住出獄的時間,來接自己。

  各種各樣的情緒在華耀乾的心中浮現。

  兩人相顧對望,卻說不出一句話。

  「回家!」華老輕聲說了一句,兩人便走回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話,回到華老的小院。

  「回來了好好休息,不著急去上班,酒廠那邊我會給你請假的。」華老道。

  「酒廠?」華耀乾呵呵一笑,「我都進去仨月了,酒廠早就沒有我的工作了,我還能怎麼能去酒廠上班?」

  說完,華耀乾癱坐在地上,低著頭,嘴巴抽到說不出什麼。

  華耀乾一身的本事都在酒上面,去不了酒廠上班,就只能去街道辦打零工。

  華老堅定道:「這個你別管,你就好好休養,工作的事我來幫伱弄。」

  華耀乾抬頭看著父親,心裡很是感動,但他都入獄了,怎麼可能再弄回工作。

  「算了,別麻煩了,還是老老實實打零工吧。」

  「不行!」華老杵著拐杖砰砰作響,怒道,「我是老了,不是死了,釀了幾十年的酒,酒廠還能不賣我幾分薄面。」

  「你就老老實實在家休息,休養好了,什麼時候想上班再去上班。」

  華老嚴厲的呵斥完,便進到廚房給華耀乾做飯。

  在裡面待了三個月,肯定是吃不好,要趕緊補補。

  華耀乾只是愣愣地看著,老父親這麼關切他,他有多久沒見過了。

  好像是自從自己碰到賭博後,就沒見過了。

  自己孩子,自己不幫,還能找誰幫。

  華老嘆了一口氣,臨老了,孩子還這麼不省心。

  為了賭博,弄得妻離子散,出來了,怎麼還能這麼垂頭喪氣。

  華耀乾吃過飯,便沉沉地睡去。

  華老見華耀乾睡得那麼熟,便出了門,朝著酒廠而去。

  華耀乾的一身本事在酒上,他又何嘗不是。

  他老了,釀酒就是為了餬口,不影響華耀乾的生活,不給華耀乾添亂。

  他深刻的明白,家庭作坊釀酒就只能餬口,但那還是以前,現在不行了,連餬口都是大問題。

  要不是有李開朗接濟,他可能早就出去打零工了,但華耀乾還年輕,才三十里來歲,還有未來,他不能這樣頹廢下去。

  現在的行情不好,他不能把華耀乾綁在家庭作坊上,只有酒廠能幫華耀乾,只有酒廠的工資能養活華耀乾。

  他還想讓華耀乾把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接回來,重新走上人生正軌。

  華老行走向酒廠的路上,思緒萬千。

  終於,還是到了酒廠門口。

  酒廠的規模不大,幾百號人,其中絕大部分是工人,只有少部分領導。

  「同志,麻煩你和你們廠長說一聲,我來找他。」華老對保衛員道。

  保衛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著面前的老頭,穿著一身補丁的衣服,他哪來的那麼大的口氣,一開口就見廠長的。

  雖說酒廠的規模不大,但也不是什麼三教九流的人想見就見的。

  保衛員不客氣道:「你是誰?找我們廠長有什麼事?不說清楚我沒法上報!」

  華老看著面前耀武揚威的保衛員,也不生氣,淡淡道:

  「你就說華耀乾的父親,華林德來找他,和他商量酒方一事。」

  「就這?」保衛員輕蔑道,不知道是誰的父親,還開口說商量酒方,這麼大的臉。

  華老氣定神閒道:「就這,你甭管那麼多,你稟告就是了,你們廠長會來找我的。」

  看著華老如此鎮定自若,信心十足的樣,保衛員疑惑不解,該不會來人的名頭很大吧,心下便有些半信半疑。

  「行,老人家,那你等等,我現在就去。」保衛員道,立馬去找廠長。

  「什麼?你說華耀乾的父親,華老,華林德來找我,還商量酒方?」酒廠廠長朱昌友驚嚇的站起來。

  「是是.」保衛員連連應道,幸好沒有得罪那老人家。

  別看華老現在就是個家庭小作坊賣酒的,以前他可是大作坊,四九城裡很多酒都是從他這齣。

  要不是出了酒票,公司合營等,糧食還定量等,酒廠還不一定比得過他。

  甚至酒廠成立之初,很多酒方都經過他一番修改,比不過他的,比市面上要好很多。

  華耀乾也是因此,被華老安排進去工作,憑藉著一身本事,坐上了大組長一職。

  「人現在在哪?快帶我去!」朱昌友立刻道。

  「他在門口,我現在帶您去。」保衛員急忙道。

  「怎麼能讓他站在門口呢,怎麼著也要請人家進來,算了,我現在去找他。」

  朱昌友拋下保衛員,立馬跑去門口找華老。

  「華老先生,您怎麼來了?實在是抱歉啊,保衛員不認識您,讓您在外面站了這麼久。」朱昌友,滿是歉意道。

  「沒事,人老了,名不見經傳了,不認識也是應該的。」華老淡淡道。

  「抱歉抱歉,快請進!」朱昌友急忙邀請到,伸手示意。

  朱昌友請華老到會議室。

  華老喝下一口水,便開門見山道:「我來就一件事,就是為我兒子重新進酒廠這事。」

  「這事啊?有些難辦。」朱昌友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您也是知道了,您兒子華耀乾進過監獄。要是進去兩三天,廠里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他都進去仨月,廠里早就開除他了,還請您多多見諒,見諒。」

  朱昌友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他知道華耀乾是何而進去,是面前的老父親送進去的。

  但他怕華耀乾沒戒掉賭博,還拉上其他工人,那才麻煩。

  雖然華耀乾即便賭到家破人亡,都沒拉其他人參賭,都是找別人借錢,但以防萬一。

  華老看著朱昌友,對他說這話沒什麼意外。

  朱昌友接著道:「華老,要不咱們還是聊聊酒方的事吧?」

  華老道:「不用,我今天來就這一件事,讓我兒子重新進酒廠,只要能讓他進酒廠,我可以拿酒方來換?」

  「酒方換工作?」朱昌友試探問道。

  華老重重地點頭。

  「這個.這個有些難辦啊!」朱昌友一臉的為難,偷摸著看著華老。

  華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聽說,現在酒廠不讓用主糧釀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朱昌友點頭,這事已經傳開了。

  華老接著道:「酒廠現在可是靠主糧釀酒,要是不讓糧食釀酒,可酒廠可要倒閉了,朱廠長,你可就麻煩了。」

  聞言,朱昌友臉色更黑,他現在就頭疼這個,不讓用主糧釀酒,那酒廠可就沒酒產出。

  要不了倆月,酒廠就要倒閉解散,大家各奔東西找工作干。

  工人還好點,啥活都能幹,但他們是領導,去了別的廠不就占了人家的位置,自然會惹人不高興,做事更加麻煩。

  最後甚至被掃地出門都有可能,哪有待在自家廠里舒服。

  「華老,你來我這,不是來看我笑話,奚落我的吧?」朱昌友不悅道。

  見此,華老也是步入正題:「當然不是,你把我兒子安排進來,我給你酒方,大家都有的賺。」

  「酒方換工作?華老你確定?」朱昌友再問道。

  華老重重地點頭,似乎怕朱昌友不相信,砸出了個重磅消息:「我用酒書上的酒方,換工作。」

  朱昌友驚的「蹭」的一下站起來,難以置信:「你真的要用酒書上的酒方?」

  華老重重地點頭,沉默不語。

  朱昌友可是知道華老對酒書有多寶貴,他聽聞華老寧願兒子被砍手,都不願交出酒書。

  由此可見,酒書有多寶貴,酒方自然是差不到哪裡去。

  相比酒廠重獲新生,拉一個犯事的人進來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朱昌友低頭思考酒廠目前的情形,華老敢拿出酒方,看來是勢必要華耀乾重回酒廠。

  那就要好好拿捏一下,畢竟這是華老十幾年來頭一遭賣酒方。

  朱昌友又重新坐下,思考一番,果斷地伸出2根手指。

  「華老,華耀乾可以重回酒廠,不過我要2個酒方,2個不用主糧的酒方。」

  「可以!」華老直接應下來。

  見華老答應的這麼快,朱昌友內心暗道:「虧了,要少了,應該再要多2個。」

  而華老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朱昌友獅子大開口,要四五個。

  即便朱昌友要,他也會一口答應下來,相比起兒子,酒方就顯得無足輕重。

  華老不由地抬頭看著天花板,看著天空,看著列祖列宗,心中很是愧疚。

  「列祖列宗,對不住了,我愧對你們,但為了孩子,我只能這樣,還望祖宗不要怪罪我兒。」

  既然答應下來,朱昌友只能到道:「雖然華耀乾賭博,但他沒有帶壞其他工人,只是自己賭。」

  「相信他經過三個月的改造,一定有很大的進步,一定會改掉不好的習慣。」

  「華耀乾畢竟在酒廠工作過一點時間,我們和他有交情,要包容他的錯誤,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聽著朱昌友讚揚的話,華老由衷地哈哈大笑,笑的很是開心高興。

