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小當出世 賈張氏的嘲諷
周末，日上三竿。
崔元轉正一事過了幾天，院裡又恢復了平靜。
「啊！」秦淮茹突然捂著肚子，痛叫一聲。
賈東旭立刻扶住秦淮茹。焦急地問道：「淮茹，怎麼啦？」
秦淮茹微微皺著眉頭，喘氣道：「東旭，我.我好像快生了！」
「快生了？」聽到這話，瞬間驚喜萬分，他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師傅，師傅！」賈東旭連忙朝著外面大喊一聲。
「怎麼啦？」
易中海聞訊趕來，看到秦淮茹被賈東旭扶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帶著小秦去醫院！」易中海立馬吩咐道。
「賈張氏，去把準備好的鱷東西拿上！」
「棒梗，趕緊去叫你傻柱叔叔過來幫忙。」
「小譚，你去找李開朗借板車。」
易中海有條不紊地吩咐，大家都立刻行動起來。
好在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一大媽連忙來到李開朗家前，拍打房門。
「砰砰！」
「誰啊？來啦！」
「一大媽，你有什麼事嗎？」
李開朗看著一臉焦急的一大媽。
「李家小子，小秦要生了，能不能借伱的板車用一下？」一大媽焦急地說道。
聞言，李開朗搖搖頭：「一大媽，賈家的事我可不管，你找別人借吧。」
隨後，李開朗便打算關門，之前說過和賈家斷絕關係就要做到。
賈家想要沾他便宜，只能說找錯人了，秦淮茹是替賈東旭生孩子，又不是給他李開朗生孩子，他為什麼要幫忙？
「唉，小李等等！」一大媽見李開朗要關門，連忙說道。
「一大媽你還有什麼事？要還是賈家的事，你可就別找我了！「李開朗冷冷地說道。
一大媽有些著急，他們預定的就是找李開朗借，根本沒提前找李開朗打過招呼。
在他們眼中，生孩子這麼重要的事，李開朗不會拒絕，見死不救。
而隔壁四合院的板車被拿去拉貨去了，一時之間只有李開朗有。
「這樣，一大媽找你借，可不可以？」一大媽連忙道。
聞言，李開朗沉默一會後：「行，既然是一大媽借，那一大媽就拿去用吧。」
「謝謝，用完我讓人送回來。」一大媽感激道。
說完，她連忙把放置在天井的板車拉到院子外面。
這個板車，自從運完糧食後，就被李開朗一直放在這裡。
無論是放在戒指，還是種植空間，都占用地方，還不如放出來。
板車放出來也快一個月，沒人用過。
要是別人借，李開朗還不一定能借給他們，但是一大媽可以。
畢竟一大媽的人品不壞，反而有些熱情，誰家有個事都能幫襯一二，前提是易中海沒明言拒絕。
拉出板車放在院子外後，一大媽又立馬跑進中院。
此時，棒梗把傻柱叫了出來。
「傻柱，小秦要生了，你趕緊把被子鋪到板車上，鋪好咱們立刻出發。」
「唉，好！」傻柱立馬應道，從賈張氏手中奪過被子等，連忙去院外。
「小譚，你把那隻老母雞殺了燉湯，小秦生完後需要補充！」
「唉，好，你們小心！」一大媽回道。
「東旭，趕緊抱著小秦出去！」
說完，賈東旭一把抱住秦淮茹，快步走到院外。
此時，被子已經鋪在板車上，賈東旭將秦淮茹放躺在板車上，蓋上被子。
「傻柱，趕緊拉車，去職工醫院！」易中海吩咐道。
「唉，小心了！」傻柱將掛繩背上，雙手抓著板車兩側木子，一用力推動板車。
一行人急匆匆地朝著職工醫院而去。
「路上小心啊！」閻埠貴提醒道。
賈家的動靜，將院子眾人吸引，不過大家沒有盲目上前幫忙，只是在一旁看著。
「這秦淮茹總算是要生了，也不知道生男是女？」劉海中說道。
「誰知道啊！不過看著秦淮茹這樣，又不受賈張氏待見，應該是生女孩。」二大媽猜測道。
「秦淮茹都生二胎了，小元也要趕緊找媳婦了！」崔大娘內心暗道。
「都二胎了，我兒子也要找個媳婦了。」後院，張大媽喃喃自語。
眾人因為秦淮茹生子，心中開始為自己孩子盤算著，找個媳婦。
看著一行人的身影消散，眾人各自回去，李開朗接著回去睡。
之前和張奮、盧文江說好周末出來玩，不過張奮和李開朗是單身狗。
盧文江去娶了媳婦，但沒有生孩子，玩也沒什麼好玩的，最後又取消了。
「麻煩讓讓，讓讓！」傻柱一邊推著板車，一邊大喊著。
「啊——」秦淮茹捂著肚子痛叫，眉頭緊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淮茹，再堅持一下，快到醫院了！」賈東旭安慰道，緊緊握住秦淮茹的手。