  朱昌友看著,也不由地哈哈大笑。

  有了華老的酒方,酒廠就有救了,不用去別的廠。

  笑了好一會,朱昌友正色道:「華老,不知道這酒方什麼時候能?您也知道,現在廠里效益不好,早點準備的好。」

  華老點點頭,「放心,一會我給你送來。」

  「不知道是什麼酒方?」朱昌友詢問道。

  「地瓜燒和苞谷酒。」華老道。

  地瓜燒就是用甘薯做出來的酒。

  苞谷酒就是玉米做出來的酒。

  相比起小麥、高粱等主糧做出來的酒,這兩種原料釀出來的酒,在質量上沒它們好。

  但產量高,酒廠有了長遠的收益。

  市面上也有這兩種酒,但華老的酒肯定差不到那裡去。

  「行,這兩個行。」朱昌友欣然應下。

  「酒方我給你了,我兒子這事.」華老道。

  朱昌友道:「放心,我一會親自幫您弄,保證讓華耀乾回來就能上班。」

  華老道:「那就好,只是我兒子剛出來,要休息幾天,可能不會那麼快老上班。」

  朱昌友毫不在意揮手:「沒事,證明我給您開了,他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下個月來都行。」

  華老欣慰的點頭。

  這時,朱昌友潑了盆冷水:「不過,有件事要提前說好,要是華耀乾再參賭,找工人借錢,還犯了事,可別怪我們廠開除他。」

  華老心情不由地低頭,但朱昌友說的是實話,「我知道,他要是做錯了,該開除就開除。」

  「好好好!」朱昌友欣然笑道。

  事情談妥,朱昌友便送華老離開。

  回到家的華老,看著熟睡的話語權,沒有叫醒他。

  從秘密之地拿出酒書,愧疚地撫摸著它,有小心翼翼地翻閱其中的酒方。

  「列祖列宗守著這書都沒出過錯,沒成想,到了我這居然要送出酒方,可真是愧對列祖列宗啊!「

  華老不由地唉聲嘆息,看著要交出去的2個酒方。

  華老仔細地抄錄著2個酒方,列祖列宗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酒方,到他這要賣出去。

  華老拿著這2個酒方,正要出門,回頭看著房子,好似看見房子中熟睡的兒子,心突然的硬了。

  「拿都拿出去了,就拿個更好的吧。」

  華老硬著心,小心翼翼地將抄錄酒書上的2個酒方,直接撕下來。

  這原始的酒方交給朱昌友,肯定能讓他看見態度,能讓華耀乾安然回到酒廠。

  果不其然,朱昌友看著發黃的酒方,瞬間就明白華老撕掉了酒書的酒方,明白華老的決心。

  朱昌友拿出已經開好的證明給華老:「華老,證明已經開好了,您兒子什麼時候來都行,不著急。」

  「麻煩你了。」華老感激道.

  「不麻煩,不麻煩。「朱昌友道。

  利益交換完畢,華老便回家,準備晚飯。

  晚飯時,華老將證明放在桌上,「酒廠的工作你接著去上,想什麼時候去上就什麼時候去,不著急。」

  華耀乾抬頭看了眼桌上的證明,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華老給兒子夾了一塊肉,「出來了就好好生活,好好做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要往前看。」

  「等生活好了,把兒媳婦和孩子都接回來一起生活。」

  「嗯,知道了!」華耀乾佯裝鎮定道,扒拉著飯菜。

  緊閉著雙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華耀乾拿到證明後,他打算再休養幾天便去酒廠上班。

  就在華耀乾以為日子就是這樣平平淡淡過下去時,一則噩耗猶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他。

  讓他好不容易平復適應心神,再次受到衝擊。

  華老走了,安安靜靜的走了。

  就像《再別康橋》中的說的: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喬老離去,華耀乾肩負起了為父親操辦後事的重任

  照父親的要求,華耀乾辦的葬禮很是低調,只是將消息告知了周圍的鄰居。

  他們若是願意前來送行,那就來看看,若是不願,也不會強求。

  至於親戚什麼的,華老早就沒有了。

  李開朗帶著一些糧食來看望華老時,發現院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他們或站或坐,臉上都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門口貼著喪葬的物品,嗩吶聲從院子裡面傳出,讓整個氛圍顯得更加凝重。

  李開朗急忙衝進院子看,院子裡人滿為患,都是華老周邊的鄰居,

  大家悲憐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副棺材上,棺材旁擺放著華老生前的照片和一些他喜歡的物品,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白事知賓(喪禮司儀)的主持聲在院子裡迴蕩。

  眾人紛紛對著棺材鞠躬致意,以示哀悼。

  「人怎麼走了呢?明明前幾天看著還好好的,怎麼會走了呢?」李開朗看著棺材,不禁喃喃自語。

  記得上次見華老時,華老還精神矍鑠,怎麼轉眼間就走了呢?

  李開朗上一次見華老的時間,是在華老見華耀乾之前。

  這幾天華老再見到華耀乾,又為他安排好了工作,感覺沒什麼遺憾,心中提著的一口氣便泄了下來,便沒再堅持住。

  臨走前,華老和華耀乾交待了幾句,便安然離去。

  華老的一生可以說是操勞了一輩子。他年紀已經不小,身體也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硬朗。

  在這半年裡,他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人生波折。

  先是和李開朗「交易」,讓自己的技藝得到了傳承。

  接著又見證了兒子華耀乾的入獄和出獄,還用酒書換來了兒子的性命和未來的工作。

  這些經歷讓華老感到欣慰和高興,但也讓他感到愧對列祖列宗,因為堅守了上百年的酒書秘方在他這裡泄露了出去。

  或許是這半年各種各樣的事出現,極大地消耗了華老的精氣神,但看著家裡走上正軌,便安然離去。

  換個視角看,華老這是喜喪,臨了了,孩子出獄了,還有了未來,技藝也有了傳承。

  對華老來說,最重要的兩件事都完成了,還有什麼遺憾的呢?

  「禮成!」隨著白事知賓的一聲喊叫,葬禮儀式正式結束。

  眾人最後鞠了三個躬,便有人將棺材托起,朝著院外而去。

  華耀乾跪在棺材前,眼神跟隨著棺材而動。

  他注意到李開朗站在一旁,便和白事知賓說了一聲,走向李開朗示意他到一旁說話。

  其他人見此情景,紛紛加快腳步離開院子,在院外等待。

  「謝謝你啊!李師傅。」

  華耀乾眼含熱淚,看著李開朗,忽然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李開朗見狀,急忙上前,雙手扶起華耀乾,「不用這樣,不用這樣。」

  被李開朗扶起來後,華耀乾的眼眶微紅,他聲音略帶哽咽地說:

  「李師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父親在我入獄的那段時間裡,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如果不是你一直照顧他,他可能早就走了。」

  「如果不是你,父親傳承的酒書也都沒了,謝謝你!」

  說完,華耀乾再次跪下,向著李開朗深深地叩拜。

  這一拜,或許是對李開朗的感激,或許是對父親的緬懷,或許是對自己命運的無奈。

  總之,這一拜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再次被李開朗拉起來,華耀乾感激道:「父親走的很安詳,臨走時還很感謝你,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他。」

  「父親一生勤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送給你,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的恩情,我現在也是身無分文,無法回報你的大恩大德。」

  「不過,只要你用得著我的,說一聲,我絕不推辭。」

  李開朗聽著華耀乾的話,心裡也不是滋味,拍了拍華耀乾的肩膀。

  「我知道了,心意我領了,以後會的。」

  「節哀。」

  「不用送了。」

  華耀乾感激地對著李開朗深深鞠一躬,便離開院子,推著父親的棺材離開。

  附近鄰居的男丁紛紛跟著華耀乾,一起出城,幫他下葬。

  李開朗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直至消失不見,扭頭再次進到院子。

  看著院子裡擺放的一應白事,做的很粗糙,顯然是臨時擺放。

  華耀乾走的那麼急,顯然是華老安排的,儘快下葬,不想麻煩華耀乾。

  等華耀乾回來,這些東西便會撤走,從哪來回哪去。

  李開朗從戒指中拿出百來斤糧食,放在廚房裡。

  又拿出十張大黑十,放在柜子里。

  最後留下一份書信。

  書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他已經留下了糧食和錢,以後不會再送酒來了。

  如果華老介紹的人脈需要酒的話,也不用再找他。

  李開朗站在華老的遺像前,喃喃自語道: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啊,以後就不用受苦了,是好事啊,是好事啊~」

  不用忍飢挨餓,不用再嘗人間疾苦,快快樂樂的走,是好事。

  華老走了,李開朗和華家的唯一聯繫也就斷了,以後再無瓜葛。

  李開朗和華耀乾不熟,算下來就見過2次面,第一次,和現在一次。

  這次祭拜過後,雙方便形同陌路。

  李開朗也不用華耀乾還恩情,或許當初要不是他,李開朗也學不到釀酒。

  一啄一飲皆為定數。

  華老給他介紹的人脈,也斷了,這也是好事,以後就不用再來送酒,少了一件麻煩事。

  「華老,一路走好,願您不再受人間疾苦。」

  最後對著華老的黑白遺照鞠躬祭拜,李開朗便狠心地轉身離開。

  至此,華家便和李開朗再無瓜葛,李開朗也少了一個牽掛的人。

  他和華老相處的日子,將會永遠留在記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