聽到這句話，秦淮茹雖然依舊痛苦，但她還是咬緊牙關，努力堅持下去。
沒過多久，他們終於到達了醫院。
傻柱直接拖著板車進到醫院裡面，大喊：「醫生！醫生！」
聞訊趕來的醫生、護士看著被子隆起，秦淮茹痛苦的表情，他們立刻明白了情況。
「快拉去產房！」護士對傻柱吩咐道。
「砰！」隨著產房的大門關上，眾人鬆了一口氣。
賈東旭焦急地在產房外徘徊，心裡充滿了擔憂。
易中海輕輕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安慰道：
「東旭，別擔心了，小秦畢竟是生過孩子的，有經驗，不會有事的。」
看著易中海鎮定的模樣，賈東旭也緩緩平復下來心情。
「謝謝師傅，淮茹的事又麻煩你了。」賈東旭感激道。
易中海搖搖頭：「哪有什麼麻煩的，你是我徒弟，你有什麼事，我這個做師傅的，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兩人一副師徒情深的模樣，讓觀看的路人一陣動容，這才是這個時代淳樸的師徒之情。
「這位同志，麻煩你把板車拉出去，放在這裡影響大家工作！」
這時，有一護士來到傻柱面前。
「唉，好！我現在就拉走！」傻柱連忙應道。
「麻煩你了！」說完，護士便離開。
傻柱看著那護士的背影，一時之間愣了神。
「傻柱！傻柱！你怎麼了？」易中海喊了幾聲傻柱。
「嗯！」傻柱這才緩過神來。
「傻柱，你想什麼呢？還不快去把板車拉出去！」易中海吩咐道。
「唉，我現在就去！」傻柱拉上板車出去。
「師傅，你看傻柱，是不是被那護士迷了眼，喜歡上了！」賈東旭難得開了玩笑。
「不知道，等會問一問，要是喜歡上了，也是時候找找看。」易中海微微一笑道。
那位護士的確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嬌滴滴的聲音，身材也十分勻稱，完全符合傻柱的審美標準。
或者說，附合剛進去的某人的標準。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賈張氏」賈張氏突然冒出一句話，打破了這輕鬆的氛圍。
聞言，易中海和賈東旭都有些不悅地看向賈張氏，耗子啊傻柱已經出去，沒聽見。
賈張氏繼續說道：「看什麼看，就傻柱那醜樣，還想找個漂亮媳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句話，讓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變得沉重起來，易中海和賈東旭都不想和賈張氏爭論什麼。
賈東旭雖然心裡焦急，但也知道現在剛剛推進產房，他也做不了什麼。
他只能和易中海坐在產房外的長椅上，靜靜地等待著。
「啊——」忽然，秦淮茹悽厲而痛苦的聲音從產房中傳來。
「淮茹！」賈東旭嚇得站起身，來到產房大門外，想要看看裡面。
然而，產房大門緊閉著，他什麼都看不到。
「東旭，別急，現在才剛開始！」易中海勸道。
傻柱推完板車也就回來，也聽到了秦淮茹的慘叫聲。
他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於是，眾人在秦淮茹的慘叫聲中，焦急地等待著。
「砰！」的一聲，產房的大門被猛然推開，一個護士快步走了出來，手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她環顧四周，用洪亮的聲音詢問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我我！」賈東旭激動地舉手示意。
護士微笑著看著賈東旭，恭喜道：「恭喜你啊，是個女孩，母女平安！」
說完，她輕輕地將懷中的女孩遞給賈東旭。
賈東旭接過孩子，看著她那皺巴巴的小臉，心中湧上一股暖流。
「女兒，女兒好啊！」
賈東旭心中有些遺憾，居然是個女兒，但好在頭胎是棒梗，家裡已經有個男孩，生個女孩也行。
「東旭，恭喜你啊！這下可是兒女雙全！」易中海恭喜道。
「謝謝師傅！」賈東旭感激道。
易中海雖然表面上恭喜賈東旭，但內心卻有些嫌棄這個剛出生的女孩。
在他眼裡，只有男孩才能為家族延續香火，女孩則顯得不那麼重要。
賈張氏也走了過來，她看著孫女那皺巴巴的小臉，不滿地嘀咕道：
「怎麼生了個賠錢貨啊？我就說嘛，當初就應該打掉！」
「一點用都沒有，等長大了還吃家裡的、用家裡的，就不應該生出來。」
賈張氏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女孩的嫌棄和不滿，仿佛這個女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一旁的護士聽到賈張氏的話，頓時勃然大怒：「這個當奶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生了個女孩，你嫌棄這嫌棄那，你不也是個女的，照你這意思，你爸媽當初就應該把你扔掉！」
「就你這樣，你信不信我告訴婦聯去，把你抓起來，關監獄去！」
聽到護士的話，一旁的路人也都看了過來。
雖然大家心裡都嫌棄女孩，但現在是什麼時代，有些話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
賈張氏一開始還想反駁，但是聽到「監獄」二字，立刻焉了下來。
賈東旭也是一臉的生氣，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女兒。
賈張氏說這話，不就是打他臉嗎？
賈東旭生氣地看向賈張氏：「媽，你要沒事就先回去吧，別再這裡搗亂！」
「哼！」賈張氏被兒子的眼神和語氣嚇了一跳，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看著賈張氏離開的背影，護士忍不住抱怨道：
「什麼人啊！自己不也是個女的，嫌棄這嫌棄那的，他爸媽當初怎麼不把他扔了？」
她也是女的，見不得這種情況。
「護士，不好意思，我媽亂說的，你別在意！」賈東旭歉意道。
護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行了，這種事我見得多了。」
「你是孩子的父親，要做好自己的責任，別管她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你的孩子。」
經過賈張氏這麼一說，護士不敢用女孩二字，怕賈東旭不重視。
「砰！」產房的門再次打開，秦淮茹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賈東旭連忙走過去，他小心翼翼地將女孩遞到秦淮茹的眼前。
「淮茹，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賈東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激動。
秦淮茹偏過頭，看著這個皺巴巴的小生命，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疲憊但幸福的笑容。
「真好看啊！」秦淮茹輕輕撫摸著女孩的臉頰，眼中滿是愛意。
而後抬起頭，看著賈東旭的眼睛問道：「東旭，你說我們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
「額」
賈東旭被問住了，他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看著秦淮茹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亂
看到賈東旭的反應，秦淮茹和護士都感到有些失望。
賈東旭的沉默，無疑表明了他對女孩的不重視。
賈東旭根本沒想過生下來的孩子會是女孩，或者猜到是女孩，但是他也不在意。
無論是哪種，都表明賈東旭對女孩的不在乎，都讓秦淮茹和護士感到心寒。
看著沉默的氣氛，易中海咳嗽兩聲，站出來道：
「小秦啊，你剛生產完，還是先休息最重要的，孩子名字的事，晚一點再取也不遲啊！」
賈東旭也連忙附和道：「對對對，淮茹你先休息休息最重要。孩子取名的事等你醒來我們再慢慢商量。」
說完，賈東旭將孩子輕輕放在秦淮茹的身邊。
看著女兒沉睡的臉龐，秦淮茹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卻充滿了委屈。
「麻煩你了，護士！」賈東旭對護士道。
見此，護士生氣地看了賈東旭一眼，然後推著病床離開了產房。
留下賈東旭和易中海面面相覷站在產房門口。
等他們離開後，賈東旭著急忙慌對易中海道：
「師傅，你說怎麼辦啊！我還沒想出來名字？師傅要不你幫我想一個？」
賈東旭眉頭緊鎖，雙手不停地搓著，試圖從自己的手掌中找到答案。
易中海輕輕地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理解和鼓勵：
「東旭啊，這是你的女兒，她的名字應該由你來決定，你才是她的父親，我怎麼能替你取名字？」
頓了頓，易中海繼續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緊張，不過趁著現在時間還很充裕，你慢慢想，好好想，這可是你的孩子！」
說完，易中海轉身跟上了護士，徒留賈東旭一個人愣在原地。
周圍的路人看著他，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
一個大娘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啊，這個孩子前面碰到個不喜歡女孩的婆婆，現在又碰到了一個不太在乎她的爸爸。」
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也附和道：「是啊，這孩子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奶奶不疼，爸爸不愛，如果以後受了欺負，恐怕也沒人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是啊，這孩子以後有的受了，奶奶不疼，爸爸不愛，以後受欺負了也沒人管，這當媽的可真難啊！」
一眾路人議論紛紛，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賈東旭的心上，賈東旭羞愧地連忙跑出這裡。
中午時分，一大媽拎著個大飯盒急匆匆地趕來，向護士詢問了秦淮茹的住院房間後。
「小秦，你沒事吧？」一大媽看著秦淮茹，關心地問道。
秦淮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旁的孩子，臉色有些蒼白。
經過短暫的休息，秦淮茹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力氣。
她看著一大媽，輕聲問道：「一大媽，你怎麼來了？」
一大媽舉起手中的飯盒，說道：「這是特意給你煲的雞湯，趁熱吃了，補充一下營養！」
說著，一大媽打開了飯盒，一股熱氣騰騰的香氣撲鼻而來。
湯麵上蕩漾著油光，湯里的雞肉分量還很足。
看著眼前的雞湯和雞肉，秦淮茹不禁濕了眼眶。
上一次吃雞肉、喝雞湯，還是在生棒梗後，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六年多。
大媽看著秦淮茹濕潤的眼神，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小秦，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秦淮茹看著一旁熟睡的孩子，溫柔地回答道：「是女孩！」
「是女孩啊！」一大媽的聲音有些失望，但立刻高聲：「女孩好啊，小賈這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秦淮茹聽著一大媽的語氣，再看看房間裡一眾大老爺們的眼神。
她心裡很清楚，他們都不喜歡女孩，不過她也不在意，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對了，小賈，孩子叫啥名字？」一大媽又問道。
「叫賈當，小名就叫小當！」賈東旭回道。
在秦淮茹休息中，賈東旭就想好了名字，沒有因為李開朗的到來發生變化。
「賈當！賈當！」一大媽重複默念，領會不到其中的深意。
一大媽剛想要問一問賈東旭名字有什麼深意，看著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果斷閉嘴不穩。
實際上，賈東旭取名「賈當」也只是臨時之舉，他並沒有想那麼多，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深意。
(本章完)